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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涼 棋絡風影 4425 字 1個月前

鳥:(#-.-)好過分,吱!寶寶不開心了,寶寶有小情緒了。

雖然兩人都聽得懂它在說什麼,但並沒有一個人分神管它。偽裝成麻雀的知路鳥很是鬱卒地撲騰了幾下翅膀,飛回籠中修養去了。

儘管臉頰疼得她近乎沒了知覺,可從腳心連續不斷傳來的癢還是占了上風。碧池笑得幾乎喘不過氣來,嘴角被撕裂的血液連同唾液濺了一地。

這場景,不免有些令人惡心。洛雪也不例外,很快便失去了玩下去的興致,隨意將手中的羽毛一丟,知路鳥很快便一臉心痛地將其撿走了。

“這個女人好惡心呀。”少女不屑地撇撇嘴,把碧池被拉高的身子扔回地上,發出砰的一聲。

見狀,柳芊芊貼心地遞上一塊毛巾和一條布帶。少女默契地接過,狠狠將毛巾堵入她的口中,用布帶綁緊,同時也絕了她咬%e8%88%8c自儘的可能。地上人的慘叫被儘數堵住,化作一片不甚清晰的嗚咽聲。

少女輕笑著,再一次上下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突然臉色一變,略有些驚疑不定地回望向柳芊芊。

被她的目光看得渾身不自在,柳芊芊半側過身子,問道:“怎麼了麼?”

“她是洛弈軒房中的丫鬟。”這一點,她先前居然未發現。

柳芊芊輕輕眯了眯眼:“房中?”她倒不知洛弈軒身邊何時有這麼個人了。

“對,在你來之前,他的貼身丫鬟。”見她麵色不善,少女補充道,“但也隻是個丫鬟。”

“怪不得如此恃寵而驕。”

“若不是在她臉上隱約覺察到了你的痕跡,我也想不起這一點。”嚴格來說,碧池應該算是個用來看的替身。

柳芊芊冷哼一聲,沒有接話。

“她的眼睛有點像你,眼神不像。”洛雪又仔細盯著柳芊芊看了片刻,終於得出一個結論,“我怎麼覺得你的眼睛,尤其是右眼,和之前不大一樣了呢?”

柳芊芊伸手撫上自己的右眼,輕輕按了下,有些水潤的感覺,隨即開口道:“應該是你的錯覺。”

沒等她起說完,少女早已把注意力又放回碧池身上了,她翻出之前吃小湯圓的勺兒,像挖西瓜瓤般輕鬆地就掏出了她左眼的眼球。對著光看了看,很是感歎道:“這眼睛長的倒真是不錯,可惜浪費了。”

“唔……你可以用福爾馬林泡著。”柳芊芊悠哉地在臥榻上坐下,閒閒地給她提意見。

“那是什麼?”朱雀又開始說她聽不懂的話了,不過是比她多呆了幾個地方,她竟完全聽不懂對方在說什麼。

“百分之四十的甲醛。”

少女左右端詳著勺兒裡的眼珠:“從來沒聽說過,柳府的藥劑麼?怎麼配?”

“甲醇加氧氣加熱用銅作催化劑。”標準方程式。

可……“甲醇是什麼?”

“木酒精。”

洛雪敏[gǎn]地抓住了某個字眼,既然名字中帶了酒:“那不就是喝的酒麼?”

“那是乙醇,甲醇不可食用,少量致盲,大量致命。”

“真麻煩,還不如吃了。”少女放棄了與她繼續探討這個問題的想法,輕輕咬了那眼珠一口,頓時汁液四濺,她很誠意地邀請對方,“味道還可以,要來一口麼?”

不出意外地遭到了某個隻鐘愛內臟的家夥的拒絕。

她繼而很好心地邀請地上的人:“來一口吧。”

“嗚~嗚嗚~”碧池瘋狂地搖頭。

看到她的不情願,洛雪突然陰沉了臉:“怎麼?不給我麵子?”

解開她口中的布帶,將剩下半個眼珠直接灌進去,也不管她是否會嗆著,又原模原樣地給她綁好,省得她慘叫得煩人。

直到半晌後,她看見碧池的喉嚨上下滑了一下,知道她已經吃下,這才滿意地笑開。

“味道如何?”

本就是句隨口一問的話,少女自然也懶得去要碧池的回答,轉身翻芊芊的道具去了。

那個惡魔!她居然還好意思問味道如何,能如何!那是她自己身上的一部分,卻被強行喂入自己口中。

深深的恨意竟蓋過了身上令人窒息般地疼痛,口中嗚咽聲不停,她在地上看似痛苦地翻滾著,狀似無意的將洛雪先前隨意扔下的刻刀半壓在胳膊下。

少女挑了把順手的小刀後折回身來,思考半晌,在她手指上選了個合適的位置。刀片一動,深深嵌入她的指甲,隨著指甲生長的紋路一路劃下來,最後向上一撬,整片指甲便輕輕鬆鬆地帶著大片血肉跳了出來。

刀片再一次上移,金屬特有的冰涼觸?感滑過肌膚,如同爬過一條冰涼的蛇,碧池猛地一哆嗦,卻被她死死卡住手腕,無論如何也抽不出。

不顧濺在她衣領上的血液,她用力揉撚對方的手指片刻後,刀刃迅速沿著手指第二節關節劃了一圈,將已經失去指甲的肉向後一扯,骨肉瞬間分離,手指部位的皮膚像手套襪子一樣穿戴輕鬆。

一聲聲痛苦的哀嚎逸出,卻又被厚厚的布條消音。

看著少女在她左手手指上割肉的刀片,餘光掃及窗下臥榻上那個正在閉目養神的人兒,被人忽略的血肉模糊的右手已悄悄將胳膊下的刻刀拾起。

碧池用力抬起右臂,朝著那個壓在她身上的人的喉嚨猛刺過去。

“啊!!!”

☆、碧池(下)

“叮”刻刀在她眼前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然後……消失了。

不!消失的……是她的右手。

碧池不可置信地看著舉在眼前從手腕之處被狠狠截斷的右臂,和深深嵌入地板內的玉料,以及滾落一旁的殘肢。

方才……她隻差一步便成功了。

在她的刀片快要%e5%90%bb上洛雪咽喉之時,一片圓潤似乎還帶著體溫的玉料,似夾雜著千鈞之力,穿透她的手腕,而後疼痛驚覺。

“小心點。”窗邊臥榻上的人仍是閉著眼,也不知是在對誰說。

洛雪則笑得更歡,下手也更加不留情,在逐一把她的手指上的皮膚如同剝橘子皮般剝落後,又愉悅地在指頭露出的白骨上撒上一層細鹽,任她痛苦地滿地打滾。

滿地鮮血,甚至連桌角都未能幸免。

朝著那個拿起一塊全新的玉料的人抬起頭,笑%e5%90%9f%e5%90%9f道:“蠟燭。”

桌上的蠟燭便被拋過來,精準地接住,少女手指輕彈,細細的火焰搖曳生輝。

一滴,兩滴……滾燙的蠟油在碧池的小腹上連成一道直線。

這樣的痛楚相比之前還是輕了太多,沒等她鬆下一口氣,鋒利的刀片以沿著那條直線重重劃下。

所謂開腸破肚,也不過如此。

柳芊芊敏銳地聽見不同於之前的聲響,抬眼向她看過來,微微皺眉:“這麼快?”

少女無辜一笑:“我餓了。”隨即向門外揚聲喊道,“讓廚房送些炭火和調味料來。”視線再次轉回她身上,“老規矩?”

“老規矩。”

內臟歸芊芊,而肉她要吃,此之謂老規矩。

洛雪自顧自地玩得開心,也算是彌補了她上次未能玩成人彘的遺憾。

送東西來的是黛潭,懷抱著一乾野炊用品,她艱難地打開了柳芊芊的房門。

在看清屋內的慘狀後,手一軟,她懷裡的東西掉了一地,幸而被少女及時搶救下來,從而逃%e8%84%b1了粉身碎骨的命運。

“小池!”尖銳的叫聲傳遍了垮院上下。

不悅的女聲幾乎同時響起:“吵死了!”

黛潭隻覺喉嚨一緊,竟再說不出話來。

如同看到了希望,她不顧疼痛地向門口爬去,沉重的嗚咽聲破碎地逸出:“姐!救我!”

她爬的很吃力,用手肘支著力,艱難地向前挪動,仿佛所有的希望都緊係在那人身上。?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洛雪也不製止她,把手中接下的器具放下後,微笑著看她做最後的垂死掙紮。在看到她靠近門邊後,笑容進一步擴大,那樣的笑容,分明是嘲諷。

那拖了一地的腸子讓黛潭驚恐的後退,一腳踢開碧池扯住她褲腳的手,留下一個深深的血印,轉身飛也似的跑了。

柳芊芊慵懶地起身,上前拽過地上人的後%e8%85%bf,輕而易舉地把她拉了回來。

房門砰的合上。

地上……一道深深的血痕。

少女邊點燃炭火邊隨意地問她:“那貨要怎麼處理?”

“要麼拿來一起玩,要麼丟出去。”

洛雪的刀片已從碧池的身上旋下一塊肉,串上竹簽,均勻地撒了一層孜然,架於火上。這個丟出去的意思她當然懂,自然也懶得再管,反正二者結局也相差無幾。

對於這個已經被玩弄得破敗的身子,柳芊芊反倒失了先前的食欲,隨意切了塊肝送入口中,又挑撿個乾淨的位置放了碗血,小口小口地品。

縱然被嚇到,黛潭也不會真的不管妹妹的死活。隻是她沒想到的是,行凶者竟是平日裡看起來良善溫和的大小姐。

她已在這冰冷的青石板路上跪了太久,久到膝蓋以下已毫無知覺,那扇緊閉的房門卻絲毫沒有打開的跡象。

……

柳芊芊房中。

她們已割下了好幾盤肉片,燒烤的香味從窗口飄出,連訓練有素的侍衛都不禁吞了吞口水,思及這肉的來源,卻又是一陣惡寒。

地上滿是鮮血的痕跡,甚至染濕了精致華美的繡鞋,碧池半個身子上都可見森森白骨,卻偏偏被柳芊芊用藥吊著最後一口氣,垂死掙紮。

她已不知自己昏過去了多少次,每次都仿佛是解%e8%84%b1,卻在下一秒被冰水強製喚醒。

這樣的折磨,究竟還有多久……

“記憶!快走。”柳芊芊猛地抬起頭,看向門外,又是……腳步聲。

不用她提醒,洛雪也覺察到有外人闖入的痕跡,一個翻身,從窗口直奔屋頂。

芊芊捏過刻刀,在碧池耳旁輕輕開口:“你可能不知道,在我的住過的一個城市裡,碧池(bitch)是□□的意思。”

利刃劃過她的氣管,如同一個輕柔的%e5%90%bb,無聲地帶走了那個垂死的生命。

她艱難地咽下最後一口氣。

終於解%e8%84%b1了……

待洛弈軒闖進來時看到的便是這麼慘絕人寰的一幕,滿室的血跡,仿佛打翻了一屋鮮紅的顏料,地上那具完全不成人型的屍體明晃晃地昭告著這裡發生過的一切。

緊跟在他身後的黛潭絕望地撲在那具屍體身上,泣不成聲。

始作俑者絲毫沒有感到愧疚,反而端著新旋下來的一盤生肉走近他,好心地問道:“要來一口嗎?”

洛弈軒不可置信地看著她手中的盤子,乾淨整潔的紅衣,被血液浸透的繡鞋以及%e5%94%87角未乾透的血跡:“你瘋了吧!那是人肉呀!”

芊芊怎麼會……吃人……

“不然咧,我餓了。”非常無辜的回答,仿佛自己隻是吃了頓飯一樣正常。

洛弈軒一把掀翻她手中的盤子,帶血的肉片澆上她乾淨的紅衣,留下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