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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問道:「你們有沒有聽說過『男人都是犯賤的』這句話?」

眾美人想了想,點頭。

「這句話的意思就是說,女人越是對男人好,表現得越是在乎他,男人就會越不把女人放在眼裡。」她用茶盞蓋子撥著飄浮在上頭的葉片,含笑望著眾人,「相反,你時不是地冷落冷落他,讓他嘗嘗被忽略的感受,他越是想要的東西你越是不要讓他輕易得到,他反而會更加上心。姐姐們可覺得這話有理?」

原來是這個理!

眾美人在細細體會這句話之後,皆麵露恍然,尤其是昨日剛被司徒景帶翻在地的十三夫人,更是深有感觸,連連點頭贊同。

「妹妹就是因為不把爺放在眼裡,才會被爺這麼惦念著的麼?」一直沒怎麼說話略顯靦腆的三十八夫人微紅著臉問。

寧天歌多看了她一眼,這個說話尤顯慢聲細語,又嬌柔可人的女子,她見了都不由得產生我見猶憐之意,也怪不得司徒景會把她從西宛帶到北昭來。

「這個,我還真不知。」她端著茶盞想了想,「不過以我這樣不起眼的容貌和不服軟的性子,還真想不出哪點入了王爺的眼,恐怕也隻能是這個原因了。」

周圍一陣會意的笑聲。

對於這個性格溫和,說話直接,做事乾淨爽得,明知自己不如他人卻又不怕自嘲的新夫人,眾美人對她的好感呈直線上升之勢。

「這樣看來,我們就是以前對爺太好了,所以爺才不在意我們的想法,將女人一個接一個地往府裡帶。」十一夫人得出結論。

底下一片附和聲。

「妹妹,今日聽你一席言,勝讀十年書。」為首的大夫人折服地說道,「有幸得你點撥,才點醒了我們這些夢中人,若不然,我們這些姐妹們還迷迷糊糊過日子。」

「沒錯。」二夫人接話,對寧天歌笑道,「有妹妹在,以後我們也不必發愁爺繼續往家裡帶女人了,隻希望爺就此收心,從此守著我們這些就夠了。」

「對對,希望妹妹是最後一個。」

「妹妹,這勸爺收心的重任就由你來擔任了。」

「我們會從旁協助的。」

「……」

寧天歌放下茶盞,微笑道:「承蒙各位姐姐看得起,隻是這腳長在王爺自己身上,心也擱在王爺自己肚子裡,這愛美人又是王爺的天性,要想讓他從此收心,我還真沒什麼把握,也不敢說大話,隻能盡力而為吧。」

「妹妹量力而行即可,這麼多年的習慣要靠妹妹一人之力扭轉確實不易。」九夫人微笑說道,良好端莊的舉止一看就是出身名門。

她亦回以微笑。

正談笑間,外麵一個婢子匆匆跑了進來,「夫人們夫人們,爺回來了,這會子已進了大門了。」

「什麼,回來了?」眾美人齊齊站起,頓時手忙腳亂。

「快快快,我們快走,回頭爺若是知道我們來打擾妹妹,定是要生氣的。」

「對對,可千萬別讓爺看見我們,否則少不得挨罵。」

「快,小翠,別忘了拿我的帕子!」

「哎喲,六姐,你踩我腳了!」

「十七妹,是你壓著我裙帶了!」

「哎呀,你們倒是快點兒啊,別都堵在門口!」

「呀,哪個推我……」

「別管哪個了,快走吧。」

隻聽得一陣環珮叮噹亂響,輕紗粉裙如雲飄拂,嬌語曼聲嚷成一片,怎一個亂字了得!

好半天,眾美人總算在慌亂中及時離去,卻緊張得連告辭都忘了向寧天歌說。

寧天歌望著那一片窈窕婀娜的背影笑歎,剛剛還信誓旦旦地保證以後要學會給司徒景甩臉子,這會才聽著他回來,便如老鼠見了貓般,都有些慌不擇路的意味了。

那兩個原先伺候司徒景的婢子喜兒珠兒卻頗為忐忑,這人雖走乾淨了,滿屋子的香味卻還在飄蕩著,爺待會兒若是問起來,她們該怎麼說?

照實說?

那爺肯定還得問夫人們都說了些什麼,她們若是答了,天會不會塌下來?

她們雖忠於司徒景,可更怕他發脾氣,這種話是據實以報,還是隱瞞不報,對她們來說都是個兩難的選擇。

若是實話實說,便得罪了一票子的女人,尤其這個深受爺喜愛的新夫人。

若是不說,萬一這些夫人真的採取了新夫人這種有悖婦德夫綱驚世駭俗的馭夫觀念,惹了爺的不痛快,那便加罪加一等。

花園對麵的迴廊裡,已可見司徒景朝這邊大步走來,寧天歌回頭見這不安地絞著袖子的兩人,一笑,「桃源記昨兒個剛送來一批胭脂香粉,你們去給我挑幾盒過來。」

能在司徒景身邊服侍的,腦子自然也活,此時一聽她這話,立即便明白了她的意思,頓時喜笑顏開,連忙去了。

司徒景一進房間,一股香氣便撲麵而來,他眉心一擰,朝著正上前行禮的珠兒喜兒問:「是誰來過了?」

不是在意是誰來過了,而是在意是誰沒聽他的命令。

兩人嘴巴一張,正要說話,裡麵寧天歌便轉了出來,「你都規定了三日內不許有人來找我,誰還敢來?」

司徒景仍皺著眉,「那這香氣是怎麼回事?」

據他對這女人的瞭解,她從不用女人那些東西。

「你是說這個麼?」寧天歌從身後轉出雙手,將手裡的東西給他看。

掌心裡,紅紅綠綠地躺著幾罐香粉,正是桃源記剛送來的新貨。

司徒景的臉色終於好看了些,卻又疑惑地看著她,「你不是不肯用這些玩意兒,怎麼又拿出來了?」

「這不是要跟你平陽王成親麼,這東西不用能行?」她將東西放桌子上,聞著自己抹了香粉的手腕,「與其到時候別人替我胡亂選些我不喜歡的,倒不如我自個兒先挑好了。」

司徒景疑慮頓消,笑逐顏開地拿起她的手放在鼻子下聞了聞,滿意地說道:「很好,做我的女人總得有做我女人的樣子,你能這樣想就對了。」

寧天歌任他聞香,笑瞇瞇地不說話。

司徒景見這笑容,更是笑得如同一朵花。

珠兒喜兒汗顏。

「天氣不錯,我帶你四處逛逛。」司徒景心情大悅,抓著寧天歌的手不放,拖了她就往外走。

她拍了拍他的手,「逛可以,但你先把手放開。」

「牽個手怎麼了。」司徒景心情好,不與她計較,邊走邊道,「等再過幾天,別說牽手,你整個人都是我的。」

她一頓,就著旁邊的花凳坐下,問:「咱們那約法三章裡說了什麼?」

「說了……」他順著她的話就要說,意識到不對,猛地打住,抿著%e5%94%87盯她半晌,「什麼約法三章,我不知道!」

「真不知道?」她歪著頭看他。∫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真不知道!」他一%e5%b1%81%e8%82%a1坐在她旁邊,扭過頭賭氣。

想他司徒景長這麼大受過誰的管教,受過誰的約束?

從來都是率性而為,想做什麼便做什麼,自由慣了突然來了個給他定規矩的人,這心裡怎麼想怎麼憋氣。

「那好,既然你忘了,我不介意幫你記起來。」寧天歌慢悠悠地從懷裡取出一張折疊整齊的紙箋,開始念——

「從今日起,至成婚之日禮成前,司徒景須遵守以下規定:一,與七妹各自一個房間,成婚之前,不得進入七妹的房間。二,遵守禮法祖製,不得對七妹做出有違禮製的逾矩之舉。三,在此期間,不得強迫七妹做任何七妹不喜歡做的事。為示尊重,司徒景特與七妹約此三章,如有違反,便脫光衣服繞行宮跑三圈以示懲戒……」

「住嘴!」司徒景霍地轉身摀住她的嘴,俊臉儘是懊惱之色,「我就不該與你定這撈什子三章!」

寧天歌眨巴著眼睛,眼裡映著碎金般的陽光,滿滿皆是笑意。

現在反悔?晚了。

司徒景恨恨地看著她,看著看著,便有些發呆。

一直沒有在如此明亮的光線下如此近距離地看過她,對她的印象一直停留在初見的那一麵。

他的那些手下都曾明裡暗裡說過她長得不好看,至少不如他那些夫人好看,他卻第一次不以以往那些擇女人的標準來衡量她的美,隻覺得沒有一個女子能如她那般挑起他的征服欲,佔有慾。

眼前這個女子,或許沒有他那些夫人或王妃好看,但那雙眼睛,卻是他見過的女子中最漂亮的,清冷中帶著柔和,沉靜中又似蘊著隨時可掀起的波濤,漆黑如點墨,明亮如海珠,隻這樣看著,便可使人沉溺其中不可自拔。

寧天歌指了指他的手,示意他放開。

司徒景這才意識到自己還捂著她的嘴,這一提醒之下,掌心中頓時有溫暖柔軟如花瓣的感覺傳來,竟是從未有過的觸覺體會。

不放,反而往裡緊了緊。

那種柔軟的感覺更真實,與他的肌膚相接更緊密,令他欲罷不能,也不想罷。

很自然地,便有了一親芳澤的衝動。

而且,他也確實這麼做了。

將手移開她的%e5%94%87,轉而勾起她的下頜,他如以往親%e5%90%bb他的那些女人一般毫不猶豫地親下,果斷,直接,如他一貫以來的狂霸。

隱約中,卻又似乎有什麼不同。

但他來不及去體會,他的注意力全集中在她被他手掌擠壓過而更為嫣紅的%e5%94%87上,如盛開的玫瑰那般散發著誘人的芬芳,令他幾乎著魔。

「刷!」一張紙橫在兩人的嘴%e5%94%87之間,擋住了他的視線他的%e5%94%87,打斷了他腦海中翻湧的旖旎。

他不甘心,伸手便要去扯,寧天歌的速度比他更快,拍開他的手倏地站起,並退離幾步之外。

「司徒景,是男人就不要出爾反爾。」她慢條斯裡地將紙疊好,放在手心裡拍了拍,對著眉頭緊鎖的司徒景側眸一笑,「你該感謝我及時阻止了你,否則以你剛才的表現,隻怕就要脫了衣服在眾目睽睽之下%e8%a3%b8奔了。」

「你這女人!」司徒景重重一拍座下花凳,恨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