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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別得意,別忘了你已答應嫁給我,到時候看我怎麼收拾你!」

「好啊,我等著,等著看你怎麼收拾我。」她將約法三章收入懷中,負手轉身,「我覺得散步這種事,還是獨自一人比較舒心,你就不必陪著我了。」

------題外話------

最近潛水的妞越來越多了,我想著是不是拿架抽水機,把水都抽乾了,看妞們還怎麼潛,霍霍~

卷四 朔風乍起 第二百零九章 做那種事可能不會長久

司徒景怔怔地看著寧天歌走遠,那個略顯削瘦的身影不若他那些女人那般或圓潤或嬌小或婀娜,卻如鬆一般挺拔,如劍一般冷冽,即使步態悠閒隨意,亦讓人無法將其輕視。

將掌心緩緩貼近自己的雙%e5%94%87,上麵似乎還殘留著她的餘溫,她的體香,他心中一蕩,突然就知道了剛才不一樣的是什麼。

是心裡的感覺。

不同於以往對其他女人的那種想要就要,想取就取,如探取囊中之物那般理所當然,隻將女人看作一件任由他拿捏的寵物,不曉得何謂珍惜。

然而在剛才,卻破天荒地有了種認真和專注。

認真地,專注地,對待她。

使勁甩了甩頭,他拋開這種怪異的感受,望著寧天歌消失的方向瞇起長眸,不管是怎樣的女人,沒有他得不到的,她也不例外。

寧天歌不知道司徒景那些感受,她隻享受著此刻漫步於陰涼的花蔭下那份沒有人打擾的清靜與安寧。

四周沒有人,所有的美人都擔心不小心跟司徒景撞上說漏了嘴,或是被他察覺出端倪而緊閉房門,珠兒和喜兒從一開始就沒有跟出來,哪個沒眼力的婢子會跟在主子後麵打擾主子的甜蜜?

更多的人則忙著佈置行宮,這裡是曲徑通幽的花園,位置又處於行宮後方,很少有人走動。

走了片刻,寧天歌在偏僻之處站下,望著一個不起眼的陰影處道:「跟了這麼久,不覺得累麼,不如出來坐坐。」

對麵,短暫的靜寂之後,一名普通婢女裝扮的女子自一處花籐後轉了出來,麵色平靜,眼中帶笑,與她平視。

挺直的身姿,明朗的神態,有著一股難以掩飾的爽朗與銳氣。

她的%e5%94%87角緩緩上揚,「你來了。」

對麵那女子揚眉,「果然是你。」

「是我。」她笑答。

話音剛落,便見迎麵一隻拳頭遞了過來,正對準她的肩頭,動作快而狠。

她身形微側,靈巧避過,拳風擦著頰邊而過,帶起一縷髮絲猛地揚起,她站定,順了順頭髮,側眸一瞥,「許久不見,沒想到阮大將軍見人打招呼的方式還是未變。」

女子收了拳,挑釁地看著她,兩人久久對視,忽而皆輕笑出聲。

來者正是自京都一別再無見過麵的阮清。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寧天歌自個兒找了個地方坐下,並不與她客氣。

「你倒還好意思問。」阮大將軍阮清倚著花架,摘了朵花開始扯花瓣。

「哎,那可是稀有的玉芍,你這莽婦不懂就算了,別這麼粗魯地糟蹋了行不行?」她忍不住插了一句。

阮清橫了她一眼,「我倒不知道寧大主簿何時這般附庸風雅了,真酸!」

寧天歌揮手,「得得,你繼續。」

一片片雪白的花瓣落地,阮清將手中光禿禿的花桿子隨手一扔,在她對麵坐下,重新摘了一朵接著扯,「前些日子有個人寫信給我,說是要來找我玩玩,我尋思著定邊這個窮地方也沒什麼可玩的,還滿心竊喜地以為某人是因為想我了才來,於是,我就天天等哪,天天盼哪……嗨,結果某人的信發出之後就杳無音訊,敢情某人是跟我尋開心呢。」

她斜著眼睛,似譏似諷地看著寧天歌,後者回給她一個無辜純良的笑容。

「前兩日傳來消息,說是平陽王找到了逃逸已久的小夫人,計劃著要在蒲陽大辦婚禮,要將小夫人徹底綁死在身邊。我就想了,這事兒發生得實在是巧啊,某人說要來,定邊卻一直未見蹤影,蒲陽卻出了個什麼夫人。」她將手中的花桿子一拋,繼續蹂躪第三朵可憐無辜的玉芍,「我琢磨著,平陽王可是咱們的老朋友了,蒲陽又跟定邊這麼近,作為東陵鎮守西北邊境的統兵大將軍,這麼大的喜事又怎能不來慶賀?怎麼說,咱們東陵也不該失了禮數,也該來看看能讓平陽王追著到處跑的夫人長什麼樣,你說是不是?」

寧天歌看了她半晌,搖頭歎道:「這好的壞的全讓你一個人說了,我還能說什麼?」

「當然有了。」阮清胳膊肘兒撐著雙%e8%85%bf,身子前傾,「比如說,你可以說說你是不是真的要嫁給司徒景,也可以說說你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還可以說說你跟安王是不是鬧掰了,覺得他不如司徒景好看,不如司徒景體力好……」

「打住!」寧天歌雙手作了停的手勢,亦傾了身子看著她,兩人鼻尖相對,距離不過寸許,「我說,阮大將軍,你何時也學會像個女人一樣八卦了?」

「我本來就是個女人!」阮清盯著她,笑意十足地問,「哎,你與安王到底有沒有發展?他如果真對你有意思,不會發現不了你是個假男人吧?他有沒有喜歡上你?對了,他到底是不是斷袖?」

問題好多……

她嘴角一抽,「你問這個做什麼?」

「當然要問了。」阮清正色道,「如果真的是,那就可惜了。」

「可惜什麼?」

「當然是可惜你隻能看不能吃了。」

寧天歌:「……」

「話說回來,如果他這個斷袖也是假的,那就正好。」阮清低聲笑道,「雖然我隻見過他一次,不過對他印象還算不錯,狡猾是狡猾了點,但不至於狡詐。長得也過得去……嗯,配你現在這個模樣綽綽有餘了。唯一一點不好的,就是他這身子骨看起來不怎麼樣,做那種事可能會不長久。」

寧天歌相當無語,這真是她以前所認識的那個阮清麼?真是那個行事果敢,氣勢淩厲,在殿堂上義正言詞的阮清?

她很懷疑!

「別告訴我,你們兩人的關係還跟我當初回京都時一樣。」阮清鄙夷道,「我雖然遠在定邊,但不代表我對京都的事一概不知,你跟安王的事跡,我可是聽得多了。」

「那你還問?」她退了開去,揉了揉眼睛,與這女人大眼瞪小眼地都快成鬥%e9%9b%9e眼了。

「聽說歸聽說,當事人在此,我當然要當麵求證一下。」阮清卻不肯放過她。

寧天歌也不打算瞞她,「那就如你所聽說的那般。」

阮清睨著她笑,「你倆,真走到一塊兒了?」

寧天歌挑了下眉,不答。

「安王那身子骨……」

「我很滿意。」

阮清便看著寧天歌笑,後者也不示弱地麵含微笑橫眼睇著她,比臉皮厚?還是以為她臉皮薄經不過調侃?

在這個花香流溢的園子裡,兩個女人以這種特別的方式較量著,誰也不輸誰。

如果當事男主聽到這樣的對話,不知會不會麵部神經抽搐。

阮清率先收了笑,問:「那你為何還要嫁給司徒景?」◇思◇兔◇在◇線◇閱◇讀◇

寧天歌不答,而是從懷裡取出一份東西交給她。

她展開一看,不說上麵的主要內容,卻指著下麵附加的那條笑道:「虧你想得出,讓司徒景生生世世打光棍,還不如殺了他。」

「若不然,你有什麼好辦法能讓他不悔約?」

「也是。」阮清點頭,「司徒景這人確實不可信,哪怕這上麵白紙黑字的,就算加了他平陽王的寶印,都沒有最後這句話有效。」

寧天歌「嗯」了一聲,「這份保證書就交給你了,改日他若不守約,你就將這份東西命人拓了,分發蒲陽以及其他地方,看他還敢不敢毀約。」

「既然保證書到手,你也不必再等著嫁給他了吧,不如我現在就帶你走。」阮清將東西往懷裡一收,便站起身來。

「不,我暫時還不能離開。」她搖頭,「還有一份我想要的東西,目前還沒有找到。還有,我來的時候,被司徒景的藥消除了內力,現在還沒有恢復,這裡看守人數眾多,司徒景又看得我很緊,想要出行宮並不容易。」

「這個卑鄙小人!」阮清冷聲罵道。

寧天歌一笑,「別罵了,此地不宜久留,你還是快些走吧,免得被人發現走不了。」

「好,我等你『大喜』的日子再來。」阮清也不拖泥帶水,果斷地點頭,「這幾日我會佈置好一切,絕不讓司徒景到時候佔了你的便宜。」

正待要走,她卻又回過身來,伸手去捏寧天歌的臉。

「你在做什麼?」寧天歌好笑道。

「我在看看你這張臉是不是也是假的。」

「當然是假的,我有這麼醜麼?」

「嗯,那倒是,否則安王的眼光也太差了些。」

「他若敢以貌取人,我便一腳踢了他!」

遠在某處的某人連打了三個噴嚏……

——

日子過得悠閒而熱鬧,寧天歌所在的房間,每日都有數不清的物品送過來給她過目,行宮裡的數十名美人也每日必定在她這裡來坐上半日,於是,送過來的東西多半被她做了順水人情,反正這些女人用的東西她基本沒什麼用,隨她們自己去挑,順便也給那兩個丫頭一些。

美人們起先也不敢,生怕司徒景生氣,司徒景見寧天歌高興,那點不快也消了去,隨她高興就好,因此她的房間便更為受歡迎。

一來二來的,整個行宮乃至整個蒲陽都知道了平陽王的新夫人是個何等爽快利落的性情中人,讚譽聲鋪天蓋地而來,司徒景為此既開懷又自豪,彷彿人家稱讚的對象是他。

再加上見她與眾夫人相處如此和樂,他更是放下了一塊大石,原本還擔心她吃醋什麼的,現在看來完全不存在麼。

這日,離成親之日尚有兩日,行宮裡來了位遠道而來的賓客。

那時司徒景正歪在涼椅上看寧天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