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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想逆天救宿主,如果你傷害無辜,我不會顧及情麵!」

「根本不是那樣,」蕭蘭草沒把張玄的警告放在心上,輕笑:「難道你認為我會強取生魂去延續宿主的命嗎?如果我這樣做,又何必等到今天?」

這樣說也有道理,但總覺得蕭蘭草還瞞了他不少事情。

張玄正要再問,旁邊傳來摩托車聲響,隨即一道黃符射來,蕭蘭草沒防備,肩頭被打中,痛得向前踉蹌了幾步,差點撲倒,見那道誅邪符還緊貼在他肩上,符咒金光遊離,鎮得他站立不穩,張玄伸手想將道符撕下,那輛車已經沖到了近前,騎手跳下車,大聲喝道:「住手!」

無視張正的叫聲,張玄把道符撕了下來,失去了符咒鎮壓,蕭蘭草這才站直身子,一張臉已變得煞白,說:「謝謝。」

連張道符都彈不開,可見蕭蘭草現在的身體有多虛弱,對於他的堅持張玄不知該抱什麼樣的態度,將道符揉碎了扔到一邊,低聲哼道:「好自為之!」

「張玄!」見他站在蕭蘭草那邊,張正很氣憤,將頭盔摘下來,隨便往摩托車上一掛,喝道:「你是不是一定要跟天師一門為敵!?」

「沒那回事,我隻想說有什麼話好好說,你一上來就動手,連辯解的機會都不給人家。」

「這人狡猾得像狐狸,我不先動手的話,根本抓不住他!」

張正說著話,又拋出兩張道符擊來,張玄搶上前,索魂絲在兩手間一抻,攔住了飛來的道符,對蕭蘭草喝道:「走!」

「張玄!」

張正被張玄的屢次維護氣得臉色鐵青,從機車上拔出桃木短劍沖過去攔截蕭蘭草,被張玄擋住,用索魂絲絞住桃木劍,想迫使他鬆手,張正硬是沒鬆,飛腳踹向張玄的手腕,他用力很猛,張玄隻好退開,叫:「哇賽,你也太狠了吧,想踢碎我的手骨嗎?」

張正沒理他,沉著臉一陣迅猛攻擊,張玄沒跟他正麵衝突,隻是一味的阻攔,趁著兩人拳來腳往,蕭蘭草轉身要逃,眼見著好不容易才追到的線索馬上又要斷掉,張正心急如焚,忽聽砰的一聲槍響,卻是魏炎從地下室追了上來,用槍將張玄扣上的門鎖打開,沖出來將槍口對準蕭蘭草。

「別開槍!」

這一聲是張正叫的,現在控製宿主身軀的是精怪,如果魏炎開了槍,那就連累了無辜,不過魏炎的槍口對準的是蕭蘭草的%e8%85%bf部,槍響中蕭蘭草腳下趔趄,跌倒在地,魏炎喝道:「如果你再拒捕,我就不客氣了。」

蕭蘭草置若罔聞,爬起來繼續往前跑,見他執迷不悟,魏炎一咬牙,槍口對準了蕭蘭草的後心,但下一刻,一個冷冰冰的東西頂在了他的太陽%e7%a9%b4上,憑感覺是個很尖銳的物體,雖然不是手槍,但如果貫腦的話,後果同樣不堪設想,這個動作的暗示性很明顯——別亂開槍,否則他的下場將跟蕭蘭草一樣糟糕。

蘇揚在地下室照顧路大海,沒有跟上來,魏炎起初以為是聶行風,但聶行風站在他的另一邊,所以他無法判斷威脅自己的是誰,無法預測的恐懼感才是最可怕的,他心裡一驚,緊盯住聶行風,心想就算不是他親自動手,那也是他授意的。

無視魏炎氣憤的目光,聶行風淡淡地說:「如果我是你,就不會開槍,你殺了蕭蘭草,就等於得罪了蕭家,今後仕途堪憂。」

魏炎心中微動,眼見蕭蘭草愈跑愈遠,他不甘心就此放棄,咬牙道:「放了他,我更難交差。」

「你這份差事誰來做都做不好的,但至少蕭蘭草活著的話,許多問題都可以推到他身上,除非你從上頭領到的是暗殺令。」

「當然不是!」

聶行風沒再說下去,但他的表情解答了一切——如果沒有暗殺令,那就不要擅自動手,對他一點好處都沒有。

一番權衡利弊後,魏炎妥協了,眼睜睜看著蕭蘭草跑去公路上,對麵飛速沖來一輛車,等蕭蘭草上車後,載著他跑遠了。

魏炎很驚訝,喃喃地道:「原來他還有同黨。」

「我記得他有人質在手上。」

對聶行風的回答嗤之以鼻,魏炎冷笑:「你說許巖?他為什麼要幫一個劫持自己的人?」

「我不知道,不過我想這件事的內幕遠比你我想像的更黑暗。」

魏炎無話可說,越想越覺得有道理,他放下槍,氣道:「人都走了,你可以讓你的手下把傢夥放下了吧?」

頂在腦側的硬|物瞬間消失,魏炎什麼聲音都沒聽到,他驚訝地轉頭去看,卻發現身旁根本沒人,不由把目光投向還在跟張正對打的張玄,心想大家都說他會點小法術,看來是真的了。

張玄還不知道自己無意中被冤枉了,張正沒捉到人,把怒氣都撒在了他身上,一連串的搶攻,逼得他沒有還手的機會,隻好且戰且退,及時做出休戰的手勢,說:「人都走了,你還打什麼?」

「如果不是你一再阻攔,他會溜走嗎?」

張正越說越氣,緊跟著又是幾拳,張玄不想再跟他打,跳出戰圈指指遠處,建議道:「可是你再打下去,就更抓不到人了,你看要不要繼續追呢?」

張正一肚子火無處發洩,知道張玄說得沒錯,他氣哼哼地收了拳,轉身向摩托車走去,張玄剛鬆了口氣,就見他猛地轉過身,用手指著自己,喝道:「別再攔我,否則別怪我不講情麵!」

張玄急忙用力點頭,表示自己不會再阻攔,張正這才跨上摩托車準備繼續追蹤,誰知車還沒開跑就停下了,他低頭一看,摩托車的後輪不知什麼時候爆胎了,癟癟的一點氣都沒有。

「你!」

見張正憤怒的目光瞪過來,張玄一臉無辜地搖頭,「這跟我沒關係,我離你的車那麼遠。」

「你用法術……」

「我的法術有這麼高明的話,就不會被你打得沒還手之力了,」張玄很同情地看他,「所以如果不是你倒楣的遇到爆胎,那就是老天爺在警示你不要一意孤行。」

「我要做什麼不用你來管!」

張正說完,推著後輪癟掉的摩托車離開,張玄在他身後叫道:「這附近好像沒有修理站,你要不要把車留下?我幫你來修,我做這些雜事挺內行的。」

詢問打了水漂,張正把他的好心當成是為蕭蘭草拖延時間,頭也不回地走掉了,魏炎看在眼裡,問:「那人是誰?」

「跟你目的類似又不太相同的人。」

張玄給了他一個模稜兩可的回答,又瞅瞅他手裡的槍,很配合地把雙手舉起來,做出投降的姿勢,問:「魏警官你鼻子好敏銳,怎麼跟過來的?」

什麼叫鼻子敏銳?這是罪犯應有的態度嗎?

魏炎很想給這個全身上下沒一點正經的神棍一槍子,但看看站在一旁的聶行風,理智告訴他跟他們作對,對自己沒好處,對峙不如利用,或許更利於解決目前的麻煩。

反正蕭蘭草也跑了,魏炎死了心,把手槍收起來,對聶行風說:「這件事說來話長,如果你們想聽的話,我們另找個地方詳談。」

「啊,魏警官你真是人民好員警,我就知道你為人雖然嫉惡如仇但一定會通情達理明辨是非懲惡揚善的,我就喜歡跟你這樣的警官合作,進去說進去說。」

張玄跑過來,很熱情地伸手扳魏炎的肩膀,被他快步閃開,逕自走進蘇揚的家,張玄沒介意,順手去扳聶行風的肩,也被擋開了,看著聶行風走遠,他聳聳肩,嘟囔:「一個比一個正經,真沒趣。」

「噗哈哈……」

頭頂傳來笑聲,張玄仰起頭,就見失蹤了大半天的漢堡正靠在屋簷上笑個不停,還不時用翅膀拍地,一副樂不可支的模樣,再看到它爪子抓的鐵錐子,張玄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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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室的燈泡是你弄滅的?」

「我隻是遵從董事長大人的命令啦。」

「董事長還讓你去紮人家的車胎了?」

「那倒沒有,不過我覺得那樣挺好玩的,就順便紮了下。」

見漢堡笑得一臉幸災樂禍,張玄覺得有必要提醒它一下,「你這樣做不太好,雖然張正這次有點偏激,但也是出於正義,適當提醒就好,別弄得他太難堪。」

「是嗎?」漢堡冷笑,「張正又不是第一天認識小蘭花,他怎麼突然有正義感了?」

話中有話,張玄問:「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我隻知道這世上沒人會做沒有利益的事,隻不過有些私心顯而易見,有些則隱藏得較好而已,張人類,相信我,我見的鬼比你見的人多,地獄那些鬼算什麼?每個人心中藏的鬼才是最可怕的。」

漢堡說完,將錐子一扔,沒事人似的飛走了,讓張玄想追問都不可能,琢磨著它的那番話,他突然對張正執著於捉拿蕭蘭草的行為多了分疑惑。

第九章

張玄返回地下室,蕭蘭草跑出去之前將路大海打暈了,蘇揚在照看他,見他暫時不會醒來,兩人先回到客廳,聶行風正在跟魏炎談話,漢堡趴在窗戶上曬太陽,肥肥的很好欺負的感覺,大概魏炎作夢都想不到剛才用鐵錐頂住自己腦袋的是這隻小鸚鵡。

張玄不知道在自己缺席的這段時間裡,聶行風跟魏炎說了什麼,總之魏炎沒再跟他提銀行被盜案,而是一直聊蕭蘭草的案子,張玄把蘇揚拉到一邊,小聲說:「這個案子你可以全程跟蹤,到時候保管你獨家新聞賺上一大票,但如果在問題沒搞清之前就捅出去的話,那就什麼都沒有了。」

蘇揚意領神會,沖他豎了下拇指,「放心,沒人會跟錢過不去的。」

就這樣,蘇揚輕鬆地成為了交談的一員,巡警藏在他這裡,魏炎也不怕他亂爆消息,通過聶行風的講述,他瞭解了路大海會在這裡的原因,點頭說:「原來如此。」

「這件事你到底瞭解多少啊?」張玄坐在聶行風旁邊的扶手上,對魏炎說:「雖然你被派來調查蕭蘭草的案子,但看起來也是個冤大頭,什麼情況都不知道。」

魏炎被說得麵子有點下不來,正色道:「我的工作重點是查清蕭蘭草的行蹤,儘快將他捉拿歸案,巡警被殺案不是我負責的,所以內情我不是很清楚,我本想隻要抓住蕭蘭草,巡警虐殺案自然就會真相大白了。」

「那你又是怎麼查到我們這條線上的?」

被問到,魏炎瞪了張玄一眼,因為被張玄欺騙,導致人沒抓到,木雕還丟失了,事後他被上頭好一通訓斥,命他儘快找到蕭蘭草,務必將木雕完整歸還,至於原因上頭沒說,隻讓他照辦。

「那個木雕到底是什麼東西,為什麼每個人都想要?」困惑了他好久的問題,讓他忍不住問道。

「小蘭花需要木雕的原因我們暫時不清楚,不過我想我大約能猜到警方高層想拿到木雕的用意。」

看著張玄笑%e5%90%9f%e5%90%9f一副成竹在%e8%83%b8的表情,魏炎心裡又開始爆髒話了,自覺從跟這傢夥認識,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