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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開了那布帛,將頭靠在淩翊的肩膀上,“你運籌帷幄,自是……比布帛要聰明。”

“那就對了,這張布帛,於我是無用之物。”淩翊說的有幾分挑釁的意味,好似在跟我說話,實在卻是充滿了火藥味的挑戰南宮池墨。

南宮池墨就是個孩子脾氣,在南宮家地位又十分超然。

這少年根本就受不了這份氣,氣惱的將五根手指攥緊成了拳頭,“淩翊,你不要太自負了。最後一個卦象就是算的幽都易主之事,你怎麼能說是無用之物。”

“小朋友,你看看你算的結果。幽都易主天命所定,無生門,也無死門。你來與不來,都將易主,你說來此何用?”淩翊笑得十分的紈褲,就跟個整天聲色犬馬的富二代一樣,笑意自負好似聽不進去任何話。

南宮池墨徹底冷冰下來了,“那看來我今天是白來一趟了,今後幽都有什麼事,我和桃子都不會插手。”

“不要啊,桃子想插手。”桃子有些委屈。

南宮池墨異常的霸道和大男子主義,“桃子,出嫁從夫,你是不是要遵從三從四德?”

“是。”桃子低下了頭,輕輕的抓住了南宮池墨的手,然後怯生生的看了一眼淩翊,“老闆,對不起,桃子已經嫁人。不能沒有相公……”

淩翊笑了笑,居然捏了一下桃子的臉,“桃子想要小寶寶嗎?”

“想!當然想……”桃子眼睛冒出了光來,可想而知,她是多麼想要一個和南宮池墨一起的孩子。

不過這般嬌小的豆蔻少女,要是懷孕生子,總覺得有些不合理。

淩翊眸光一沉,“把手伸出來。”

“昂……”桃子嘟著米分嫩小嘴,伸出了一隻小手。

淩翊淩空以自己的血液為媒介,劃了一道符咒,然後輕輕地就推入了桃子的掌心。這道符籙進入手掌之後,就如同刺青一般,浮現在掌心皮膚的下麵。

“哇!”桃子興奮的睜大了眼睛人,認真的看自己的掌心,臉上梨渦深深,“老闆真是世界上最好的老闆!”

“你現在就可以回家試試了。”淩翊笑著蹲下了身子,在桃子的耳邊悄聲的說了幾句話,越往下說他的越笑的像一隻狐狸。

也不知道是說了什麼,桃子整張臉都漲紅成一隻紅色的蘋果了,“老闆,你好壞哦……真的要這樣嗎?羞羞啊……”

南宮池墨不淡定了,“你到底和她說了什麼汙言穢語。”

“關你什麼事?小%e5%b1%81孩,希望你記得今天說的話,以後別招惹幽都的事情。”淩翊的眸光似笑非笑,身上散髮的是一股幽冷的氣勢。

那氣勢仿佛帶著一股壓力,讓人不得不心生臣服之感。

南宮池墨本就是個倔強的人,怎肯輕易領受,“我算是見識了熱臉貼冷%e5%b1%81%e8%82%a1,以後是再也不會來了,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說完便拿了雨傘,抽走布帛,領著桃子開。

門外頭依舊是風雨飄搖,這樣的雨天,外頭的大街上已經沒有幾個人了。眼下正是傍晚,天色漸黑,卻看不到夕陽。

淩翊的身子依舊站在原地,深沉的好似一頓神像一般。

不容褻瀆,卻帶著些許的憂思。

我從背後摟住了他,“你是故意這般對他的,對嗎?你根本不希望南宮家牽扯到其中,張府滅亡,唐門凋零,都是前車之鑒。”

“還是小丫頭了解我。”他的雙手握住了我放在他腰上的手,放在脣邊%e5%90%bb了%e5%90%bb,“桃子回去一定會為了要一個孩子,跟他雙修的,他們閉關那段時間應該能避開所有的是非。”

“難怪剛才桃子臉紅成那樣,你到底都教她什麼了?”我不知不覺自己也紅了臉,連忙將摟住他的手收回。

天哪,雙修!

會不會不是唐門秘術裡的陰陽雙修?

想起之前在唐國強書房裡看到的那些小人書,臉上更是滾燙的能煎%e9%9b%9e蛋了,我說什麼不好竟然跟淩翊說這個。

淩翊把我的手抓的更緊了,轉身又將我攬進懷中,“怎麼?想學陰陽雙修的內容?你若想學的話,為夫可以手把手的教你。”

“沒有,我沒有……”我大聲的否認,身子不由自主的戰慄起來,“桃子想要孩子才要學,我才不要學呢。”

卻根本不敢提,自己早就知道雙修的過程,隻是從來沒有實踐過。

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我突然發現自己對雙修好像太過排斥了,如果沒有接觸過雙修。怎麼可能,一開始這樣排斥呢。

淩翊也是一眼就看穿了,手指頭捏住了我的下巴,饒有興趣的看著我,“小丫頭,難道你知道雙修的過程了?看來是不需要我親手調教了,我記得唐家好像也有陰陽雙修的秘籍,不如我們切磋切磋吧。”

他的眸光虎視眈眈,我咬住了脣,“羋淩翊,南宮池墨的卦所顯示的是,幽都會落到紫幽手中!你還有工夫雙修……”

“的確,這樣的結果,我真的從未想到過。眼下,也的確不適合雙修,隻能等來日再說咯……”淩翊眸光一沉,鬆開了我的下巴。

摟著我的身體放在茶幾上,自己坐在了茶幾對麵的桌子上,點了一根煙慢慢的抽著。煙霧慢慢的升騰著,遮住了他的雙眼,讓人有些看不透他的內心。

我低聲說道:“南宮算出這樣的卦象,是不是意味著,我們會輸?”

畢竟幽都之主,都是紫幽了。

那我們肯定輸的連褲子都沒得穿,更可能遭遇全軍覆沒的下場,整個陰陽兩界都會被毀掉的。

“有可能呢,小丫頭,你又要跟著我吃苦頭了。”淩翊眯笑著,吸了一口煙,“肚子餓不餓?你大病初愈,隻能吃流質食品,這會功夫應該餓了吧。”

“餓了,我想吃餃子。”我捂著胃部,有點愁眉苦臉的樣子。淩翊不說我還覺得不餓,他一說我就覺得餓的前%e8%83%b8貼後背了。

淩翊搖了搖頭,“不可以,我去給你準備湯。”

他將焰火掐滅,信步走去廚房。

我坐在茶幾上卻在微微的發愣,南宮池墨的布帛淩翊看過,他心頭必定是將全部的卦象了然於%e8%83%b8。

但是他懂,並不代表我懂。

有很多事情淩翊為了布局,都不會主動告訴我。

我隻能自己稍加揣摩,曾死了一會兒,我將幾個生門死門和解法重新思索了一遍。腦子突然就集中在了布帛之上曾寫過的玄武二字。

玄武為北,也為水,所有的江河湖海都可算是水。

玄武二字和離火並列而在,北火、南水,南河,南江……

這些合起來解讀,都覺得有些怪怪的。

江河湖海,還有一個海字沒有算進去,且試試……

南……

南海!

這個倒是讀著挺順口的,卦象也許還和南海有關,不知道淩翊有沒有看出這一點來。如氣走南宮池墨之前,可以問一問他這一卦到底算的是什麼,那該有多好。

其實,眼下我還能給南宮池墨打電話。

手機在南城老家被燒的時候,和北鬥玄魚一起不見了。

我現在就跟古代人似的,連最基本的通訊工具都沒有,本來想拿起固話給南宮池墨打一通電話。

誰知道淩翊手裡端著湯過來,眼中是一絲沉冷,“想給南宮打電話?”

被猜中了。②思②兔②網②

因為湯本身就是已經做好的,去廚房隻是熱熱,很快就回來了。

我放下了電話,問道:“你怎麼知道?”

“布帛中的東西我全都看懂了,你要是不懂,可以問我。我從今往後不會瞞你任何事了……”他單膝跪在我的身前,將湯碗放在我的身側。

抬手便將我亂糟糟的頭髮理到了耳後,指尖有些刺痛般的摸著我微微有些凹陷進去的臉頰,“答應我,把自己養胖來。”

“好,我一定努力變胖,不會……不會一直讓自己變醜的。”我雙手都握住他那隻落在我臉上的手,“你說過的,卦象中的一切,都對我知無不言。”

“當然。”他溫溫一笑,那般模樣和白淺還真有幾分神似,隻是他的秉性比白淺那個老混蛋要強多了。

至少淩翊珍惜人命,而不會輕易犧牲。

我將頭低下,故意和他觸碰到一起,隻說出了兩個字,“南海!”

“初見離火,相信你會以為是苗疆,或者別的意思對嗎?大體是因為離火在南,苗疆也在南。”淩翊好似很懂我的思路,脣角微微一揚,“那麼後來又覺得苗疆為西南坤土,才決定將離火和玄武結合,排除了些沒用的組合,最終得出了南海。”

“對,你是不是用兩心知偷窺我的想法了?”我低聲問他。

他眼中閃過一絲落寞,卻又笑了,“兩心知沒有你想的那麼靈驗的,隻是能知道你心頭在意我而已。小丫頭,也許最終的答案就在南海。”

“那這麼說,一切都跟安北又莫大的關聯了。”我摸著自己的下巴,將整個過程都梳理過來了。

但是,安北也在淩翊的這所別墅裡。

那一天血染了整個別墅,他是否還安好呢?

這個問題,我還來不及問,淩翊便說:“湯要涼了,喝完湯我們就要出去找子嬰了。有什麼問題,你可稍後問我。”

他一勺一勺的喂我,然後用餐巾在我的脣邊擦了擦油漬,又吩咐那隻奴隸一樣的小鬼,去給我那衣服。

小鬼拿了衣裳過來,淩翊將我身上的睡衣脫掉。

又將輕便的服裝將我換上,又套上了登山靴,說道:“雖然這個天氣穿這個會有點熱,但是這個鞋子比較堅固,也適合逃跑。”

“原來我跟著你,還需要逃跑啊。”我話音還未落下,身子就被他打橫抱起來了,猝不及防之下心跳都漏了半拍。

他低頭笑道:“隻要我沒死,就輪不到你自己逃跑。”

等到了門口,小鬼開門讓我們出去,淩翊才換成了單隻手摟著我,“小丫頭,我們走幽都。”

“那個……那個……老闆,我害怕,我害怕這裡。”小鬼緊張的抓住了淩翊身上的衣料,它似乎很恐懼身後這個碩大的別墅。

淩翊回頭,邪異的笑了笑,“小鬼頭,那你怕我嗎?”

“怕,可是房子……比你可怕。”它好似真的很恐懼一個人在這個曾經如同噩夢一樣的別墅裡,身子抖的就跟篩了糠一樣。

淩翊的眼神森冷的下來,我清楚,他是不會讓這小鬼離開的。

連君宸還在裡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