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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最後一個她也在劫難逃!

桑柔定是先讓人迷暈了毒蠍子和蜈蚣,然後塞進被褥的棉花內,等蜈蚣和毒蠍子甦醒時,她早就陷入了沉睡,怎麼被咬死的都不知道。今夜,還真多虧了這隻小藏獒。

眼看一隻蠍子的尾巴就要蜇到小藏獒,桑玥一把將它擰了起來:“丁香,用火!”

丁香會意,顧不得去擦臉頰上簌簌滑落的汗珠,從應急櫃裡取出火把點上,然後開始不停地焚燒蠍子和蜈蚣,但它們的數量實在太大,燒死一個又來一個,她氣喘籲籲道:“二小姐,這裡危險,您先出去吧!”

桑玥搖頭,從櫃子裡取了火把點上,同丁香一起焚燒。

就在此時,異變突生!地上的毒蠍子和蜈蚣就像著了魔似的,一個接一個地爆體而亡!幾個呼吸間,地上便“橫屍遍野”,腥氣逼人。

“二小姐!有鬼!”丁香嚇得握住桑玥的胳膊。

桑玥四周環視一圈,凝神靜聽,卻又並未發現異常。她對丁香道:“沒事的,你別害怕,如果有人想害我們隻管袖手旁觀就好,可能它們也是中了某種毒才會這樣吧。我去隔壁房間歇息,你把這裡收拾乾淨。”

桑玥頓了頓,眸中冷冽如霜:“就當……什麼也沒發生過。”

桑柔已不是從前的桑柔了,從今晚環環相扣的計策就可以看出,桑柔已經逐步變得強大。那麼,她也不能再用尋常手段了!

桑玥躺在床上,將小藏獒抱入懷中,一整晚的折騰,她已經身心疲憊,沒多久便進入了夢鄉。

月光獨好,夜風微涼,窗外偶有幾聲鳥叫蟬鳴,卻漸漸淹沒在了淅淅瀝瀝的春雨中。

一道健碩的身影躍窗而入,他撣了撣身上的雨水,躡手躡腳地來到桑玥的床前。

她睡覺的樣子很可愛,側身而臥,底下那半邊白皙嫩滑的俏臉被擠成一個小粉團,仿佛吹彈可破。她的粉脣輕輕嘟起,似兩片嫣紅的桃花瓣,煞是迷人。

她翻了個身,踢掉被子。

他忍俊不禁地咧開脣角,好難得看到她如此嬌憨可愛的一麵。

當目光觸及那隻在她枕邊酣眠的小藏獒時,他的眸子裡迅速竄起一層火苗,擰起它扔到了屏風外的軟榻上。

“送你來,不是讓你占她便宜的!”

小藏獒弱弱地哼了一聲,繼續酣眠。

他拉過被子為她蓋上,卻在不經意間瞥見她腫脹的腳踝。

受傷了?

他濃眉微蹙,沉思片刻,探出手點了她的睡%e7%a9%b4。

他在床邊坐好,手抬起又落下,再抬起再落下……如此反覆,直至春雨驟停,天邊泛起一小抹魚肚白,他才最終下定決心:一手握住她的玉足,一手帶動內力為她舒筋活血。

這一晚,桑玥好夢好天亮。

☆、第五十五章 復活節的彩蛋

翌日,天空放晴,經歷了一場春雨後,泥土芬芳越發濃鬱了。

桑玥穿上一件白色束腰羅裙,寬袖和裙擺上開滿朵朵紅梅,仿佛寒梅點枝映瑞雪,舉手投足間,隱隱可聞馥香清韻。她走了幾步,有些驚訝,臨睡前右腳明明腫得跟個包子似的,今早就奇跡般地好了!金瘡藥的效果這麼顯著?

丁香蹲下`身撫平裙擺處的一個小褶皺,笑道:“二小姐不招搖,但就是能美到人的心坎兒裡去。”

蓮珠正抱著小藏獒喝牛%e4%b9%b3,附和道:“就是!我覺得小姐是最美的!小東西,你說對不對?”

小藏獒不理蓮珠,兀自喝著牛%e4%b9%b3。

“二小姐,奴婢給您送糕點來了。”西紅在門外稟報道。

“進來吧。”桑玥給丁香使了個眼色,丁香會意,行至床邊疊起了被子。

西紅原本隻是試探,真聽到桑玥的聲音時,狠狠地驚詫了一把:二小姐回來了?而且,還活著?

她硬著頭皮走進屋子,見桑玥意態閒閒地坐在椅子上看書,麵色紅潤,脣角含笑,半點不像受過傷害、甚至受過驚嚇的樣子,她呆愣了半天無法言語。

桑玥將西紅的神色盡收眼底,心底冷笑,隨口說道:“丁香,昨兒那被褥子老沉了,你剪開看看裡麵是什麼,莫不是哪個下人吃了雄心豹子膽,將新棉換成舊棉了?”

“是。”丁香從櫃子裡取出剪刀,一把將被褥子剪開,仔細看了看,道:“沒呢,小姐,全是上好的新棉,就是彈棉花時多壓了幾遍,厚實,所以覺得重,奴婢待會兒去換一床新的過來。”

西紅六神無主地將糕點擱在桌上,顫聲道:“奴婢還有事,先行告退。”

桑玥緩緩起身,淡道:“蓮珠,我們走。”

西紅一路小跑到橘園,在那兒尋到了林昌。林昌是林總管事和秦氏的小兒子,今年剛滿二十,平日裡就負責這片橘園。他正在給橘樹撒藥,見到西紅來了,放下手裡的藥筒,咧脣笑道:“你來了。”

西紅四下看了看,確定無人,才湊近他沉聲道:“你怎麼替小姐辦事的?被褥子裡的毒蟲呢?怎不翼而飛了?你到底有沒有放進去?”

林昌用袖子擦了把臉上的汗水,篤定道:“我放了呀!而且放進去之前我還仔細數了,二十條蜈蚣、十隻毒蠍子,我放的迷藥有兩個時辰的藥效,醜時過後,應該就會爬出被褥子,難不成二小姐沒死?”

西紅聽他講得頭頭是道,一時不知該信還是不該信,道:“二小姐不僅沒死,還好生生地在房裡坐著呢,而且被子裡什麼都沒有!”

林昌先是一怔,爾後神色慌張道:“怎麼會這樣?”

西紅啐了一口:“二小姐有些邪門兒,好多次我親眼見她就要一腳踩進鬼門關,結果每次她都能化險為夷,還將別人給踹下水。”

林昌一把握住西紅的手:“西紅妹子,你信我,我絕對是辦妥了,並且,我盯著呢,被褥子送進二小姐的院子以前絕對沒人做過手腳。為了你,我可是什麼都願意做的啊!”

西紅並不抽出手,任由他握著,慍怒道:“所以說,二小姐她就是個妖!”

林昌眸光一暗:“那大小姐那邊……”

西紅瞪了他一眼,道:“我會對大小姐說,是二小姐發現了端倪,提前將被褥子給毀了。”

林昌俯身親了親西紅的小嘴兒,眼底光彩重聚:“你真好。”

西紅羞澀一笑:“那你可忘了讓你爹向老夫人提我們倆的事。老夫人的麵子,大小姐總是要給的,我跟你也就這條出路了。”

橘園門口,有人看了出好戲。

“秦媽媽,你看到了吧?”當桑玥和蓮珠發現西紅往橘園方向來時,桑玥便猜出了西紅勾結的人是林昌,於是讓蓮珠去將秦媽媽請了過來。

“二小姐。”秦氏雙%e8%85%bf一曲,就要給桑玥下跪。桑玥眼疾手快扶住了她,道:“去我房裡說。”#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回到房裡,桑玥賜了座,並讓蓮珠給秦氏奉了茶,可秦氏哪裡敢喝?她隻用半邊%e5%b1%81%e8%82%a1挨著椅子的邊兒,捧著茶杯的手都在抖。心裡猜測著二小姐究竟會如何處置林昌,而她又該怎樣保留林昌一條命?

桑玥微笑著看向秦氏,道:“秦媽媽,你可滿意西紅這個兒媳?”

秦氏一愣,二小姐不該先劈頭蓋臉地責問林昌幫著大小姐陷害她一事嗎?怎麼反倒關心起林昌的親事了?秦氏隨即想起昨日在門口將二小姐誤認為丫鬟,二小姐的反應也好生與眾不同。她自問閱人無數,卻壓根兒看不懂這位年紀輕輕的二小姐。

二小姐的表情很柔和,但眸光很犀利,令她不敢有所隱瞞:“回二小姐的話,奴婢不滿意。”還沒成親呢,就私會昌兒,光天化日之下親親我我,成何體統?

秦氏直言不諱,倒是惹來桑玥多看了她兩眼。桑玥的眸光越過秦氏,看向門外,道:“西紅跟隨我大姐久了,在府裡相當於半個主子,便是姨娘們也得給她幾分薄麵,不知不覺間這性子就跋扈了。她若嫁到你們林家,先別說孝敬公婆,能否與妯娌和平共處還兩說,難怪你不滿意了。”

其實秦氏最大的心結是西紅攛掇林昌來陷害二小姐一事,如此心性不正之人倘若跟了林昌,日後還不把林家鬧得天翻地覆?

桑玥明白秦氏的顧慮,可她偏不提,就吊著秦氏的胃口:“秦媽媽你也看到了,林昌為了討好西紅什麼都能幹,你要不答應林昌娶西紅過門,他怕是會與你和林總管事反目成仇吧。”

語畢,桑玥端起茶杯,再次將目光落在秦氏的身上。

秦氏低下頭:“這……”

桑玥嘆了口氣:“唉!為了一個奴婢,鬧得家宅不寧,這又是何必呢?我要是秦媽媽……”

桑玥頓了頓,秦媽媽伸長脖子,露出十分期盼的神情,桑玥卻話鋒一轉,將茶杯擱在桌上,頗有些不好意思:“你看我,管得太寬了。這是你們林家同我大姐和西紅之間的事,我不該過問的。”

秦氏的心裡剛燃起一絲希望就被澆了盆冷水,感覺哇涼哇涼的。

桑玥撣了撣裙擺,道:“祖父生前極器重林總管事,你們林家能熬到如今的地位不簡單,也罷,看在祖父的麵子上,我以桑家二小姐的名義向你保證:我沒見過你,也沒去過橘園,大姐和西紅利用林昌對我做的事,我既往不咎。但,僅此一回,下次我可不會手下留情了!”

說到最後一句話時,桑玥犀利清冷的眸光似一把尖刀戳入秦氏的眼,冰冷而銳痛的感覺直達她的心底,繼而在全身各處蔓延開來。她仿佛脫力了般跪在了地上。

二小姐說的沒錯,林家得蒙老國公爺器重和提拔,好不容易熬成了半主子,今日卻差點栽在大小姐和西紅的手裡。關於二小姐,秦氏也是有耳聞的,極受老爺的寵愛,如今老爺尚在定國公府,萬一二小姐回頭在老爺麵前揭發了大小姐的罪行,老爺顧及父女情分不會為難大小姐,但這些鞍前馬後的奴才卻是一個也得不了善終啊!

一念至此,她的身上已被冷汗浸透,她磕了個響頭:“求二小姐救救奴婢、救救林昌!”

桑玥將秦氏扶了起來,柔聲道:“秦媽媽,此事我們還得從長計議。”

……

日頭漸漸升高,涼風也稍了一絲暖意。

滕氏坐在正廳的主位上,逗弄著懷裡的桑玄幀。桑玄幀如今已將近半歲,胖嘟嘟的,手臂像一節一節的蓮藕,他繼承了九姨娘的美貌,五官十分迷人,即便嘴裡不停留著口水,仍叫滕氏愛不釋手。

大夫人和桑柔靜坐在滕氏的下首處,桑玥、桑秋和桑麗坐在她們的對麵。

儘管在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