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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究還是比兩個小傢夥強上不少,這麼沒頭沒腦的躲來躲去的,雖然也沒有什麼章法,不過,看上去倒是比兩個小傢夥輕鬆多了。

因為知曉了慕容夫人此時已經轉變成了屍人,又是一身腐蝕毒,他手上又沒有武器,自然是不敢伸手隨便碰到慕容夫人,就這麼反反覆覆的躲著,甚至還有閒心打趣了阿依塔娜小姑娘一句道:「你師兄不可怕,真的。」

阿依塔娜沒想打玉維儀這個時候還有心思跟她開玩笑,呆呆的愣了一下,差點被一個逐蓮昇華球撞到,「嗷」的一聲從地麵上竄了起來,險象環生的躲開之後,哭喪著臉繼續叫道:「維儀哥哥你這個時候還有心情開我的玩笑!」

「我怕你哭出來!」玉維儀回答得理所當然。

不過,玉維儀的手中沒有武器,隻能躲閃來躲閃去的乾看著,手裡還握著雙刀的重羽,就顯得乾脆多了,雖然也在小心翼翼的躲避著那些逐蓮昇華球,不過,他還是抓住機會,靠近了慕容夫人,而後一刀揚起,滿是銳利鋒芒!

「夫人!」慕容追風喊得幾乎破音,急迫道:「還請刀下留情!」

聽到這句話,重羽的刀鋒一轉,原本割想慕容夫人脖頸處的刀鋒,直接變成了用刀柄重重的掃向慕容夫人的後背。

依照重羽揮刀時使出的力氣,若是一個正常人,結結實實的挨上這麼一下,說什麼也得噴一口鮮血躺下去。

隻可惜,慕容夫人乃是屍人,驟然遭受如此一擊,她卻根本無鮮血可吐,身體一個踉蹌之後,繼續不管不顧的衝著所有人釋放著屍毒的氣勁。

「師兄小心!」這次尖叫的是阿古那,小師弟因為太過緊張,嗓子裡直接喊得破了音,還帶著微微的顫唞。

重羽一招「流光囚影」閃身到了玉維儀的身後,勉強躲過了剛剛險些正中他心口的一個逐蓮昇華氣勁。

「除非把她的身體毀掉,否則的話,慕容夫人根本就不知疲憊……」滿心戒備的顫唞如此之久,剛剛又驟然發力,重羽的手指也有些微微的抖動。

玉維儀飛快道:「可是,慕容追風,不會讓你那麼做的……」

現在慕容追風明顯是被阿薩辛騙了,而且也有心站在他們一邊幫忙,不然,他剛剛不會拚著傷還趕到這裡,告訴他們小心慕容夫人。

可是,這並不代表,慕容追風就能坐視自己的妻子受到傷害。他會被阿薩辛欺騙,追根究底,無非還是心中抱有幻想,渴望妻子身上的屍毒可以解除,恢復成為正常人罷了!

玉維儀看得出來,慕容追風對妻子的感情很深,否則的話,也幹不出如麗雅莎所說的,在妻子感染了屍毒之後,既不忍心傷她性命、又不能坐視她再去害別人,最終,索性將其困在一口棺材裡麵,而他,卻又萬般不捨的每日背著那棺材,與妻子生死不離……

玉維儀盯著慕容夫人的眼神原本複雜晦暗,然而,這會兒卻突然間一亮,飛快道:「她要力竭了!」

他就說,就算是變成了屍人,功力暴漲,但是,終歸還是應該有個頭的。慕容夫人頻繁催動身體的內勁,那些逐蓮昇華氣勁幾乎是鋪天蓋地,要不然,阿依塔娜和阿古那兩個武功還能看的小傢夥也不會躲得那麼狼狽。

果然,這麼狂暴了一會兒之後,慕容夫人很快便露出疲相,幾乎沉浸在黑暗的困境之中屍人,身體更是不如正常人般大多數情況下都還有所保留,這不,剛一脫力,慕容夫人的身體便已經無法支撐,整個人都倒了下去。

「頭好痛……我的頭好痛……」慕容夫人倒在地上,口中卻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哀鳴。

慕容追風怔了一瞬,然後才猛然間衝上去,扶住了妻子,說不出是驚喜還是些其他什麼思緒,聲音還有幾分顫唞的開口道:「你醒了……」

一直作壁上觀的阿薩辛麵上,也流露出一絲詫異的神色,顯然沒有料到,慕容夫人竟然還能短暫的恢復神智。

「果然不是完美的作品……」阿薩辛輕聲歎道,再一揮手,已經鬆開了困在沙利亞身上的鎖鏈。

而一心想要找回姐姐的麗雅莎,剛剛撲到沙利亞身上的鎖鏈上時,就已經被慕容夫人的逐蓮昇華打到,這會兒麵色蒼白灰敗,顯然已經中了屍毒,當沙利亞身上纏縛著的神祭鎖鏈被鬆開的時候,她也宛若祭品一般,彷彿一瞬間失去了所有的生命力,就此凋謝在姐姐的身前……

玉維儀眼神一寒,剛剛單是一個慕容夫人,已經整得如此狼狽,就算他還沒事,阿依塔娜和阿古那那兩個小傢夥估計也撐不下來……

☆、97|第6章 大唐也有蛇精病

慕容夫人還因為身體脫力而虛弱的跪在地上,慕容追風幾乎是下意識的就衝了上去。

正在這時,神祭中庭的方向,牡丹的身影突然出現,他的身上,穿著色澤極為艷麗華美的書生長袍,一句滿含欣喜和笑意的「阿薩辛大人」,讓在場的幾個人同時心中一震。

下一瞬間,阿薩辛卻突然喊道:「丹兒小心!」

可惜,縱使他這句提醒還不算太晚,但是,牡丹的反應,終究還是及不上玉維儀全力出手時的迅疾。

在大殿中所有人愕然的目光中,玉維儀微微垂眸,修長而有力的手指,已經卡在了牡丹的脖頸上,手腕稍一用力,直接如同拖著一件死物一樣,硬生生的把人拖了過來。

牡丹喉嚨被人卡住,呼吸都變得有幾分困難,臉上一片青白之色,幾乎是不敢置信的看向玉維儀,「你、你——呃……」

玉維儀眸色沉暗,手上的力道漸漸加重,直到牡丹的喉嚨裡,竟是被勒得連半點聲響都發不出來。

他還記得那幾本書中的內容,雖然阿薩辛的所作所為,在玉維儀這麼一個身為西方魔教繼承人看在都挺扭曲的,不過,從那些隻言片語的描述上,玉維儀倒是覺得,牡丹這個人,麵對阿薩辛的時候,說不定還有點用處……

已經快要把牡丹的脖頸捏碎、眼看著人已經隻剩下半條命了,玉維儀這才不慌不忙的抬起頭來,似笑非笑的瞅著沙利亞身上已經漸漸鬆開的鎖鏈。

阿薩辛的話語中,難得的有了幾分凝重,「你想做什麼。」

玉維儀卻是絲毫不動聲色,也不開頭,隻是淡淡一笑,如輕煙流水一般,和他現在這樣幾乎隨時都要置牡丹於死地的模樣全然不符。

眼看著沙利亞身上的鎖鏈已經全部脫落,看到牡丹脖頸上清晰的傷痕、還有他毫無血色的臉上、瞳孔微微放大、已經已經失去意識的模樣,原本以為一切盡在掌握的阿薩辛、最終還是恨恨的做出了讓步。

阿薩辛也沒有說話,卻猛地出手,再一次用神祭鎖鏈將沙利亞封印好。

隨著那些鎖鏈歸位,沙利亞也發出了幾聲無意識的痛苦音調。

玉維儀微微莞爾,依舊卡著牡丹的脖頸,這才輕聲開口道:「阿依塔娜和阿古那,你們兩個站到後邊來。」

不消多說,兩個剛剛在慕容夫人的追殺下上躥下跳多少有些脫力的小傢夥見狀,立刻躲到了玉維儀的身後,阿依塔娜小姑娘望著重羽,還忍不住擔心的小聲說了一句:「師兄……」

玉維儀定定的看了眼一臉心事複雜的重羽,然後才淡淡的瞥了眼還有傷在身的慕容追風,慢條斯理不動聲色的看向臉色陰晴莫測的阿薩辛,彷彿還掐著牡丹的脖頸並且用出來的力氣幾乎要把喉骨捏碎的人不是他一樣,如清風拂麵般的微微一笑道:「今日之事,就到此為止吧,諸位以為如何?」

阿薩辛臉上的表情一片陰晴不定,半晌,才冷冷的開口道:「放了丹兒!」

重羽眨了眨那雙碧色的眼眸,一副頗為無辜的模樣,輕描淡寫的笑道:「該放人的時候我自然會放,至於現在,我的小師妹和小師弟都還在這裡,小孩子武功有限,怕是不好再繼續在這裡胡鬧下去了。」

「……」阿依塔娜和阿古那真正的師兄重羽忍不住瞄了玉維儀一眼。

玉維儀一臉的溫柔笑容,看向重羽的時候,似乎還有幾分討好的意味。$$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維儀哥哥……?」阿依塔娜小姑娘站在玉維儀的身後,聽到這話,忍不住的偷偷往師兄重羽那邊瞄了一眼,發現重羽隻是在盯著玉維儀後,稍稍的鬆了口氣。

旋即,一直躲在玉維儀身後的阿依塔娜和阿古那,竟然在阿薩辛的眼前,蹲下`身子,仔細瞅了瞅牡丹的臉,若非這裡的情況不對,兩個小傢夥估計就要上手了……

「阿依塔娜、阿古那!」重羽忍無可忍的開口道。

兩個小傢夥一臉無辜的看了師兄一眼,那神態間,似乎還有幾分呆呆的可愛模樣。

「我就是想看看他剛剛手裡拿的那個扇子,看看扇子而已……」阿依塔娜小聲的解釋道。

阿薩辛死死的盯著阿依塔娜和阿古那,那冰冷的眼神有如實質,幾乎可以吃人一般。

正在這時候,大殿中的聖火終於熄滅了,荻花聖殿的祭祀,也終於錯過了本應該的時間。

不過,或許是因為荻花聖殿的祭祀就此硬生生的錯過了,讓阿薩辛剛剛遲疑的緣故,倒是少了最重要的一個。

他深深的看了玉維儀一眼,音調忽男忽女,端得是詭異莫測,「我本見你們幾人乃是明教弟子,看在陸兄的麵子上,有心相讓——」

玉維儀沒敢問重羽,則是飛快的回頭瞅了古靈精怪的阿依塔娜小姑娘一眼,聲音低得跟頭髮絲似的,「那位陸兄是誰?」

「是我明教的教主陸危樓!」阿依塔娜小姑娘也細聲細氣的回答道。

隻不過,今日在這裡的都是高手,就連阿依塔娜和阿古那兩個小傢夥稍弱一些,也隻是吃虧在了年紀小、內功不夠深厚上。

他們剛剛的對話,又並非傳音,直接壓低了聲音而已,憑今日在場眾人的耳力,誰還真能聽不見不成?

「……」重羽已經什麼話都不想說了。

倒是阿薩辛,臉上的表情有些驚疑不定,「你並非明教中人?」

玉維儀淺淺一笑,故意柔聲細氣彷彿頗為無害的說道:「在下玉維儀——閣下改日若是想為這位牡丹報仇,可別找錯了人!」

說著話的時候,重羽還特意看向了旁邊冷著臉的重羽一眼。

重羽對上他淡然含笑的目光,忍不住的擰緊了眉,心中卻不由得微微一顫。

隨後,直到從荻花聖殿中出來,直到把昏迷過去的牡丹丟下,玉維儀都不曾再說過一句話。

重羽也是滿腹心事的模樣,拎著因為一個麗雅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