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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凱不可置信地看著十數名禁衛軍進來拖著他就往走,雖不敢掙紮,但滿臉驚詫與不服氣,「憑什麼要我出去,鬧事的是這個女人,她才應該出去!」

墨離隻看著阮清,%e5%94%87角一勾,「他出去了。」

阮清很滿意。

群臣很驚心。

難不成他們都看錯了?殿下對阮清並非沒有好感?

還好還好,剛才不說話是明智的,看看陸凱的下場就知道了。

陸凱不甘心地使了個千斤墜定在禦書房門口,任憑禁衛軍怎麼拖都拖不走。

不聽個結果出來,他死也不會瞑目。

「殿下果然聖明。」阮清點頭,「既然如此,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其實,我是想問殿下要份休書的。」

「休書?」這個結果不出所有人的意料,陸凱當場張大了嘴。

墨離眉頭一抬。

阮清笑,「殿下若不休了我,又如何能將安王妃的名分給天歌?」

他往前傾了傾身子,「阮將軍,你可知道,我若休了你,隻怕以後很難再有人敢要你了。」

「難道殿下的意思,是要我休了你?」阮清哈哈一笑,「我倒是不介意,隻怕有人不同意,而且也會讓殿下失了帝王的顏麵。」

賀之敬咳嗽一聲。

「哎呀,賀大人,您也別咳了,阮清知道自己在說什麼。」阮清一拍賀之敬的肩膀,拍得他幾乎老骨頭散架,毫不在意地笑道,「沒人要就沒人要吧,大不了單身過一輩子,還能圖個逍遙自在。」

「誰說沒人要!」陸凱奮力掙開禁衛軍的束縛,大步走入,「我要!」

一語出,全場驚。

「殿下,誰說沒人敢要了,微臣就敢要!」陸凱語不驚人死不休。

阮清幾乎被他氣暈,她是一件物品麼?他想要就要。

墨離的眸光透出饒有興趣的意味。

「抱歉,我不認識你。」阮清離他三丈遠,「而且,你給我聽清楚了,我不是你想要就能給的,我對你沒興趣。」

「阮清,你敢說你不認識我?」陸凱怒,「不管你對我有沒有興趣,你,我都要定了!」

「癡人說夢!」阮清冷笑,朝墨離道,「殿下,我還等著你的休書,麻煩你快些,我也好趕緊走。」

墨離%e5%94%87邊笑意愈濃,倒不多言,拿起玉毫揮筆寫下休書一封,再蓋上寶印,往前一遞。

阮清上前接過,略略掃過一眼,卻見陸凱伸著脖子瞅上麵的字,當即收起,朝墨離一拱手,「殿下,阮清告退。」

「殿下,微臣也告退。」陸凱立即跟上。

兩人一前一後快步走出禦書房的身影吸引了所有若有所思的目光,不多時,卻見段明德大步來報,「殿下,陸將軍與阮將軍打起來了,殿下可要出去看看?」

「不必。」墨離姿態悠閒地喝了口茶,「你隻將最後結果告訴我就行了。」

片刻之後,便見段明德來問,陸將軍傷得不輕,可要請太醫診治?

——

「聿——」一勒馬韁,阮清跳下馬背,看著眼前這條被堵得水洩不通,全是車馬重兵的通路,皺了眉頭。

這狹小的過道,莫說過馬,便是過個人都困難。

「阮將軍。」正指揮著那些裝了重禮的馬車與木箱往寧府裡抬的陳言一眼見到了她,連忙上前招呼。

「陳副將,這是怎麼回事?」

「將軍有所不知,這些都是天祈北昭桑月三國送給寧大人的賀禮。」陳言俊白的臉上笑意溫厚,額頭掛著汗珠,「他們都是今日剛到,直接將賀禮送來了這裡,因車馬太多未及疏通,以至一時都堵在了門口。」

「嗬,陣勢夠大的。」阮清立即釋然,笑道,「沒事了,我把馬擱這兒,你去忙吧。」

陳言應了,轉身便接著對付這些足可買下城池的重禮。

阮清左挪右騰地來到門口,抬頭看了眼披紅掛綵的「寧府」二字,一笑走入。

「喲,阮將軍!」忙得暈頭轉向依舊樂得笑開花的寧伯一見,立即將她迎入。

「寧伯,果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看您老氣色不錯啊。」阮清與他打趣。

「托阮將軍的福,托我家老爺與大小姐的福!」寧伯樂嗬嗬地笑道。

阮清也樂了,「天歌呢,在房裡?」

「大小姐正在大廳陪客人呢。」寧伯聞言更是高興,「哎呀,將軍不知道啊,天祈陛下,桑月國主,還有北昭平陽王跟他的王妃夫人們都來了,老頭子活了這麼大歲數,還沒見過這麼多大人物呢。」

「這不是讓您老給見著了麼。」阮清笑說,「您忙著,我自己進去就好。」

負著雙手一路走過去,她心道,還是這裡的感覺好啊,不像皇宮裡那麼死板無趣。

隻可惜啊,那個女人馬上就要進那個無趣的地方了。

離大廳還有好一段距離,便已聽得鶯聲燕語,好不熱鬧。

再走近,便見偌大的廳堂滿眼皆是繁花著錦,看著真是讓人眼花繚亂。

女人,數不清的女人。

她向來精準的眼力竟一時看不清那裡麵到底有著多少女人。

聽說司徒景原本有三十八位夫人,再加上一位王妃,如果他沒有納新歡,應該就是三十九個女人了,不對,加上寧天歌,正好四十個。

此時女人們都湊成了一堆,都圍著寧天歌嘰嘰喳喳,反觀三個男人,倒成了孤家寡人,倍受冷落無人搭理。

「呀,這不是阮大將軍麼!」十分空閒的司徒景率先看到了她,破天荒地沒有叫她男人婆,一身錦衣襯著粉麵,著實像隻花孔雀。

阮清看著他態度友好的份上,也不打算嘲笑他,道:「平陽王來得真早,竟比我還先到一步。」

說著,便與鬱瑾風蘇嶼分別見禮。

雖說這裡可以隨意些,但對方畢竟是都是一國之君,禮不可廢。

美人們呼啦一下散開,紛紛打量著這位傳說中經常與她們家爺較量的女將軍,寧天歌已展露笑顏,「總算沒遲到,否則可要罰了。」

「這等大喜事,怎可遲到。」阮清的眼睛有些忙不過來,能得到這麼多美人的「青睞」,還得一一回笑示意,還真是難以消受。

「哎,我說阮清,你也是一回京都就直接過來找七妹的吧?」司徒景說得很是肯定,連稱呼也進了一步。

阮清抬頭望望天,看看太陽是不是往東邊下山去了。

「我問你話呢,你看天做什麼?」司徒景不耐。

「我看看天上掉金子沒有。」

「天上怎麼可能掉金子,你是不是想金子想瘋了?」司徒景象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她,「早說啊,你想要金子,跟小爺說一聲就是!」

「撲哧!」接邊不斷的竊笑聲響起。

司徒景一怔之下才恍覺被阮清給耍了,當下沉了臉,阮清卻不再理他,從懷裡取出一物扔給寧天歌,「我先去要了這東西才過來的。」

「休書?」寧天歌展開一眼掃過,拿眼梢瞟著阮清。①思①兔①文①檔①共①享①與①線①上①閱①讀①

「休書?」司徒景連忙湊過來,一看之下火氣全消,立即覺得扳回一局,「男人婆,安王給了你這麼一休書,以後你再想嫁人……嘖嘖,可就難嘍。」

「我嫁不嫁人,與你平陽王何乾!」阮清將休書取回,刷刷一卷,放回自己袖中。

「我隻是同情你。」司徒景長眸將她從頭看到腳,臉上有著別有深意的笑。

阮清冷眼相對,等著他吐象牙。

「要不這樣吧,小爺我委屈點,可以收你為第三十九房夫人,你看如何?」

寧天歌一挑眉,看向阮清。

「今兒個出門沒看黃歷,不知道要交桃花運。」阮清一聲輕嗤,「隻可惜,交的都是爛桃花,不要也罷。」

「男人婆!」司徒景麵上全然無光,「小爺收你,那是小爺看得起你。」

「謝了,怕受不起這份福分!」阮清拱手。

司徒景氣得粉麵泛紅,當真宛若一朵桃花般嬌艷,鬱瑾風與蘇嶼笑著搖頭。

平陽王妃抿%e5%94%87一笑,「爺可是給天歌妹妹立了字據的,若是再納新人,那可是違約了。」

「小爺才不稀罕!」司徒景憤憤道。

「司徒景,我覺得阮清不同意是對的。」寧天歌過去拍了拍他肩頭,以示安慰,「你就適合找象王妃與夫人們那樣溫柔可人的,我與阮清都不適合你。」

「適合不適合,沒試過怎麼知道?」司徒景不服氣。

「你若不怕被我打得鼻青臉腫,大可以試試。」阮清冷哼一聲。眼看著氣氛越發緊張,鬱瑾風起身將司徒景拉到椅子上坐下,「來來,平陽王,我們剛才聊的話題還沒講完,繼續繼續。」

「就聽你炫耀你是七妹的娘家人是麼?」司徒景橫眼看他,不快,「還有你送來的那些東西,都是你這娘家人送來的嫁妝是麼?」

這麼沖的語氣,明顯是遷怒。

鬱瑾風十分好脾氣,「那當然,公主雖從寧府出嫁,但畢竟是天祈的公主,怎可缺了娘家的嫁妝。」

司徒景略作思索,蹭地站起,出語驚人,「七妹,我的也是嫁妝。」

寧天歌看他一眼,招呼其他人坐下,繼續說話。

「七妹,我想過了。」司徒景卻走到她麵前,並不見玩笑之色,「你既然不肯做我的女人,那就做我的妹妹,不管如何,我都要與你有牽扯不斷的關係!」

「咳咳……」周圍一片茶水嗆著之聲。

寧天歌微微瞇起眼睛,看他。

「你看,我從一開始就叫你七妹,這不是注定了要讓你做我的妹妹麼?」司徒景卻一條路走到底,「我既是你的哥哥,也就是你的娘家人,帶來的東西當然也就成了嫁妝,是不是?」

「司徒景,你確定你不是在開玩笑?」

「確定!」

「……」

見寧天歌不語,三十位夫人急了,都拿祈求的眼神望著她,彷彿如果她不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