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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之聲響成一片。

片刻之後,堯平衛押著成王那些殘部前往月都,成王的屍首也被運回,阿雪指揮著那三百名隨從侍衛善後,無聲而有條不紊。

蘇嶼筆直地站著,垂了眼瞼,臉色有些蒼白。

寧天歌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聲問:「要不,讓冉院正給你看看。」

「不用。」他抬頭,看著她笑了笑,「我沒事。」

冉忻塵從車裡鑽了出來,想要說什麼,一眼瞥到滿地的血,本就發白的臉更加白了白,捂著口鼻就縮了回去。

隱約間,似乎還有乾嘔之聲傳出。

寧天歌搖了搖頭,也難為這位院正大人了,嫡仙一般的人物躲在車裡聽了一晚上的打打殺殺,能不暈倒就算不錯了。

這麼一想,倒也佩服起蘇嶼來,他能撐著看完這場廝殺,還能不懼怕自己的生死,不是比冉忻塵還要厲害?

要知道,這兩位可是連怎麼殺人都不懂。

墨跡狗%e8%85%bf地跟在阿雪後麵幫著指揮,嘴裡不停地問:「阿雪,你們是什麼時候回來的?這麼些天不見,你是不是瘦了?你是知道我在這兒才帶人過來的麼……」

不知是不是看到熟人倍感親切,有久別重逢之感,他這話癆的毛病更厲害了。

阿雪冷著臉,由著他自說自話,他跟在後頭轉了一陣子,突然想起一件天大的事來,頓時急了,「阿雪,主子呢?怎麼沒見到主子?他沒跟你們一起回來麼?」

寧天歌聽見了,想跟他說你主子不就在那邊騎馬看熱鬧麼,抬頭看去,卻連那人的影子都沒見到。

眸光轉了一圈,依舊無果。

不由一怔,他不在旁邊等著,去了哪裡?

「是安王麼?」蘇嶼也隨著她的視線找去。

「嗯。」她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眼睛穿梭於樹林間,眉尖不自覺地蹙起。

蘇嶼回頭看了她一眼,心頭忽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之情流過。

心頭警鈴忽然大作,直覺有什麼從身後靠近,寧天歌抬起右肘便猛力往後一撞,卻聽得有人「哎喲」一聲,隨即腰間一緊,便被人往後拽了過去。

還來不及回頭去看,身子便已貼上一個溫暖的懷抱,幽幽蘭香沁入鼻息,身下的馬已如離弦之箭般往林外疾馳而去。

早已得知來人是誰,她也不掙紮,由著他將她緊緊地攬在懷中,享受著這種飛奔的筷感。

與這人一同騎馬,好像還是第一次。

「沒心的女人,也不問問我被你撞痛了沒有。」直到馳出了林子,置身於廣闊的天際之下,身後的人才含怨帶嗔地附在她耳邊抱怨。

她側眸睨著他,「根本就沒撞著,哪來的痛?」

在她的手肘即將觸到他那一刻,那特有的蘭香便若有似無地飄了過來,別人或許聞不到,她對這味道卻敏[gǎn]得很,當即便知道了後麵那人是誰,出去的力道便悉數被她撤去,那人卻還裝模作樣的叫上一聲痛。「撞著了,你摸摸。」他捉著她的手便放在%e8%83%b8口,「這裡疼了。」

「哦,是麼?」她皺了眉,伸手滑進了他的衣襟,「不可能啊,我摸摸。」

指尖在他細膩如羊脂的肌膚上遊走,一寸一寸地探索過去,細細地摸,輕輕地按,緩緩地揉,不時地問,「是這裡痛麼?」

他舒適地閉上眼睛,優美的%e5%94%87瓣貼著她的耳廓,「嗯……不是這裡……再過去一點……別這麼快……你多按兩下看看……」

「哎呀,難道撞成內傷了?」她的指在他肋骨上一根根地摸過去,朝他那點茱萸慢慢靠近,語聲擔憂,「我看我們還是回去讓冉忻塵看看,要是傷著了可不好。」

說著,一隻手去抓韁繩,在他%e8%83%b8`前的手便要往外拿。

「你幫我揉揉就好了。」他按住她的手不放,把上身的重量移到她肩上,還不忘輕聲哼哼,「嗯……再過來一點……就是這裡……舒服……」

「真的舒服?」她抬起頭來,勾%e5%94%87一側%e5%94%87角。

「舒服。」他雙眸微闔,眉目舒緩,滿足地吐氣。

她的指腹輕揉慢撚,在他緊致的肌膚上行走,在經過那點敏[gǎn]的突起時,她的指甲在上麵輕輕一刮。

他微微一顫,陡然收緊手臂,氣息微亂。

「那這樣呢?」她問得溫柔,手指卻驀地曲起,在他正處於強烈酥|麻之感時,兩指往他光滑的肌膚上猛地一揪,再一擰,然後飛快撒手。

「嘶——」他疼得吸氣。

「疼麼?」她問。

他睜開眸子,懷裡的女人正歪著頭看他,嘴角斜斜挑起,帶著早已洞悉一切的瞭然,非但沒有絲毫內疚,甚至還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吃憋,能做的也就隻有苦笑了。

「現在是真的疼了。」他揉著被她擰痛的地方,眸光盈盈如絞碎的月光,「我一回來你就這麼欺負我,當真不心疼麼?」

她笑看著他不答。

「不長心的女人。」他悠悠輕歎,低下頭去,語聲消失於%e5%94%87間,「就知道你不會心疼我。」

卷四 朔風乍起 第二百零一章 男人這一輩子總有那麼幾次

溫熱的%e5%94%87覆了下來,不似和風細雨那般輕柔,也不似暴雨狂風那般熾烈,卻有著一種思念已久的渴慕,像多日未曾飲水之人驀然看到一汪碧泉,便再也無法等待。

他將她緊擁在懷中,略顯霸道卻又不失他特有的優雅挑開她的%e5%94%87齒,捲起她柔軟的%e8%88%8c尖重重吸吮,似乎要將這多日來的思念通過這個%e5%90%bb盡數傾訴。

分離的這半個月,沒有一日不想念,沒有一日不失眠,此刻終於重新入懷,積蓄了多日的情感又豈是一發即收。

寧天歌閉起眼眸,伸臂攬住他的頸項,身子往後微仰,主動迎合上去,與他的交相糾纏,一心一意地回應。

有些東西,不是不說,心裡便不想。

午夜夢迴之時,又何嘗不是擁被坐起,對著窗外那一片朦朧月色再也無法成眠。

隻有在這一刻,感受著彼此真實的體溫,聽著耳邊紊亂的呼吸,還有那份由對方所帶來的愉悅,才默默告訴自己,原來,自己竟已思念至此。

久久纏綿。

清涼的風從耳邊呼嘯而過,身下的馬還在一路奔馳,而兩人之間呼出的氣息卻灼熱得任憑夜風再涼也無法撲熄。

他的%e5%94%87%e8%88%8c還絞著她的不放,一隻手已探入她的衣襟,不滿地解開她%e8%83%b8`前的束縛,找到那處柔軟覆了上去。

想要滿足地輕歎,掌心在接觸到那溫軟的肌膚時,心裡卻有一個強烈的念頭迅速蔓延開來——

他想要更多!

驀然離開她的%e5%94%87,他%e5%90%bb住她纖細的脖頸重重一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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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重地,久久地,不放。

她的頭往後仰著,形成一道優美的弧,鎖骨精緻如刻,%e8%83%b8`前的衣襟鬆散開來,那隱約的丘壑隨著馬兒的顛簸而微微起伏,如一道清冽的白月光。

他突然拔去了她的髮簪,如瀑的長髮頓時如水傾瀉,隨風飄展,如波浪連綿。

一抹笑弧浮上嘴角,她微啟了眼眸,將手從他領口裡探了進去,一路下滑,直到指腹中觸到那一點不同的部位才頓住不動。

他輕哼一聲,不滿於她的靜止,抬起頭來,凝著她的眸子已染上幾許迷濛。

輕輕地動了下`身子,那一點便在她指下一滑,他禁不住闔起眼眸,修眉微蹙,似在忍耐著什麼。

酥|麻的感覺自敏[gǎn]的指尖瞬間傳到整個手臂,她一縮手便從他衣襟處滑了出來。

他掌下一緊,揉住了她的綿軟,頃刻間已俯下`身來,貼住了她的另一側。

她身子一軟,手指插入他的發間,倒在他懷裡輕%e5%90%9f出聲。

他的髮絲輕垂於她%e8%83%b8間,帶著點麻,帶著點癢,輕而易舉地撩撥著她的感觀。

她輕啟了眸子,眼梢裡浸潤著幾點星光,正寧靜地綴在墨藍色的天際,絲絨般的夜晚純淨得沒有一絲雲絮,隻有點點星光閃爍其間,隨著馬兒的奔騰,似乎也在變幻著位置。

夜風吹拂著%e8%a3%b8露的肌膚,卻不覺得涼,隻有熱。

彷彿有熱氣從身體極深處往外拱,不斷地從渾身的毛孔中散發出來,蒸騰著肌骨和血脈,熨燙了自己,也熨燙了他。他的肌膚向來溫中偏涼,此時也燙得驚人,灼熱的氣息縈繞於兩人之間,分不清到底是誰的。

光潔的肌膚上密密地敷了一層汗,蘭香的氣息更加濃厚,身上卻黏膩得難受,恨不得能將那層束縛快快撕去。

不知何時,他的衣衫已敞開來,使女人都嫉妒得發狂的肌膚在月色下泛著珠玉的光澤,又因那細密的汗而更加瑩潤。

「好熱……」她低喃了一聲,雙手摸索著將他的衣衫褪至腰間,涼風襲來,原本裹在衣袍下悶熱的身子終於涼快了些。

她將身子朝他拱了過去,想要從他那裡獲取一點涼爽,他卻驀然將她抱起,足尖一點馬蹬,抱著她滾入一片青嫩草地。

柔軟又帶著一點刺癢的感覺刺激著%e8%a3%b8露在外的肌膚,她輕輕地打了個哆嗦,睜開眼來。

蒼穹如此高闊,覆蓋著整個天地,四周靜謐得沒有一點聲音,那馬兒在跑出一小段距離之後,便漸漸慢了下來,最後停在不遠處悠悠地啃著肥嫩的青草。

俊雅絕艷的男子正覆在她身上,抬起上半身靜靜地凝望著她,然而微促的氣息,眸中毫不掩飾的情慾,還有身上所起的變化卻明明白白地告訴她,他此刻想做什麼。

有草尖從衣領處鑽了上來,微微地紮著她細膩的肌膚,她扭動了一下`身子,想要避開這種難耐的刺癢,身上的男子卻眸色一暗,驀地低下頭來。

緊緊地攫著她的%e5%94%87,靈活的手指卻飛快地解著她身上的那層束縛,她被他%e5%90%bb得有些發暈,雙手隻是循著本能,將他腰間的玉帶一把扯去,早已褪到腰間的衣袍便順勢跌落在草地上。

如雲的秀髮鋪展開來,襯著她柔美的身子,在月光下如初生嬰兒般裎現在他麵前,他緩緩沉下`身子,與她彼此交融。

天地間靜得彷彿隻剩下他們兩人,隻有細細的喘熄自兩人口中逸出,一切都那麼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