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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見吳班主眼神飄忽不定,越發肯定麟思就是宸楓了。她壓住火氣,皮笑肉不笑道:“既然如此,我就等著吧,隻不過你這雅間太差勁兒了,難道芳年華就沒個好點的房間?”

吳班主愣了一瞬,道:“因為您從前就是用的這個房間,所以我就直接帶您過來了,其實這已經是除了天心閣以外最好的雅間了。”

看來,麟思就在天心閣了。大夫人打了嗬欠,耷拉著眼皮子:“我乏了,進去歇會兒,你知道我最不喜歡被打擾。所以,把這層樓的下人都給我撤了!”

“是。”吳班主可不敢得罪這位金主,按著吩咐將三樓的侍女和戲子全撤到了二樓。

吳班主走後,大夫人推門走出房間。她在走廊裡思索了片刻,從前她可沒聽說過什麼天心閣,定是最近專門為那位貴人布置的。

芳年華的南苑是戲園子,北苑是廂房,樓層越高廂房越好,天心閣想必也在這三樓之上。大夫人邁開步子,往著走廊深處而去,轉過一個彎後,看見一道鏤空的鐵門,黑漆在陽光的反射下格外刺目。大夫人眯了眯眼,這鐵門是從內往外反鎖的,十有八九,天心閣就在裡麵。

大夫人從頭上拔下一支最細的金釵,小心翼翼地撬起了鎖。折騰了片刻,她大汗淋漓,好在終於撬開了。

她輕輕地推開鐵門,躡手躡腳地走到盡頭,那裡有兩個廂房,卻並未署名。她隻得先附耳在左邊的廂房門縫前聽了聽,沒用動靜。又在右邊的廂房聽了聽,似有極微弱的聲響傳來,對人事並不陌生的大夫人瞬間就聽出了端倪。

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她提醒自己:隻需確定麟思是不是宸楓就可以了,其它的她不關心。

大夫人將一隻眼放在門縫那裡,企圖看清內麵的景象。

隻見一名白衣華服女子衣衫半解,酥%e8%83%b8半%e8%a3%b8,倚靠在床頭。她的頭恰好被綾羅帳幔遮住,是以大夫人瞧不清她的麵容。不過大夫人也並不在意她的麵容。她要看的是麟思。

麟思穿著紅色寬袍,將頭埋在她的%e8%83%b8`前,她的雙手捧住麟思的麵頰,所以,大夫人也看不見麟思的臉。

這把大夫人給急壞了!

他到底是不是宸楓?

“嗯——”那名女子舒服地哼了一聲,雙%e8%85%bf盤上麟思的腰,翻身將他撲在了床上。

大夫人身子一顫、%e8%85%bf一軟,重重地砸在了門上。

那門卻並未反鎖,於是大夫人直接摔進了房內。

那名女子迅速拉過被子給麟思蓋上,自己則側身坐起,將麟思擋在了身後,這才順手將滑落在腰際的上衣拉回肩膀。

她冷如寒刃的眸光帶著不可一世的煞氣掃過大夫人的臉,同時,大夫人逡巡的眼神也正好打量著她。

四目相對時,大夫人聽到了五雷轟頂的聲響。

☆、第七十章 慕容拓的心思

“妾身參見公主殿下!”大夫人跪伏在地,渾身抖個不停。沒想到世人眼中冰清玉潔的護國公主居然……居然養了男寵,還是名戲子!

大夫人陡然憶起護國公主的封地在慶陽,麟思也來自慶陽,難不成麟思早就成了護國公主的群下臣?又或者,麟思未必是吳班主請動的,更有可能是公主讓他來京城的!

慕容歆像剛從雪域高原走來,凜冽的寒芒一掃,仿佛能讓人聽見空氣凍結的聲響。她的臉上還有並未完全褪去的潮紅,一雙眸子裡氤氳著情慾的水氣,這樣嫵媚的慕容歆,從未讓一個女人看到過。但她嫵媚的外表下是一顆怒氣盎然的心!任誰做這樣的事被撞破,都會怒不可遏!

“韓夫人倒是厲害,一道鐵門都擋你不住。”

大夫人像被冰錘給擊了一下,冷得牙齒都在打顫:“公主,妾身……妾身莽撞了。”

慕容歆不屑嗤道:“莽撞?本宮瞧未必!你到底是存了什麼心思?”

什麼心思?總不能說她是想求證麟思到底是不是宸楓所以才絞盡腦汁誤闖了吧!瞧公主對麟思護著的架勢,想必當真寵愛這個戲子。萬一讓公主覺得她是覬覦麟思,豈不是要摘了她的腦袋?

大夫人左思右想,實在找不到一個合適的理由。

慕容歆冷冷道:“好奇害死貓,你既然撞破了本宮的秘密,不管你出於什麼心思,本宮都留你不得。念在你是國公夫人的份兒上,自行了斷吧。”

語畢,慕容歆仍了把匕首給她。

那匕首砸在大夫人的膝前,就像一塊萬年玄鐵落地,震得她幾欲昏厥。她顫顫巍巍地拿起匕首,視線一下子就模糊了起來:“公主饒命,妾身不會說出去的,公主饒命!”

慕容歆的眼裡劃過一道厲芒:“隻有死人才會永遠保守秘密!你若下不了手,本宮不介意幫你一把,不過本宮的手段,可不是這小小的匕首可以比擬的。你何苦跟自己過不去,死前還要遭頓折磨?”

麟思不喜歡被打擾,所以她才撤下所有下人,誰料竟然讓韓珍鑽了空子,撞破了她與麟思的事。

大夫人顫聲道:“公主,若是妾身死在這裡,桑將軍和韓丞相都會徹查此事,萬一事情弄大了,反而對公主的清譽有損。”

“你是在威脅本宮?”慕容歆隨手拿起枕邊的金釵砸了過去,金釵劃破大夫人的脖頸,留下一道長長的血痕,染紅了她白色的衣領。

大夫人隻覺脖子像被一條冰涼的小蛇咬了一口,冰冷而銳痛。腥鹹的氣味鑽入鼻尖,她卻連捂都不敢捂一下,垂眸道:“妾身不敢,妾身隻是為公主設身處地地著想。桑將軍與靖王殿下的關係妾身也是知道的,就憑這一點,妾身就絕不會將此事透露半句。”

“你分析得不無道理。”

大夫人心中一喜,慕容歆繼續道:“但本宮不習慣留下任何隱患,所以,你的下場,隻能是死!趕緊動手,本宮沒時間與你廢話。”說著,她的一隻手已經搭上了麟思的腰腹。麟思挪了挪身子,緊貼著她。

大夫人像掉進了冬季的冰湖,手心後背濕漉漉的,幾乎可以擰出水來:“公主……”

麟思躺在內側,探出手輕撫著慕容歆的脊背,爾後坐起身,對慕容歆耳語了幾句,慕容歆眸中精光一閃,道:“此話當真?”

麟思點點頭,復又躺下,一手環住慕容歆的腰,另一手探入她的襦裙,開始煽風點火。

慕容歆長長的睫毛顫出一個誘惑的節奏,她纖手緊握,半闔著眸子,道:“還不快滾?”

大夫人如臨大赦,爬起來就朝門外跑去,剛跨出門檻,慕容歆的聲音再度響起:“麟思,不是宸楓!”

大夫人心中一喜,不是就好!

大夫人走後,慕容歆捉住麟思不安分的手,正色道:“說,今天的一切是不是你設計的?”

麟思露出一個坦然的微笑:“不是。”

慕容歆掐住他的下巴,冷道:“你病得可真巧,偏本宮瞧不出你的半分病態!”

“是吳班主多嘴。”

“那你為何求本宮繞她一命?”

“麟思真心為公主考慮,她知道公主的秘密,公主也知道她的,她是個明白人,斷然不敢往外泄漏半句,與其如此,倒不如賣個人情給她。關鍵時刻,她與宸楓的這個把柄或許能為公主所用。”

“不要在本宮麵前耍手段,本宮能容忍你一次,絕不會容忍你第二次!”

“麟思句句是肺腑之言。”

麟思的手再度探入她的襦裙,俯身%e5%90%bb住她的眉眼、鼻尖、脣……│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慕容歆深吸一口氣,忍不住低喃出聲,她按住他的頭:“你從前可不曾這般認真地服侍本宮。”

麟思抬起頭:“那公主可滿意麟思的服侍?”

麟思臉若桃杏,透著一種攝人心魄的美,狹長的翦瞳裡似閃耀著一千種琉璃的光芒,配上紅脣漾起的迷人笑容,令慕容歆一時心猿意馬,竟不知該如何應答。

麟思輕輕咬開她小衣上的絲帶,魅惑人心的聲音響起:“以後麟思都會好好服侍公主。”

大掌拂落綾羅帳幔,滿室春光,旖旎無限。

隔壁的房間內,兩個人幾乎“扭打成團”。

“你幹什麼?你放開!把你的狼爪從我身上移開!”

慕容拓冷哼一聲,不理桑玥,繼續手裡的動作。

桑玥掙紮無果,心裡誹謗:今天她出門沒帶任何人,慕容拓是從哪兒得來的消息,巴巴兒地就趕過來了?要知道,和一個男人一起看真人版的春宮圖,很尷尬的,好不好?偏偏慕容拓還不安分,對她“動手動腳”!

“慕容拓,你腦子有毛病,你的手往哪兒放?”桑玥氣得一腳朝後蹬去,慕容拓不躲,就讓她踢。

慕容拓耳根子紅得不行,麵上卻強裝鎮定:“你說你一個十三歲的孩子,心腸歹毒倒也罷了,還無恥地去偷看人家顛龍倒鳳、翻雲覆雨!我是不想你將我的小慕兒帶壞了!”

桑玥恨得牙癢癢,壓低音量道:“那你該去捂小慕兒的眼睛和耳朵,捂我的有什麼用?”

小慕兒趴在地上,細細%e8%88%94著新鮮的骨頭,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它的任務完成得很漂亮,小主人賞的骨頭很美味。

隔壁的肢體碰撞之聲和情迷的%e5%90%9f哦聲越來越響亮,簡直不堪入耳!慕容拓氣得一把抱起桑玥,擰起小慕兒,施展輕功躍窗而出。

一上馬車,慕容拓就將桑玥重重地扔在了軟榻上,自己倒了杯茶一飲而盡,目光凜凜地盯著桑玥:“你要是再敢偷看……不該看的,看我怎麼收拾你!”

車夫趕緊緊閉雙耳,公子每次和桑小姐的“戰況”都十分激烈,不該聽的不聽,阿彌陀佛!

“你有什麼資格收拾我?”桑玥淡淡地睨了慕容拓一眼,我不該看的多了,連你父王和太後的我都看了,慕容歆和麟思的算什麼?

“你這是什麼表情?”慕容拓火冒三丈,一個姑娘家把該看的不該看的全部看了,想想他就有種把她擰起來教訓一頓的衝動!

桑玥把頭一歪,眯著眸子,道:“慕容拓,我們勉強算是普通朋友,你管得太寬了吧?”

“既然是朋友,我就更不能看你誤入歧途!”慕容拓一連喝下三杯茶。

桑玥輕車熟路地打開右手邊的暗格,找出那本南越官員的傳記,淡道:“誤入歧途?講得多冠冕堂皇,慕容拓你打架鬥毆的時候怎麼不想想那是正途還是歧途?”見慕容拓要反駁,她打了個停止的手勢,道:“還有,你明明渴得要命,就別再說話了,累嗓子!”

慕容拓又喝了好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