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裹著一樣,溫溫的十分的舒服。隻是在愈合的時候,難免出現了刺麻的感覺。

那個位置的衣料也隨之破裂,淩翊兩隻手指頭將一根縫合線抽了出來,指尖輕輕一拈就變成了灰燼。

傷口位置已經沒有了疼痛,體力似乎也跟著恢復了一些。

我感到了一絲疲憊,閉上了眼睛,手卻是輕輕的推了一下淩翊的手臂,“不妨事的,隻要能盡快出發去救寶寶。我做怎樣的犧牲,都無所謂。”

“那個臭小子有什麼好的?你為了生下他,差點害我失去你。”淩翊有些不悅的低聲抱怨了一句,便離開了臥室。

躺在床上的整個過程,都是半夢半醒的。

我應該是睡著了,但是是能聽到窗外的雨聲的,很幸運的是在這個過程中外麵不再有驚雷響動。

最後叫醒,是突如其來遇到了淩翊的%e5%90%bb。

他的%e5%90%bb來的如同潮水,將我%e5%90%bb的七零八落的,我睜開眼睛其實還有些迷糊,“淩翊,該起床了對嗎?”

“先把藍星草喝下去,將身體鞏固好。”他將藍星草放在了桌麵上,扶著我起身靠在床頭的枕頭上。

我起身之後,整個人才恍然清醒過來。

我和淩翊要盡快啟程出發去苗域,我不可以貪睡了,還必須把藍星草喝下去。讓身體裡的靈魂穩固下來,隻有我恢復了力量,才能保護我的孩子。

喝了一口藍星草,那種整個人飄在雲上的感覺,才微微有些許的好轉。

我雙手握著手裡的碗,將碗放在了床頭,“你去過鬼域了?”

“去過,鬼域的鬼物還算好管理。”淩翊站起身走到了窗邊上,看著外頭的雨景,寬闊的背對著我,“隻是幽都就沒那麼好處理了,名利物慾都能動搖那些傢夥的本心。眼下幽都已叛亂了一半的鬼物……”

“叛變的那些,投向紫幽了嗎?”我從後麵摟住了淩翊的腰肢,耳側靠在他的脊背上,“那需要回幽都處理……麼……”

現在,真是多事之秋。

子嬰剛發來求增援的信號,幽都又出現了叛變,好在淩翊對鬼域的那些生靈有恩。所以,鬼域還算比較好控製,沒有那麼容易反叛。

淩翊將窗子完全打開,讓外頭的新鮮空氣灌進來,“這種事製約也許壓不住,可有司蘭大人和白淺在,應該暫時沒有事情。不過,子嬰要去苗域,也可走幽都作為捷徑,選擇徒步過去說明反叛的人不少了。”

“白淺應該能處理好,他……他畢竟拿了我的戒指。”我聽到戒指的事情,是有一絲的負罪感。

當初,我真是昏了頭了,才會被這個混蛋騙走戒指。

淩翊也冷笑了一聲,“這個老不死除了會殺戮,還會什麼?他的處理方式,定是和從前一般殺光所有的反叛。”

“他不怕造殺孽嗎?”我靠著淩翊的脊背,低聲的問道。

隱約感覺到身體和靈魂都在快速的愈合著傷口,要不了兩個小時,我就可以大病初愈。

可能不會像以前那樣活蹦亂跳,但知道可以跟著淩翊東奔西走。

淩翊輕輕一笑,“殺孽?你根本就不了解他,他殺了生靈,就會去做善事。老不死的最會平衡自己的善惡,否則,怎麼能活到現在還沒死?還成為了世間僅存的覺醒的鬼物……”

“難道除了他,就沒有別的能覺醒的靈體嗎?”我驚訝的問道。

淩翊遠眺著,說道:“當然有,隻是不知道為什麼都不在了,加之張府選擇覺醒之魂十分挑剔,所以數量本就稀少。如果張靈川死了,那麼這世間也不會再有覺醒的靈體了。”

再也不會有覺醒的靈體了?

我忽然好像明白了什麼,關於張府滿門惹來殺生之禍的原因了。

“我……我知道張府為什麼會被人屠戮殆盡了,為什麼紫幽這麼做,還有鬼帝胳膊肘往外拐,從旁協助!”我驚呼一聲,身子狠狠的顫唞一下。

對於鬼帝和淩翊來說,在幽都可能是競爭對手之間的關係。在麵對時間坐標裡的那些東西,那些東西才是共同的敵人。

可是張府的地位太特殊了,他是唯一能締造出覺醒魂魄的家族。

紫幽殺他們是害怕時間盒子外的世界,多出更多覺醒過後的高手。鬼帝要殺張府滿門,怕是因為忌憚張府的這種能力吧?

古時早有傳說,張氏一族管理天地人三界。

地界其實就是幽都,但幽都一直以來都是由自身的鬼物來管理,從來沒有說張家派出誰來管理。

可是幽都的靈體要變成強者,那就必須求張府的人,讓他們擁有覺醒的能力。那就是變相的操縱幽都,這麼多年以來,那必定是成了不少幽都鬼物的眼中釘肉中刺。

淩翊對我的話饒有興趣,他轉至我身前,勾起了我的下巴,“小丫頭,張府的衰亡是必然的,就算鬼帝不下手。也會有其他鬼物,和紫幽串通一氣,他們的地位太過超然了,總有人會覬覦的。”

“那麼這麼說,我們應該把張靈川先找到。”我仰頭看著淩翊,心裡另一個聲音,卻在叫喊著先找到自己的寶寶。

淩翊笑得有些曖昧,“先找兒子吧,找不到寶寶,我怕你憂思過度呢。”

“你就不擔心他麼?”我看到淩翊丟了兒子,臉上還是那般邪異而又清俊的笑意,恨不得張口咬死他。

他脣輕輕一碰,輕佻道:“小丫頭,那就要看你的%e5%90%bb能不能征服我了。”

“你……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我臉色有些蒼白,被他氣得渾身直哆嗦,額頭卻被他彈了一下。

他有些惱我了,“難道我在你心中,是那麼不在意麟兒嗎?”

第175章 與我佛無緣

“可是你根本不著急找他,也不擔心他出事……”我一開始有些抱怨,更有些心機。

看到眼中嚴厲的表情,心頭微微一收緊。

他是孩子的父親啊,怎麼可能不在意孩子?

我認識的淩翊,從不做沒有把握的事,也不會說沒有把握的話。在淩翊心中所有事情脈絡,定然是了然於%e8%83%b8的。

踮起了腳尖,朝上蹦了一下,才請問到了他的脣。

這一下跳躍,剛好和他如同一泓清泉一般的眼眸撞上。

霎時間好似就沉湎在了其中,那一泓清泉似是寒潭中的水,滄冷無邊,同時也深不見底。讓人一望之下,便不可自拔。

他似乎感覺到了我的臉在微微發燙,臉上是一副十分滿意的表情,隨手扔給我一個荷包,“看在這一個%e5%90%bb的份上,便不罰你了。”

罰我?

我微微一愣,心裡有些想不到他會怎麼罰我。

對我來說原本所有的一切都是充滿了陰霾,可是有了淩翊的守護,就好像所有的不好的東西都被他用一個無形的盾擋住了。

接住了那荷包,是個蘭花刺繡的荷包,質地柔軟而且氣味芬芳。

荷包裡也沒什麼的,隻有一些新鮮的花瓣。

不過隨手抓一把,便可施展占卜之術。花瓣撒在窗台上,到處出現了一派比較繁榮的構圖。

雖然沒能仔細推測,就被風一吹吹散了。

可是,完全能夠斷定出,寶寶應該不會遇到太大的危險,遇到一些事情大體也能逢凶化吉。

難怪淩翊並不著急的要找寶寶,可是子嬰發來求增援的信號又是什麼意思呢?

我眯著眼睛想了一會兒,卻從淩翊身側的窗外看到一抹,穿著綠色道袍的少年撐著一把白色的雨傘站在大門外。=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他輕輕的推開了鐵門,從他的%e8%83%b8口突然跳下了一個身材嬌小的女童。

這女童好生的特別,打著赤腳,白皙的雙腳踩著濕漉漉的地麵。那個樣子,就好像的一朵白色的芙蕖,從池塘裡生長出來一樣。

女童抓著少年的衣袂,嬌聲說道:“相公,你確定老闆在這裡嗎?”

那少年的聲音很輕,也遠不如那少女清脆,淹沒在了淅瀝的雨聲當中。也不知道少年說了什麼,那少女銀鈴般的笑聲傳到了耳際,“我進去敲門吧,讓他們給我們開門。”

他們兩個已經從大門口,走到了房子的門前。

那少年說道:“不用,我們就在這裡等著,他們如果想見我們。自然會下來開門,桃子把手給我。”

“好的,相公。”桃子柔聲說道。

兩個人的手輕輕的牽上,少年身姿筆挺的站在門前,一動不動。

“這小子怎麼不敲門上來?”淩翊坐在窗台上,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點了一根香煙,順手還塞給我一對空白的符紙。

符紙對我來說,關鍵時刻,就是救命自保的法寶。

我觸摸這這一疊的符籙,上麵似乎還有莫名的神奇的力量,上麵有一股陰涼的感覺在緩慢流動的。

現在沒有硃砂和毛筆,要是有的話,我一定會畫一張上去試試威力。

但在淩翊麵前,我可不敢做割破手指頭的事情。他要是看見我受傷,必然會大驚小怪,不允許我這麼玩。

觀察了一會兒符紙,我才朝樓下看去,這個角度隻能看到傘頂。

雨滴落在傘上,濺起無數的水花。

桃子的身子在雨裡那般的美艷嬌俏,丸子頭上還插進了一個骷髏頭的裝飾。

身上的衣衫素白,在雨中卻不會被雨水澆濕。她個性好動,站在南宮池墨身邊,卻一動不動十分的乖巧。

看到這倆人,我就立刻想到了南宮池墨給白帽子算的卦象。

他說過,白帽子將要隕落!

那麼這一次來又是為了什麼呢?

我身子微微的一顫,劇烈的咳嗽了出來。

淩翊甚是心疼我,打開了衣櫃,將一件男士外套套在我的身上,“天這麼涼,不多穿一件衣服就下來看雨景,也不怕凍感冒了。”

這件外套是淩翊以前穿的,隻是現在沒有了身體,才會一直放在櫃子裡沒有機會穿上它。我披上了衣服,依舊覺得又冷又害怕,將淩翊抱住了。

“小丫頭,你是不是有心事沒有告訴我?”淩翊摟住了我的脊背,低聲的問我。

我閉上了眼睛,眼皮在顫唞,“南宮之前也算了一卦,算出……算出白帽子必將隕落。白淺就是白帽子,不是嗎?”

“開什麼玩笑,老不死的不會死的。”淩翊毅然決然的就說道,這個人高冷而又威嚴,“南宮家的三清卜卦術也不是次次都準的麼,上次那白毛小子還不是算出自己要死了,到頭來還是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