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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己這種說法,隻要他不想做,就沒人強迫得了他,就算傅燕文真是殺伐之神又怎樣,如果他對張玄不利,自己同樣會毫不猶豫地殺了他。

感覺到聶行風的氣息,張玄轉了個身,藍瞳迷蒙,像是沒聽清他說了什麼,聶行風也沒再多說,低頭把%e5%90%bb送到他%e5%94%87邊,張玄神智朦朧,很順從地接受了,聶行風跟他交換著溫情之%e5%90%bb,說:「我們好像很久沒做了?」

「因為你上次做得我差點下不了床。」

「張玄你這是在讚美我的技術嗎?」

在他的熱情攻勢下,張玄很快清醒了過來,笑著對他的行為做出了回應,本來很困的,但此刻突然有了想做的欲望,也許該適時玩玩采陽補陽的遊戲,這可比每天喝苦藥見效多了。

春宵難得,第二天張玄一覺醒來,大半個上午都過去了,聶行風做的早點對他來說等於午餐,吃著情人親手做的愛心餐點,張玄的心情就像外麵的天空一樣晴朗。

漢堡很有眼色的沒打擾他們,一個人飛去自己的別墅找樂子了,張玄吃著飯,見聶行風在擺弄木雕,他問:「你有什麼計畫嗎?」

「我想再去趟醫院,問問巡警送院就醫的詳情。」

尋人方麵有初九和馬麵幫忙,聶行風想那比他跟張玄去查有效率得多,反正謝家的案子暫時也沒什麼頭緒,不如先理清蕭蘭草的問題。

張玄同意了,為了安全起見,兩人在去醫院之前稍做變裝,聶行風換上張玄平時常穿的夾克衫和牛仔褲,張玄則是黑大衣加金邊眼鏡,頭髮弄成花白色的,像是很有深度的知識份子,他自己對這副形象很滿意,漢堡看到後,卻笑得翅膀抽筋,直接摔到了地板上。

「哪裡有奇怪嗎?」張玄不解地問聶行風。

「沒有,」漢堡代替董事長回答了,呼呼喘著氣笑道:「隻是你的氣質好像有失水準,所以董事長大人的衣服讓你一穿,一秒變地攤貨。」

一張道符射過去,要不是漢堡躲避及時,它身上的毛毛會被削去一半,捂著小心臟暗叫好險,不等張玄再發飆,先展翅飛走了。

兩人來到醫院,張玄用偽造的警證打聽到了那晚為巡警診治的醫生,但對方一副不想多談的態度,支吾著說所有經過他已經跟上級彙報了,相關問題請他們跟上頭直接交涉,張玄磨了好一陣嘴皮子,他才告知兩名巡警並沒在槍擊事件中受傷,最多隻是小擦傷。

「巡警跟刑警還是不一樣,那種槍戰刑警都不當回事的,可那兩個小巡警硬是讓我們做全麵精密檢查,還留院觀察,要不是留院,也許他們還不會出事。」

「為什麼他們一定要留院呢?」

張玄緊追著問,醫師發覺自己失言,馬上停止了感歎,含糊說:「反正醫療費全部報銷,又可以趁機休大假,所以就休了唄,病人想住院,我們院方當然是配合了。」

他說完就匆匆走掉了,讓張玄想找機會多問些細節都不可能,費了半天口%e8%88%8c,問到的情況卻不多,張玄很失望,跟聶行風走出辦公室,說:「看來這件事被人控製了,所以大家都諱莫如深,別說看監視錄影了,連問點內情都這麼麻煩。」

看得出來有人在操縱,否則沒理由巡警前一晚被殺,連基本的屍檢都沒有就轉去太平間,問題是操縱這一切的幕後者是誰?聶行風說:「奇怪的是,這件事再沒有後續跟蹤報導,也沒人提到那位遭遇槍擊的無辜路人。」

「啊對,剛才我忘記問了。」

雖然即使問到,也可能拿不到答案,張玄雙手插在大衣口袋裡琢磨要不要用什麼法術蠱惑醫生,配合他的要求把真相說出來,但想來想去都覺得以自己的能力,這種做法既麻煩又達不到實際效果,不由歎了口氣。

「早知道當初多學點心理暗示就好了,至少跟著小蘭花學學蠱惑術,那傢夥的桃花眼一瞟,就算是鐵人也會被他迷上的。」

「你說什麼?」

聶行風問得很急,張玄以為他吃醋了,笑嘻嘻地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董事長你不用這麼緊張啦,我說會被小蘭花迷上的都是正常人,偏巧我不正常。」

誰跟他說這個!

張玄自鳴得意的模樣在聶行風看來很好笑,「我突然想到蕭蘭草的蠱惑術那麼厲害,他如果想跟巡警詢問什麼,是件輕而易舉的事,根本不需要殺人,那種殺人手法更像是把它當作一種遊戲,哪怕對方已經死了,還樂此不疲地不斷在他身上割刀,來達到自身的滿足。」

「怎麼會有這樣的變態啊!」

張玄聽得心頭涼颼颼的,隻覺得這樣的人比惡鬼還要恐怖百倍,要是兇手不及時抓住的話,不知道接下來會不會又有人被害,偏偏警方高層不知出於什麼原因,居然將這麼驚悚的案子壓下了。

兩人說著話往外走,在醫院門口跟迎麵走來的男人擦肩而過,很普通的人,張玄沒在意,聶行風卻停下了腳步,說:「蘇揚。」

「蘇……什麼?」

「蘇揚,在天罰事件裡賣給你照片的那個自由工作者。」

經聶行風提醒,張玄想了起來,立馬轉頭去看,蘇揚經常採訪撰寫熱點新聞,比起來醫院看病,張玄更相信他是來找消息的。

一想到蘇揚找到的資料也許會對他們的案子有幫助,張玄返身追上去,很親熱地拍拍他的肩膀,叫:「蘇揚!」

蘇揚被他這一拍嚇得跳起來,轉過頭警惕地打量他,一副閣下認錯人了的表情,張玄把眼鏡摘下來,「我是張玄,曾跟你買過照片的私家偵探。」

「是你們啊。」

蘇揚看到緊跟而來的聶行風,認出了他們,馬上變得熱情起來,問:「你們怎麼這副打扮?」

「跑案子必須的啊,怎麼樣?看你氣色最近一定混得不錯,好久不見,我還以為你已經自殺了呢,想說真是不夠意思,自殺了身後事也不關照一下兄弟。」

張玄你可以不把話說得這麼直接嗎?

聶行風不動聲色地在他後腰上掐了一下,還好蘇揚沒在意,哈哈笑道:「本來想把那個案子搞定就死的,但案子解決後我又接了好幾份工作,想死也死不了,就這麼拖到了現在,這幾個月做得很順,小賺了一筆,突然覺得人生還是很美好的。」

「金錢改變人生,你的想法非常的正確。」

亂說話導致張玄的後腰又被頂了一下,蘇揚卻連連稱是,看看他們,壓低聲音問:「你們跑的案子該不會是襲警……」

張玄做了個bingo的手勢,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直覺告訴他一定可以從蘇揚身上挖到不少消息,笑嘻嘻地說:「找個地方聊聊吧,我對你的消息很感興趣,有多少我都買。」

「跟我來。」

蘇揚不愧是常在各種場所跑情報的人,對附近環境十分熟悉,他帶兩人來到醫院旁邊的小餐館裡,過了用餐高峰,餐館很冷清,蘇揚在靠窗的座位上坐下,隨便點了幾份點心,說:「別看現在沒人,等到了就餐時間,這裡很受歡迎,那些醫生護士都喜歡來吃飯,很容易打聽到消息。」

超內行的線索追蹤手法,張玄覺得蘇揚完全可以兼職做偵探了,問:「襲警案電視裡都有報導了,你怎麼還來追後續?」

「說來也巧,那晚那兩個巡警被送來時,我剛好也在,那天中午我跟朋友吃火鍋吃太多,結果急性腸胃炎犯了,沒辦法隻好來打點滴。」//思//兔//在//線//閱//讀//

誰知道點滴打到一半,他就看到滿身是血的巡警被送來急救,小護士們都過去幫忙了,導致急診室裡隻剩下他一個人,作為新聞工作者的直覺告訴他有東西可挖,立即用手機上網查詢,很快就查到了海安西路發生的襲警事件。

為了搶第一手資料,他不顧得打點滴了,自己拿著點滴瓶跑出來打探消息,卻看到急救中心裡圍了很多人,看上去像是便衣。

醫生們都在為病人做急救,他當時心裡還想做員警權利真不小,一句話就可以把醫生都調過去,誰知後來聽幫他拔針的小護士說兩名巡警根本沒受傷,身上的血是被誤傷的行人的,還小聲跟他抱怨說現在的員警很嬌氣,連傷都沒有,卻嚇得神智恍惚,最後還是他們的上司跟院方交涉,讓他們留院休息。

「也許人家傷到內臟了呢,留院觀察也屬正常。」

「絕對沒受傷,不管是外傷還是內傷,」蘇揚斬釘截鐵地說。

他最初的想法也跟張玄一樣,但後來發現新聞報導跟事實大不相同,不由感到奇怪,於是第二天又以打點滴的藉口來醫院,卻聽說了中彈的行人被火化的消息,這更不對勁,便找了個機會闖進巡警的病房,發現他們不是害怕,而是心神不定,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可惜沒等他多問,就被便衣勒令離開。

「什麼便衣?」聶行風問。

「據說是警方派來保護他們的員警,很奇怪有沒有,兩個偶然被捲進槍擊事件的普通巡警而已,需要特別派人保護嗎?我當時就覺得小題大作了,沒想到過沒多久,他們還真被暗殺了,好可怕!」

「知道怕你還查,你就不怕跟他們遭遇相同的下場?」

「怕啊,可是我如果不把真相查出來,說不定還會有人受害,所以就一咬牙繼續查下去了。」

誰知這一查居然讓他查到了好多令人吃驚的內幕——兩名巡警留院就醫是被迫的,那些派來保護他們的便衣實際上是在監視他們;無辜被槍殺的行人沒有親屬來認屍,警方也沒有調查他的身分,就直接送去火化了;案發不久醫院裡開始人人噤口,再沒人提到那晚的槍擊事件,這期間他陸陸續續來過幾次醫院,在發現便衣被撤掉後,還以為自己有機會去問內情,沒想到當晚巡警就遇害身亡了。

「什麼?你有看到他們被殺?」

蘇揚眼神有些閃爍,「也不能說是看到,隻是去他們病房時發現了奇怪的事,所以我就留意了一下。」

他把照相機拿出來,照相機有經過特殊改造,很適合偷拍,而他就借著這個相機拍下了當時的情況。

「看這個人,」蘇揚把裡麵的照片調出來給他們看,「我那陣子一直在外科轉悠,卻沒見過這個大夫,那幾天除了例行查房外,醫護人員都不會靠近巡警的病房,所以看到他,我覺得奇怪,就拍了下來,本來想找機會仔細調查一下的,可惜拍得不成功,無從查起。」

照片裡是個穿白袍的高個男人,由於燈光太暗,他的臉盤顯得有些模糊,隻能憑感覺判斷他大約五十多歲,雙手插在口袋裡,脖子上掛著聽診器,%e8%83%b8`前還戴著名牌,但因為是側身,名牌被擋住了大半。

「董事長你說他口袋裡會不會拿著手術刀?」看著男人的口袋,張玄問。

聶行風沒回答,而是問蘇揚,「那之後你有沒有再見到他?」

「沒有,我跟護士打聽過,她們好像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