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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脖頸毛就又把它從窗子裡扔了出去。

將廚房裡能用的香油都找了出來,再將乾燥的柴禾攤開分別堆在易燃之處,再淋上香油,頓時滿屋子都是撲鼻的香油味道。

將幾根蠟燭用火折子點了,分別扔在柴禾堆上,火苗便騰地一下升了起來。

「墨離,這隻是個小小的回敬,誰讓你老是與我過不去,所謂有仇不報非君子,偏偏我又不想做小人,隻好委屈你的廚房了。」她撣了撣手,看著迅速蔓延開來的火勢微微一笑,從窗口躍了出去,很快沒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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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得晚了,抱歉啊~有妞兒說,離童鞋出來老是欺負阿七,其實我覺得吧,這算不得欺負啦,事實上,阿七也沒讓小離佔到什麼上風是不?強強相鬥,這種對手戲多有愛啊,嘿嘿

卷一 韶華莫負 第七十三章 夜訪

「老爺,安王殿下來了。」寧桓的臥房外,管家急切地敲門稟報。

「你說誰?」剛剛睡下的寧桓心頭一驚,聽得分明,卻依舊出口問了一句。

「老爺,是安王殿下。」

管家的回答證明了他沒有聽錯,他急忙起身套上衣服,心中卻已閃過無數種念頭。

安王,他來做什麼?

當寧桓匆匆忙忙地趕到正廳,墨離正優雅地品著上等香茗,態度嫻雅,笑意輕緩,看不出任何不得形勢的端倪。

「不知殿下駕臨,臣有失遠迎,還望殿下恕罪。」寧桓掀起袍擺便要下跪。

「寧相不必多禮。」墨離放下茶盞,將他一手托起,笑道,「今晚本就是我冒昧,出了醉蓬萊路過寧府,臨時起意便上門造訪,卻忘了是何時辰,打擾了寧相休息。」

「殿下哪裡話,殿下能光臨寒舍,這是臣求都求不來的福分。」寧桓嗬嗬地說著場麵話,心裡卻儘是疑慮。

別說安王很少踏足寧府,便是要來,也不可能興致大發半夜三更地來,此次他究竟意yu何為?

「寧相不必多慮,今日見寧主簿氣色不太好,我隻是想來看看他。」墨離像是看穿寧桓的心思,淺笑著說道。

「臣不敢。」寧桓又是一驚,拱手賠罪道,「歌兒自幼體弱,臉色不好那是常有的事,能得殿下記掛,便已是他天大的福分,哪裡還敢勞動殿下大駕。」

「寧相此言差矣。」墨離不以為然的擺手,「寧主簿如今為我做事,關心體恤部下乃是我份內之事,何來勞駕。寧主簿若是睡下了,我過去找他便是,也省得他過來。」

寧桓一聽,心中大急。

這安王半夜來寧府本已事出突然,如今又借關懷之名提出要去看寧天歌,這事實在蹊蹺得很,若不小心應付,隻怕禍事在即。

「殿下不可。」他按下心裡焦慮,十分嚴肅地說道,「歌兒打小多病,她所住的西院又鮮少有人走動,殿下`身份尊貴,實在不宜去那種地方。」

「無妨,無妨。」墨離笑著將他輕輕推至一邊,舉步yu出。

「請殿下莫要讓臣為難,萬一殿下不小心沾染上那裡的病氣,到時皇上怪罪下來,臣實在擔當不起。」寧桓心一橫,再次跨步擋在他跟前。

「那就更無需擔心了。」墨離眸光一動,笑道,「我與寧主簿天天待在一起,要沾染也早就沾染上了,還會等到現在麼。」

寧桓一時啞口,饒是他多年為相,早已見慣各色人等,在墨離麵前,卻經不住他幾句話便無從以對。

沉默地拱著手,低著頭,姿勢固執而不變,後背卻有冷汗涔涔地流了下來。

他今晚曾去過西院,卻發現寧天歌並未在房中,他等了很久直到離開西院時也未等到她,他不知道她去了哪裡,更不知道她何時會回,此時若不能將安王攔下,此事將很難解釋。

「寧相究竟在擔心什麼呢?」隻聽得墨離輕輕一笑,緩緩道,「聽說這兩天相府西院鬧鬼鬧得很是厲害,我隻是怕寧主簿體虛嚇著……」

他語氣一頓,笑%e5%90%9f%e5%90%9f地望著寧桓。

寧桓卻是身軀一震。

此事為寧府絕密,在場之人皆已被寧天歌嚴厲警告,安王又怎會知曉?

除非……寧府有安王的人!

如此一想,後背衣衫瞬間濕透。

「鬧鬼?」他勉強笑了笑,「殿下是從哪裡聽來的,這些純屬子虛烏有之事,殿下聽聽也就罷了,無需當真。」

「當不當真,在於寧相之意。」墨離負著雙手,抬眸望向門外如墨天際,「隻要確定寧主簿安好無恙,這鬧鬼之說自然不存在,寧相說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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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妞們,過年過得咋樣?這幾天更得不多,挺住哈,俺每天在努力存稿,哪裡都沒去,已經感覺不到過年跟俺有啥關係了,妞們要挺俺啊~

卷一 韶華莫負 第七十四章 直接進去吧

這一次,去西院的路似乎尤為漫長,寧桓摒退了所有下人,親自提著燈籠在前麵引路。

步子是從未有過的慢,心情是從未有過的沉重,他不能確定墨離是不是發現了什麼,掌握了多少線索,或者隻是莫須有的懷疑,但眼下,他確實感受到了人生最大的難題。

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難。

一旦寧天歌的真正身份被揭穿,他很清楚接下去將會承受怎樣的命運。

「寧相最近身子可有好些?」路行一半,墨離側眸相問。

「多蒙殿下關心,臣身子尚好,隻是年歲漸長,生老病死之事也隻能聽天命,由不得人了。」寧桓感慨道。

要說有病,他的病在心裡,與身體又有何關。

「看寧相行動如此緩慢,想來身體十分不適,明日我便向父皇說說,讓宮裡的太醫替寧相診診脈。」墨離的話裡除了關心聽不出別的。

寧桓無聲苦笑,這話裡的意思,分明是嫌他走得太慢了。

不得不加快了腳步,不敢再耽誤安王殿下的寶貴時間,還得向他表示感謝,三言兩語間,西院便到了。

「殿下,還是算了吧,你看這裡麵黑燈瞎火的,殿下進去實在不妥。」寧桓再一次勸阻,手心微微出汗。

「寧相不必再說,若不然,你先回去歇息吧,我自行進去就好。」說著,墨離便去接他手中的燈籠。

這麼做自然更不妥,寧桓無法,隻能引著他往裡走。

通過又黑又長的竹林小道,寧天歌所住的屋子已然可見,寧桓隻覺得每一步都是艱難,彷彿置身於水火之中。

墨離負手悠閒地邊走邊看,儘管竹林漆黑,風聲嗚咽,顯得有些陰森,他卻似遊山玩水一般,反倒頗有興致。

「歌兒,你歇了沒有?安王殿下來看你了。」還未走到門前,寧桓便揚聲喊道。

屋內毫無聲息,連燈光也沒有,他不由緊了緊握燈籠的手,心底更是沉了沉。

「歌兒?歌兒?」他上前敲了敲門,靜候了一會兒,回應他的依舊是寂靜,隻得抱歉地回頭,「殿下,歌兒恐怕是睡熟了,你看……」

「那就直接進去吧。」墨離展顏一笑,長指擱在房門上便要往裡推。~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殿下……」寧桓心頭一緊。

這時旁邊屋子的門突然打開,黑丫披著衣服揉著眼睛走了出來,嘟囔道:「老爺,這都什麼時辰了,今兒個大公子說累,早就睡下了。」

「哦?」墨離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指尖輕輕用力,那門便吱嘎一聲被推了開來。

「哎,你這人怎麼回事,我家大公子都睡了,你怎麼還推門哪?」黑丫一下子甦醒過來,邊說邊跑了過來,小小的個子從兩人身邊一鑽便鑽了過去,張開雙臂擋在門前。

墨離垂著眸,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你可知道我是誰?」

「我不管你是誰,反正大公子的房間你不能進。」黑丫一仰頭,乾脆利落地回答。

「有意思。」墨離伸出兩指捏住她的衣領,將她往旁邊一提,「做丫頭就要有丫頭的樣子,下回若再這麼沒眼力,我可不能保證是否能留住你性命。」

「就是因為做人家丫頭,所以我們大公子的吩咐我才要記住。」黑丫一等他放手,就立刻彈跳起來又攔住兩人,倔強地抿了抿%e5%94%87說道,「我們公子說了,除非有他的允許,否則誰也不能進他的房間。」

「是麼?」墨離的眸光在燈光映照下流光微漾,抬手將她撥至一邊,「我倒要看看能不能做這個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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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妞們,情人節快樂!

卷一 韶華莫負 第七十五章 有事要單獨談談

安王殿下若是要做一件事,憑一個文人與一個小丫鬟能攔得住麼?當然不能。

房門洞開,燈籠的光線透進,屋內頓時被一層暖光照亮。

寂靜無聲,墨離緩緩邁入,身材修長俊雅,雍容中帶著幾分漫不經心,漫不經心中帶著一絲清明銳利,%e5%94%87邊的似笑非笑似乎更深了些。

黑丫張了張嘴還想再說,被寧桓反手攔住,冷汗順著他的鬢角滴落,無聲沒入青色衣袍,提著燈籠的手緊攥成拳,骨節發白。

這個時候,再阻擋已沒有任何意義,徒增疑心。

他緊盯著屏風相隔的內室,裡麵無聲無息,很顯然,寧天歌還沒有回來。

「看來寧主簿睡得很熟,我們就不必吵醒他了。」墨離停住腳步,看著幽靜的內室說道。

寧桓心頭一寬,正待要說幾句致歉的話,墨離卻又說道:「寧相在外麵稍等,我進去看看就出來。」

剛放下的心又懸了起來,寧桓正要豁出一切加以阻止,忽聽得嗷地一聲,一團白乎乎的東西從裡麵躥了出來,伸著前爪就衝著墨離的麵門抓來。

細小而尖利的爪子在燈光下透明發亮,根根鋒利如鉤,這人的臉孔若是被抓到,莫說傾城之貌會被毀,便是皮肉也能給抓下一塊來。

寧桓大驚,張口就要斥責四喜退下,話到嘴邊卻一改,「殿下小心!」

墨離眸子微瞇,立於原地未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