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碌,而且應該是到了收尾的工作。她看到我們往廚房裡鑽,眉頭冰冷的一皺,“想吃飯就去洗手,都到廚房裡湊什麼熱鬧啊……”

“沒什麼就是剛才有人跟我打賭,說你要是在做飯,就要吃手指。”白道兒的話還沒說完,嘴就被唐俊給堵上了。

看來唐俊是真舍不得自己的手指頭,打算耍賴皮了,“誰那麼無聊,會打這種賭?冰山美人,你這飯菜做的,可比姓翟的臉兩個徒弟好多了。”

司馬倩冷冷一笑,“我看那麼無聊會打這種賭的,除了你唐俊,就沒有別人了。”

“是我打賭的,你想怎麼樣吧?還不是因為這個死癩蛤蟆說把你泡到手了,我才跟他打這個賭,你不是為他做菜對不對?”唐俊真是沒臉沒皮到了一定的境界,調戲起司馬倩來根本就不含糊。

我嘴角微微一抽搐,心想著,雖然司馬倩真的在做飯。

這也是我第一次看見她,放低自己的自尊心上廚房這種主婦才會進的地方。在我的心目中,司馬倩永遠是商場上運籌帷幄的女強人,更是抓鬼不眨眼的陰陽代理人。

可我是絕對不相信白道兒能收服她,司馬倩對淩翊的那種愛,似乎都有些扭曲了,甚至跟我不相上下。

不過這些話,我並不說出口,反正我覺得司馬倩不會跟白道兒在一起。

司馬倩鬆開手裡的鍋鏟,雙手抱%e8%83%b8,嘴角居然扯過了一絲淡笑,“唐俊,這你就錯了,我的確同意和他扯證。”

“扯證?”唐俊吃了一驚,嘴裡都要塞得下一個%e9%9b%9e蛋了,“你沒看玩笑吧,那我怎麼辦呢?不對啊,你不是喜歡我妹夫的嗎!”

“誰說我喜歡你妹夫的?”司馬倩抬起鍋鏟,就在唐俊的腦門上來了一下,唐俊就被敲得眼毛金星。

被打了以後,好半晌才緩過勁兒來,大聲咆哮,“你打我幹什麼。”

“你胡說八道,我就是要打你,我……我並不喜歡他。”司馬倩隨手把打過唐俊的鍋鏟扔進了水槽裡,又看了一眼唐俊腫了個大包的腦袋,“那是愛。”

“喜歡和愛不都一樣的嗎?你打我幹什麼……”唐俊揉著自己被打傷的位置,嗷嗷亂叫著。

我看著他額頭凸起的樣子,也忍不住心疼,可誰讓他亂說話呢?

司馬倩一垂眼瞼,語氣有些沉,“喜歡是占有,愛是放手。那天在時間坐標裡,我看到唐國強和薑穎兩個人的故事,忽然就明白這個道理了。”

“你看到了什麼?”我很好奇。

司馬倩說什麼鬼的放手,可是對我卻不能回到以前一樣,依舊冷言冷語,“關你什麼事?”

如此冷漠的話語,讓我有些心痛。

就好像從前她對我的照顧,隻是我一廂情願的夢境罷了。

大概算是覺得自己說的實在有些狠,司馬倩又補了一句話:“唐穎小,你要做的就是保護好孩子,保護好大家,不是關心這些八卦。”

“哦。”我低下頭,不敢反駁司馬倩。

她終於說了那麼一丟丟關心我的話,讓我心頭一陣暖意,也無比珍視這來之不易的一絲改善。

唐俊掃了一眼司馬倩修長的美%e8%85%bf,有些不甘心,“你幹嘛不考慮我?難道我不比那個姓翟的強麼?”

我暈死,難道是唐俊因為鬆子是別的了,所以現在才對司馬倩不依不饒。

“因為他能給我的,你不能給。”司馬倩笑了笑,那股如同霜雪一般結在臉上的冰冷煙消雲散了。

什麼東西是白道兒能給司馬倩的,唐俊卻不能給!

我想唐俊起碼是個富二代吧,要啥有啥的,雖然年紀大了一點,可是和司馬倩的年紀也不會差好多。

反正我是百思不得其解,可是不好問這種物質上的東西。

不過我沒想到的是,唐俊竟然是對司馬倩有好感,我還以為他是真的很討厭司馬倩呢。

“爸爸,我人家好餓,好像吃飯飯呀!”突然耳邊響起了一聲奶聲奶氣的叫聲,就見到一個可愛的,白生生的胖嬰靈摟住了白道兒的脖子。

白道兒摸了摸孩子的腦袋,我瞬間就感覺到自己要被這股父愛的光芒亮瞎眼,“南衣,馬上就能吃了哦!”

“真的嗎?爸爸,麼麼噠!”嬰靈這種東西本來是很可怕的,可是在白道兒麵前卻成了軟萌的萌物了。

這和我在時間坐標裡,見到的怨恨司馬倩的那個嬰靈完全不同。

唐俊垂頭喪氣了,“我是知道,我輸在哪兒了。”

是孩子,唐俊沒法取代白道兒在這孩子心目中的地位。

“吃飯,吃飯!”唐俊好似剛才表白失敗並沒有什麼的。

白道兒的倆徒弟負責擺放餐具,南宮池墨和桃子就負責坐在桌邊等吃飯。高天風和卿筱見我和唐俊來了,也十分高興,連忙請我們坐下一起吃飯。

高天風說什麼也要和唐俊喝一杯,讓卿筱去高家的儲藏室裡拿酒。

吃飯的時候,我了解了一下高家祖墳的情況,說是有白道兒看著已經馬上要竣工了。之所以都留在運城,是因為想把他和卿筱的冥婚在這辦了。

聽說他們還請了黃九太爺來給他們主持冥婚,也就是這一兩周內的事情。

還十分熱絡的,輓留我和唐俊在這裡參加婚禮。

我們兩個人找個了個理由,把這事推了,並沒有跟他們說實話。

吃完飯唐俊喝的爛醉如泥,被白道兒扶上了二樓昨晚上我們睡的那間房間。房間裡的那隻黑貓發現我們回來了,又跳進我的懷中。

它和月靈金瞳貓長的很像,可是不過是剛出生大概也就一個月的奶貓。

也不知道為什麼見到我就跟果果見到我一樣親近。

晚上等唐俊一醒來,我就逼著他洗漱整理,然後我們兩個就上路去趕飛機。整個過程都有些趕,不過上了飛機還睡了一兩個小時。

下了飛機淩晨一兩點鐘,又感到我媽媽短信裡說的那家醫院。

醫院晚上隻剩下值班的醫生,還有護士,顯得十分的安靜和幽冷。我問了病房號大概的的位置,打算直接就去病房裡找我的養父。

值班的醫生看了一眼名冊,本來打瞌睡的一張臉猛然清醒過來了,“你就是蘇先生的女兒吧,剛才有人交代過了。隻要你一來,就把你帶去蘇先生的病房,他……他有臨終遺言要交代給你。”

“好!”我在匆忙跟著她走,連悲傷的時間都沒有了。

深夜的病房外,我媽媽守在外麵,已經是睡著了。

護士經過並沒有叫醒她,而是打開門,讓我走進去,並且告訴我氧氣罩她要拿開了。這樣我才可以跟他說話,不然氧氣罩戴著是沒法說話的。

站在門口,我第一眼見到的並不是父親的病床。

而是站在窗前的紫發少年,他背對著我,看著窗外的景致。

感覺到我走進去之後,才緩緩的轉過身來,以一種冰冷的眼神淡然的看著我。

他怎麼會在這裡?

他來這裡幹什麼……

我心頭保持著警惕,生怕他做出什麼不利的事情。

我和他對視著,護士已經把氧氣罩拿開了,連連催促我:“你看著窗外幹什麼,快過來,他在彌留之際了。再不過來,恐怕就來不及了……”

我心頭一凜,忽然明白過來了!

護士看不見這少年!

第163章 扭轉運勢$$思$$兔$$網$$

紫發的少年不過十來歲的模樣,他就那樣冷淡的看著我。

雙脣緊抿,一句話也不說。

我和他對視了一眼,便走到我養父的床榻之前,他在氧氣罩拿掉之後顯得奄奄一息。用一種渙散的眼神看著我,將手指摁在他的脈搏。

脈搏很虛弱,已經逐漸走向了油盡燈枯的地步。

身體裡更是被陰氣浸染,導致了各方麵的疾病傾軋而來,讓他從此一病不起。如果養母能夠提前通知我,也許我和唐俊還能想一些唐家秘術救活他。

但是一切都太遲了,他這個情況至少持續了半個月。

想想幾個月之前,他不過是個中年教師的模樣,雖然不比我小時候看他時那樣充滿活力。但是至少幹練,眼神堅挺有力。

可病床上的他,白髮蒼蒼……

我坐在床邊,低聲喊了一聲:“爸爸。”

病床上的他表情呆滯,好像聽不見我在叫喊他的聲音一樣,依舊用渙散的眼神看著我。就好像已經沒有任何力氣向我交代,我身世的秘密。

唐俊就站在門外,他也看到了那個窗口的少年,手中的符籙已經發出了火焰一樣的光芒。隻要病房裡稍有不對,他就會衝進來,製止這個紫衣少年。

不過,紫衣少年並沒有要發動攻擊的意思。

他的衣擺在夜空中飄舞,發絲淩亂之際如同舞蹈的精靈一樣。

“你是不是有話要對我說?”我在這個少年的注視下,雙手抓住了養父冰涼乾枯的左手,他的右手還在輸液。

養父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睜開的雙眼隱隱約約要磕上了。

那種死亡逼近這間病房的一瞬便,我心猛然一震,有些手足無措,手上的戒指顯現出來。心頭哀求命運,不要帶走他。

我明明就是幽都的冥帝,為什麼連自己親人的生命都留不住?

淚水輕輕的滾落下來,滴在棉褥上,我低著頭問護士,“我……我爸爸怎麼了,他不是有遺言交代我嗎?為什麼不說話了……”

護士的溫度計在養父的耳朵上感應了一下,又看了看儀器跟設備,說道:“也許是語言中樞也失去作用了,他一直堅持到你回來,誰知道卻不能說臨終託付的遺言。你……要是能早點來就好了。”

我的心猛然一縮緊,感覺自己的兩隻眼睛都要滴出血了。

是我的判斷錯誤了嗎?

我就應該要放下一切,直接趕來南城的,這樣還能聽他跟我說會話。不過,就算上天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也會不顧一切的去運城,隻有那樣才能停止鬼麵童複製多出來的靈體造成的殺戮。

“爸爸,為什麼呢?你為什麼要收留我這個禍害呢?如果沒有我,你也許就不會這樣了。我……好希望時間能夠重來……”我把翡翠戒指摘下來,戴在了他的手指頭上,“如果幽都真的認可我的地位的話,就應該讓你活下去。”

淚如雨下,模糊了雙眼。

那一隻戒指救活過張靈川,卻在我養父的身上毫無作用,讓人心裡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