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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在;如果試了沒成功,他會跟你明說,比起麵子問題,他更在意多走彎路,所以……」

「所以什麼?」

張玄想不透,忍不住追著往下問,聶行風給了他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借等綠燈的時間翻了翻資料,眼神落在蕭靖誠的照片上,說:「我想他讓你幫忙查案是一個原因,但他的主要目標不是這個,所以他隻約了你,甚至不惜惹怒你,以錄影帶作為交換條件,這表明這件事對他非常重要,他特意在最後提到蕭靖誠和許巖,也許這兩個人才是要調查的重點。」

「如果他想查他們,自己做就行了啊,幹嘛一定要找我?」

「他花大價錢雇你,當然有他的理由,就比如--因為某些原因他不適合親自出麵,或者他需要有人幫他打前鋒。」

「靠,又被耍了。」

雖然不知道蕭蘭草的真正目的是什麼,但被騙的感覺很糟糕,顯然那隻狐狸很清楚如果當時聶行風在的話,事情不會向他期待的方向發展,他是摸透了自己的個性,才設下圈套讓他來鑽。

「要回絕嗎?」他氣呼呼地問。

「為什麼回絕呢?」聶行風笑著看他,「你隻管收錢做生意,何必在意蕭蘭草的目的?就當幫那些無辜亡魂的忙了。」

「五十萬啊,」張玄重新靠回座椅上,翻著數據,說:「我有種預感,這筆錢不那麼好賺。」

你的生意,有哪一次是好賺的?

聶行風挑挑眉,把打擊張玄的話換為--「去鄰市度假也不錯,喬他們不是剛去了嗎?」

「哦對,說是有什麼賽鴿大會,讓漢堡充數去了。」

喬最近好像迷上了賽鴿,詳細情況他沒說,張玄也沒問,聽說他想借漢堡,二話沒說就把漢堡打包送了過去。

「喬有養鴿嗎?」聽了張玄的話,聶行風感到好笑,「他不會是讓漢堡偽裝鴿子參賽吧?」

「不會吧,漢堡那麼肥,肯定飛不起來,徒弟應該沒那麼傻。」

張玄吐著槽,給喬打電話,照他們的行程,現在應該已經在鄰市了,喬在那邊有生意,對當地比較熟,他想跟喬打聽下情況,可是手機響了半天都是不在服務區的電子音,再打給魏正義,狀態也一樣,最後換漢堡,漢堡的手機倒是正常反應,卻沒人接,張玄隻好把手機掛掉,嘟囔:「照我多年處理靈異事件的經驗,這種狀況隻有一個解釋--又靈異了。」

「張玄你可以給個正常一點的解釋嗎?」

「正常一點的解釋?」張玄看看聶行風,半晌,表情轉向曖昧,「他們想過二人世界,故意不接電話。」

這次聶行風沒說話,他覺得自己無話可說。

張玄的興致卻提了上來,從口袋裡掏出一枚硬幣,放在手背上,問聶行風,「董事長來猜猜看,這次是愛情片?還是靈異片?還是愛情靈異片?」

聶行風伸手過去,默默把那枚硬幣沒收了,照他對張玄烏鴉嘴的瞭解,有種預感,這次他又一言中的了。

第二章

「你好像心情不太好啊,魏。」

坐長途車是很無聊的,快速行駛的賓士車裡,坐在副駕駛座上的喬在睡了一覺,看完一本時裝雜誌,又打了幾個哈欠後,注意力終於轉到了此刻正充當司機一職的魏正義身上。

沒有回應,魏正義繃著臉悶頭開車,喬把座椅靠背拉回來,坐直身子,歎氣說:「之前出了那麼多麻煩事,我好心叫你出來散心,你不領情也罷了,沒必要一直沖我橫眉冷對吧?」

「你確定你說的不是『私心』?」魏正義捧場瞄了他一眼。

看得出魏正義現在火氣很大,對於偶爾處於火山爆發狀態的師兄大人,喬也很無奈,軟下語調,說:「好吧,我承認是有私心的,馬言澈怨靈那件事之後,你好像對我抱有很大成見,我們已經很久沒單獨相處了,所以我想找個機會聯絡一下同門之間的感情。」

「你想多了,你是賊我是兵,聯絡個%e5%b1%81感情,我拿的是政府的薪水,不是黑社會大哥派的紅包,我當然要去警局做事了。」

「可你以前都馬前鞍後地跟我同進同出啊,臥底不這樣做,你怎麼能拿到第一手資料把我投進監獄呢?」

什麼同進同出啊?這傢夥什麼時候才會學著不亂用詞,說得好像他很想被自己抓進監獄似的。

「是鞍前馬後!」魏正義翻了個白眼,「做臥底沒成效,所以這個任務中止了,現在局長讓我每天進局裡做事。」

「那也不用十幾個小時都做事吧?」

「可我也需要有自己的私人時間啊大哥,就算是保鏢,你也不能要求他二十四小時待命對吧?」

心裡不爽,魏正義的嗓門很大,接下來是好一陣的沉默,讓他有些擔心自己口氣是不是太重了,其實這次不是喬的問題,出題出在他身上。

上次馬言澈的怨靈附身,他為了救喬,說了許多不該說的話,最後連嘴都親了,導致現在一看到喬,他就覺得很尷尬,為了減少相處的時間,他特意請局長取消了自己的臥底任務,正式回警局當差。

又過了一會兒,喬還是沒說話,魏正義先沉不住氣了,用眼角餘光偷偷看他,就見他靠在椅背上,嘴%e5%94%87輕微抿起,這是他不悅的一種表現,接下來的路程還很長,魏正義不想一直身處在這種緊張氣氛裡,隻好先開口講和。

「我知道了,以後我會儘量抽時間陪你,這總行了吧?」

「不需要。」冰冷嗓音打斷他的話,喬冷笑:「我不喜歡勉強別人,既然你不喜歡,那就不用將就我。」

這傢夥又在鬧情緒了,魏正義的火氣上來,也忍不住了,反問:「你勉強我做的事還少嗎?就像昨晚我相親相得好好的,你二話不說就去把我拉走,還關掉我的手機,我都不知道事後該怎麼跟我爸媽解釋。」

說到重點,喬反而笑了,他就知道魏正義在為這件事跟他慪氣,所以從昨晚到現在都沒給他個好臉色,其實在看到魏正義跟女人相親,他沒當下拔槍殺人,脾氣已經比以前好很多了。什麼高官名媛,在他看來,那女人除了長相外一無是處,還想讓魏正義帶她去山上看雪,別幼稚了,現在是暖冬,除非去爬喜馬拉雅山,否則上山隻能喝西北風。

銀眸斜瞥魏正義,喬問:「你好像很中意她?」

溫和的聲音讓魏正義的警戒心立刻提起,照他的經驗,喬越是笑得溫純無害,就表明他心裡籌畫的陰謀越恐怖,急忙說:「我拜託你,我隻是拗不過我爸媽的囉嗦,去走個過場而已,你不要每次都攪和好不好?還好這次我有個好藉口,否則又要被我爸罵死了……」

「什麼藉口?」讀取到魏正義話裡的漏洞,喬追問。

魏正義臉色變了,支吾:「沒什麼……就我隨便找的藉口。」

「聽說令尊脾氣不是很好,隨便找的藉口很難蒙混過關吧師兄?」喬微笑看他,「請把謊言說得完美一點,不要侮辱我的智商。」

「你的意思是我在騙你了?」

「難道不是嗎?」$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魏正義沒話說了,被咄咄相逼,他氣急敗壞地反問:「就算是又怎樣?你不是也有很多事情瞞著我嗎?」

這一軍將得好,喬停止追問,過了好一會兒,才歎了口氣,低聲說:「是啊,什麼時候我們才能跟師父和聶那樣相互坦誠呢?」

魏正義皺起眉,他最怕喬這副自怨自艾的模樣,洩氣說:「好好好,我說,其實是上頭接到了有關蕭家人瀆職的投訴,所以要我去那邊暗中調查,你知道蕭魏兩家在警界裡的地位,如果出了醜事,當然希望及時內部解決,否則鬧大了對誰都不好。」

「你說的是蕭蘭草的親戚?」

「算是我表哥的遠親,所以我跟他也算有一點點的親戚關係,他叫蕭靖誠,是個很有手腕的人,在刑事部工作,馬上就要晉級了,所以這個時候傳出瀆職問題很微妙,為了避嫌,蕭家不方便出麵,就拜託給我們家,於是我爸就推薦了我。」

「這件事蕭蘭草知道?」

「也許吧,不過他那個人很精明,既然沒被告知,就當沒這回事,這是灘渾水,一個不小心,不僅查不到真相,說不定還會被拉進水裡,所以誰也不想碰。」

「老爺子那麼世故,明知出力不討好,為什麼還要舉薦你?」

「你以為他想啊?」說到這個,魏正義火氣又上來了,恨恨地瞪著喬,「要不是你昨晚突然把我從相親宴上拖走,我會臨時想到這個辦法應對嗎?我領了差事,我家老子幹生氣也沒辦法,隻好做順水人情。」

原來說到最後,還是為了他這樣做的,喬心情大好,拿起礦泉水瓶塞給魏正義,這是示好的表現,魏正義沒接,哼道:「把瓶蓋擰開不會啊?這樣子讓我怎麼喝?」

喬乖乖擰開瓶蓋重新遞給他,魏正義喝水的時候,他說:「其實我這次臨時出門,也是有目的的。」

「我知道,你會做沒目的的事嗎?」說了大半天,魏正義口渴了,咕嘟咕嘟灌著水,說:「玩賽鴿嘛,連漢堡都利用上了,你暗地裡一定押了不少錢進去。」

「確切地說,是上次賽鴿大會時有人做手腳,害我賠了幾百萬美金,所以這次我讓漢堡偽裝成賽鴿參賽,看看背後搗鬼的究竟是誰。」

「哈,參加地下賭博你還敢說得這麼堂堂正正的?」魏正義氣極反笑:「就當花錢買教訓,以後不要玩這種東西了。」

「那點錢對我來說不算什麼,但是敢算計我,就要有被報復的覺悟,哼,如果連這點小事都擺不平,以後伯爾吉亞家族還怎麼在這裡立足?」

「你們家族在義大利已經夠風光了,難道還想把這裡的黑道都霸佔下來?我警告你啊,最好不要在我眼皮底下搞事,否則……」

「我就知道你知道了這件事,一定會囉嗦個不停,所以才沒跟你講,我不說不是想隱瞞你,而是不希望我們為各自的立場傷神,」頓了一下,喬又說:「我答應你不主動犯事,但如果別人犯到我頭上,我也不會忍氣吞聲。」

魏正義不說話了,跟最初認識相比,喬的確變了很多,也忍了很多,原因是什麼他心裡很清楚,喬有他的身分和立場,他不能要求對方完全脫離那個環境,但正因為這些各種各樣的因素,他才會為他們目前的關係煩惱,如果對方是普通人,那一切都好辦得多。

「喬,有些事情我想坦白一點跟你說比較好。」不想事情變得愈來愈複雜,他躊躇了一下,決定明言。

像是猜到了他即將說出的內容,喬的氣息明顯一頓,轉過頭,漂亮的銀眸看向他,魏正義不敢回望,繼續說:「你的想法心意還有你希望的我都明白,但我可能無法回應,我跟你不一樣,我家世代都在警界做事,我從小就被灌輸了這樣的觀念,立誌當員警,我從來沒想過要放棄這個職業,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