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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的一把火燒掉了,牧傾華並沒有重新再建一個,而是讓人又找了一個地方,造了一座頗大的園子,裡麵還很講究的種了一些花花草草,看上去沒有了以前的冷冽肅穆,而是多了一種柔軟。

這樣的改變讓知情的人都有些差異,不知道牧真君是心血來潮還是改變了喜好。

別人的差異與否與牧傾華無關,以前他一個人的時候對很多事情都是不在意的,但現在多了一個人,還是一隻很弱很弱的小%e9%9b%9e仔,他自然也就考慮的多了一些。

隻短短幾天,剛出殼那會兒還沒他巴掌大的小%e9%9b%9e仔長大了一圈,尖尖的嘴巴,短短的爪子,蓬鬆的羽毛,讓他看上去非常可愛。

牧傾華伸出一根手指,揉了揉他的腦袋,沒想到用力過猛,將葉重瀾推倒在茶幾上,還咕嚕咕嚕的滾了兩圈。

「噗——」

輕笑聲傳來,讓摔懵了的葉重瀾羞惱不已,「牧傾華!」

「嘰——」

看他全身的毛都豎起來了,整隻鳥脹成了一隻毛團,牧傾華趕緊順毛,將他撈起,放在自己的%e8%83%b8口,牧傾華斜倚在軟榻上,說道:「你一定想知道你現在的,咳咳,是什麼品種吧,我查到了。」

無論是什麼品種,總歸不是人就是了,葉重瀾很想說他一點都不想知道,可還是聽了下去。

現實如此悲哀,他才不自暴自棄呢!

牧傾華從包裹裡取出一本古籍,攤在葉重瀾麵前兩人一起看,一邊看一邊道:「你現在的品種很了不起呢,就是在妖族,炎鳳這種生物也是很少見的,幾千年都不一定出一隻的,妖獸炎鳳,生來便有強大的靈力,善控火,受再重的傷,隻要沒死透,便可浴火重生,強到極致時,炎鳳真火可焚燒世間萬物。」

聽著倒是不錯,可依舊不是人,還有他現在這副小身板,葉重瀾扒拉著書頁,嘰嘰的叫了幾聲。

這回牧傾華絕對聽懂了,他輕咳兩聲道:「慢慢長,總會長大的,一般妖族的成長週期都是一百年到兩百年之間。」

葉重瀾拉著腦袋,隻覺得整個%e9%9b%9e生都生無可戀。

見他這副沮喪模樣,牧傾華安慰道:「上次在獸人世界你不也是隻鳥嗎?!隻是上次大點,這次小點而已,做隻鳥而已,做著做著也就習慣了,我陪你。」

葉重瀾無語,上次和這次能一樣嗎?上次他至少可以變成人,這次離成人那天也不知道要多久了。

雖然絕對對方有幸災樂禍的嫌疑,可道長那句我陪你又讓他覺得感動,經歷過一世的孤獨,還能夠再次相見,能躺在他的%e8%83%b8口,能感受到他撫摸在自己身上的溫度,鼻尖縈繞著對方熟悉的氣息,突然就覺得能不能變成人也沒什麼了,至少現在他們是在一起的。

這已經是最大的幸運了。

自從養了一隻剛出殼的炎鳳牌葉重瀾之後,牧傾華將炎鳳的習性,幼崽的飼養手冊等相關書籍都找出來研究了一遍,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把那麼弱小那麼精貴的葉二少給養死了,要知道,當初他可是個連仙人掌都養不活的人啊。

精心飼養,小心嗬護了幾個月之後,擎瑛界的事情也不能再拖了,畢竟大半年都拖下來了,再拖下去他自己都過意不去。

本來他是想將葉重瀾放在藏劍峰上,等他辦完了事就立刻回來的,可葉重瀾不答應,本來嘛,久別重逢的兩個人剛相聚了才幾個月又要分開,就算是很短的一次分開,他也不願意,反正他現在很小,兜裡揣著,懷裡藏著,很容易的帶進帶出,他才不要被留下。

牧傾華也是捨不得的,再想著,能把心上人藏在兜裡帶著走,似乎還是蠻有趣的嘛,於是,也沒在反對了。

離開前,他將便宜徒弟叫到麵前,給了一套心法,一套劍法,就再次放養了。

皇甫其珈興奮的收下東西,然後目光落在站在牧傾華肩膀上的葉重瀾身上,眼中有好奇,有不捨,也有一絲掩藏的很好的忐忑。

妖獸炎鳳,天生力量強大,如果依舊在他手上的話會是一個很好的助力,可他也知道自己保不住他,在整個修真界,妖獸都是受到排斥,也讓修真之士忌憚的存在,如果今天擁有這隻炎鳳的不是牧真君,而是其他任何一個普通人,這隻炎鳳絕不會活到現在。

望著遠去的一人一鳳,他自然是惋惜不捨的,那畢竟是他唯一從家中帶著的東西,可他卻不後悔。

皇甫其珈握緊了手中的劍,他想要報仇,想要強大的力量,無論犧牲任何東西,都是值得的。

......

「你在看什麼?」牧傾華一把撈住肩上的小東西,將他揣在懷中,隻露出一個小小的腦袋。

「嘰——」葉重瀾無意義的叫了一聲,感歎著自己以後又要忙了,他原本附身的那顆蛋並不是一顆真正意義上的死蛋,否則他也不可能在這顆蛋中活過來,隻是原主的那點生機因為他的到來改變了命數,原本的炎鳳可是跟著他的主人橫掃九州三界,叱吒風雲的。

這個主人指的當然不是牧傾華,而是皇甫其珈!

皇甫其珈是個典型的逆襲成功的人,他命運多舛,幼時便家破人亡,一路艱辛,拜入上清宮,而他的修道之路也不是一帆風順的,天資不佳,受人欺辱,總之是怎麼淒慘怎麼來。

天道酬勤,守得雲開見月明,功夫不負有心人,前半段有多麼淒慘,後麵就有多麼牛掰,什麼奇遇啦,桃花運啦,打臉啦,最後從一個小可憐逆襲成狂霸拽的一代大能。

而原主,這隻主角跟前的第一愛寵,就是前期幫忙,中期陪伴,後期跟著主角吃香喝辣的妖界之王。

後麵兩項可以省略,但前期的幫助皇甫其珈消災解難是葉重瀾不能逃避的,這是原主的願望,葉重瀾必須幫他做到。

牧傾華摸了摸明顯敷衍的某人,心中若有所思,看來這次很有必要去一趟妖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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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將傾,整個修真界都危在旦夕,隻見關鍵時候,牧真君一人一劍出現在廢墟上空,他望著猖狂的妖王,口中冷喝:『妖孽看劍!』然後一劍揮出,那一劍的威力開天闢地,日月無光,耀眼絢麗到了極致,隻這一劍,靈力強大,縱橫妖界幾百年的妖王就倒下了,死不瞑目......」

茶樓裡,說書的先生講的唾沫橫飛,滿臉激動,其他人也是聽得入神,講到精彩處,更有人拍掌喝彩,牧真君大戰妖王的故事都傳了一百多年了,講的人更是不少,可依舊有人樂此不疲的去聽。

葉重瀾站在桌上,聽著樓下說書先生的語調很有節奏的打著擺子,不時的看一眼牧傾華,喉嚨裡發出咕隆的聲音。

此刻的牧傾華換了一張臉,一張很普通,走在人群裡都不會讓人注意的臉,依舊是一身白衣,背脊筆直的坐在桌邊。

就算聽不懂葉重瀾現在的話,但隻要不是傻子,也能聽出那一聲聲的咕隆裡所隱含的嘲笑了,牧傾華挑眉,伸手往他腦門上輕輕一戳,葉重瀾趴桌上了。

「嘰——」

兩根小肉翅撲騰起來,葉重瀾抬頭,在他手上狠狠地啄了一下,白皙的手背立馬紅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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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重瀾見狀,立刻就後悔了,下意識的就想伸出%e8%88%8c頭%e8%88%94一%e8%88%94,然而結果卻是,又啄了一下。

葉重瀾慢吞吞的後退一步,轉過身子,趴桌上,隻留一個%e5%b1%81%e8%82%a1對著牧傾華。

揉了揉發紅的地方,牧傾華並不覺得疼,他隻是有些好笑,似乎自從葉重瀾變成小%e9%9b%9e仔之後,更加幼稚了,幸好他不嫌棄他。

樓下又在講另一個故事了,牧傾華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淡淡道:「說書先生講的太誇張了,那妖界之主倘若當真那麼不濟事的話,早就死了,哪還做的了妖王,妖界,那可是個凡事隻用實力說話的地方。」

小肉翅抖了抖,葉重瀾雖然沒有轉過身來,可牧傾華知道他是在聽了,還聽得很認真,對方對這個話題很感興趣。

於是他也不藏著,直接道:「妖王白朮,原身是頭黑蛟,嘖,不知道他明明是頭黑蛟,偏偏要姓白。」記得當年他還當麵問過他,對方似乎回答過什麼,但他忘了,這也不能怪他,畢竟都是幾百年前的事情了。

「白朮很強,可以說是我一直以來遇到過的最強大的對手,我剛來這個世界的時候,他就已經是妖界之主了,一直到他死他都是唯一的妖王,現在妖界分裂,各自為政,可誰也不敢自稱自己是妖王。」

「他當真那麼強?那你當初是怎麼殺了他的?」葉重瀾終於轉過身來,皺眉問道。

「他是很強,但我也不弱。」牧傾華的聲音並不高,卻透著無比的自信。

「雖然事後我休整了幾年才緩過來,可最後還是我贏了,死的是他,不是我。」

琥珀色的眸子和漆黑的眼眸相互對視,忽然,葉重瀾雙%e8%85%bf一蹬,撲閃著小翅膀跳上了牧傾華的肩頭,毛茸茸的小身子緊緊的貼在他露出來的脖頸上,如果他現在是個人的話,他絕對會纏著他來一場暢、快淋、漓的性、愛,用快、感和疼痛來緩解心口不斷泛起的酸澀,可現在,他隻能貼的他近一點,再近一點,直到兩人之間,再無一絲空隙。

「怎麼了?」牧傾華偏頭,親了親他的身體,蓬鬆的絨毛撩的他有些癢。

「嘰——」還疼嗎?

重逢幾個月了,在山上的時候還好,他不提,自己也不提,彷彿兩人之間從未有過離別的痛苦,隻有在一起的喜悅,可自從下山之後,沿途所見所聞,讓他清楚的明白一件事,這人,在這個世界,獨自一人等了很久很久。

幾百年,那是一個怎樣的概念?他們在一起的日子加起來有這麼久嗎?

上一輩子尋尋覓覓幾十年,他已經無比的難熬,絕望的時候隻想把他拉出來揍一頓,而現在,他隻有心疼。

自己尋找的那幾十年算什麼,他家道長才是真可伶。

他喉嚨發出咕隆咕隆的低叫聲,整個腦袋都往對方脖子上蹭,弄得牧傾華更癢了。

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