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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後都未紅過的臉竟都微微一紅,撓著頭嘿嘿地樂。

「是有點不認識了。」不知是誰小聲嘀咕了一句。

場麵頓時一靜,說話那人更是後悔莫及,連氣都不敢喘。

「大家不用拘謹,我還是那個我,雖然容貌變了,但我這個人,永遠不會變。」寧天歌慢慢斂了笑容,平靜地看著他們,肅然然,「你們以前怎麼對我的,以後也一樣,而我對你們,亦是如此!」

短短幾句話,立即讓他們回想起那些生死相隨的日子,七尺男兒個個紅了眼眶,眼中淚光閃爍。

「寧大人!」陳言語聲微哽。

有他一聲開頭,其他人頓時齊齊喚了一聲,「寧大人!」

雖然眼中含淚,但隨著這一聲「寧大人」,卻人人都咧開了嘴,笑了。

在場的所有將士,都明白這種生死場上結下的情誼是何等珍貴。

他們雖未同寧天歌有過接觸,但對她的種種事跡早有耳聞,亦早已對她心生敬慕之情,此時見這些熱血男兒幾乎淚灑當場,也不免跟著眼圈發紅。

男子如何,女子又如何,隻要心懷天下,熱血仁心,女子更比男子令人感佩。

——

大軍徐徐開往西平山,寧天歌與四喜單獨騎了一匹馬,行出很遠,她終究還是回了頭。

遠處的城樓上,一個黑色身影筆直而立,一直凝望著她的方向,在無際的灰色天幕下凝成了一幅默立的剪影,傲然,又孤寂。

黯然轉身,心中終劃過一聲歎息。

阮清追了上來,與她並肩而行,一身黑衣,頭髮高束,整個人看上去精神抖擻,利索幹練。

隻是那臉上依舊是意味深長的笑容,不時望望她的%e5%94%87,又望望她的脖子,時而歎息搖頭,與原先提槍率兵的模樣實在相去甚遠。

「你想說什麼就說吧。」寧天歌有些受不住地開口。

「其實也沒什麼要說的,就是想說,有人的艷福實在不淺,就不知能不能消受得了。」阮清哈哈一笑,笑聲爽朗,引起不少人側目。

「確實消受不了。」寧天歌苦笑。

人說,最難消受美人恩。

到她這裡,就變成了最難消受美男恩。

回想這一路走來,遇到的這些男子,無一不是欠了恩情,便是讓她心懷歉疚,唯一一個不用欠的,還是個愛不起的。

阮清察覺出她笑容裡的苦澀,收起了玩笑之意,正色看了她片刻,道:「說說,發生了什麼事。」

她目視著前方那個俊雅挺拔的背影,良久,隻道:「如果我的父親與他的母親是兄妹,你說,還能不能愛?」

阮清一怔,顯然沒有料到會有這樣的結果,順著她的眸光望向墨離,凝眉深思了半晌,果斷地說道:「莫說隻是如果,就算是真的,那又能怎樣?隻要你們誰都不說,什麼都不要管,又有誰能知道你們這層關係!」

寧天歌張了張嘴,轉頭看著如此簡單下決定的阮清,再次苦笑。

敢情這位女將軍的意思,是要她行瞞天過海之計,外加自欺欺人這一手?

------題外話------

好熱好熱,據說地麵溫度都到五十七度了,而且還將持續高溫,天爺吶,還讓不讓人活!

最近身體各種不舒服,關節疼,不知咋回事。

下章將進入新卷,也就是第五卷,新的情節將要展開,不知道妞們期待麼……

天氣這麼熱,雖說我很想要涼爽,但咱的評論區似乎太冷清了些,妞們不要潛水了,快出來透透氣吧。

卷五 紅塵初妝 第二百三十九章 有%e8%83%b8

出發前往西平山營地前,早已有先行官先一步去營地報信,因此當一眾人到達營地時,蘇嶼陸凱已率數十萬將士整齊列隊等候迎接。

旌旗搖曳,遠遠便見蘇嶼身著明黃袍服立於最前方,當馬背上的寧天歌出現在他視線之中時,雖已從先行官的口中得知事情經過,也知道了她的真實身份,他溫文淡雅的眼眸中還是流露出震動之色,久久無法移開視線。

那個給了他莫多意外與驚訝的男子,那個看似文弱總是麵色蒼白的男子,那個將他救出宮中密室並助他穩固政權的男子,再也找不到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容顏清絕氣質如蓮的女子,如遙遠的雲端,再也無法觸及。

在梨園裡最後一次談話的情景彷彿猶在昨日,他卻不知,記得的人是否隻有他。

寧天歌抱以一個微笑。

數月不見,他更顯國主風儀,便是在殘酷無情的戰場上,也再也看不到半點當初麵對殺戮時的那種痛苦與忍耐,而是從容麵對。

在看到她的微笑後,蘇嶼即刻釋然,亦展開%e5%94%87弧,朝她遙遙一笑。

終究還是什麼都沒有變。

行在前麵的墨離與司徒景下了馬,分別與蘇嶼作了寒暄,陸凱也率著部下上前見禮,寧天歌眺目遠望,在人群中搜尋著一個熟悉的身影,不期然地,果然看到了他。

他本站在遠處一直默默地望著她,雙%e5%94%87微抿,目光無波,在一片森然鐵甲中,他的身形更顯單薄。

在與她視線相接觸的一剎那,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之後,像是下了什麼決心般猛然轉身,雪色衣衫一次,極快地穿梭於刀槍盔甲間,很快便消失不見。

寧天歌隻能苦笑。

她似乎騙了他很多次,他雖然生氣,卻也原諒了她一次又一次,但這一次,隻怕不會再原諒她了。

端坐在馬頭的四喜卻很是興奮,蹭地跳了下來,朝那邊追了過去。

「他是誰啊?看著很眼熟。」阮清靠近她身邊,用胳膊肘兒頂了頂她,有些好奇地問。

這看起來分明又是哪一出桃花債麼。

「冉忻塵。」寧天歌還望著那個方向,淡淡道,「你見過他,上次回京都時的宮宴上。」

「怪不得看著熟悉,原來是那個木頭院正。」阮清一拍額頭,側頭盯了她的臉半刻,納悶,「要說你現在這個模樣,能吸引男人也說得過去,但以前那張半死不活的男人臉,怎麼也招惹了這麼多男人?」

「我怎麼知道。」她好沒聲氣地看她一眼,下了馬。

這女人八卦的毛病越來越厲害了。

「寧主簿,真沒想到,你竟然是個女的!」一聲洪亮的喊聲外加肩頭重重一拍,令剛下馬還未站穩的寧天歌險些崴了腳。

她還未及回頭,馬背上的阮清已皺了眉,「這是哪個粗野漢子,動手動腳的,也不看看這是誰!」

她與寧天歌走在一起,之前的注意力也被蘇嶼與冉忻塵引了過去,再加上陸凱站在蘇嶼後麵,又是身著鎧甲,粗粗一看並不顯眼,因此並不知道他就是與她齊名的陸凱。

「你又是誰?」陸凱一把推開意欲上前解釋的副將,瞪著雙大眼,「見著本將也不下馬行禮,還敢對本將指手劃腳,本將倒要看看這是哪個軍營裡出來的小子,這麼不懂規矩!」

小子?

寧天歌汗滴滴地轉頭望著阮清的%e8%83%b8。

雖說阮清打扮得是男人了一點,但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她是個女子,否則那%e8%83%b8`前高高突出的小山丘又是怎麼回事?

「將軍……」隨在寧天歌身後的陳言等人一看,急了,紛紛上前想要給兩人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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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清伸手一擋。

這一聲將軍,她並不知曉是叫的陸凱,但不管對方是誰,還沒有人敢在她麵前如此大呼小喝,單單這種妄自尊大的脾氣她就得治上一治。

她一指伸向前,勾了勾,「你過來,過來我就告訴你,我是誰。」

「你!大膽!」如此輕蔑的姿態,頓時令陸凱勃然大怒,再無二話,當即一跺地麵縱身躍起,朝她出了拳。

鐵拳虎虎生風,帶著開山裂石的氣勢,直直砸向阮清%e8%83%b8口。

寧天歌扶額,這老兄還真是什麼地方不該打偏往哪兒打。

其他人都已大驚失色。

陸凱的實力大家都清楚,他那一拳打下去的後果如何根本無需懷疑,這女子若是被他打到,必死無疑。

卻見阮清冷哼一聲,一拍馬背輕身飛起,身形在半空中一旋,均勻有力的長%e8%85%bf便向陸凱臉麵橫掃而出。

陸凱有力,阮清卻比他輕盈,再加上原本就在馬背上,比他要高出許多,她這一躍而起的高度,遠不是陸凱所能及。

而陸凱去勢迅猛,拳風已到,人在半空中不可能再變換方向,見她一腳踢來,手臂往上橫向一揮,想要打到她的小%e8%85%bf,然這一揮,卻揮了個空。

阮清小%e8%85%bf一曲,腳踝一轉,避過他的拳頭而轉向他身後,在他後背上重重一踢。

「砰!」陸凱高大的身軀摔落下來,打了兩個趔趄才勉強站住。

而此時,阮清已穩穩坐回馬背上,眼梢輕蔑一掃,哼了一聲。

阮凱猛地轉身,一張臉已漲得通紅。

他何時敗過誰,今日竟然輸給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

見自家將軍遭了大辱,營地眾軍立即呼啦一下圍了過來,不管對錯,先站在身後顯赫軍威再說。

而跟隨阮清的將士們更是大怒,轟然一聲舉槍上前,將阮清護在身後。

敢對他們視若性命的將軍出手,這人是活得不耐煩了。

剛剛匯合的大軍還來不及相互認識,也未來得及聯絡感情,卻已劍拔弩張,視對方為仇敵。

眼看著一場動亂就要發生,寧天歌咳嗽一聲,正要上前調解,那邊一陣香風飄過,花蝴蝶般的司徒景已飄到阮清麵前。

「男人婆,是誰敢欺負你,告訴本王,本王替你出氣。」

有這麼唯恐天下不亂的麼?

「男人……婆?」陸凱驚訝得眼珠子都要掉下來,瞪著她的眼睛直直地往下移,定定地盯上她的%e8%83%b8。

「放肆!」阮清刷地一把奪過手下的長槍,長槍遙遙一指,清顏已怒。

「你,你是女人?」陸凱猶自不覺,抬手一指她的%e8%83%b8,「還真的是女人,有%e8%83%b8!」

阮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