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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

從頭至尾,都是她在欺騙他,而他,卻滿心滿眼裡全是她,一直追著她跑,儘管追不上,卻是一腔真心。

喜愛一個人,何錯之有?

到頭來要被傷及至此,何辜?

輕輕閉眼,她在心裡默默說著對不起,是她的錯,傷了一份世間最珍貴的情感。

他或許花心,或許風流,但至少,在感情方麵,他從不作偽。

「七妹,看我被你耍得團團轉,這種感覺,好麼?」司徒景看著她輕聲嘲弄,「既然你喜歡的人是簡晏,為何不告訴我?怕我跟他搶?還是……你當真厭惡我至此?」

------題外話------

計劃趕不上變化,今天又沒什麼時間碼字,一堆亂七八糟的事。

卷四 朔風乍起 第二百三十五章 清白不能毀

回想起剛才她被簡晏抱在懷裡,安靜得如同一隻小貓,他的心口便一陣陣刺痛。

在這時,卻有一陣整齊有力的步伐聲朝這邊奔來,很快便到了主院門口,之後便是眾多身著盔甲的士兵湧入,包圍了整個主院內外。

而再遠處,則是一陣喧嘩之聲,隱約可聞有人高喊,「爺,爺,你可在裡麵?」

似乎是大勇的聲音。

司徒景環顧一周,冷笑道:「簡晏,你想抓我?」

「平陽王一路勞頓,我隻是想盡盡地主之誼,留平陽王多住幾日。」簡晏腰板挺直,負手立於院中,冷酷的聲音中無半點作為主人的熱情。

「可惜這地方太臭,小爺我住不慣。」司徒景冷言譏笑。

「住不慣住得慣,平陽王將就著住就是。」簡晏不為所動,大手一揮,四方兵士就要上前擒拿。

司徒景橫眉一豎,粉麵生怒,揚起手中馬鞭便橫空一甩,鞭聲響亮,所過之處頓起一陣痛呼,而更多的人則向他撲去。

「住手!」一聲清喝如一道閃電劃過,並不見得有多震耳,卻令所有人動作一頓。

寧天歌轉身,如瀑黑髮在微風中輕揚,容顏清絕,聲音清冷而堅決,「放他走。」

簡晏劍眉微不可見一蹙,淡淡望著她,這樣一個絕好的機會,不管司徒景這次來會不會與他作對,他都不能錯過。

他不能允許一個對手,一個走出將軍府大門便會返身攻擊他的虎豹被自己輕易放走。

寧天歌眸光沉然望著簡晏,雙%e5%94%87輕抿,不退不讓。

「寧天歌,你這是愧疚,還是憐憫?」心高氣傲如司徒景,哪裡會接受她的求情,冷笑道,「再怎樣,我司徒景還沒到需要由女人求情的地步,更不願欠一個女人的情,你還是省了吧。」「閉嘴!」寧天歌轉身喝了一句,朝他一步步走去。

前麵圍得水洩不通的兵士竟因她的前行而慢慢往後退,將手中兵器豎起,竟似怕傷著了她,硬是讓開一條路來。

司徒景被她喝住,臉色更為不好看,嘴裡譏諷道:「我在你眼裡本就什麼都算不上,我是生是死,與你何乾,你又何必多此一舉?雖說如今你已是簡晏的女人,但你以為,簡晏會因你而放棄這個大好機會?」

寧天歌在他跟前站定,並不理會他的諷刺,而是從袖籠中取出一個小盒,遞到他麵前,淡聲道:「這塊牌子是你平陽王的信物,今日你既然來了,正好還給你。」

「你,要把它還給我?」司徒景怎麼也想不到她會在這種情況下還他信物,眸中血色更重,死死地盯著那盒子,驀然劈手奪過,慘笑,「好好,還給我也好,從此以後你我再無瓜葛!」

「我隻是想物歸原主。」她看著他的長眸,聲音無波,「隻是那牌子被我不小心磕出了一條小坑,不是很明顯,終究我是保管不力,你別介意。」

「介意?」他緊緊捏著那盒子,冷然道,「你傷我如此,我還會介意這種死物?」

她點點頭,「不管如何,它是你唯一的隨身信物,你且放好,千萬別弄丟了。」

「你放心,就算把我自己給丟了,我也再不會丟了它。」他冷笑著將盒子收入懷中,最後一句卻是意有所指。

當初在煙波樓前,他為了她毫不猶豫便將這牌子丟了出去,即使再珍貴,隻要能換得她,便沒什麼可捨不得。

如今,一片真情被傷得支離破碎,他還會為了誰而把這種珍貴之物隨便丟出去麼?

再也不會了。

不再多言,寧天歌緩步走回簡晏身邊,低聲道:「放他走,或者,我跟他走!」

「你以為,你能走得了?」

她淡淡道:「或許走不了,但我可以陪他一起死。」

簡晏眸底一沉,「你威脅我?」

「如果你願意這麼認為,也可以。」

他凝著她不語,之後緩緩道:「你對他有情?」

「無情。」她答得毫不遲疑,「但這是我欠他的。」

兩人低聲輕語,靠得又極近,無人能聽見他們在說什麼,然而在遠處的司徒景看來,這一幕就如民情人之間的耳語一般,耳鬢廝磨,分外親熱。

心越發地冷。

簡晏久久沉默,眸子緊攫著她,眸色沉鬱。

寧天歌平靜地垂著眸,隻等他的決定。

不知過了多久,簡晏終於抬起手來揮了一揮。

「主上!」眾將軍驚呼。

「不必再說,讓道。」簡晏沉著臉,轉而看向司徒景,「平陽王,今日看在寧天歌的麵子上,我且放過你,但你若再次來犯……」

「你我下次再見,便是兵戎相見!」司徒景自有傲骨,容不得半分施捨。

但他也不是莽夫,懂得識時度勢,不拿性命逞一時之勇。

今日形勢,如果硬拚,他必不可能全身而退,但這場屈辱,他記下了。

寧天歌抿了抿%e5%94%87角。

簡晏眸中皆是陰雲。

眾將軍見簡晏決心已定,明知此為放虎歸山,卻也無可奈何,隻得下令讓道。

黑壓壓的兵士讓開一條道,司徒景大步走出,再也不看寧天歌一眼,傲然昂首離去。

眾軍如來時一般,迅速退去,轉眼間便隻餘下原先那些兵衛,寧天歌慢慢走向廊前台階,在柱子後躲了很久時間的四喜嗷嗚一聲跳了出來,縱入她的懷抱。

「就你這點出息!」寧天歌重重一拍它肥圓的%e5%b1%81%e8%82%a1,笑罵。

四喜隻管嗚嗚地在她懷裡撒嬌。

如緞黑髮及腰,雪白裙裾逶地,雪蓮般的女子抱著雪團般的狐狸,嬉笑嗔罵,親密相依,在陽光下如夢幻般美好。

身後望著那背影的男人,眸中陰霾終漸漸散去,被透入的陽光替代。

——

「駕——」隨著一聲呼嘯的甩鞭聲,健馬如箭般離開將軍府門口。

幾名高如鐵塔的漢子連忙揚鞭跟上,心中無不打鼓,這小夫人到底找沒找著?還從未見過爺的臉色如此嚇人,會不會出人命?

其中一名身材相對較矮小,模樣清秀中不失英氣的隨從望著前麵絕塵而去的司徒景,微微挑了挑眉。

一路出了城,又追了很長一段路,後麵的人才看到在河邊飲水的酈王,還有仰麵躺在河邊斜坡上的司徒景。

鐵塔們嚇壞了。↘思↘兔↘網↘

「爺,您怎麼躺地上了?」大勇連忙脫下外衣,想要墊到司徒景身下。

爺最愛好看,從不允許身上有半點髒汙,會影響爺的形象。

司徒景卻閉著眼,毫不作理會。

大勇鐵牛等人麵麵相覷,想問,又不敢問,隻好搓著手望向旁邊那名清秀男子。

男子抱著雙臂,看了司徒景半天,走過去,「噯,平陽王,見到七妹沒有?」

「別跟我提七妹!」剛剛還像是睡過去的司徒景猛地翻身站起,長眸含怒,「男人婆,你也騙我!」

被稱為男人婆的男子,正是自定邊與司徒景一同前來同州的阮清「哦」了一聲,「我騙你什麼了?」

「還不承認!」司徒景氣怒更甚,朝她逼近一步,「她是寧天歌,東陵宰相之女,安王身邊那個迂腐酸儒,根本就不是什麼七妹!」

「你知道了啊。」阮清輕描淡寫地撥開他,在坡地上盤膝一坐。

「你!」司徒景為之氣結,眸中剛褪下去的紅色又隱隱泛了上來。

阮清抬頭瞟他一眼,「你該不會是要哭了吧?」

「你!」司徒景粉麵驀然漲紅,指著她氣得話都說不出。

他怎麼可能會哭!

他是男人!他是平陽王!

哭?笑話!

大勇等人急得滿頭大汗,心道,完了完了,這東陵的大將軍是怎麼回事,這個時候還惹爺生氣,不怕天塌下來麼?

眼睛卻不自覺地往司徒景臉上飄,若爺真是哭了,那可是百年難得一見,絕對不容錯過。

「不要哭?那你眼睛這麼紅做什麼?」阮清卻不怕死地揪著這個問題不放。

「你這男人婆才要哭!」司徒景終於緩過一口氣來,憤然坐在她旁邊,扭頭背對著她。

喲,這氣看來不小!

阮清見他實在氣得不輕,也就不再尋他開心,正色問道:「她的身份已經被簡晏揭破了?你見著她,她怎麼說?簡晏可有難為她?」

「不揭破我又怎能知道?」司徒景譏哼一聲,「難為她?簡晏怎麼可能難為她!」

阮清這下倒有些意外,「此話怎講?」

「你不知道?」司徒景轉過身來,更為嘲笑她兩句,「看來她對你也不過如此,並不是事事都與你知道。」

她眉頭一皺,看著他不語。

「你放心,她好得很。」見她皺眉,他本該趁機奚落幾句,卻實在沒什麼心情與她鬥嘴,抬頭看著天空道,「我見著她的時候,她正在簡晏懷裡,簡晏抱著她,兩人就像夫妻一般親密。」

阮清眉頭倏地擰緊,這怎麼可能?

「你不信?」司徒景自嘲地笑了笑,「她的容貌大改,已恢復本來模樣,起先我並未認出她來,後來在知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