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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客,本來也隻是抱著試試看的想法,最後還真的給找到了一個不錯的法子。

之後,豫王依舊會每天往從雲院跑,隻是不是空手去的,每次去都會帶上一些各種各樣的珍寶,就算不去,也會讓下麵的人送來一些名貴的禮物。

這一舉動還真的get到點子上了,至少愛財的牧道長是非常受用的,每次送來的東西都照收不誤。

因為牧傾華的愛財,讓豫王的攻略簡單了些,至少一直油鹽不進的人有了空子可鑽,雖然吧,他內心還是有些彆扭的,他以為對方氣質高華,是個風花雪月,高潔出塵的人,可就是這麼一個在他眼裡像征著美好化身的人見到錢財的時候竟然眼睛冒光,讓他未免有些失望。

當然了,失望歸失望,要他就此放手是萬萬不可能的,自從無意間見到那副畫,對畫中人一見鍾情之後,他就再無放手的可能。

牧道長這幾天的心情還是很不錯的,雖然總是有人來打擾,但有錢收的時候他的心情總會變得很好,容忍度自然也就高多了。

這天他練完劍,剛要回去的時候,就看到了一個人。

眉如遠黛,膚若凝脂,眸似秋水,身形纖細如扶風弱柳,這是一位美人,還是一個非常出色的氣質出眾的美人,可牧傾華實在是欣賞不來,對方再美他也隻能想到兩個字——娘炮。

看他打扮似乎也是豫王後宮中的一員,這幾天來往他住處的後院美人也不少了,這人倒是麵生的很。

這時,阿杏湊到他耳邊小聲說道:「這是百英樓的懷菱美人,公子來之前最受王爺寵愛。」

牧傾華挑了挑眉,並沒有說什麼,看來自己身邊的這個人還真的把他當成豫王後院的美人傳授各種宅鬥知識了。

牧道長倒也沒有太過生氣,也沒有那個必要,等他離開的時候這裡的事情也就與他無乾了。

牧傾華就當沒看到對麵的人一樣,背著劍徑直從他麵前走過,淡淡的香氣傳來,讓他不適的皺了皺眉,然後又很快鬆開。

可惜,他視對方如無物,不代表懷菱也能當他不存在,剛走幾步,他就被叫住了。

柔柔弱弱的美人微微福身,對他笑道:「早就聽王爺說過牧公子的美貌,今日一見,果真名不虛傳,在下自愧不如。」

牧傾華腳步一頓,淡淡道:「過獎了。」

懷菱微微搖頭,「我之前一直病著,公子進府這些日子以來都沒去拜訪過,當真失禮,公子莫要怪罪才是。」

這樣一番似真似假的話,牧傾華沒有必要不信,卻也不會真去信,這幾天以來,他也算是漲了一些見識的,後院裡的那些美人雖然都身嬌體弱的,但論起心機來,一個比一個厲害,眼前這人相貌清麗,氣質又好,他也不會真以為對方與外表一致,是個小白蓮。

不知出於什麼原因,對方顯然是一心與他交好,甚至還到他那裡蹭了一頓飯,離開的時候已經自顧自的和他稱兄道弟來了,用他的話來說就是,兩人既然已經都是王爺的人了,那自然就是一家人,日後要好好相處。

一家人個%e5%b1%81啊!誰tm是豫王的人,他明明就是葉二嘰的人!

就算涵養再好,牧傾華也沒忍住,差點爆了粗口,他覺得他禍害人的計劃要提前了,否則遲早要被雷出心肌梗塞來。

百英樓中,懷菱剛回來就以身體不適要休息為由,將下人都趕了出去,隻留了一個心腹近侍在旁伺候。

等人都離開,門一關,那張溫溫柔柔的臉就已經陰了下來,眼中滿是痛恨和冷意,他絞緊了手中的帕子,才忍住沒有肆意破壞,將心中的瘋狂發洩出來。

饒是如此,他整個人看上去也處在狂怒的邊緣了。

對於他這番突然而來的變臉,近侍倒是並不意外,隻是倒了一杯茶過來,安慰了幾句。

懷菱忍了忍,又忍了忍,最後還是沒能忍住將手邊的茶盞揮落在地,發出清脆的聲響。

他雙手撐在桌上,身子微顫,啞著聲音說道:「你看到沒有,那個狐狸精長得那樣好,難怪——難怪王爺會如此寵愛!」

近侍勸慰道:「就算他再好看也比不得你啊,公子可是當年由王爺親自選定的傾城魁首呢!」

懷菱聽了,非但沒有得到寬慰,反而恨恨道:「你也來誆我,當我沒有眼睛沒看到嗎?!」他雖自詡容貌甚佳,比之後院裡的其他美人好過太多,這也是能夠吸引豫王這麼久的手段,可今日見過牧傾華之後,方知人外有人,他雖然不想承認,可不得不說,他是嫉妒的,嫉妒的發狂。

他忽然站直了身子,緊握著近侍的肩膀急切道:「你快幫我看看,我是不是不好看了,妝容怎麼樣,有沒有花?皮膚有沒有黑,是不是長皺紋了?」他今年已經二十五歲了,已經不年輕了。

「他說過會一直待我好的,他在騙我,我這次生病他都沒親自來,以前他都會陪在我身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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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王是個非常大方的人,自從知道了牧傾華的「弱點」之後,每天的奇珍異寶從沒落下過,如果他不是王爺,還是個頗受皇帝寵愛的王爺,估計早就傾家蕩產了。

可這樣下去,也是早晚的事了,按照牧傾華拿到手的東西來看,豫王就算再視錢財如糞土,也有肉疼的一天,而他越大方,說明他對牧傾華也就越誌在必得。

豫王也不是傻子,再憐香惜玉這麼多本錢花下去了,總要把人吃到嘴才算撈回本的,就在他性致勃勃,正打算收網之際,一個人的到來卻打斷了他的計劃。

太子郭建是豫王的皇兄,是當今皇帝的長子,比之豫王的風度翩翩,他長得很平凡,文才武功在眾皇子中也不是很出色,各方麵的表現都很普通,隻因佔了一個長字,又是皇後所出,才被封為太子。

大雍建國兩百多年,已經開始在走下坡路了,當今皇帝不是明君,但也不算壞,手段平平,隻能說是平庸,而下任皇帝,現在的太子除了能力平平之外,性子也稱不上好,脾氣暴躁,為人也是驕奢%e6%b7%ab逸,實在說不上是一個好的繼承人。

豫王與太子的關係還不錯,至少在幾個兄弟裡麵可以說是最好的了,關鍵就是兩個人都好、色,好美、色。

豫王以前可沒少給太子敬獻過美人,平日裡也以太子馬首是瞻,至於真相究竟如何,隻有他自己知道了。

而太子這次之所以過來,就是為了向他要一個美人,美人的名字叫懷菱。

懷菱是八年前被豫王親封的傾城魁首,琴棋書畫無一不精,在當年也是紅極一時,後來就被豫王接進了府中,被他專寵了兩年,風頭之盛,一時無兩。

可惜再美的美人看的久了,也有膩味的一天,豫王不缺送上門來的美人,性子又比較喜新厭舊,漸漸地對懷菱也就不那麼上心了,當初盛極一時的美人便慢慢的沉寂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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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以豫王風流多情的性子,還真的就會把這麼一位美人給忘到腦後去,可偏偏就出了這麼一件意外。

懷菱無意間被上門做客的太子給看到了,還相中了,並且為之向豫王索要。

一個美人而已,還是一個早就被他忘了幾年的美人,豫王還不至於捨不得,更不會為此得罪太子,可就在他以為這隻是一件很簡單很尋常的事情的時候,那位美人竟然跑了。

他氣惱之餘隻覺得大失臉麵,人自然要去找的,不然太子那裡不好交代,事實上,也沒讓他找太久,不到三個月的功夫,底下的人就已經把人給帶回來了。

找回來之後的懷菱怎麼說呢,倔強冷漠,總是和他對著幹,讓他有了一種久違的新鮮感,還從沒有人用那樣的態度對待過他,於是便不知不覺的對太子那邊瞞住了找到人的消息。

他又經歷了一遍當初追求美人的過程,美人雖然對他冷眼相向,但那種欲拒還迎,口嫌體正直也是一種情趣不是?!

沒過幾個月,他再次成功的把人給拿下,自己的魅力得到證實,讓他有一種難得的成就感。

再次把人給追到手之後,兩人也確實蜜裡調油過好一陣,但渣男就是渣男,豫王對懷菱有喜歡,但更多的是一種新鮮感,再多的新鮮感也始終是要過去的,等到他不再有那股子新鮮感的時候,自然會被隨手丟開。

牧傾華的出現就是一個契機。

豫王也不知道從哪弄來的一幅畫,對畫中的人一見鍾情,甚至假公濟私,利用自己手上的權利滿天下去找,懷菱什麼的,再次被他拋在腦後。

隻是誰也沒想到時隔半年多,太子竟然還記掛著懷菱美人,還親自跑來討要了,從這點上來說,太子比豫王還要長情一些。

可惜,被太子看中的懷菱美人並不會因為他的長情而感到絲毫的開心,他喜歡的是豫王,太子就算身份再高他也不會喜歡,而且傳言中太子那副暴脾氣跟在他身邊的非死即殘,他怎麼可能願意往火坑裡跳。

懷菱哀戚的目光情不自禁的就投向豫王,在他看來兩人畢竟恩愛一場,就算現在夾了一個牧傾華,但他對自己應該還是有情的,怎麼也不該見死不救才對。

他想的美好,奈何郎心似鐵,豫王雖然看著他的眼中帶了一絲不捨,卻還是將他推給了太子。

那一瞬間懷菱腦中一片空白,幾乎不認識眼前那個糾纏了近十年的情人,然後就是恨,滔天的恨意席捲全身,讓他的五臟六腑都要燒起來。

恨到了極點他沒有哭,甚至笑起來,那笑如往常一樣溫柔奪目,就好像所有的月光都集中在他身上一樣,他沒有避開太子一臉驚艷朝他伸過來的手,反而就勢偎入他的懷中,柔聲道:「殿下和王爺總說我是美人,放在以前我也自認不差,但自從我認識了一個人之後方才知道,以前的我有多無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與那個人比起來,我就是與皓月爭輝的星子,簡直羞愧死了。」

豫王一下子握緊了拳頭,看著懷菱的目光漸漸滲出寒光來。

懷菱一個哆嗦,臉上笑的更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