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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置,另一頭則是連接到了其他的血管,讓人一看之下就能明白過來。

哦!

是那六根死者最重要親屬的頭髮,代替了心臟周圍的血管和動脈,維持了他整個生命。如果少了這幾根頭髮,鷙月很可能就無法繼續生存下去。

好像也不是什麼特別嚴重的事情……

我隻是稍微瞄了一眼,感覺自己最擔憂的事情都已經解決了。眼皮霎時間就徹底的嗑下去,心頭繃緊的那根弦也鬆開了。

心想著鷙月為了成為活人,也是蠻拚的,我其實沒有必要阻止他體驗當一個活人的感覺。畢竟,他為了得到淩翊的肉身一定處心積慮很久才等到這個機會。

後來,不惜一切代價,跟我要頭髮,維持生命。

最後,為了一個賭約失敗,還要辛苦他把打開%e8%83%b8口的腔子,證明給我看那三根頭髮的作用……

“你這個女人,你妹啊……我辛苦打開了%e8%83%b8口,你就看一眼,睡什麼睡,起來看啊!你以為打開%e8%83%b8腔,再合上很容易嗎……”也不知道是做夢還是怎麼回事,耳邊反正是有傲嬌的這一聲聲音。

睡到了第二天下午醒過來,床頭放了一隻玻璃瓶。

那隻瓶子裡放著一些液態的東西,紅色的而且還有些粘稠,像是人的血液。可人的血液當中有血小板,時間一久就會凝固。

而這個瓶子裡的血液,似乎完全沒有半點凝固的徵兆。

玻璃瓶被我緊緊的握在掌心,這是太白大人的血,心裡想著太白大人的死。就對方左一恨的牙癢癢,又想到方左一也死了,我連個恨的人都沒有。

瓶子裡的血液應該是鷙月從太白大人的屍體裡解析出來,弄成了液態的樣子。

他是在幫我們嗎?

鷙月向來都是跟我和淩翊作對的,現在,這又是抽的什麼風?

我揉了揉有些發暈的太陽%e7%a9%b4,有些發暈的抓著玻璃瓶就給連君宸送過去。我想著連君宸睡的時間沒我多,應該比我更需要這瓶血液。

大概是吃一塹長一智,一路上,到處都是保鏢。

就連樓梯的拐角,都分布著黑西裝黑墨鏡的大漢,我本來還有些沒怎麼醒。看了這些安排在各處的保鏢,算是徹底醒來了。

到了連君宸的房間門口,才聞到他的房裡飄出來的全都是濃烈的煙味。

門沒關,裡麵的兩個男人正在抽著煙聊天。

我都以為自己眼花了,居然是鷙月優雅的翹著二郎%e8%85%bf,頎長的身子陷進連君宸臥室的沙發裡,他一臉愜意的笑著,“連君宸,你家的沙發坐的還蠻舒服的。你們活人,就是會享受。”

連君宸似乎在說著什麼,不過聲音有些小,我聽的不是很清楚。

我剛想豎起耳朵聽,鷙月臉上的笑就變得意味深長了。

也不知道那個笑代表什麼意思,反正就是提醒了正在說話的連君宸。連君宸看到笑,立刻就轉頭髮現我了。他臉上的黑眼圈淡了很多,下巴上拉碴的鬍子也剃乾淨了。

顯然他是休息過,也重新給自己打理了。

看樣子鷙月給我的太白大人的血,也給了連君宸,我居然自作多情的帶過來。

想想連君宸已經知道自己弟弟身體裡的靈魂不是本來那個,還和鷙月在連自己的房裡相聊正歡,我也是醉了。

心頭有種被欺騙的感覺,順手就把瓶子藏進了口袋裡,不肯讓連君宸知道。我是特地專門的犯傻比,以為連君宸一直到現在都沒有睡,特地給他送太白大人的血來了。

鷙月起身從房間裡走出來,出門的時候,還對我神秘的笑了笑。

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時候,連君宸在房間裡清了清嗓子,說道:“丫頭,進來吧,我有些話想和你聊。”

我隻好硬著頭皮進去,在剛才鷙月坐的位置坐下了。

他把煙頭插進煙灰缸裡熄滅,咳嗽了幾聲說道:“不好意思,我知道你不喜歡二手煙的味道,不過,我沒想到你會醒的那麼快。”

“你……你不也醒的快嗎?”我低頭咕噥。

他似乎並不在意,語氣帶著命令,“把手掌給我看看。”

“我不。”我倔強道。

他這個超級無敵混蛋臭蟲抓著我的手腕,就拿到麵前了,皺著眉頭看了一會兒,才斥責我,“你這隻手將來是要拿手術刀的,你是傻嗎?居然去抓三稜刀的刀刃,要不是……要不是那個男人,你這隻手就廢了。”

咦。

他居然叫鷙月那個男人,是還不知道鷙月的身份,或者名字嗎?

我說:“是解剖刀,手術刀是給活人用的,我……學的是跟死人打交道的專業。”

“還貧嘴,昨天晚上,你在臥室裡,沒被他動手動腳嗎?”連君宸居然有那種寵溺的目光看著我,還用手揉了揉我的發絲。

我被連君宸這番話,嚇出了一身冷汗,抽回手,聲音也很冷的說,“他?他嫌我沒%e8%83%b8沒%e5%b1%81%e8%82%a1,不會碰我。”

這下向來對事物保持淡漠的連君宸,嘴角一揚,居然是笑出來了,“丫頭,你隻是還沒有發育……”

我……

我隻是還沒有發育……

還沒有發育!

這五個字一遍一遍的在我的腦海中迴盪,就感覺腦袋後麵有無數的黑線一樣。攥緊了手裡麵的瓶子,我恨不得馬上就離開這個地方。

可想想有關於方左一在他身邊的事情還沒有問他,我也就忍了。

自從連君宸知道了我以前的身份之後,整個人就跟變了一樣,讓人實在有些受不了。我裝作聽不懂的樣子,沒接過話茬。

“你昨天告訴我說,你記起來七歲前的事情了。”連君宸微微垂頭,目光裡似乎瀲灩著些許的波紋。

他這般優雅的坐著,食指和中指兩根手指頭輕輕敲著沙發的扶手。

“我……”我稍微結巴了一下,就說出實情,“我就隻記得,你拿著蘋果作為獎勵,讓我跌倒了就要爬起來,其他的……也許……也許還需要時間吧。”

因為這段記憶確實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更沒有山盟海誓之類的誓言。我相信就六七歲的小%e5%b1%81孩,也說不出什麼刻骨銘心的誓言。

其實那七歲以前的記憶能不能想起來,在我看來,應該並不影響我對連君宸的印象。

他臉上的笑意收斂住了,又恢復了平時那種淡漠的表情,“我會請專門的腦科醫生給你看的,恢復記憶隻是時間問題。蘇芒,我其實好奇,你怎麼知道方左一要對我下手?”

“是宋晴算出來的,她……繼承了老爺子知天命的本事,能算出這棟房子主人的禍福。”我隨口回答連君宸,絕口不提鬼蓮子的事。

操縱鬼蓮子這樣的邪物,畢竟是非主流的存在。而且還容易被人當成是邪術,所以最好還是不要說出去的。

本來到連君宸這邊,是我又問題要問他的,現在倒成了他審問我了。

他臉上的神情依舊淡漠,眸光卻是微微一動,變的十分威嚴,“就算你預先知道了,也沒必要奮不顧身的救我。丫頭,你說你沒有完全想起過去的事情,我不相信。”

“愛信不信呢你。”我有些冷淡的看著連君宸,他真是想得太多。①思①兔①網①

救他,隻因為他是淩翊的親人。

而我當時也沒有多餘的時間去考慮為什麼救他,更難以去考慮救他的後果是什麼樣的,一切都是條件反射。

很多見義勇為,大概也是這種反應。

有時間去考慮利弊的人,通常還沒來得及救,人就已經嘎■脆了。

連君宸顯然是不高興我的語氣了,用冷淡的語氣責備我:“怎麼跟我的說話的,丫頭!”

我有些無奈,隻能用一種絕對真誠的目光看著連君宸,然後一字一頓的告訴他,“大哥,你是君耀的大哥,就是我的大哥。我把你當做親人一樣看待,我來這裡……其實……其實就是想了解一下方左一的事情。我相信方左一的所作所為,應該有人在幕後指揮和策劃。”

“親人?”他重複了一遍我說的話,然後沉著臉靠在沙發上沉默一會兒,才說道,“你怎麼會突然想起要調查這件事的?”

我頓了頓,才低聲說道:“隻是覺得這件事有些蹊蹺,想想方左一做的這些事,應該是有人在幕後操縱。而且,大哥,我隻是有幾個簡單的問題想問問你。”

這件事很可能和連家有關,而我親生父母失蹤,更和簡家有著密不可分得了聯繫。

我覺得,簡家根本就沒有表麵上看上去的那樣簡單。

“問吧。”連君宸從煙盒裡夾出一隻煙來,卻沒有馬上去抽,隻是放在兩根手指頭之間。

我看了一眼站在門口的那個戴著墨鏡,麵部表情十分冰冷的保鏢。連君宸身邊現在全都是保鏢保護了,和昨天的情況完全不同。

我這才問出了我想問連君宸的事情,“昨天別墅裡,那些平時保護連家安全的保鏢呢?怎麼方左一對付你的時候,隻有劉大能衝過去……救我們呢?”

“人被方左一調去公司,他騙他們說,我今天會去公司。”連君宸回答的時候低頭看著自己的兩根拇指,拇指之間在相互的轉圈,突然變得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

不過,可以看出來。

連君宸對這次得疏忽,一定十分的在意,否則門外麵不會有那麼多保鏢。

沒想到方左一計劃謀殺連君宸,調走了別墅裡所有保護的人,居然隻用了這麼一個卑劣的伎倆。其他的保鏢也都信了,就這麼去公司了。

也許,真相往往不如想象中那樣複雜呢。

我這樣想著,又問道:“你明知道方左一和簡思……姐姐……的事情,你還派人追殺他,怎麼就用了他,還把他留在身邊。”

“派人追殺他的是我,誰讓他不本分,不過……”連君宸眉頭輕輕一皺,似乎在回想著什麼事情。片刻以後,他沒有具體解釋,隻淡淡的說道,“前一段時間,他曾救過我。而且,說要在我身邊將功折罪。”

原來是這樣,方左一救了連君宸,才重新得到重用。

我心中的疑團得到了答案,而且似乎和我想的不太一樣。聽連君宸的說話,這件事情,貌似都是方左一一個人在行動,和簡家暫時談不上說有關係。

我感覺沒什麼必要留在這間房間了,就起身告辭。

連君宸忽然站起來,擋在了我麵前,“蘇芒,你是因為覺得這件事和簡家有關,才想調查的吧?”

“當然!”我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