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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那些無聊的報告會,我在局裡坐了一整天,』蕭蘭草抱怨說:『頭都快炸掉了,晚飯還沒吃,又要免費幫你做事。』

魏正義疑惑了,這種敷衍不是蕭蘭草的作風,隻要他回頭去局裡一查,就會知道蕭蘭草有沒有說謊了,躊躇了一下,終於還是忍不住問:「最近你是不是對古董感興趣?」

少許沉默後,蕭蘭草的聲音冷淡下來,『與你無關。』

「不,我的意思是說……」

『我還有事,廢話你去跟喬說。』

「表哥!」蕭蘭草掛電話的動作被魏正義再次攔住了,衝動之下忘了多加深思,叮囑他,「張正好像盯上你了,小心一點。」

『你知道的不少啊,』電話那頭,蕭蘭草笑得輕佻又冷漠,「為什麼要提醒我?你早該知道我不是你表哥了,如果張正匡扶正義的話,對你對你表哥也許都是好事呢。』

理論上講是這樣沒錯,但感情讓魏正義無法置之不理,不管蕭蘭草是誰,出於什麼目的附身,相處了這麼久,都有感情了,他相信蕭蘭草沒有惡意,否則師父不會無視,他撓撓頭,苦笑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隻是擔心你吧,不想你出事。」

他無法看到電話那頭蕭蘭草的表情,隻聽他冷冷說了句白癡後就掛掉了電話。

怎麼一個兩個脾氣都這麼差啊!

把手機放回口袋,魏正義忍不住嘀咕起來,聊天成功地驅散了大腦的眩暈感,他把揉成團的紙巾扔進垃圾桶,對著鏡子對自己說:「魏正義,不要跟這些人一般見識,他們隻是臉皮薄而已。」

安慰完自己,魏正義走了出去,等他走遠,廁所門被推開,男人從裡麵走出來,站在剛才他站的地方,對自己臨時收手感到後悔。

看來這次連蕭蘭草也要除掉了,又要多殺一個人,真是麻煩啊。

魏正義回到宴會大廳,剛好看到喬急匆匆地走出來,手裡還提了個塑膠袋,看到他,快步迎上前,問:「沒出事?」

不言而喻的緊張氣息感染了魏正義,左右看看,反問:「如果出事了,我還能在這裡嗎?」

喬沒回答,頭一偏,做了個離開的動作,魏正義追著他的腳步下樓,忍不住問:「師父呢?跟師父打個招呼比較好吧?」

「他們已經離開了,走時交代說有事的話,要及時跟他們聯絡,」喬神情凝重,乘電梯往下走的時候,說:「我們被蕭靖誠算計了,那個混蛋!」

「怎麼說?」

「你還不知道吧?那些跟你喝酒的女人都是他指使的,想把你灌醉後帶去別處詢問,要不是我過去,哼哼!」

聽著喬的敘述,魏正義也緊張起來,「我們好像沒露什麼破綻啊,怎麼可能被看出來?」

「一定是你的演技太差,被發現了,」喬冷笑看他,「否則就憑你的長相和這副打扮,那些名門淑女幹什麼要特意圍著你轉?」

說話不帶刺會死啊!就算他長得不如喬出色俊秀,但也不至於那麼差吧?

無視魏正義的怨念,喬說:「看來簫靖誠已經對我們有所懷疑了,他離開之前跟白所長詢問許巖的下落,不知接下來他會怎麼做。」

「難道他一晚上都在看表,是因為跟許巖有約?」魏正義奇怪地問:「可他不是剛跟許巖見過麵嗎?有什麼事不能直接電話交談?」

「也許怕電話被人竊聽,也許是許巖刻意不接,許巖這幾天沒去所裡,可能不是因為拍賣古董,而是出於其他什麼原因。」

有關許巖的行蹤,喬已經派手下去調查了,但到目前為比,他還沒拿到有用的線索。

兩人回到車裡,窩在角落裡的小骷髏立刻滾了過來,在後麵歡快地跳動著,像是在迎接他們的歸來,喬從袋子裡掏出兩瓶飲料,把蓋子打開,放在後座的格子裡,對它說:「送你的,嘗嘗看。」

有東西喝,小骷髏好奇地跳過去,在兩個瓶子之間滾動,像是在嗅飲料的氣味。

這做法根本就是在養小鬼吧?

魏正義很不贊成地瞪喬,之前因為娃娃的事,張雪山那些人一直對他們虎視眈眈,現在娃娃的問題剛解決,喬又開始養骷髏,張正知道的話,一定會跑來找麻煩的。

「這是給你的。」

就知道魏正義又要廢話,喬把另外幾瓶礦泉水推給他,魏正義剛才把酒都吐了,正覺得口幹,接過去打開就喝,喬摸摸他的額頭,竟是燙手的熱,說:「你好像燒得很厲害。」

「還好,就是感覺口渴。」

這是中槍流血後的常見反應,魏正義沒當回事,吩咐喬開車,車開出去沒多久,後麵傳來叫聲,兩人轉頭一看,就見小骷髏很興奮的在座位上亂轉,還不斷發出唧唧哇哇的怪叫,像是人類被嗆到時的咳嗽聲。

「它怎麼了?」魏正義驚訝地問喬。

喬不說話,隻是不斷發出悶笑,被魏正義追問得急了,才忍笑說:「鬼不是都喜歡被祭酒嗎?所以我在飲料裡兌了酒。」

「你還可以再幼稚點嗎?」魏正義給了他一拳,「它是嬰靈,又不是酒鬼,你給它喝什麼酒?」

「試試嘛,說不定它喜歡。」

「它更喜歡吸血啊。」

想起屢次被小骷髏吸血,魏正義沒好氣地罵了一句,聽到身後的叫聲低下來,他轉頭去看,嚇得礦泉水瓶差點失手落下--那個白白胖胖的嬰孩靈體又出現了,而且比之前大了一整圈,正在骷髏頭上爬來爬去,像是感覺到他的注視,嬰孩向他伸出手來,一副求抱抱的模樣。

魏正義把頭轉回去,當自己什麼都沒看到,這個靈異現象超乎了他的認知,總覺得那不是普通的嬰靈,更不是他的幻覺,而是活脫脫的小孩,而這小孩的出現太不正常了,他不知道該怎麼處理。

「喬,」他碰碰在旁邊開車的喬,示意他往後看,「那個……到底是什麼東西?」

「什麼什麼東西?」喬一臉不解。

「一個小嬰兒啊,你看不到嗎?」事情變得越來越詭異,魏正義不想再跟喬心照不宣,用手比劃了一下,說:「這麼大的孩子,好像從我們經過隧道時就出現了,每天都會大一圈。」

「你在說什麼啊?」喬往後看看,除了小骷髏,什麼都看不到,「一定是你發燒發得太厲害,產生了幻覺。」

「一次、兩次是幻覺,我不可能每次都幻覺!你老實說,你是不是用什麼邪術養小鬼了?我跟你講,那不是小鬼的正常狀態,你走偏門一定會出問題的!」

「我沒有,我就是有時候給它點供品而已,就像那兩瓶酒。」

「就隻是這樣?」

「這種事沒必要瞞你吧?」

魏正義狐疑地看他,想想也對,喬不會在這種小事上騙自己,難道真是自己眼花?

「到底是怎樣的小孩子?可不可愛?」被魏正義說得好奇心上來了,喬用手肘拐拐他,很感興趣地問:「有穿衣服嗎?會叫人嗎?會法術嗎?」

魏正義被問得毛骨悚然,他相信假設真有那個小嬰兒的話,一定會被喬玩死的,不由撫額呻[yín],「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或許那真的隻是我的幻覺吧。」◇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當晚,喬以照顧魏正義的藉口,硬是把他拉去自己臥室的大床上,麵對他的拳拳盛情,魏正義嘴上不說,心想與狼共枕,自己更會作噩夢的。

入睡前魏正義吃了退燒藥,但沒到半夜就因為不適醒了,跑去廁所把藥全吐了,嘔吐導致頭暈加重,他搖搖晃晃地回到床上,迷糊中聽喬在跟自己說話,卻懶得回應,隨口應付著睡了過去。

清晨,響亮的手機鈴聲把魏正義吵醒了,窗簾拉著,他看不到外麵的天色,就見喬一身%e8%a3%b8體地坐起來,接電話的口氣先是很不耐,但馬上轉為焦急,說:「好,我馬上過去。」

「出了什麼事?」魏正義忙問。

「漢堡的來電,說賽鴿途中出了問題,死了好多人,我要去看一下。」喬匆匆套上衣服,看看魏正義,說:「你在家休息,哪都別去。」

漢堡自從參加賽鴿後就跟他們失去了聯繫,如果不是嚴重狀況,它不會用手機跟喬聯絡,魏正義哪放心讓喬一個人冒險,跳下床把外衣穿上,說:「我跟你一起去。」

「你的身體撐得住嗎?」喬打量他,「我可不想到時多個累贅。」

喬這種人,就算是關心也會把話說得刻薄無比,魏正義早就習慣了,說:「絕對比你強!」

半夜把東西都吐了之後,魏正義覺得好多了,頭也不像昨天那麼暈,去洗手間洗漱時把紗布重新換過,傷口已經消腫,但彈頭劃過的傷痕浮現出一道黑線,像蜈蚣趴在上麵,看著有點噁心,他皺皺眉,看到喬走過來,忙把紗布包好,穿上外衣。

「你真的沒事?」

出發前喬再次詢問,魏正義搖搖頭,除了心口煩悶,沒什麼食欲外,他感覺還好,說:「你放心,我不會在這時候成為你的負擔,我們是去玩命,不是去郊遊。」

話說到這分上,喬沒再囉嗦,開車離開別墅,沒跑多久,車頂上方就傳來咚咚咚的震響,對於這個聲音兩人都習慣了,喬冷靜地停下車,打開車門,沒多久,被他們扔在別墅裡的小骷髏就蹦蹦跳跳竄上了車,自動滾到後車座上坐好,仿佛那裡已經成了它的專屬領地。

喬再次把車開起來,幸好時間還早,路上沒人,否則看到車頂有個骷髏頭亂跳,一定有人打報警電話,喬開著車交代魏正義。

「以後出門記得帶著它,免得自找麻煩。」

第八章

一路上魏正義又喝了不少水,喬則把昨晚帶回來的小點心當自己的早餐,他路上一直跟漢堡保持聯絡,照它說的來到郊外一棟建築物前。

建築物貌似廢棄很久了,牆壁屋頂鏽跡斑斑,周圍又是偏僻山坳,連樹木都沒多少,顯得很荒涼,喬看看GPS上的顯示,這裡曾是個小型冷煉廠,但已經不作業了,導致附近雜草叢生。

喬把車停在工廠後方不顯眼的地方,魏正義下車時,怕小骷髏再搞亂,抓起它要把它寒進背包裡,卻發現骷髏骨很溫,是那種屬於人類體溫般的溫暖,冬日天寒,喬在車裡開了暖氣,他疑惑地看了眼通風口,不確定小骷髏的溫度是不是暖氣造成的。

工廠後麵有道小門,用一條生銹的鏈子象徵性的繞了幾圈,站在門前,可以感覺到穿堂風不斷吹來,帶著濃濃的寒氣,裡麵隱約傳來機動聲,喬掏出手槍,把鏈子扯下來,推門走了進去。

魏正義握槍跟他並行,兩人順著走廊沒走多遠,就看到前麵淩亂擺放的機器,裡麵很暗,幾個破碎的吊燈掛在房梁上,隨著風吹過吱吱呀呀地作響,喬往上瞄了一眼,當看到附在吊燈上的一團黑蓬蓬的霧體後,他將腰間別的另一支槍也掏了出來。

鈴聲響起,魏正義幫喬把手機從口袋裡取出,來電人是漢堡,告訴他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