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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竟有如此美人?!」太子摸著美人柔滑的臉,笑著說道:「那孤倒要瞧瞧,究竟是怎樣的姿容連美人你都自愧不如了。」

懷菱勾%e5%94%87一笑,秋水般的眸子直直的看向豫王,啟%e5%94%87道:「那殿下就要問王爺了,那美人也是王爺後院之人,很是受寵,就不知道王爺是否捨得割愛了。」

袖中的手暴起了青筋,修剪的整潔的指甲幾乎要陷進肉裡,在太子望過來的那一刻,那張英俊的臉上適時的掛上體貼的笑容,他道:「皇兄要看,臣弟自然不會藏私,來人啊,去請牧公子過來。」後麵一句卻是對身邊伺候的下人說的。

牧傾華來的還是很快的,他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也沒讓他等太久,他很快就知道了。

隻見豫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朝著上首一人拱手道:「回皇兄,這位就是牧傾華牧公子。」

他的演技還算不錯,就算恨得咬牙切齒了,表麵上還能從容微笑,隻是那笑如果仔細看的話,就能看出裡麵包含的那一點僵硬。

而太子已經沒空搭理他了,他的眼珠子都看直了,摟著懷菱的手不由自主的就加大了力道。

懷菱從始至終冷眼旁觀,又是嫉妒又是痛快,內心深處又帶著點悲哀。

牧傾華又不傻,很快的就看出了異樣來,然後果然就聽見豫王把他送給了太子。

送給了太子......

給了太子......

太子......

嗬嗬嗬,這些人還真把他當成貨物送來送去了不成?!就憑著自己高高在上的身份?!既如此,那就毀了他們那些依仗著為所欲為的東西吧,雖然辛苦了些,但既然都已經欺到他頭上來了,他再沒反應就成任人欺淩的軟包子了,二嘰見到了會笑死他的。

一開始打算的那些小打小鬧隻給點教訓的想法徹底被他拋在腦後,他決定乾票大的,禍國殃民的妖道似乎是個不錯的選擇來著。

並不知道自己已經召回了一條美男蛇的太子殿下正興高采烈的將兩個美人帶回東宮,他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迫不及待的想要一嘗兩位美人的銷、魂滋味,特別是那位牧美人,三弟可是和他說了,他沒碰過他,那位牧美人還是雛兒呢。

太子火急火燎,一路上催了三次,如果不是還有一點理智,真的就想不管不顧的將美人弄到禦駕上廝混一番了。

寬大的馬車中,懷菱看著豫王府在視線中一點一點遠去,直到再也看不見了,才啪的一下甩下車窗上的簾子。

他的%e8%83%b8口劇烈的起伏著,總覺得有股火在他身體裡燃燒著,讓他又痛又恨,想要狠狠地破壞著什麼,而那股火在他看到坐在一邊閉目養神的牧傾華時,就燃燒得更旺了。

「你不恨嗎?」他咬牙問道。

「恨什麼?」牧傾華聲音淡淡,並沒有被他不客氣的語氣所影響。

「恨什麼?」懷菱笑了起來,笑聲中卻沒有絲毫愉悅,隻有滿腔恨意,「自然是很豫王郭顯,口口聲聲說愛你寵你,一輩子對你好,卻轉眼就把你送給了別人!」他恨不得吃那人的喝那人的血,更恨自己當初為何就那麼輕信了他,再次被他迷了心竅!

牧傾華終於睜開了眼,淡淡道:「不恨。」

「為什麼?」懷菱不解,他明明和自己一樣被背叛,為什麼還能像現在這樣雲淡風輕。

「我又不喜歡豫王,為什麼要浪費力氣的去恨他,比起恨,狠狠地報復回去,才是更直接有效的做法。」

報復嗎?懷菱沉默下來,隱隱約約的,滿腔的恨意似乎找到了去處......

太子是個急色的,不像豫王那樣講究風花雪月你情我願,當天晚上就把牧傾華招進了寢宮,就連想了半年的懷菱都被放在了後麵,可見一張臉的重要性。

弄得牧傾華都有些後悔當初幹嘛將臉捏的那麼好看了,如果早就知道今日的遭遇的話,直接一張係統臉多乾脆,千金難買早知道啊。

宮裡規矩多,原本給太子侍寢的人都是要沐浴更衣,被人洗乾淨了抬上太子的床的,可牧傾華怎麼可能容忍別人碰到他,連一抹衣角都不行。

太子等了半響都沒等到,早就不耐煩了,聽了下麵人的稟報後,直接讓人把他給送過來,之前的一些規矩一律都給省了,這也算是美人的特權了。

太子宮中,本該是春意盎然的良宵夜,卻顯得有些過於安靜了,宮燈閃爍,帶著微弱的光芒,幾個侍候的宮人亂七八糟的躺了一地,而那位暴戾的太子殿下橫躺在床上,睡得跟隻死豬一樣。

牧傾華挑了挑眉,環顧一圈,確定沒什麼差錯之後,神行一閃,就已經消失在了原地。

豫王府。

豫王郭顯還沒有睡,也沒有招美人,而是負手站在窗前,任清冷的月光灑了他一身,他的臉上沒有了白天時時掛著的溫柔淺笑,整個人都沉寂下來,眉宇間陰鬱至極。

沒有人知道他現在在想些什麼,他的這個模樣也從來不會給外人看到,可今晚卻是要例外了。

當輕微的動靜從身後傳來的時候,他募然轉身,然後就看到了一個無論如何都不應該也不可能在此時此刻出現在這裡的人。

無視對方從驚訝到警惕的表情,牧傾華微微頷首,問道:「深夜來訪,打擾王爺了,我隻是想來問王爺一聲,可有興趣和我談一筆生意?!」

......

第四十八章

但凡是人總是怕死的,地位越高身份越尊貴的更是如此,當今皇帝去年剛辦完整歲的壽辰,已經是知天命的年紀了,和古往今來無數帝王一樣,他也怕死,或者說,更加的怕死。

因此,這個一直以來能力平庸的帝王在晚年的時候開始寵幸道士,信奉丹藥之道,試圖讓自己活得更久一些。

本就開始走下坡路的大雍因為他這一舉動,更加的烏煙瘴氣起來。

沉迷丹藥一途的帝王整日呆在問仙宮,和一群神棍湊一起,別說朝臣了,就連後宮嬪妃和他的幾個兒子想要見他一麵都難。

豫王最後還是賄賂了皇帝身邊的總管太監,才得以麵聖。

豫王是個善於專營的人,總能抓住別人的喜好加以迎合,比如說太子好、色,太子後宮裡的美人就有一半是他送的,太子都是如此,何況是皇帝。

他以前也沒少給皇帝敬獻各種丹藥和一些騙吃騙喝的神棍。

這次當然也不例外。

他獻上的一枚仙丹,據他所說服下仙丹者就可以延年益壽,百病全消,不說返老還童,但年輕個幾歲絕對是沒問題的,末了他又加了一句,這枚仙丹乃是他千辛萬苦費盡心機從一位仙人手中求來的。

身邊的侍人小心翼翼的將那枚仙丹分成兩半,一半自己服了,隻半個時辰的功夫,那侍人紅光滿麵,精神氣十足,比原先看上去好了無數倍。

見此,皇帝急忙把剩下的那一半就著水服下了,皇帝的身體原本就因為服食了各種丹藥而沉澱了許多毒素,時常頭暈乏力,身體虛弱,而服下這枚丹藥之後,他去了幾趟茅廁,似乎是排出了體內毒素,隻幾天的時間,頭暈沒了,體虛沒了,他覺得自己現在有用不盡的經歷,就連鬢角的白髮,似乎都少了一些,頗有些傳說中的洗精伐髓,脫胎換骨的感覺。㊣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皇帝大喜,能練出如此仙丹的人絕對是仙人啊,怎麼可以錯過,於是他立刻命令豫王,讓他將仙長請進宮來。

豫王演戲的功夫不差,先是支支吾吾了一陣,而後為難道:「回稟父皇,兒臣費盡了心思才將牧仙長請進京城,為的就是引薦給父皇,可是.......可是......」

他吞吞吐吐的,讓皇帝有些急,忍不住的開口催促,「可是什麼,你倒是說啊,莫非是仙長不願?」

豫王搖頭,道:「兒臣原本是想今日將牧道長一起帶來的,可前幾日太子殿下去了一趟兒臣那,看中了牧道長,將人給帶走了......」

皇帝一愣,「太子為何要帶走他?」

「那個、牧道長相貌甚佳......」

這句話一出,皇帝哪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他唰的一下站起身,厲聲道:「來人,擺駕!去東宮!!」

東宮偏殿。

太子郭建正摟著美人欣賞歌舞,他最近的心情不錯,不錯的原因自然是因為身邊的美人,懷菱當真是再和他心意不過的人了,知情識趣,長得又漂亮,最重要的是在床上也異常的配合他,不像其他侍寢之人,不過是玩幾個情趣而已,就恐懼的求饒,一點都沒意思,哪像懷菱,他趁機在他臉上香了一口,惹來對方一陣嬌羞。

這幾日太子無疑是高興的,可高興之餘又未免有些鬱悶,而讓他鬱悶的原因自然是坐在他不遠處的牧傾華。

他這幾天也一直是讓他侍寢的,畢竟這麼好看的人他怎麼可能放過,可不知怎麼的,每次對方侍寢的時候他都雲裡霧裡的,感覺不大真切,筷感自然也是有的,可就像鏡中花水中月一般,那樣的不真實。

老實說,那感受當真不大好,導致他有意無意的冷落了對方一些,可對方那種毫不在意的態度卻讓他更加鬱悶了。

這樣想著,太子的眼中劃過一絲不悅,他讓人拿來一個碗大的酒盞,倒滿了酒水後放在麵前的長桌上,然後抬頭,衝著牧傾華道:「過來,陪孤喝酒。」

牧傾華毫不在意,%e5%b1%81%e8%82%a1沒有一點挪動的跡象,隻淡然說道:「抱歉,在下從不飲酒。」

「孤要你喝你也不喝?!」太子開始皺眉,「這是孤的命令!」

牧傾華終於抬頭看了他一眼,淡淡道:「誰的命令都不行,這是原則問題。」

太子霍的一下站起身,臉上怒火逐漸升騰,偏殿中的歌舞早已停下,所有人懾懾發抖,誰也不敢開口哼上半句,太子的暴戾早已深入人心。

唯有懷菱站在一旁,帶著一種幸災樂禍的心情看著好戲,他不喜歡牧傾華,一點都不喜歡,所以對方倒黴的話,他自然會很開心。

——可是,不能是現在。

他初來東宮,還沒在這裡站穩腳跟,太子後宮裡的美人比之豫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