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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帶鬆了,白袍中隻剩一件裡衣,衣襟處更是無了束縛大開出來。

他伸手進去,卻並未遭到大祭司反抗,大祭司隻是低垂著臻首,並不抬頭,“全憑大王做主,隻是今日為純陰曆,若是……若是行周公之禮,怕是要有娠。”

“大祭司果然是我朝人才,占星卜卦無所不會,連寡人的兒子何時懷上都能算出來。”宮湦在外的名聲就是沉湎酒色,昏聵無能,如此作為倒是並不叫人意外。

摟著司蘭大祭司就上了宮紗帷帳下的香床上,將司蘭大祭司放下。

低垂下來的麵頰恰如碧玉一般光潔無暇,臉上的五官立體如刀削斧鑿一般,儒雅不羈的氣質好似墜入凡塵的墮仙。

他將潑墨青絲,往後一撩,饒有興趣的低眸看司蘭,“世人都說寡人最愛褒姒,殊不知聖潔冷艷,有一雙紫鸞通神眼的司蘭祭祀,才是寡人藏在宮中的至寶。”

“司蘭也奇怪,陛下從未寵幸過她,為什麼還要留在宮中。整日想著逗她一笑,您……您到底在想什麼。”司蘭臥在榻上,雙頰緋紅,鹿眼迷茫羞澀。

正水波盪漾的看著宮湦那張清俊秀美的臉龐,手指頭輕輕的撫摸上他的臉頰,一滴透明的液體從她的眼角流出,“白淺,你這樣我會吃醋的,你不是說過你心裡隻有我的。”

“怎麼喊我在幽都的名諱,司蘭大祭司,是你自己非要跟來的。”他低身將司蘭的身子摟住,眼底是一絲狡詐的笑意,“怕寡人負你?”

“怕,白淺,別離開我。”司蘭麵容靠進宮湦的鎖骨中,聲音有些顫唞,“你是不是喜歡上,那個……那個妖冶的活人了。”

“你覺得她妖冶?”宮湦覺得好笑。

司蘭委屈的癟嘴,“若不妖冶,你怎麼會喜歡上她。”

“不過一十四歲的女子,生的也不似大祭司這樣好看,隻是不愛笑。無聊喜歡逗逗她,至於留在宮裡,當然有我的用處。”宮湦慵懶的一翻身,將司蘭抱到自己身上,抬眸仰視著司蘭嬌美的容顏,“你可曾在寡人眼中,看到分毫對她的喜歡?”

司蘭本是委屈,被這麼一問,搖了搖頭。

從來沒有,白淺也不知道是打了什麼主意,將褒姒留在宮裡。每天變著法的逗她笑,可是從不寵幸她。

宮人都以為宮湦夜夜都在寵幸那不過十四五歲的豆蔻佳人,其實每夜都是把自己招幸到身邊。也沒未有見到,宮湦對褒姒有過肌膚之親。

這樣的佳人,也不知為何他要留在宮裡。

“啪……”一聲,火盆中響起了一聲巨大聲的爆破響,司蘭和宮湦同時將視線投射過去。那頭的火盆上噴起了一條火龍一般的火星子,龜甲在火盆中更是四分五裂。

見到這個情形,司蘭也不顧隻著單衣。

光著兩條纖長的白%e8%85%bf,跳著就到炭爐邊上,臉上的表情煞白,“大王,大王,這……是亡國先兆,要不要召集大臣和諸侯,立刻商議此事!”

“亡國了,更要行周公之禮,剛好可以為寡人生下翊兒。”宮湦聽聞要亡國了,全然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招了招手,讓司蘭上榻。

一時間宮紗帷帳垂下,遮了榻上的一對璧人。

司蘭喘熄一聲:“什麼……翊兒,是你給他起的名諱嗎?”

“當然,到時候大周亡了,寡人就不用成天做這個連王八都不如的王了。”宮湦磁性的聲音帶著豪邁的語調,似乎是對將來大周國的命運渾然不怕。

司蘭聲調銷魂入骨,魅惑無邊,“周都亡了,孩兒……孩兒還姓姬嗎?”

“羋字如何?唔……大祭司還有餘力說話,看來寡人要努力了。”宮湦言畢,榻便搖晃的厲害至極。

外頭其實早有宮人在候著,本來是來兩人要謁見。

可是聽裡頭這動靜是誰也沒敢打攪,直到裡頭的動靜消停下來了。捏著嗓子說話的內監,踩在殿門外大聲的通報,“大王,褒夫人和……和另一位公子,要謁見大王。大王……可能起身召見?”

唐穎小原先心頭還帶著失去白淺的心痛,聽這內監喊自己褒夫人。

腦袋都快要炸了,就差頭髮一根一根的豎起來了。

之前一次進來這個坐標,那個死太監喊她王妃也就算了,可以是王爺的妃子,大王的妃子。

但是褒夫人,那……

那她不就是褒姒嗎?

心裡麵忍不住想到,不會吧,沒有那麼倒黴吧?

她和羋淩翊穿過了兩個坐標點,才跳躍到了僵屍國度裡的那座坐標樓。上了三樓宮殿內,就見這些人謹守禮儀,卻十分的尊重自己。

哪怕自己身邊跟了一來歷不明的淩翊,也沒有產生太大的反應。

隻是到了殿門口才發現這個大王真是無時不刻都在風流,內監不方便通告,隻能在外頭聽了司蘭和周幽王的枕邊話。

“讓他們進來好了,寡人要請他們喝酒。寡人的美人兒啊,好久沒有沒有和褒夫人一起把酒言歡了。”裡頭傳來一個醉醺醺的聲音,他肆無忌憚的又在命令司蘭,清冽的聲音十分霸道的又道,“蘭蘭,給寡人穿衣,一會兒寡人要給你引見一個人。”

“是,陛下。”大祭司司蘭的聲音清冷淡然,跟剛才那個柔情似水的魅惑的讓人骨頭都酥了的女子判若兩人。

內監還是蠻有腦子的,在門外停頓了一下,才推開門請唐穎小和淩翊進去,“兩位有請,老奴……就先告退了。”

淩翊冷傲的走在前麵,一隻手牽著唐穎小的手就進去了。

也並未跪拜,隻是傲然的眼眸深處帶著一絲痛楚,灼灼的看著宮湦和司蘭大祭司。司蘭大祭司並未穿戴齊全,隻是披上白袍,換了黑色的腰帶。

旁若無人的,給宮湦套上外套。

宮湦一邊穿衣,一邊就淡掃了一眼過去,“之前夫人經過三樓的時候,寡人有請過你進來謁見。隻是當時,姓易的給擋了,弄得寡人現在才見到你。”

這一處地方,好似跟廢棄醫院的規則是一樣的。

上一次!

唐穎小記得上一次是從僵屍國度的坐標樓裡出來的,那時候距離現在已經好幾個月了,可是這個時間坐標的周幽王竟然還記得這件事。

就跟鬼護士,每一次都記得她和唐俊一樣。

看來時間盒子裡,不同坐標的規則,是不盡相同的。像她這樣普通的唐門後人,恐怕研究一輩子也不能完完全全的研究透徹。

“如今不也來見陛下了嗎?隻是……隻是沒想到,我會是褒夫人。”唐穎小見宮湦似乎知道一切的前因後果,低下頭小聲的嚅囁道。

誰知司蘭大祭司十分冷怒的嬌叱了一聲,“大膽!見到大王,還不跪下行禮。”

她從方才便一隻背過身去給宮湦更衣,從未回頭看過去。隻是想著不過是褒國的戰俘亡國之女來謁見,身邊跟來的不過也是聲色犬馬之徒。

聽聞這女子言語之間,似乎情真意切,還略帶嬌嗔。

不由便奴了!

恍然一回頭,才如同晴天一個霹靂落在自己的身上,那個男子和白淺長的一模一樣。氣質樣貌幾乎如出一轍,隻是眼前這個護在“褒夫人”麵前的男子氣質更加的霸道淩厲。

眼眸中無時不刻都帶著一股肅殺之氣,仿佛有蔑視天下的王者之風。

嘴裡禁不住,就漏出了兩個字,“白淺……”

“大祭司認錯人了,我叫淩翊,不是白淺。”淩翊望著司蘭的時候,不卑不亢。

司蘭卻喃喃而語,“淩翊……淩翊……翊兒。”#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似乎是在白淺和淩翊兩個人所說的話之中,發現了什麼端倪。

“你姓什麼?”司蘭睜大了眼睛看著眼前,這個和白淺在幽都時候一模一樣的男子,他不是白淺。

但是,身上總有一種氣質,好似在吸引著他一樣。

淩翊的脣角這才輕輕一揚,“羋。”

司蘭整個人都懵逼了,似乎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猛的往後退了幾步。扶住了身邊的柱子,才讓自己站定。

宮湦也不向司蘭解釋,渾身酒氣的對唐穎小招手,“來小七,先過來陪寡人喝酒,對!你這個臭小子也過來,你不會連這個都不肯陪寡人嗎?”

“我願意陪你,你哪隻耳朵聽到我說不願陪了。”淩翊的眼中帶著血絲,他也是跪坐在矮幾旁,給宮湦倒了一杯酒就。

卻是將手臂擋在唐穎小的麵前,眸光淡淡的看著宮湦,“我們兩個喝就好了,不要帶上小七,她身上帶著劫數。酒色財氣,皆會繼續加重劫數。”

“那可惜了這帶著猴兒味的酒,說是按照猴兒釀造的果子酒釀的,甚是清甜好喝。讓小七喝點,也未嘗不可吧。”他似乎在和淩翊討價還價,放蕩不羈的眼神居然帶著說服力。

手指頭觸上了淩翊擋在唐穎小麵前的手,淩翊的手臂微微一顫唞,眼瞼一垂長長的睫毛遮住了黑色的如同黑曜石一般的眼瞳,“那隻許半碗。”

這時,司蘭大祭司已從震驚中緩過神來,她依舊態度清冷的跪坐在宮湦身旁。好像剛才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一樣。

淩翊給唐穎小麵前的酒碗裡倒了小半碗,唐穎小低頭喝了一口,頓時就被酒液中清甜的味道所迷醉。

而且古代釀酒技術有限,酒精含量很低。

裡頭的酒液並不醉人,就好似在喝果汁一樣的沁人心脾。手握著青銅酒杯,反倒是對事情越發覺得撲朔迷離。

褒姒是幽王的女人,可是……

她怎麼會是褒姒呢?

手腳緊張的在發抖,冰涼的都快要沒有知覺了。

宮湦淺淺一笑,“小七,不用害怕,你剛才怕也是聽見了。我從未碰過你,留著你在身邊其實是為了保護你。”

“保護我?”唐穎小愣住了。

宮湦眉毛一挑,“命運不可違啊,我要留著你,讓你平安的見到他。隻是他到現在都還不領我的情,真是辛苦養了一隻白眼狼。”

“難道你……你現在就知道我以後會和淩翊在一起,這中間相隔了幾千年啊!你怎麼知道的?是靠占卜嗎?”唐穎小覺得不可思議,睜大了眼睛問宮湦。

宮湦神秘一笑,“如果我說,時間坐標不僅能看到過去發生的時間軸,還能看到未來的時間點。”

唐穎小從沒想過,時間坐標能夠聯通未來。

如果是這樣的話,豈不是每一個能夠進入坐標的人,都有機會知道自己的未來麼?可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