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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反將雙臂收緊了些,冷然轉過身,目視著很快走近的來人。

「主上……」緊隨而至的吳將軍與大將軍等人,見此已知攔也沒用,一同上前請罪。

簡晏冷銳的眸光望著一身五彩錦衣粉麵含怒的司徒景,一言不發。

司徒景則微瞇了狹長的雙眸,定在他懷裡的女子身上,眸中滿滿皆是不加掩飾的驚艷。

如此絕色的女子,隻有七妹身邊那個假紅杏才可與之一比,便是他的王妃夫人們,在她麵前也隻能退居其次。

而相較於那個假紅杏,他更被這女子的氣質所吸引,就像,就像……就像他的七妹,一見便不能忘。

麵對他直勾勾的眸子,寧天歌低垂了眼簾,並不與他眸光相接。

司徒景緩緩勾%e5%94%87笑起,「向來聽聞君上不喜女色,如今看來,傳言這個東西果然信不得。」

------題外話------

傳說中的狼多肉少…

天氣很熱,大家注意防暑降溫,我這邊實在太熱了,傳說中的人工降雨也隻感受到了一天,每天看見天上那個白花花的日頭就心裡發悚,夏天,快快過去吧。

還有,今天八一,祝大家節日快樂。

卷四 朔風乍起 第二百三十四章 使詐

「不知平陽王遠道而來所為何事?」簡晏冷%e5%94%87一抿,不理會他的明嘲暗諷,「如果是特地跑來說這句話的,那麼,現在你可以走了。」

「當然不是。」司徒景手中捲起的馬鞭一擊掌心,一雙長眸透出銳利光芒,在寧天歌臉上來回掃視。

簡晏陡然轉身,抬步邁入主院,冷冷道:「送客!」

「平陽王,請……」

「啪!」馬鞭甩過半空,亮出一道脆響,司徒景旋風般跟入,擋住了簡晏去路。

簡晏眸光一寒,所有兵衛刷地一下圍了過來,將手中長槍齊齊對準司徒景。

司徒景隻看著寧天歌,「君上,她是誰?」

「與你無關。」簡晏冷冷回答。

「是麼?」司徒景桃花般的雙%e5%94%87斜斜一挑,「姑娘,你自己說,你是誰。」

感覺到身邊男子的緊繃,寧天歌低頭笑了笑,不答反問:「王爺,你想讓我是誰?你家夫人?」

「你……」司徒景眸光微動。

這說話的聲音,雖然與他熟知的不同,卻讓他有種無法擺脫的熟悉感,而且這名女子的身形,與那個讓他念念不忘的人太過相似。

還有這種語氣……

可是,兩者之間的容貌相差太遠,遠得連他都不敢冒然猜測。

「不要淘氣。」簡晏卻在這時忽然放柔了聲音,低頭對寧天歌說道,「你明知道平陽王為尋他的夫人花費了很多心力,還與他開玩笑。」

寧天歌心中閃過一絲錯愕。

抬眸看向簡晏,卻分明在他低垂的眸光中看到一絲警告。

這是他的地盤,這周圍都是他的人,隻要他一聲令下,不管是她,還是司徒景,性命都可以如一隻螻蟻般脆弱。

這倒令她不確定了。

他不許她說出真實身份,是在擔心司徒景不惜一切將她救走?還是擔心消息洩漏出去,讓東陵那邊知道她被他所擒?

應該是前者,司徒景這個人做事很少考慮後果,若是將她帶走,他手中便會少了對付墨離的籌碼。

而他擒了她,本來就是用來對付墨離,消息走不走漏,墨離知不知道,關係倒不大。

「無妨,我最喜歡美人與我開玩笑。」司徒景邪魅一笑,上前一步,看著寧天歌道,「美人是腳疼麼?不如來我懷裡,我的懷抱要比君上更舒服,你一定會喜歡。」

「是麼?」她抿%e5%94%87一笑。

「當然。」司徒景見她笑了,頓時笑逐顏開,朝她張開了雙臂,「來,美人,到我這裡來。」

「平陽王,不是什麼女人你都可以碰的!」簡晏驀然往後退出數步,旋身與他錯開,臉色已然沉下。

「哦?」司徒景放下雙臂,慢慢往手上纏著馬鞭,別有深意地說道,「君上,你的話可更讓我好奇了。如果她是你的女人,我也許不會去碰,但若是不是,為何我不能碰?」

即使在簡晏麵前,他依舊說的是不會去碰,而不是說簡晏的女人他碰不得。

在他眼裡,這天底下沒有他碰不得的,隻有他不想碰的女人。

這話,實則極為狂妄,也極為不將簡晏放在眼裡。

簡晏的手下自然都大怒。

卻見簡晏緊抿成一線的%e5%94%87弧以可見的速度緩緩上揚,「你說的沒錯,她是我的女人,所以,你不能碰。」

一言既出,全場皆驚。

一驚主上是被司徒景氣瘋了?竟將一名罪不容赦的階下囚說成自己的女人!

二驚他們的主上居然會笑?如果不是,那他臉上掛著的那絲笑容又是什麼!

三驚主上身為一國君主,後宮妃嬪無數,可至今尚未對他人說過,哪個女子是他的女人。

驚的不止一個。

寧天歌黑曜石般的黑眸驀然上抬,他在說什麼?

就算不想讓司徒景知道她的身份,他也無需做出這樣的回答。

他是君主,說出的話便是一言九鼎,決不可更改,玩笑也不可以。

更何況,以簡晏的性子,根本就不會開玩笑。

「你的女人?」全場唯一不當回事的司徒景負著雙手來回踱了幾步,側眸定在寧天歌身上,忽而重重一喝,「七妹!」

寧天歌眼瞼一垂。

「你若再裝,也可以。」司徒景冷冷一笑,「但是,紅杏的命,就得看我心情決定留還是不留了。」

寧天歌緩緩揚眸,眸子清淡中帶著絲絲如針般的冷芒,「你們一個兩個的,是不是都不把我當回事,覺得隨便拿個人便可以威脅我?」

司徒景剎時呆住。

「果然是你!」他不可置信地一步步上前,臉上血色倏忽褪去,狹長的眸子漸漸隱現出淡淡的紅。

他剛才不過是使詐,並不確信她就是七妹,未曾想……

緩緩抬手,想要去摸她的臉,被簡晏轉身避過。

他猛然撲過去,無視簡晏身上散發出來的寒意,一把抓住寧天歌的兩隻胳膊,長眸死死地盯著她,像是要把她釘死在眼前。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他的七妹,怎麼可能會是這個模樣!

可是,眼前這雙眼睛與他記憶如出一轍,漆黑,冷靜,淡然……

還有她的神情,語氣……他之前的那種熟悉感沒有錯,正是她!°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是我。」寧天歌點頭。

「好,好,好……」聽到她給予肯定的回答,司徒景像是被什麼大力擊中,邊說邊點頭,眸中劃過傷痛,看向簡晏抱著她的手,「逃我的婚,叫我成為天下最大的笑話,原來你是要跑到別的男人懷裡!」

寧天歌垂眸片刻,冷聲道:「放我下來。」

簡晏沉默了一下,彎腰將她放在地上,才鬆開雙臂,卻朝身邊冷眼一瞥,大將軍立即會意,迅速離去。

她眼風掠過,將這一幕看在眼裡。

「對不起。」頓了頓,她站在司徒景麵前,眸光清澈,正色說道,「這聲對不起,我一直想對你說。之前的種種,雖不是雖出於無奈,但終究是我對不起你,現在我向你鄭重道歉。」

「道歉?」司徒景長眉一劃,雙手驟然放開她,譏諷道,「你以為一聲對不起就能將所有事情都抹去?你以為,我會在乎你這一聲道歉?」

她靜靜看著他,沒有說話。

司徒景瞇起的眼眸在她臉上一點一點掃過,又撫過她的臉廓,末了,自嘲,「認識你的時間也不算短,竟從未發現那是張假臉,如今我才知道,我竟愚蠢至此!」

寧天歌眸光輕垂,掩住眸中那絲心疼與歉疚,他不是愚蠢,而是對喜愛的女子太過信任,以至於,成了他的弱點。

「若非男人婆來找我,告訴我你在這裡,我剛才還真連使詐都不敢。」他的長眸凝著她的臉,眸光極為複雜,似痛心,似歡喜,似怨恨,又似恍惚。

阮清?

阮清遠在定邊,能如此迅速就能得到消息,除非墨離通知了她,而阮清告訴司徒景的目的,則從司徒景的匆匆到來與今日東陵北昭聯盟的消息來看,便不言而喻。

司徒景兀自沉浸在自己的心緒,久久,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他頓時麵色一沉,聲色俱厲,「七妹,你究竟是什麼身份?」

什麼身份……寧天歌抿緊了%e5%94%87角。

這個問題,如果如實以告,會不會對他造成更大的傷害?

「不要告訴我,你是什麼天機老人的徒弟,與阮清隻是朋友關係,我一概不信!」司徒景已截斷她所有可以退的去路,「如果你的身份如此簡單,你又為何不敢以真麵目示人?」

「讓我來告訴平陽王,她是什麼身份。」沉默間,簡晏冷然開口。

寧天歌驀然抬頭。

「什麼身份?」司徒景迫前一步,眸子緊盯著他。

簡晏像是沒有看到寧天歌的神情,看著司徒景緩緩吐字,句句清晰,「她是東陵寧相之大公子,安王墨離身邊的主簿,她叫寧、天、歌……」

「寧天歌!」司徒景霍然轉頭,粉麵冷得嚇人,「他說的,可是真的?」

寧天歌緊抿著%e5%94%87,迎著他的眸光,緩緩點頭。

剎那間,司徒景眼眸泛紅,眸中有絲絲利芒迸出,似針似灼的眸光像是要把她紮出千針萬孔,要將她焚燒殆盡化為灰燼。

「你,竟然就是那個……迂腐酸儒?」他一步步後退,麵色沉痛,恍若不信地搖頭,直至退出十餘步,他才搖晃著站住,%e5%94%87邊的弧度已是慘淡,「七妹,你騙得我好苦,好苦……」

「司徒景……」聲音一出口,已皆是苦澀的啞然。

不是存心欺騙他,可世事總是如此由不得人,走著走著,就到了今日這種地步。

但是,事實就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