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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小,這方麵的知識應該是精簡版的。

關鍵還是要看老爺子給我發的pdf,如果這個pdf裡麵有這些以前陰派人關於機關藏%e7%a9%b4,風水易術的事情。我可以慢慢找機會鑽研,不會的也同樣和老爺子討教。

我缺乏睡眠,隻是把催動符咒的幾種道家真言狠狠的熟讀。還沒等我完全背下來,腦子就跟生鏽的機器一樣,又開始嗡嗡作響,弄得眼前都有重影了。

到了後來,那紙上密密麻麻和螞蟻一樣的字,我一個也看不進去。

隻能搖了搖頭,低聲對宋晴說:“以後再看吧,有點頭疼。”

宋晴見我真的是疲憊到了極點,根本不適合接納新知識,也就沒有強迫我,安靜的陪在我的身邊。

我進入了一個意識有些模糊的狀態,但依舊還是記著南宮池墨的事情,揉了揉太陽%e7%a9%b4,問宋晴,“之前問你南宮池墨的壽命,你豎起了三根手指頭。是什麼意思?”

“蘇芒果,你是白癡嗎?自己都要死了還記著那個死小鬼的死活,你和他很熟嗎?”宋晴反問我一句,她其實最清楚我。我和南宮池墨認識並不久,第一次見麵宋晴也在場。

我皺了皺眉頭,沒說話。

南宮池墨對我來說的重要性,在此刻已經不能用任何言語來表達。

宋晴討了個沒趣,隻好軟語告訴我實話:“恩好吧,我告訴你那小鬼的壽命好了。否則以你的個性,肯定是會恨上我的。那小鬼還能活三個月,爺爺說,還不如……還不如隨他去。別去招惹鬼神了,他五弊三缺當中,缺的是命,註定活不過十八歲。”

之前說過,五弊三缺,無非鰥寡孤獨殘,無非錢權命。

一個人占全了,除非造了天大的孽,否則幾乎是不可能都占全的。像修道之人,卜卦算命之人一般來說,在五弊三缺中占一樣就夠嗆了。

命格中損命,活不過十八歲。

我聽得心裡有些心酸,難怪他願拿陽壽去換召喚幽都守衛的機會,原來他大概早就知道自己的命運了。才會對自己的死亡,那樣的淡漠。

我問宋晴,“是不是即便這次讓他逃過了五臟俱損的命運,到了十八歲,他……他依舊會麵對自己的生死劫?”

“那當然,五弊三缺的命格沒人逃得過。”宋晴低聲說著,她的聲音在顫唞,似乎也在害怕。

我說:“那你爺爺呢?你爺爺也是修道之人,也……也應該是五弊三缺之命吧?”

她的身子明顯一顫,然後低垂了頭顱,“爺爺的缺的,一般人看不見……可能就是錢權之類的吧。爺爺一生兩袖清風,從來沒有和這兩個東西沾邊過。”

我想了想,才問道:“五弊三缺有破解之法嗎?”

“你在開玩笑嘛?人的命格就是天命,哪有逆天改命一說……”宋晴不可置信的說著。

我卻搖了搖頭,“人能逆天改命。”

我的命格就是被淩翊修改過了,才在兒時逃過一劫,被現在的養父養母手癢。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之間腦子裡就來了精神,好像從來都沒有疲憊過一樣。

a4紙上的內容被我又重新打開看過,那些東西在某種力量的驅使下,竟然催促著我去一遍一遍的記下上麵的內容。

晚上睡覺的時候,宋晴已經困得不行了,卻非要留在房間裡陪我睡覺。

我卻把她關在臥室門口,自己坐在床上發呆,腦子裡想的都是和淩翊一起在這間房間裡發生的事情。

心有些顫唞,伸手摸了摸。

才想起來,現在在我%e8%83%b8中跳動的是淩翊的心臟,居然覺得有些暖。

他一直陪著我,淩翊……一直都陪著我……

“怎麼想和我一間臥室?寶貝,我可沒想到,你會投懷送抱。”突然一個輕佻的聲音打破了整個房間的寧靜。

此時此刻,我才悲催的發現,我連個睡覺的地方都沒有。

一個人在長期睡眠不足的狀態下,難免脾氣變得暴躁。特別是遇到鷙月這種人,我連一點應有的耐心都沒有。

抱起了枕頭,我就往臥房外麵走。

我覺得自己就像一顆定時炸彈一樣,隻要有一丁點火星,我就會崩潰炸開。

“回來!”鷙月妖嬈的聲線在我的身後,聽起來似乎有些憤怒。他在大聲的叫我回去,並且十分傲嬌的說道,“蘇芒,我喊你回來你聽見沒有。我不會動你,你留在這間房間也不可以嗎?”

他動不動我,和我是不是留在這間房間有什麼關係?

我整個人渾渾噩噩的,沒搭理鷙月,依舊是慢吞吞的走出房間。突然,就被人從後麵抱住,將我帶進了一個冰冷刺骨的懷抱。

那一刻我冷的渾身打了個激靈,渾渾噩噩的消極狀態也散了一般。

我有些無奈的說:“鷙月,你……你留在連家到底有什麼目的?如果是要殺我,你就趕快動手,來個痛快。反正我也打不過你,但我求你別再搞這些了,我很累。”

我意識有些混亂,中間還有斷片的記憶。

我都不記得是發生了什麼,隻覺得是鷙月將我的身子抱起來,摟在了懷中。他坐在房間裡的沙發上,冰冷的懷抱將我圈在裡麵,“別掙紮,你無非就是想休息一下。我有辦法,能讓你平安入睡。”

他的指腹在我的額頭點了一下,又拿出一張小鏡子在我麵前晃了一晃。

我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烏青一樣的額頭上,有一點紅色的如同硃砂點過一樣的痕跡,耳垂上的那枚鑽石耳釘還在。我不知道額上的紅點這是什麼東西,就問他:“你點的是什麼?”

“太白的血,你們活人沒法將凝固的血變成液體,不代表我不能。”鷙月在我耳邊如同催眠一樣,聲音像軟性飲料,邪魅的說道,“隻要你好睡一覺,就在這間房裡,我就讓連君宸也有機會睡。你放心,就你這般沒%e8%83%b8沒%e5%b1%81%e8%82%a1的模樣,我是才不會動你。”

“這可是你說的,你要是動我,就剁手!”我終於是仰頭和鷙月對視。

鷙月的個性我太了解了,他是個睚眥必報的傢夥。淩翊為了我剁他手指的事情,這個記仇的傢夥肯定是生生世世都記得,我隻要提到類似的話,就能激死他。

他果然是惱羞成怒,整張妖媚不羈的臉都氣綠了,“你還敢提剁手的事情,羋淩翊那個不要臉的東西,他居然剁了我美麗的手指。要是我再遇到他,我就是打的他灰飛煙滅,也不能解恨。”

“你得了吧,要不是他救你,該灰飛煙滅的就是你。”我發現鷙月就是一個呈口%e8%88%8c之快的傢夥,我被他摟在懷裡,除了覺得他懷抱冰冷,就沒發現這個傢夥有動手動腳的嫌疑。

大概就像他說的一樣,我這種沒%e8%83%b8沒%e5%b1%81%e8%82%a1的女人,他不會感興趣的。

鷙月鳳眸輕輕眯著,似是在審視我,整個人都像是雕像一樣靜立著不說話。在我看來,鷙月應該是在反思自己做的錯事,要不是淩翊一直無私的救他,這個該死的鷙月早就死的硬硬的。

我在他懷中掙紮了一下,說道:“送我回床上去睡覺,你這個死人的身子太冷,我睡著風濕關節炎的毛病會復發。到時候下半輩子高位截癱,你給我端屎端尿照顧我啊。”

一直秉性優雅風騷的鷙月臉色從綠色變成了紫色,嘴角瘋狂的抽搐著。他愣了半晌,才把我狠狠的丟到了床上,“你嫌我身上冷?那羋淩翊的身子,你怎麼不嫌冷?”

“他身上不冷,你冷。”我被摔在柔軟的床上,全身都得到了放鬆,氣死人不償命的指責鷙月的身子骨冷,還不忘添油加醋的說,“你這估計還是陽火不夠旺,要保持一顆陽光的心態,身子才不會冷。知道嗎?不然,你就算有了這具活人的身體,出去了以後,人家也會把你當僵屍看。”‖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鷙月自己就是一個嘴上不饒人的傢夥,遇到一個口齒比他還要尖酸刻薄的我,氣的都開始大喘氣兒了,“要不是……要不是你打賭打贏了,我才懶得管你死活呢。你……你居然這麼和我說話。”

“你也知道我打賭打贏了?”我笑了笑,發現鷙月這個傢夥其實還有些可愛。在睏倦的驅使下,就跟喝醉酒的人一樣有些神經錯亂,大著膽子掉浪蕩的側臥在床上,“你倒是說說……你要我三根頭髮幹什麼……恩?”

“你想知道啊,好吧,我就勉為其難告訴你。古人有雲,結發夫妻,你的頭髮自是和我結發同枕。高興吧?寶貝?”鷙月一副興高采烈奸計得逞的樣子。

我眉頭一皺,我當時給他頭髮的時候,怎麼忘了這麼一句千古名句。

結發夫妻?

意思說是頭髮盤在一起,就是舉案齊眉同床共枕的夫妻。

頭髮在姻緣上,也是極為重要的信物。

心頭一涼,幾乎是後悔當初把頭髮給他,可轉念一想又立刻變得冷靜,“你說過,我隻要打賭贏了,你就不會做出不利於我的事情來。”

“我反悔了,不行嗎?”鷙月眨了眨嫵媚的眼睛。

我退後了一步,冷冷笑了,隨手就抓起桌上的匕首,“鷙月,你有本事就賴在連家不走。隻要你敢這麼做,我就有辦法讓你沒法繼續擁有肉身生存下去,你信不信?”

在某個瞬間,我的心情幾乎是絕望的。

我不希望和除了淩翊意外的任何人訂立類似冥婚的契約,這比殺了我還難受。

“真是一點玩笑都開不得,要我和你這個沒%e8%83%b8沒%e5%b1%81%e8%82%a1的結發,也不看我願不願意。既然你想知道自己的頭髮做什麼用了,那就讓你看看……”鷙月嘴角勾起一絲狡猾的笑意,似乎是有什麼可怕的東西要給我看。

我一聽把匕首放開了,重新躺回去,心裡一點負擔都沒有。

原來這貨實在虛張聲勢,我半眯著眼睛,說道:“要展示就盡快,我好困,想睡。”

說完我其實已經放任自己的意識去睡覺,狀態已經進入了半夢半醒的狀態。我眯著惺忪的雙眼,隻是敷衍的看了看,模糊的視線中他似乎扯開了襯衫上的扣子,露出了%e8%83%b8口帶著完美%e8%83%b8肌的肌肉線條。

房間裡柔和的燈光一照,是那樣的結實好看,讓人很想伸手去摸一摸。

圓圓的紐扣掉在地上,發出了幾聲清脆的響動,他的手居然輕輕的破開了%e8%83%b8口的皮肉。把%e8%83%b8腔子裡紅彤彤的東西給我看,他的心臟在有節奏的跳著。

連接心臟的卻不是什麼大動脈,而是六根黑色的頭髮。

其中那三根看樣子很長很長,一看就是我的頭髮。

我的頭髮連接在了心臟的大動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