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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涼 棋絡風影 4311 字 1個月前

,估摸下大小,方才下手。

洛雪狀似不經意地開口:“你之前到底乾了什麼?”她知道事情與霧魂草必%e8%84%b1不開乾係,隻是……有那麼嚴重麼。

“被他發現偷霧魂草的人是我,以及被當場捉奸,這還不夠麼?”這些板上釘釘的罪證,足夠把她拖出去直接處理,可她還活著。到底是要以此威脅淩若晨,還是有什麼彆的原因,她亦不想深究。

的確夠嚴重,不過她也早猜到了:“那你打算之後怎麼辦?”

“淩若晨會處理的。”很是理所當然的回答。

洛雪不可置信地睜大眼:“你居然還敢相信他,他對你做了什麼你難道不知道嗎!”

“他會處理好。”

“你現在這個樣子都是他害的呀,再這樣下去,他會要你的命!”少女粗魯地拉起她的右手,掀起袖擺,腕上妖豔綻放的冰曳花明晃晃地出現在二人眼前,“你好好看看,距離全放還能有多久!他這樣要害死你呀!”

柳芊芊輕輕從她手中扯回自己的手腕,拉好袖擺,重新遮住那朵妖豔的花,微不可聞地歎了口氣:“我有分寸。”

“你總是這麼說,真令人討厭!”一點點忙也幫不上的感覺,真是……糟透了。

看著她沮喪的模樣,柳芊芊驀地正色道:“你不要再管我了,如果洛洛他知道我們……”的關係。

“不會!”洛雪打斷她,堅決地重複了一遍,“他不會知道,他隻會覺得我比較喜歡你所以才天天黏著你。”

一次次替她圓場子,去見淩若晨之前打昏她,諸如此類不勝枚舉,她當然知道朱雀其實是在護著她,自己扛下所有的罪證,把她推到一個受害者的位子。

說不感動是假的,但她和洛弈軒不一樣,她不是需要保護的孩子,朱雀這樣的舉動隻會讓她覺得自己被排除在外,這真不是種好現象。

另一方麵,朱雀怕是覺得她與洛弈軒做了那麼多年兄妹,為了自己撕破臉不好。其實那人是多慮了,她對洛弈軒根本沒有那人想象中那麼深的感情,之所以成為兄妹,也隻是運氣使然。

她和那人還不一樣,她從出生便清楚地知道自己是誰,更清楚自己想要什麼,僅因為這一項,她都不會多喜歡洛弈軒這個誤打誤撞成為她哥的人。

一開始她真的很不滿,她居然要喊那小子哥!後來仔細想想,這樣也好,至少她有光明正大的理由盯著洛弈軒了。

但此刻她能夠做的,也不過隻有好好照顧自己,不讓她擔心。

柳芊芊機警地察覺到有腳步聲從屋外漸漸走近,一個微不可聞,另一個很是散亂,一聽就知道隻是個普通人。

側過頭輕聲提醒洛雪:“快走,有人來了。”

未等她的話說完,原本坐在窗邊的人早已失去了蹤跡,隻有那一抹餘溫,暴露了這裡曾有個人。

禮貌的三下敲門聲,柳芊芊揚聲喊到:“進來。”

不出她所料,來人果然是洛弈軒和一個她沒見過的妹子。

洛洛這是想乾什麼?

少女微微眯了眯眼,不置一詞。

像是根本不想看見她,洛弈軒快速撂下一句“這是你的新丫鬟”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柳芊芊依舊沒有從臥榻上起來,卻也沒有忽視洛洛的滿眼血絲和這個所謂的新丫鬟對她洛洛之間截然不同的眼神。

“奴婢叫碧池,是專門來貼身伺候姑娘的。”伺候二字咬的很重,有些莫名強調的意味。

少女閒散地捏著刻刀,從頭到尾都沒有看她一眼:“知道了,出去吧。”

想必洛洛準是擔心之前那批下人中混有她的下屬,這才專門給她換了人。

☆、碧池(上)

又是幾刀之後,柳芊芊終於側過頭,大發慈悲地賞了她一個打量,的確是個長相姣好的女孩:“你怎麼還不走?”

“莊主的命令是貼身照顧,我不能離開。”

聞言,少女放下手中的玉料,古怪地看了她一眼:“沒事,他不會管這麼多的。下去吧。”有人在旁邊用這種眼神盯著她,真令人惡心。

碧池非但沒走,反而挑釁似的開口道:“姑娘還以為這是以前嗎,如今姑娘被禁了足,也不過是個過氣的人兒了,如此趾高氣揚怕是不大好吧。”

“你喜歡洛弈軒?”呦嗬,這麼多年,第一次有人敢這麼跟她說話。

見她不回答,柳芊芊也不惱,反而起身放出窗邊籠子裡的偽裝成麻雀的知路鳥,洛洛也曾好奇過為何她彆的鳥不養偏偏養麻雀,皆被她用特殊愛好為托辭敷衍過去。

把先前刻好的算盤綁在它%e8%85%bf上,輕聲囑咐它道:“去找先前那個姑娘。”將它從窗戶放出去。

“姑娘竟敢私……”

她剩下的話俱被一聲響亮的巴掌聲打斷,少女隨意地扇了扇自己的手:“不知好歹的家夥,不愧叫碧池,這個名字可真沒起錯。”

碧池捂著臉,嘴上仍不得停:“私通信件本就是大罪,敢問奴婢犯了何錯,姑娘要對奴婢動用私刑?”

“嗬!差點錯過一出精彩的戲,誰要動用私刑呀?”不知何時出現的洛雪捧著繼續偽裝麻雀的知路鳥繞著她走了幾圈,在她麵前站定。

碧池可不傻,她當然知道誰可以得罪,誰不可以。在她的眼中,這姑娘就是個被拋之腦後的舊人,當然不比洛大小姐的地位:“回大小姐的話,這林姑娘私通信件在先,動用私刑在後,奴婢好心提醒,她竟還辱罵奴婢。求大小姐為奴婢做主呀!”

洛雪一腳側踢中她的膝蓋,她隻覺%e8%85%bf一軟,便跪了下來。少女微微彎下腰,對著她笑道:“你錯了,她是給我捎的口信。要對你動用私刑的人也不是她,而是我。”

“敢問奴婢犯了何錯?”她自始至終都覺得自己很有道理,也許小姐隻是在試探她呢,她要堅定自己的立場。

少女冷笑出聲:“以下犯上。”送這種貨色過來,洛弈軒是瞎了眼嗎。

“這個材料如何?雖然是低賤了點。”一直現在旁邊看戲的柳芊芊終於不緊不慢地對著洛雪開口。

上下打量了那個被稱為材料的東西一眼,少女嗤笑:“湊合。”複又伸手捏了她臉一把,微微皺眉,“手感也一般。算了,有的玩就行,不挑剔了。”

“沒法挑剔呀,不過今天可以來一頓加餐。”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她最近真是有點餓了。

洛雪驚訝的看了她一眼,朱雀何時如此不忌口了,踢踢腳下的碧池:“她?被欲望汙濁成這樣的東西,你也願意吃?你以前不是最挑的麼?”

“沒辦法呀,我可沒有挨餓的習慣。是不大乾淨,不過聊勝於無。況且太純淨的精魄吃了會遭天譴,你又不是不知。”以一屆凡人之軀,若如此挑剔,她還嫌命太長?

“你也會怕?”

“當然不。”她嫌煩。

意料之中的答案,少女對著她綻放出一個燦爛的笑容,聲音愉悅道:“帶我一個好了,反正打打牙祭還湊合,不過要先洗乾淨。”

碧池再傻也知道她們在說的材料是她,一個激靈爬起來,就想向門口衝去。

她倆居然是一夥的!

再不逃,等著找死麼?

隻是,她的第一個動作還未做完,少女已一腳踩在她肩頭,力道下壓,生生將她重新壓回地上。

地上人激烈的掙紮看得柳芊芊直搖頭:“女孩家不要這麼粗魯,你看人家都痛得受不了了。”⊙思⊙兔⊙網⊙

聞言,碧池驚愕地停止了掙紮,像是看見了希望,抬起紅腫了半邊的臉滿眼懇求地望向她。

洛雪無謂的放下腳,在她身後嗤笑:果真是個傻妮子,居然會覺得朱雀會有仁慈之心。

“姑娘是我錯了,求姑娘放過我吧!”這句話還未說出口,她眼睜睜地看著柳芊芊走過來,腳尖踩上她撐地的手指,暗暗運氣,向下狠狠碾壓。都說十指連心,鑽心的痛頓時襲來,一聲尖銳刺耳的叫聲不可抑製地喉嚨爆發出來:“啊!!!”

待她滿意地鬆開腳,碧池的右手中指早已血肉模糊的不成樣子,隻餘她抱著手指在地上疼得打滾。

按說莊主明明在院中安排了侍衛,隻是……她這麼響的叫聲,怎麼會無一人聽見呢?可如今的事實卻是,從大小姐進來到現在,無一人感覺到異常而進來查看,這才是最大的異常。

像是覺察到她的疑惑,兩道聲音幾乎同時開口:“外麵是我的人。”話音未落,她倆複又驚訝地望向彼此,沉默幾秒後皆笑著搖了搖頭,洛雪歎氣:“你說的沒錯,洛弈軒挑人的眼光實在太差了,黎洛山莊的蓬勃發展真是個奇跡。”居然混進了這麼多。

“這世界哪來的奇跡,除了我們的人,彆的我早就幫他清掉了。”

少女狀似無辜地兩手一攤:“那麼,繼續?”

“當然。”太理所當然的回答讓地上的人一陣膽寒,這樣下去,她小命休矣。

早知如此,之前柳姑娘讓她離開,她就該趕緊走,她不想死,尤其是被玩死:“姑娘您若放過奴婢賤命,碧池為您當牛做馬上刀山下火海再所不惜。”

“這張嘴可真厲害,黑的白的你全站著理兒呢。”柳芊芊折回身,取過之前用的刻刀,左手捏起她的下巴,將那刀刃墊上她的%e5%94%87角,來來回回地比劃著,似乎是在找一個合適下刀的位子。

終於找定位置,從嘴角深深劃開一道口子,鮮紅的血液濺了她一身,她丟下刀子,改成手撕。“呲”,肉與肉重重分離的聲音,可怖的傷口一直蔓延至耳根。

在碧池的慘叫中,少女兜兜悠悠地開口:“她是不是腦子有病,她本來不就要當牛做馬嗎,搞得好像要殺她就不讓她上刀山下火海了一樣。這麼賤的要求我還是第一次聽說,怎麼能不答應呢。”

愉悅地%e8%88%94了%e8%88%94手指上的血,回頭對洛雪笑道:“你有聽說過東京裂口女麼?”

“那是什麼東西?”聽都沒聽說過好伐。

“算了,不重要。”她本想製造一隻來著。

☆、碧池(中)

“要一起麼?”柳芊芊大大方方地讓開位子,起身擦淨自己的手指。

少女輕笑:“當然。”上前幾步,接下她未儘的‘事業’。獨樂樂不如眾樂樂,碧池寶貝兒,你要辛苦了。

“呲”碧池身上綠色的衣服頓時化為一地碎片,隻餘一件蔽體的小肚兜,居然也是綠色的,話說她到底是有多喜歡綠色呀。洛雪再一次伸出手,這次的目標是小肚兜上的繩結。看得柳芊芊在旁邊無奈地直笑,不愧是兄妹,連撕人衣服的習慣都是一模一樣的。

她的掙紮對於少女來說簡直就像螳臂當車,不自量力。待幾秒鐘後,地上已出現了一個光溜溜□□的東西。

洛雪隨手從偽裝成麻雀的知路鳥的尾巴上拔了根最長最堅硬的毛,捏住碧池的腳踝,羽毛便撓上了她的腳心。

偽裝成麻雀的知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