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痕之時,心頭還是不可避免地劃過一絲刺痛。

「心疼了?」他聲音微啞,不同於崖壁上的戲謔。

「嗯。」她沒有否認,抬起雙臂攀上他的肩頭。

他驀然低下頭來……纏綿的%e5%90%bb漸漸深濃,由溫柔似水而變得熾熱如火,有喘熄自彼此的%e5%94%87間不時逸出,眸色漸漸迷離,長髮已不知何披散開來,如雲般落在身側,堆疊交纏於一處,分不清彼此。

「唔……」她痛楚地闔起雙眸,秀眉緊蹙,飽滿光潔的額頭有密密細汗沁出。

他憐惜地%e5%90%bb去她額上的汗珠,克製著自己等待她的適應,眸中皆是隱忍。

許久,她緩緩舒了口長氣,雙眸微啟,身體亦緩緩放鬆。

他亦吐出一口氣,深深地%e5%90%bb住了她。情動如潮。

一波波的潮水輕柔地拍打著彼岸,激起層層浪花,又悄無聲息地退開,而前一波的退開,隻為了下一次更大的衝擊。

輕波微瀾漸至洶湧,愉悅的感覺如至雲端。兩兩相依,浮沉起伏。這裡麵的一景一物,都見證了這份世間最美好最真摯的情感。暖黃的火焰,便是龍鳳喜燭的燭光,刻下彼此交纏融為一體的身影。

涼風習習,火光融融,萬裡江山皆不敵此刻這一室的旖旎春色……

——

火光漸熄,隻留下炭火紅色的餘光,給山洞暈染上一層朦朧的色彩,從洞口處望出去,星稀月朗,天際寥闊,突然間便覺得天地間空曠高遠,唯剩下這半空中暫借於此的兩人。

寧天歌輕枕著墨離的肩頭,靜靜地望著洞口外那一小片寶藍色的夜空,心底亦是一片寧靜。

墨離輕撫著她後背的肌膚,如絲如緞的手感令他久久流連而不捨得離開。

今晚,她真正成為了他的女人,從此以後,她便屬於他一個人。

「天歌,想要有個我們的孩子。」他用牙輕咬著她的耳珠,聲音裡還有激情之後的暗啞。

自從知道耳珠是她最為敏[gǎn]的地方,他便很喜歡去逗弄她的這個地方,不論是咬還是啃或是吮,她都能帶給他令他滿足的反應。

孩子?她轉動著脖頸躲避他的刻意挑逗,眼前已經浮現出一個白白胖胖雪雕玉琢的孩子來。

心裡泛起一種柔情,如果真有個純真可愛的孩子天天圍著她打轉,那日子應該也不錯。

突然便想起了千年前的那個始元皇帝,當初他想要楚清歡為他生孩子,真可謂費盡了心思,用盡了法子,最讓她欽佩的是他越挫越勇的戰鬥力,讓楚清歡最後也發了「慈悲」。

想當初,楚清歡雖不討厭孩子,卻也對她說過,以後跟男人結婚之後,隻要過兩人世界就好,孩子這種生物太麻煩,不要也罷。

她不排斥孩子,甚至很喜歡,如果能有個自己的孩子,她定然會做一個盡職的母親,不過……

她無聲地笑了笑,算算日子,今天不可能懷上,況且,她也不能允許懷上。

至少,在一切問題解決之前,在她可以光明正大地恢復女子身份之前,孩子不可以有。

「怎麼,你不喜歡麼?」見她沒有答話,墨離的%e5%94%87齒終於放過她的耳珠,抬手勾起她的下頜看著她。

她搖頭,伸手抱住他後背,往前%e8%83%b8`前靠了靠。

「不是不喜歡,而是太遙遠了。」她閉上眼,感覺著他身上獨特的淡淡蘭香,有些想睡。

他撫著散落在她%e8%83%b8`前的長髮,靜默了片刻,他聲音微沉,「你放心,我不會讓你等太久。」溫馨的氣氛顯得有些凝重,她忽而一笑,掂起他烏黑柔亮的墨發在手裡把玩著,嘀咕道:「你說你一個男人,頭髮比女人的還柔軟,皮膚也比女人的還要細膩,叫我們女人怎麼活?」

「不好麼?」眸中那絲沉凝散去,他好笑地捧起她的臉,強迫她張開眼睛看著他,「那你覺得男人應該怎麼樣?」

她眨了眨眼,開始數手指頭,「男人麼,首先就得有強健的體魄,剛毅冷峻的外表,小麥色或淺棕色的肌膚,粗糙的手掌,嗯,一般來說,身上還應該有臭臭的汗味,據說那才叫陽剛……」

話還未說完,身邊的男人已沒了言語,連撫摸她頭髮的動作也停了下來,而背著光的臉色雖看不大真切,但絕對不會很好看。

心裡暗笑,她摸摸他的臉,又在他身上聞了兩下,有些困惑地說道:「這些標準好像你都沒有。」

「那你的意思,是說我不是男人了?」頭頂的語聲有些發悶。

「我有說麼?」她的手拂過他看似瘦削彌秀實則肌理緊致的身軀,嘖嘖一歎,「身上太瘦,容貌太美,皮膚太白,肌膚太細滑,嗯,身上不但沒有汗臭,還帶著香氣,確實不太像男人。」

他驀然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昏暗的光線下眸光熠熠閃動,%e5%94%87角掛著一抹邪肆的笑,「懷疑我是男人,嗯?看來為夫剛才對娘子伺候得還很不夠,不如繼續,為夫一定讓娘子看清楚為夫到底是不是男人。」

她一聲乾笑,「不要了,你是不是男人我已經成為很清楚了,不需要再驗證。」

開玩笑,她怎麼也算是初經人事,下麵的不適感還沒完全消除,可不想引火自焚。

「不,娘子還是再驗證一下為好。」墨離撥開她%e8%83%b8`前的黑髮,手已開始不安分。

那雙眸子裡閃爍的光芒讓寧天歌意識到自己犯了個嚴重的錯誤,剛才隻為了圖一時的高興,低估了男人在遭到女人這方麵的質疑時的承受能力。

「我困了,想睡覺。」她按住他不斷遊走的手,打算動用柔情攻勢。

「不急。」他抵住她想併攏的雙%e8%85%bf,連眼角眉梢都是魅惑人心的笑意,「等體會明白為夫是否是男人之後,娘子再睡也不遲。」

「……」她還想說什麼,隻是這男人的手指如有魔力一般在她身上到處點火,以至於她的思緒也跟著漸漸遠離,連想說什麼都忘了。

那就,索性不想了吧。

——

再睜開眼時,天光已大亮,一縷陽光自洞口斜斜地打進來,照在一側洞壁上,清脆的鳥鳴自崖壁間傳來,在清新的晨間,竟有種身不知在何處的錯覺。

身邊的人還閉眸沉睡,呼吸輕緩,神色恬淡,緋色的%e5%94%87角微微上勾起,俊美的麵容在辛苦了半夜之後未見絲毫疲倦,反倒是她感覺到身上酸疼得難受。

忍不住抬手順著他優美的%e5%94%87弧細細描繪,一遍又一遍,百看不厭,指尖輕抵在他雙%e5%94%87間,正想著昨晚他極盡的纏綿,冷不防那雙%e5%94%87一張,便將她的手指含進嘴裡。

輕輕的吮,淺淺地啃,酥,麻,癢的感覺自敏[gǎn]的指尖迅速傳到四肢百骸,她刷地一下將手指縮回,毫不示弱地抬起膝蓋在他某處頂了一下,在他撲過來之前迅速起身,用腳尖將衣服挑起,一個旋身間,衣袍已將曼妙的身姿掩住。

「天歌……」墨離一臉的氣不得笑不得,甚是哀怨地望著她。

男人在晨間本來就容易激動,這女人倒好,非但不給他降火,反倒火上澆油。

眸光卻在這時頓住,散落在地上的那條潔白的褻褲,上麵點點落紅鮮艷奪目,昭示著昨晚的一切。

寧天歌彎腰拾了起來,背轉身去整理著衣衫,「大清早地春心動盪可不好。」

「回去之後把那條褻褲送給我吧。」墨離半認真半玩笑地說道,「這是我們的初次,它正好可以作個見證。」↓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這個你就別想了。」她回轉身來斜睨著他,「我們還是看看怎麼上去,你的手再耽擱下去可真的要廢了。」

墨離支起上身,舉著左手直歎氣,「你說你,什麼時候受傷不好,偏偏這時候來壞我的興致。」

她將他的衣服往他身上一拋,「快些穿上吧,我去看看怎麼上去。」

朝陽初升,峰巒疊翠,寧天歌立於洞口,看著金紅的太陽自青蔥鬱秀的山林間升起,微微瞇起眼眸。

斷崖很深,且崖壁平滑,好在他們所處的位置離崖邊並不遠,若用輕功再借助雙手的攀爬,以她與墨離的身手並不算難,隻是如今墨離的左手受了傷,可能會有些影響。

「莫要擔心,這點事情還難不倒我。」身後,墨離已走了過來,與她並肩站在洞口。

「早知道你可以,昨晚就不應該在這裡耽誤了時辰。」她抬起他的手察看了一下,布帶上有點點乾涸的血跡,隻是不知這掌心現在的情況如何,「過了一晚,恐怕會誤了最佳的治療時間。」

「若是昨晚離開,豈不辜負這良辰美景?」他微微一笑,執起她另一隻手,沉靜的眸子映著細碎的金光,言語中的戲謔不再,「如果錯過了昨晚,我會遺憾終生。」

靜靜地對望,萬千情緒盡在不言中,而他二人,又何曾需要多言,一個手勢,甚至一個眼神,就能完全意會到對方的心意。

「真的沒問題?」

「真的沒問題。」

「那好,我們現在就離開。」

「等等。」他拉住她的手,回轉身望向洞內,這山洞裡的一切,值得他們回味一輩子。

許久,兩人相視一笑,縱身躍向洞口上方的崖壁。

初升的朝陽,映著這一碧一白的兩道身影,在青山綠水中,如一對世外仙侶。

當再次感受到腳踏實地的感覺時,兩人同時回首望向下方,卻什麼都無法再看到,心下湧起一絲悵然,寧天歌拿起墨離的手察看,上麵果然已是一片血色。

「主子!」一個大嗓音突然自不遠處傳來,緊接著便是一片驚喜之聲,「殿下,是殿下,還有寧主簿!」

腳步聲紛至遝來,墨離與寧天歌回頭,見墨跡與阿雪帶著一批人奔了過來。

「主子,昨晚你們去哪兒了,我們都要急死了。」墨跡人未至,聲音便一路過來。

「殿下,寧主簿,你們沒事吧?」孫武等人喜悅之下又皆是擔心。

阿雪默默地立於一邊,卻是最先發現墨離受傷的那個,「主子,你的手受傷了。」

「受傷了,傷哪了,我看看。」墨跡頓時大急,忙不迭地一連串發問,這才看到墨離手中裹著的布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