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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傾華眉心微皺,自然不可能給他得逞,他身子後仰,右手閃電般探出,已經牢牢的扣住了他的手腕。

手腕脈門被人製住,青年卻一點都沒有在意,或者說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已經被手腕上那股柔滑細膩的觸感吸引住了。

他的視線無法克製地順著潔白的衣袖滑落到那雙手上,晶瑩剔透,修長如玉,完美的沒有一點瑕疵。

這是他見過的最好看的一雙手,無法克製的就想低頭輕%e5%90%bb一下。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牧傾華手腕一翻,一掌將對方拍開,身形閃動間已經站在了轎子外麵。

微風吹起他寬大的袖袍,金色的陽光照在他的臉上,白衣墨發,冰姿雪貌,清貴至極!

就連那些及時扶住了被他拍退了好幾步的青年,剛要喊護駕的下人們,都忍不住看呆了眼。

趁著別人怔愣的功夫,牧傾華已經打量了一遍他現在所在的地方。

這是一個修建的極其精緻華美的院落,綠樹成蔭,繁花似錦,遠處亭台樓閣,層層疊疊,顯然是一處深宅大院。

牧傾華又想到了剛剛這個人的自稱,本王本王,莫非是這個世界的某個王爺?這樣的話倒也說得過去。

他想了想,終於開口說了來到這裡之後的第一句話,「你是誰?將我誆到這裡有何目的?」

青年甩開下人攙扶的手,微微一笑,努力的將自己的翩翩風度,人品風,流傳達給對方,「這裡是豫王府,公子莫怕,公子人物俊秀,本王無意中見過之後就日思夜寐,再不能忘,冒昧將公子請來,不過是一解本王相思之苦而已。」

牧傾華的眉頭皺得更緊了,恨不得一個兩儀糊到他臉上去,可這是對方的地盤,他隻能勉強忍耐著,說道:「我並沒有見過你。」事實上,他來到這個世界剛兩個月,一直在邊城小鎮騙吃騙喝,還真沒有機會遇上這麼一個大人物。

「沒見過不要緊,我們現在不就認識了嗎?」對方眼睛發亮,「本王是當今聖上親封的豫王,敢問公子名姓?」

「牧傾華。」牧道長想了想,便照實回答。

這並不是什麼需要隱瞞的事情,也沒那個必要隱瞞,但下一刻他就後悔了。

「牧傾華牧傾華,果然是姿容傾城,風華絕代。」對方望過來的眼神,讓牧傾華%e9%9b%9e皮疙瘩直往下掉。

他從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有一天從別人口中念出來的時候,竟這麼的叫人噁心!

如果不是有外人在,他幾乎想不顧風度地搓搓自己的手臂,嫌棄的表情幾乎是毫無遮掩地出現在臉上,他道:「你見也見過了,可否送我離開?」頓了頓,他接著道:「不送也行,我自己可以走。」

既然對方不是葉重瀾,他一刻都不想多呆。

可豫王爺好不容易將人找到,怎麼可能輕易放他離開,不用他吩咐,一隊侍衛就將院子給圍了起來,也堵住了牧傾華離開的路。

「你這是什麼意思?」牧傾華垂眸,靜靜地看著自己的指尖。

豫王微微一笑,風,流倜儻,「無他,本王傾慕牧公子,想要牧公子留下小住而已!」

……

牧傾華想走的話,這世上誰也攔不住他,何況是區區一個王爺府,可他到底還是沒有走,而是選擇了留下。

嗬嗬,竟然敢調戲他,還把他誆來京都,害他以為是葉重瀾白高興了一場,最後還以武力威脅他留下,他最討厭的就是被人威脅了,既如此,不刮他一層皮,給點厲害他瞧瞧,還真當他好欺負的不成!

第四十七章

天光發白的時候,牧傾華就已經醒了,他剛從床上爬起來,就有人推門進來,然後指揮著一大堆的下人給他打水洗臉漱口,如果不是牧傾華堅持的話,就連衣服都要幫他穿了。

看著鋪床疊被,整理房間的人,牧傾華微微頓了頓,就拿著劍出門去了。

早上是他的練劍時間,以前他從未有過這個習慣,隻是在葉重瀾的影響下,慢慢的就多了這麼一個任務,幾個世界下來,已經成了一種日常,再沒有放下過。

如果葉重瀾在的話,兩人還會交手切磋一番,二少那性子,不能握劍比讓他死還難受,偏偏他每個世界穿越的都不是能夠光明正大握劍的身份,如果不是牧傾華每天都陪著他拆招過把手癮的話,估計早就憋死了。

現在葉二少不在,牧傾華不需要陪人拆招,一套劍法下來之後,他就收招還劍入鞘了。

旁邊侍候的人機警的上前,遞了一塊帕子上來。

牧傾華再次看了他一眼,接過帕子,擦去額頭微微冒出的汗珠。

王府的待遇當真是非常好的,王府的下人也很是伶俐,就拿麵前這人來說,他是由王府管家親自調過來伺候他的人之一,為人識情識趣,察言觀色的本事一流,當他有所需求時,幾乎不用他說出口,對方就已經將他要的東西妥妥當當的準備好放在他麵前了。

不得不說,對方用著還是挺順手的,唯一能讓他挑出毛病的恐怕就是對方臉上的妝容了。

朱%e5%94%87輕點,娥眉淡掃,略帶脂粉的臉讓他看上去更顯得清麗了些,可牧傾華實在無法欣賞一個大男人塗脂抹粉的樣子,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比之那些濃妝艷抹的哥兒,這人還是比較好的,至少在他的容忍範圍之內,這也是幾個送來的下人中他僅挑了他在身邊侍候的原因。

阿杏站在他身旁,直到牧傾華擦完了汗才笑著說道:「早膳已經準備好了,公子先去用些吧。」

果然是很識趣的一個人,牧傾華挑了挑眉,也沒拒絕,他也確實有點餓了。

用完早餐之後,他剛想看會兒書,順便更深的瞭解一下這個世界,可還沒等他看到兩頁,豫王就來了,倒也沒有很意外,這兩天對方幾乎一有空,就往他這裡跑,次數多的讓他尋思著是不是這位豫王每天都沒正事幹,隻需要吃喝玩樂泡泡美人什麼的。

好在對方每次來,隻是嘴上調戲幾句,然後全程眼睛放電,試圖用自身魅力折服他,並沒有動手動腳,否則的話,牧傾華還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忍下去。

殺一個人容易,對方完全就是個沒有武功的普通人,隻是殺了這個人之後會帶來的後果太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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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傾華是個怕麻煩的人,自然不會用這種笨辦法。

豫王真是一個會玩的人,討好美人的功夫一流,他全心全意看著你時,眼神能夠膩死人,就好像這世上隻有你一個,其他人都是死人,他懂浪漫,長相俊俏,又會甜言蜜語,文采什麼的也不差,更重要的是他還捨得下、身份來哄人,換了任何一個正常人,恐怕都會陷進去,早晚都被他給拿下,可誰讓牧傾華不是正常人呢?!

牧道長自認三觀還是很正的,對出軌沒興趣,所以無論對方的嘴巴是多麼的甜,手段是多麼的高超,對他又是怎樣的好,他都始終冷著一張臉,

豫王不算是個沒有耐心的人,相反,在對待美人的時候,他有十足的耐心,可那也是在美人有所回應的情況下。

以往,無論是哪種類型的美人,因為他的相貌,他的身份,他的溫柔體貼,就算個性再剛烈的,在他百般手段下,都能乖乖就範,不是沒有遇到過冰山型美人,可都沒一個如麵前這人這般棘手的。

或惱怒或羞澀或彆扭,總要有個反應他才有興趣把這出才子佳人的戲給唱下去,可對方卻愣是一個眼神都不賞給他,一次兩次三次,次次都如此的話,再大的興致都給消磨了,就算是對美人有著無窮耐心的豫王也漸漸地有些按耐不住。

青年眼中的耐心越來越少,牧傾華清楚的看在眼中,卻依舊沒有絲毫的回應,等到豫王又一次不甘的離開時,他慢慢的勾起一抹冷笑。

「公子。」阿杏端著兩杯茶走了進來,其中一杯是給豫王的,可惜當事人已經被牧傾華給氣走了,他當然也看到了豫王離開時那難看的臉色,不免有些憂心,想了想,還是勸道:「公子剛進府,還是順著些王爺吧,若是當真惹惱了他,以後的日子怕是艱難。」

牧傾華挑眉,不在意的說道:「惹惱就惹惱,我又不會一直在這裡,或許真惹惱了他更好,那就能早日離開了。」

進了這王府的人那還能夠出去,何況這人如此出眾的容貌,愛惜美色的王爺就更不可能放他離開了!阿杏這樣想著,眼中就多了一種說不出的同情。

他被派來照顧他,又被牧傾華挑中放在身邊伺候,日後說不定就是這人的心腹了,主子的未來決定著他的未來,以對方的樣貌成為王爺的專寵一點都不難,隻是這脾氣實在是不敢恭維,就算不為了對方,單單隻為了自己的前程,他也免不了要提點一二。

於是,接下來的日子,阿杏有意無意的總會給牧傾華提上一兩句關於王府中的情況,比如自從豫王妃病逝後,豫王就一直沒有再娶正妃,比如王府後院中一共住了多少位美人,哪幾位是得寵的等等。

牧傾華雖然有些不耐,倒也沒有阻止,甚至對於一些消息還是聽在耳裡,記在心上的,想要將這個王府攪得%e9%9b%9e犬不寧,或許這些後院裡的美人就是一個很好地下手點。

牧傾華的運氣向來不錯,還沒等他有所行動,就有人自動送上門來了,從來沒有經歷過宅鬥的他自然不知道,從他進王府的那天起,就有無數雙眼睛在關注著他了。

豫王對待他的態度和寵愛明晃晃的擺在那裡,那些依靠著豫王生存的後院美人們根本不可能忽略他,一開始他們還能忍著,但一天兩天三天,豫王為了他一連五天都沒踏進後院,一門心思的放在討好他身上,這在從前是從未有過的事情,後院裡的那些美人又怎麼可能不緊張。

牧傾華暫住的從雲院漸漸的竟然開始熱鬧起來,一個兩個的美人有意無意的都往他這邊來,或善意或惡意或打探敵情,總之,牧道長在其他人的眼裡慢慢的成為了勾搭王爺的狐狸精之類的存在。

借此機會,牧傾華還真是好生見識了一下這位豫王爺的後宮,當真是爭奇鬥艷,種類齊全了,怕是比之皇帝的後宮也差不了多少了。

豫王來的時候也曾撞上過幾次,開始的時候還有些糾結,但很快就放開了,甚至讓幾個識大體的過來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