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3頁(1 / 1)

暢快。”

看來淩翊並不是真的希望羋白淺死,他向來是嘴上不饒人,但是心頭卻在乎的緊。就好像他對待連君宸一樣,白淺是他生身父親,定然是十分在乎的。

那種血脈相連的聯繫,是絕對不可能說斷開就斷開的!

我當然不會戳破他,隻是傻愣愣的點了點頭,“他畢竟是覺醒過的魂魄,實力無比的強大,這個世界上應該沒有能殺他的存在了。”

淩翊眼眸依舊冰冷,牽著我的手,一隻手拿著煙走下樓,“下去會會南宮池墨,看看這個白毛小子還能說出什麼一鳴驚人的話來。”

往樓下走的時候,我的腳步頓了頓。

整個別墅的房間的門都是開的,因為根本沒必要關上,房子是需要開窗通風的。唯獨這一間,門是關上的。

從門縫裡,還能聞到一絲的酒氣。

我忽然明白過了,是連君宸住在這間房間裡。

淩翊也真是夠狠的,連君宸不肯出來見人,就真的不管他了。光是看著這堵門,我都能腦補出來,裡麵的連君宸一個人呆著,變成了一具乾屍。

最後,江城的頭條新聞就有了。

“江城第一首富二度喪妻,悲痛不肯出門最後成乾屍。”

不過連君宸變成這副樣子,那也是情有可原的,當時我雖然不在場。卻和宋晴在坐標裡,親身經歷了整個過程。

南洋降頭師因為要近距離下降頭,所以全都攻入了別墅中。

殺鬼殺魄,圍剿劉大能他們。

劉大能是聰明人,他選擇的不是跟降頭師拚術法,而是直接通過下降頭的位置,定位降頭師的位置。

拿起大砍刀,就把整個別墅,殺的血流成河。

連君宸經歷這些修羅一般的遭遇,換了任何人都會精神失常,不過他應該能挺過去。至少狗煞那件事跟現在程度上也差不多,他應該變得更加堅強了。

淩翊冷淡的瞟了一眼臥室的門,傲然道:“大臭蟲想要自生自滅,我偏不許。養在房子裡的那隻小鬼頭,每天都會給他送吃的,強迫他活下去。”

“他要不吃的話,也沒辦法吧?”我的手指觸摸了一下這隻木門,腦子裡立刻就閃過了那天在時間坐標裡的畫麵。

血液噴濺在這個門上,到處都是死屍,空氣中都是紅色的血霧了。

淩翊十分淩厲,“不肯吃,那就灌下去。”

“碰!”房間裡傳來了一聲什麼東西砸爛的聲音,一個男人在裡麵歇斯底裡的咆哮,“你這個混蛋,你這是囚禁!難道一個人連死的權利都沒有嗎?”

“別人有。”淩翊脣角微微浮出一絲笑意,指尖也落在門上,輕輕的滑了下來。然後抓住了我的手背,一字一頓的說道,“但是作為我的兄長,並不可以死,也不能自尋短見。你的命是我救的,沒我允許,不可以死。”

房間裡傳來了更加歇斯底裡的咆哮聲,還有砸東西的聲音。

淩翊卻淡定的抓著我的手背,步伐優雅的走下樓去,“怎麼樣?傷口的位置還疼嗎?如果不出意外,再過一會兒就會全部痊愈。”

“早就不疼了,隻是魂魄當中經脈切除實在痛苦,到現在還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我對淩翊絲毫不隱瞞,將自己所有的情況和感受都告訴他。

他閱歷豐富,處事深思熟慮。

告訴他了,反而比隱瞞著他,更能解決問題。

他的指尖扣住了我的脈搏,眉頭微微一皺,“魂魄手術之後疼痛是應該的,不過服下藍星草之後,應該會好轉。等等……不對!易淩軒這個王八蛋,他切除的那根經脈至關重要,當時我竟沒注意。”

“淩翊,當時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切除。”我另一隻手覆蓋在了他摁在我脈搏上的手,低下了頭顱,“況且,有什麼後遺症的話,也都是紫幽一手造成的。”

淩翊沉眸思忖了一會兒,才說道:“你這根經脈斷裂之後,以後怕是再也不能修煉精研佛法了。不過也有一點好處,你從此以後可以吃葷食,也不必管當初的誓言。”

“這樣啊。”我驀然回答了一聲,然後又悵然若失的說道,“可能這就是天命吧,佛、道不可雙修,廢我一脈,也算是和尋常人一樣了。”

大概是我真的和我佛無緣,經歷了生死之後,已不能再動用任何和佛法有關的東西了。眼下大概連協天蠱都操縱不了了,也好在那蟲子沉睡了,否則我控製不了它。

到時候,可是死的硬硬的。

我和淩翊一起在沙發上坐下,淩翊打了一個響指。

就見到一個孩童急匆匆的就從樓上飄了下來,他低頭怯懦的問淩翊,“老闆,你可有什麼事吩咐?”

“去開門,把門外的南宮先生請進來。”淩翊從桌麵上抓了一隻水果,十分利落的將皮削去,遞到我麵前。

我接過水果,默默的啃起來。

外頭的南宮池墨和桃子,也被請了進來。

那個小鬼頭請了他們進來之後,又是遞拖鞋,又是端茶送水的忙個沒完。做完了這些,又似乎有些躲著南宮,害怕的將自己藏在淩翊的身後。

南宮池墨還好,樣子依舊是那副老成有餘的模樣。

倒是桃子見到淩翊,完全是一臉欣喜的模樣,她從來不知道淩翊曾經離開過。所以,心頭都是歡喜的念頭,興高采烈的就飄過來,摟住了淩翊的胳膊,“老闆,桃子要想死你了,你又帥了好多……”

桃子口水都要流出來,小臉蛋更是紅撲撲的可人。

看到桃子對淩翊這麼熱情,南宮池墨早就吃醋到了南天門。

單手負在後腰上,一隻手從懷中掏出羅盤,冷臉走到了淩翊的麵前,“幽都即將大亂,想不到閣下還有閒心在此喝茶閒聊。”

“幽都怎麼亂了?”淩翊臉上是一絲邪異的笑,雙目饒有興致的看著南宮池墨,然後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幽都之亂本和南宮家麼有任何的關係,沒想到向來不愛多管閒事的南宮池墨。他會親自上門跟淩翊談幽都之亂,我想南宮池墨所說的此亂絕非彼亂。

如今幽都過半鬼物反叛,我覺得並非是一件特別重大的事情。

無論在何種年代,都是勝者為王。

這件事比拚的事實實力,倘若實力有餘,根本就無須太過往這方麵去想。

南宮池墨眉頭輕輕的一揚,眼神中也有戲虐之感,似乎是在耍小孩子脾氣,“既然閣下都不覺得嚴重,也就算了,算是池墨多此一舉。”

言罷就要起身離去,抬手去牽桃子的手,桃子卻縮了一下。

她似乎有些畏懼南宮池墨生氣,小心的看了一眼,卻走到了淩翊的身後,“不要回去,我要告訴老闆,這件事情老闆必須知道。”

“那你說吧。”南宮池墨臉上是那種冷淡的表情,側過頭去不看淩翊,“說完就跟我回家吧,不要在這裡多事。”

“老闆,我家相公來,是真的要說很重要的事情。”桃子飄在半空中,雙手輕輕的圈住淩翊的胳膊,撒嬌一樣的說道。

桃子這般溫柔,就算是塊冰也化了。

淩翊的眼眸中卻依舊帶著冷傲,“那便說說看。”

“最近幽都大亂,他便去占卜一卦,算出了幽都之主了。”桃子認認真真的說完,發現淩翊臉上一點反應都沒有。

便鼓著腮幫子,有些子氣惱,扯起了淩翊的耳朵說道,“老闆,你有沒有聽桃子說話啊。哼……”

“看來南宮池墨把你驕縱壞了,見到我也可如此放肆嗎?”淩翊臉孔沉得好似黑鍋底似的,冷峻的臉龐就好似山川上的冰雪一樣。┇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他頎長的身子站起起來,渾身霸道的邪氣。

桃子都嚇傻了,急忙往後退卻了一段距離,心悅誠服的跪在地上,“老闆,我……我在相公身邊呆久了,性子養野了,您別生氣好不好?”

“起來吧。”淩翊依舊沉冷。

桃子戰戰兢兢的起身,偷偷的抬頭看了一眼淩翊,卻被他鋒利的目光嚇到,急忙低頭,“相公算出將來的幽都之主,是……是個紫色頭髮的。那個……那個……司馬倩那個臭老太婆說,紫頭髮的是我們的敵人。”

“桃子是覺得你是幽都之主,現在幽都易主了,才非要過來把事情告訴你。”南宮池墨額上清秀的柳葉細眉緊鎖著,似乎對淩翊諸多不滿。

的確在桃子眼中,淩翊就是不折不扣的幽都的主人。幽都易主,桃子自然著急,害怕淩翊出什麼事。

我也是吃了一驚,心頭亂了!

難道我們要輸了,所以最後幽都落到了紫幽的手中?

轟!

腦子裡好似有什麼東西炸開了一樣,讓我的眼前一陣黑一陣白的,那種對新卦象造成的未知的恐懼讓人心頭越發額寒冷。

淩翊看了一眼南宮池墨,態度完全不同於桃子,嘴角溢出一絲滄冷的笑,“白毛小子,你是在逗我嗎?這座別墅常年沒有人居住,且發生過血案,你怎麼知道我今日會在此處。”

當然是算出來的,南宮池墨算準了淩翊今日依舊還在別墅中。

這個道理連我都明白!

“的確,我是有備而來。”南宮池墨從懷中掏出一張布帛,將摺疊的布帛在淩翊麵前展開,“最近星象有變,所以我就多算了幾卦,剛好算出別墅的主人近日會歸來,才來拜訪的。”

布帛上縱橫交錯的,全都是各種八卦的推衍。

每一卦都有生門和解法,但唯有最後一卦,沒有生門也沒有死門,更無法談論說找什麼解法。

我的指尖在幾個卦位移動了一下,前幾卦隻是畫出卦象,並未寫出所推演的內容。但是不難猜測,其中一為離卦,離為火,在南。

生門在離,應當和我們此行去苗域有關,但也可能不是。

因為苗也算西南,做坤土卦,並非離火。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南宮池墨等一下一定會對這張布帛之上的,全部卦象都做一個解說。

“最後一卦,算的可是幽都之主的事情?”淩翊走到了布帛麵前,眸光輕輕的掃了一眼,眼中含笑。

沒想到事情進展到這裡了,淩翊還是滿眼飛笑。

似乎並不重視,更不害怕卦象帶來的結果。

他的手輕輕的握住我冰涼的手,有些無奈的對我說道:“小丫頭,這卦象你要是和以前一樣看不懂,該多有好。現在盯著這些看,心思也不在我身上了。”

“我……我就是隨便看看。”我急忙將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