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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遵循著本能,忠實於身體的反應,跟隨著心的方向,跌宕起伏。

他的手肘支撐在她臉頰的兩側,與她近在咫尺。

他深深地凝著她的眼眸,似要一直望到她心底最深處,看看那裡的天地是否與他的一樣闊大,是否所有塵封之門都已為他開啟,看看那裡的主宰是否願意讓他一起並肩。

她%e5%90%bb上他的眸,將他所有春光都關起,喘熄著在他耳邊輕語,「知不知道你在勾引我……沒有多少女人能抵擋住你這樣的眼神……除了我……」

他低低一笑,將她重重一抵,如願聽到她即刻響起的低呼。

「那這樣呢?」嗓音低沉暗啞,他很滿意她的反應。

她深吸一口氣,等著身體裡強烈的酸麻感過去,之後望著他得意的神情忽而一笑。

他頓時心起警戒。

但見她眼波流轉,眼角斜飛,一根蔥白的手指含在%e5%94%87邊,語聲嬌嗲,「相公……」

又軟,又糯,又酥……

如此嬌媚入骨,如此誘人至深,如此……

他心頭一顫,身子也跟著一顫,直接被她這一聲叫得繳械投降。

她怔住,手指都含在嘴裡忘了取下來。

他也怔住,竟不敢相信自己僅僅因為她這一聲喚便如此不濟。

隱隱的笑意漸漸浮上來,她眉尖蹙起,努力地忍著笑,雪白的貝齒緊咬著下%e5%94%87,最後實在忍不住,隻得扭過頭去數旁邊有幾棵草,隻是雙肩的抖動卻已將她洩露。

他懊惱地在她肩頭上狠狠咬了口,直到她疼得將他推開,這才繃著臉道:「不許再笑了!」

「我沒……噗……」她剛回頭準備否認,一見他那張向來雍容淡定的臉此時黑得像包公,終於破功,憋忍不住地笑出來。

他黑著臉看她笑,被她笑得著實無奈,索性伏趴在她身上不去看她,默默地哀傷。

這女人就是他命裡的剋星。

看似溫良平和,實則比他還要壞,否則他也不會僅僅因為這一個眼神一聲相公就抵擋不住。

想想那次在山洞裡,都比這次要長久得多。

「那個……」寧天歌止了笑,推了推身上的男人,斟酌著字句說道,「其實吧,這很正常,畢竟很長時間沒有了……咳,比較容易激動……」

「還取笑我?」墨離沒好聲色地伏在她肩頭,伸手在她腰間擰了一把。

她好笑地抱住他的腰背,抬手拍了拍,「你不會真的這麼在意這個吧?」

他不作聲。

她望天,絞盡腦汁地想著怎麼安慰他。

也對,沒有男人會不在意這個,他也不例外。

就在她糾結著還要不要繼續這個話題時,他突然抬起頭來,十分認真地看著她,問:「你在不在意?」

寧天歌:「……」

這下她是真糾結了。

怎麼回答?

不在意?會不會讓他覺得是在安慰他或者敷衍他?

在意?別,那還不真成了打擊他了。

墨離的眸子更加憂傷了,「你果然在意。」

寧天歌:「……」

她真的不在意!

「那個,你聽我說。」她清了清嗓子,表情亦很嚴肅,「你這並不是身體上的問題……當然,就算你真的身體有問題,我也不會在意的。」

他的眸子裡開始有了光彩,「真的?」

「當然。」她鄭重地點點頭,「何況,所謂人有失手,馬有失蹄,男人這一輩子總會有那麼幾次的麼。」

「撲!」那眸中的光彩瞬間撲滅,他甚無語。

「好了好了。」她拍拍他的臉,「反正都已經結束了,我們回去吧。」

他支著額頭不動,「可是你還沒盡興。」

「沒關係。」她表現出極佳的涵養,「你盡興就好。」

他還是不動,「我也沒盡興。」

她嘴角一抽,這還沒盡興,那哪樣才算?

「你還想繼續?」她垂下眼瞼往他下麵掃了一眼。

「想。」他%e5%94%87角一勾,回答得極為乾脆。

「可我不想了。」她雙手往草地上一攤,一副興趣缺缺的模樣。

「真的不想?」他的手開始不安分。

「……你的手在往哪兒摸?」

「別管我往哪兒摸……你看,你的身子在說,它還想要。」

「……是你兄弟在說還想要吧?」

「嗬嗬,反正都想要……配合點好麼?」

「不……唔……你無賴……」

「就無賴你……」

「……」

長河悠悠,星幕遠致,有風從遠方吹來,也因為這深情男女的低噥而沉醉。

——

當天地間再度恢復了寧靜,馬兒也在食飽夜草之後入睡,草地上的兩人相擁望著夜色漸淡的天際,享受著這一刻的祥和平靜。

寧天歌枕著墨離的胳膊,累得手腳酸軟,動都不想動,那男人卻不知為何那麼好的精力,折騰了她半宿,一點倦怠之色都不見。

「娘子,對相公的表現還滿意麼?」他撫著她後背精緻的蝴蝶骨,微彎的眸子晶晶亮。

「嗯,還行吧。」她懶懶地回答一句。

「隻是還行?」他手力一個用力,將她緊貼在%e8%83%b8`前,曖昧地廝磨著她的脖頸,「看來娘子還不夠滿意,為夫還需再表現表現。」

「不,不要了。」她連忙搖頭,將自己與他拉開點距離,抬起眸子來看他。

嘖嘖,這男人在激情之後的皮相是越發好看了,瞧瞧這皮膚,嫩得跟要出水似的,還有那眼睛,存心引人犯罪的。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男人越戰越勇,瞧這精神氣,還真是那麼回事。

將他那手抓了過來,攤開了放在眼前,掌心裡除了有一道比較明顯的疤痕之外,其他那些傷口都癒合得很好,基本沒有留下痕跡。

「早就好了。」墨離將她重新摟回來,像個所有物般抱在懷裡,下頜抵著她的發頂,「有冉忻塵的藥,你還擔心什麼。」

「那也得看你有沒有乖乖地聽話。」她樂得被他抱著,舒適地調整了一下姿勢,閉著眼道,「若是你不注意,照樣得落下病根子。」

他無聲一笑,忽然想起什麼,將她的身子稍稍挪開了些細細打量。

她雖閉著眼睛,但感覺卻更敏銳,被他這麼一看,隻得雙手環了%e8%83%b8,斜眼看他,「你不會還想著那種事吧?」

他眸光幽深,停留在她%e8%83%b8`前。

因為她抱%e8%83%b8的動作,那裡的%e8%83%b8線反而更加豐滿。

她無語,果然。

於是雙手更緊了緊,想要更好地遮住%e8%83%b8`前的春色,可不想再給他機會。▓思▓兔▓網▓

結果可想而知……

「娘子,」他的眸子越發漆黑,「如果你的手一直這麼抱下去,為夫隻怕控製不了多久。」

她聽得這話有異,順著他的視線往下一看。

一頭的汗。

將手鬆開了些,再兩條胳膊交疊,確定他再也看不到丁點有誘惑力的地方,她抬了抬下巴,「可以挪開你的眼睛了。」

「不能。」墨離有些惋惜的轉移陣地,眸光流連在她肩背上,「我在看你身上有沒有少根毫毛。」

「怎麼可能。」她翹起嘴角,「讓自己成為凡事都聽男人的女人?我怎麼能允許這種事發生。」

他遺憾地收回眸光,歎氣,「這話真不愛聽。」

她望天數星星,當沒聽見。

往他身上靠了靠,她問:「你回月都有幾日了?」

「這不是剛剛回來麼?」他答得隨意,眼裡有笑意。

「你這話蒙別人就算了,還想蒙我?」她瞥了他一眼,「剛回來你就能算準我們會在那裡誘成王前來?再看看你們那樣子,怎麼看都像是吃好喝好睡好的樣子,哪裡有半點長途奔波的疲憊。」

「真是什麼都瞞不過娘子。」墨離把玩著她散落在身上的黑髮,漫不經心道,「確實是前幾天回的月都,查了查月都發生的事,還有成王的動向。」

「我們在城外故意暴露目標的事,從一開始你就知道了。」她問。

「當然,要不我怎麼會帶人過來。」他流露出淡淡笑意,「從你現身那一刻起,及至後來成王調兵前往,我都知道。」

「那你來得這麼晚?」她笑睨著他。

他隻是看著她笑。

「隻是來湊個熱鬧的,是麼?」

「不。」他一指點在她%e5%94%87上,長睫下的眸子輕輕柔柔地繞著她,「為夫真正的目的隻是來見娘子,其他人的事,跟我有何關係?」

寧天歌:「……」

「我當時就在那裡,這事說起來多少也跟東陵有關,怎麼叫其他人的事?」見他說得如此事不關己,她著實好氣又好笑。

「跟東陵關係再大,能大得過蘇嶼?」他睇著她,似笑非笑,「娘子,你對那蘇嶼,好似頗為關心。」

她眉梢一揚,什麼意思?

「你想說什麼?」

「娘子覺得為夫想說什麼?」他不答反問,調侃的意味愈濃,「孤身一人深宮探秘,冒險將蘇嶼救出,之後又為了鞏固他的國主之位,從成王手中奪回政權,不惜以身誘敵,親手射殺成王,並為蘇嶼收買人心。娘子,莫說那蘇嶼,為夫都要為之感動了。」

這人真是……看似讚揚,實則貶損,說句話非得這麼拐個彎抹個角的麼?

「你怎麼知道得這麼詳細?」她刻意不接他的話。

「猜的。」他笑意不變,很直接地吐出兩個字。

「那你還是沒猜全。」她閉起眼睛,在他懷裡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將事情經過講了一遍。

包括如何救出蘇嶼,如何去桑月邊境找陰陽星宿,還有陰陽星宿與無問之間的那一段過往,以及她與陰陽星宿的關係。

墨離聽完了久久不語,之後喟歎,「一代奇人,最後竟是這般歸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