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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e5%94%87上輾轉纏綿,一手將她緊摟在%e8%83%b8`前幾近窒息。

她的雙手攀上他的脖頸,全心全意地回應他,正漸漸迷離中,卻聽到他在耳邊氣息不穩地問:「還疼不疼?」

她怔住,隨即失笑,隻能更深地%e5%90%bb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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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墨離帶著所有隨從離開月都,成王率朝中大員親自前來相送,一直送至城門口,目送他們離去。

而在脫離他們視線的那一刻,有三人悄然離開行進的隊伍,以城郊普通百姓的男子形貌再次進入月都。

他們在一家不起眼的小客棧住了下來,長相平庸得讓人過目就忘,融入人群中便再也找不到。

這三人,便是寧天歌,冉忻塵與墨跡。

冉忻塵與墨跡都知道寧天歌懂得易容之術,因此對她將他們兩人改頭換麵也沒什麼可驚訝的,而她自己,則又在原來的基礎上添了幾筆,容貌便有了很大的不同。

是夜,天色如墨染,當寧天歌換上一身黑色的夜行衣出現在冉忻塵麵前時,冉忻塵好半天說不出話。

這是自他認識寧天歌以來,第一次見到她這種打扮,心裡便有些五味陳雜之感。

寧天歌當然知道他的感覺,卻也隻當不知,讓墨跡守著冉忻塵哪裡都不許去,自己則在二更的梆子聲響之後出了門。

墨跡雖然還在惦念著被墨離拋棄之事,但已不得不死了心認清現實,尤其墨離在今日早上出門前說的那句話,「我不在的時候,寧主簿就是你的主子,你聽她的話就要象聽我的話一樣,如有半點不從,以後你也別想再認我這個主子了」,這話一聽,整顆心便拔涼拔涼的,好半天熱乎不起來。

沒辦法,誰叫人家是主子。

出了客棧,寧天歌直奔目的地——驛館。

在昨日住進驛館之後,她便將住了人的房間都暗中探查了一遍,早已摸清裡麵都住了些什麼人,哪些又是她需要關注的目標,而且知道什麼時候能捕到大魚。

今晚,便是捕大魚的時候。

悄無聲息地隱身在驛館上方,清亮的雙眸懶懶地注視著驛館門前的大道,不多時,便見遠處一頂軟轎靜悄悄地出視在視線中,很快便直接抬進了驛館。

%e5%94%87角劃起一道漂亮的%e5%94%87弧,她貓著眼無聲地在屋頂上走動,在一間屋子上麵停下,再俯身往下看時,便見軟轎在院中停下,轎身傾斜,一名身材魁梧的男子從裡麵走了出來。

成王。

寧天歌的眼梢染上幾許涼意,果然不出她所料,墨離白天剛走,成王晚上便來。

但見他虎目四下一掃,之後便大步上了樓,一直走到她所處的下方廊道上,之後敲了兩下門。

房門很快打開,兩人見麵並未說話,而是很快一同進了屋,緊接著將門關緊。

寧天歌神鬼不知地移開幾塊屋瓦,原本漆黑的視線頓時亮堂,屋內一切盡收眼底。

一名長相頗有些剛硬的中年男子將成王迎進去之後,便為成王倒了一盞茶,成王卻神情不快,麵色沉然,負手立在一旁。

那男子將茶捧了過來放在茶幾上,道:「王爺請坐。」

「沒有看到東陵安王死,吳將軍是否很失望?」成王卻驀然大袖一揮,將那盞茶揮落在地,冷然道。

那被稱為吳將軍的男子倒也不生氣也不發窘,將落在地毯上的茶盞撿了起來,坦然道:「王爺知道了。」

「今日安王都找到宮裡來質問本王了,本王還能不知曉?」成王重重地哼了一聲,「倒是吳將軍,如果不是本王前來,不知還要瞞本王至何時?」

「就算王爺不來,在下也打算明日去府裡向王爺說明情況。」那吳將軍倒也沉得住氣,麵對成王未見多少懼意。

「說得好聽!」成王冷笑,「既然吳將軍本來就打算向本王作出說明,那麼現在本王來了,也省去吳將軍親自跑一趟,不妨在此將來龍去脈說個清楚。」

「要說來龍去脈,其實也沒什麼。」吳將軍對於成王的態度也未放在心上,或者即使放在心上也表現出來,隻是平靜地說道,「敝國晗月公主在東陵被太子墨承所殺,說起來與這安王也脫不了乾係,敝國臣民對此極為憤怒,恨不能生食其肉。我們主上趁安王在桑月最為鬆懈之時動手,一則是為替公主報仇,二來也是為了平息眾怒。」

「好一個為公主報仇,好一個平息眾怒,這理由可真夠冠冕堂皇!」成王袍袖一拂,冷目直指,「你們若隻為了報仇與平息眾怒,為何在西宛,而要在我桑月?可曾想過,一旦安王死在桑月,桑月將麵臨怎樣的境況?」

「觸怒東陵皇帝,引兵討伐。」吳將軍沉著地回答。

「你倒是明白。」成王目光如炬地盯著他,顯然已經動了怒,「東陵向桑月借道之事,本王一開始就告訴了簡晏,隻因為你我兩國締結了盟約,但並不意味著你們可以在桑月為所欲為。允許你們的人在桑月自由出入,對於你們跟蹤安王的行蹤,本王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要不對桑月造成危害,本王都可以容忍,但沒想到,簡晏竟然要在桑月取安王的性命。」

他抬手一指吳將軍,冷哼一聲,「你還敢說『引兵討伐』這四個字。安王若死,受害的將是桑月,死的也隻能是桑月百姓,對西宛無半點損失,簡晏倒是打的好算盤。」

「王爺誤會了,如果東陵果真攻打桑月,我們主上又怎會袖手旁觀,自會鼎力相助。」

「鼎力相助?」成王發笑,「要知道,現在是桑月在助西宛,簡晏這麼做,是在將他的盟友往刀尖上推,有這樣的盟友麼?」

「王爺,既然您已經選擇了與敝國結盟,便該知道早晚都逃不過被戰火波及的那一天,這一點,想必王爺比在下更清楚。」吳將軍往虛空一拱手,「我們主上這麼做,也是有自己的道理。」

「什麼道理不道理,那是簡晏信不過本王!」成王方正威嚴的臉上現出一抹譏諷,「簡晏生怕本王臨陣倒戈出爾反爾,便出此一計,將本王逼至沒有退路,便不怕本王不乖乖跟他合作,是不是?」

「這隻是為了兩國更好的合作。」

「既然合作,就應該相信本王!」成王拂袖便走,「回去告訴簡晏,他最好不要再給本王耍什麼招數,如果沒有誠意,本王與他一拍兩散!」

房門被大力甩上,成王沉著臉大步離去,那名吳將軍在房內靜思片刻,便開始收拾包裹,想必是要連夜動身回西宛向簡晏覆命去了,而寧天歌則再也沒有逗留,將屋瓦恢復原狀之後便悄然離去。

事情到了這裡,一切都已明瞭。

昨天晚上遭遇的伏擊,如墨離與她所猜測的那般,果然是簡晏所為,而他的目的,便是成王所說的那般,不過是為了讓成王沒有退路,隻能選擇與他合作。

都道簡晏善戰,未想心機竟也深沉至此。

此人,絕不可小覷。

------題外話------

妞們端午節快樂!

卷四 朔風乍起 第一百八十八章 有病

待從驛館出來,已將近三更。

零星幾枚星子點綴在墨藍色的天際,寧天歌走到寂靜無人的巷道,走著走著便慢了下來,抬頭靜靜地注視著那幾點閃耀的寒星,透過那星芒,彷彿看到了那個人那雙濯亮而沉靜的眼眸。‖思‖兔‖網‖

默算著他所走的路程,心裡卻已在暗嘲自己,不過分開一天,便已經在惦念著他是否安好,莫非她也學會了想念一個人?

其實,並非她不懂得想念,過去的這些年裡,她亦會想念某個給她生的機會的人,但每每總是管束著自己,不允許感情自由氾濫。

而如今,那個人的身影還是會浮現在腦海,但那種感情卻似乎漸漸產生了轉移,更多的,是時時為墨離去考慮。

天上似乎出現了兩張不同容貌的臉,卻又漸漸重合,尤其那雙眼睛,絲毫不差。

閉了閉眼,再睜開時,天還是那片天,星還是那幾顆星。

自嘲一笑,她沿著原路返回,雖然她出來時關照冉忻塵早些睡,不過她猜想,在她回去之前,冉忻塵定然是不可能安心地睡的。

所住的客棧並不起眼,甚至有些偏僻,因此所經的街巷亦極為冷清,大多是普通百姓的平房小院,她享受著這難得的安寧,走得並不快。

忽而,耳中似乎有一種特有的熟悉的聲音自遠處傳來,她腳步一頓,不確定地凝神一聽,%e5%94%87角隨即一勾。

終於讓她等到了算賬的時候。

足尖一點,她如一隻黑鳥般掠向聲音傳出的地方,很快,便見前方一片屋舍都已漸次亮起燈火,而其中一家農舍的小院,已經翻了天。

%e9%9b%9e鳴,鴨叫,狗吠,呆若木%e9%9b%9e的人,一隻毛髮蓬鬆雪白的狐狸盡興追逐,這再熟悉不過的劇情,再次在眼前上演。

寧天歌在一處屋簷上站定,看著那隻玩得不亦樂乎的狐狸冷冷說了一句,「四喜,玩夠了沒有?」

正將一隻%e9%9b%9e撲倒在地興奮地嗷嗷直叫的四喜那聲嚎叫猛地卡地嗓子眼裡,順著聲音迅速抬頭,兩隻小眼睛裡已然冒出不同於剛才的那種激動。

幾乎就要放了那隻%e9%9b%9e撲將過來,然而那眼睛在看到寧天歌之後卻激動全無,愣愣地看了一眼,又歪著腦袋想了想,忽地將爪下的%e9%9b%9e往上一甩,四腳抓地,%e5%b1%81%e8%82%a1後墜,已是準備開始下一輪追逐的架勢。

「四喜!」寧天歌%e5%94%87邊勾起一抹殘酷的笑意,「你再不過來,晚上我就扒了你的皮燉肉。」

四喜身子一抖,整個身體的長毛像是波浪般湧了湧,皺起小臉困惑地再次抬頭看向她。

這個男人到底是誰,為什麼會有跟它主子一樣的聲音,為什麼還知道它的名字?

可看這身黑不溜秋的衣服,還有這張這麼醜的臉,怎麼也不可能是他家美麗與智慧並存的漂亮主子嘛。

寧天歌被它氣得直嗬嗬。

為何別的狐狸都冷艷高貴智商絕頂,偏偏她撿的這隻狐狸卻笨成這樣?

年紀小的時候笨也就罷了,現在都長成一歲了,竟還連自己的主子都認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