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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風聲撲麵,那雙利爪近在眼前,驀然抬手一揮,隻見一片碧雲飄過,四喜已慘叫著橫飛出去,砰然撞在那扇屏風上。

屏風轟然倒地,發出震動巨響,彷彿響在寧桓心頭之上,屏風散架的聲音劈裡啪啦,久久不絕。

時間像是靜止,燈光失去了屏風的阻隔,直接照進了內室,淡淡灰塵中,一人支著身子從床上慢慢坐了起來,被子從身上滑落,露出裡麵單薄的白色裡衣。

正是寧天歌!

「發生了什麼事?」病懨懨的寧天歌茫然地望著那堆破木,一個雪團從裡麵掙紮著爬了出來,一副灰頭土臉的模樣,一拐一拐地朝她爬去。

吃力地躍上床榻,雪團朝她嗚嗚了幾聲,又轉過身子來朝外麵呼哧呼哧地呲著牙,像是示威又像是威脅。

輕輕地咳嗽幾聲,她蒼白著臉色看過來,等看清站在對麵的兩人之時,先是一怔,隨即連忙披上擱於旁邊的外袍,掀開被子支撐著下地,「殿下,父親,你們怎麼來了?」

寧桓沒有時間體會此刻心情的大起大落,強行按下心中的激動,盡量平緩著語氣說道:「歌兒,殿下惦記著你的身體,想來看看你。」

「這個時候?」寧天歌疑惑地轉頭看向窗外,外麵天色正黑,明顯沒有天亮。

「寧相,正好我有點事想與寧主簿單獨談談,他既然醒了,我便與他談完了再走。」墨離沒有接話,而是轉向身後的寧桓,「夜深了,寧相身體欠佳,不如先行回去休息。」

「這……」寧桓略一遲疑,笑道,「無妨,殿下與歌兒談話,臣在外麵守候便是,否則,則是臣待客不周了。」

墨離淡淡一笑,既不反對也不應允,隻是未再言語。

寧天歌從眼風裡將他的神情看在眼裡,心道,這陣勢,擺明了就是不想有第三人在場了。

心裡琢磨著他到底要跟自己說什麼,又將今晚之事快速在心中過了一遍,臉上卻未露分毫跡象,對寧桓說道:「父親,你還是回房歇息吧,外麵天寒地凍,萬一受了風寒可就不好了。」

寧桓不放心地望了她一眼,話既說到了這個份上,他也不好再過堅持,再大的擔憂也隻能放在心裡。

「如此,臣命人送些香茗與點心過來,殿下與歌兒也好邊用邊聊。」

「不必,寧相隻需保證不會有人過來打擾便好。」墨離抬手輕輕一指門外,「麻煩寧相走的時候將那個丫頭一併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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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下麵的情節相當有看點,而且會對後麵的故事發展有至關重要的推動,小離和阿七的對手戲我自己都覺得很有看頭,絕不可錯失,必看!必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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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誰與卿心 第七十六章 男男愛?——交鋒!

一室寂靜。

外室一燈如豆,並不顯得明亮的燈光隻能照亮一小片地方,及至內室已僅餘下微弱的餘光。

這是寧桓臨走前親自點上的,數量與位置擺放控製得相當微妙。

燭火輕搖,在地上投下長長的陰影,無人說話,連四喜也審時度勢地躲到某個角落,十分安靜。

寧天歌垂手肅立了許久,終是決定由她來打破這種怪異的氣氛。

作為臣子,她該靜靜地等待她的上司發話,而作為主人,出於禮節卻是該主動出聲詢問,更何況,她眼下的衣著實在單薄了些,再強健的體格也有些吃不消。

「不知殿下要與微臣相談的是何事?」她笑臉相問。

墨離似笑非笑睨她一眼,負手越過殘損屏風,款款走向內室,在經過她身邊之裡略作停頓,一個眼神睇過來,看著她輕輕一笑,繼續走到床邊。

寧天歌被他笑得心裡發毛,這墨離今晚發的什麼瘋,好端端地不回安王府睡覺,卻跑到她這兒來,若非她在回府之時眼尖地發現他與寧桓朝西院走來,又機警地避過四處張望的墨跡與阿雪悄悄回到房間,今晚鐵定要穿幫。

即便如此,她的時間依舊不夠。

寧桓與黑丫阻攔的那一點時間,隻夠她脫去夜行衣,將麵具揭掉快速畫上病容,再將頭髮稍作處理,而在墨離跨入房間的那一剎,她剛剛在床上躺下還未來得及蓋好被子。

這一切都是在黑暗中進行,連化妝也隻能依靠平時的經驗憑感覺來,此刻見他這般模樣,她實在不確定是否臉上已經露出了破綻。

如此一想,便有點後悔不該這麼心急去安王府放那把火,早不放晚不放,偏偏挑在墨離來寧府的時候放。

墨離轉身,解下裘衣隨手往旁邊一扔,掀起袍擺便就著床沿坐下,一隻手似乎不經意地在被褥下撫過,隨後拍了拍身邊,對她勾了勾%e5%94%87角,「寧主簿過來一起坐吧。」

寧天歌正忐忑著妝容的事,哪裡敢跟他坐得那麼近,更何況這個男人的眼光尤其毒,本來遠遠的可能覺察不了什麼,這麼近的距離說不定還真被他看出痕跡來,當下笑道:「微臣站著就好,躺得久了,正好站起來活動活動。」

墨離直勾勾地看著她,眸子裡幽幽地往外流淌著綿綿春情,被暖色的燭光暈染上曖昧之色,一波一波地蕩漾著,似要將她融化了才罷休。

她有些不自然地轉開頭,盯著外頭那無風自動的火光。

不可否認,這個男人在並不刻意的情況下散發的魅力便已讓一般女子很難招架,而這般刻意的勾引,便是連她都得眼觀鼻,鼻觀心,還得再念一遍淨心咒方能做到心如止水。

「天歌,」男人更進一步,直呼了一聲她的名字,聲音溫潤悅耳,低低緩緩,自有一番蠱惑,「過來。」

她的心不受控製地跳了一跳,對於他伸出的手反倒退了一步,「殿下……」

「你在怕我。」他低低地笑了起來,手依然朝她伸著,卻是從床沿上站了起來,長%e8%85%bf邁出兩步,就要去抓她的手。

她隻得一退再退,麵對男人的不斷欺近,一步,兩步,三步……

直到再無可退。

後背砰地撞上衣櫃的把手,硌得她生疼,男人頎長的身軀驀然壓了下來,雙手撐在她頭頂兩側,將她禁錮在狹小的範圍之內,無處可遁。

呼吸相聞。

交匯糾纏。

男人的氣息徹底將她包圍,由內而外散發出來渾然天成的尊貴霸氣形成一種無形的壓力,以一種不失輕柔卻不可抗拒的力量向她傾來。Θ思Θ兔Θ在Θ線Θ閱Θ讀Θ

她不得不抬起頭以望從這兩邊的碧湖中尋找呼吸的出口,卻不期然撞上一雙攝人心魂的眸子,浮沉瀲灩光影萬千,泛著蠱惑人心的色澤,深深地凝望著她,似乎要將她的靈魂吸進去。

心裡不是沒有警惕,不是不想推開,可這一刻,她卻隻能帶著一絲倉惶閉上眼睛,努力不去看,不去想,不去感受。

溫熱的氣息漸漸逼近,灑在她的臉頰,耳窩,脖頸,甚至領口……

即使不想去感受,那雙%e5%94%87若有似無地滑過的感覺卻由不得她無視,她緊攥著披在肩上的外袍,強忍著心頭漸起的慍意,這個男人,到底在聞什麼?!

很想一腳把他踹開,然而卻不得不用強大的意誌力克製著,心裡不斷告訴自己,她現在的身份是寧天歌,不是阿七。

「他不是男人,他不舉,也很醜,還是個斷袖,更是個小受……」

不斷地在心裡默默念叨,自我催眠,她努力告誡自己不要受眼前這個男人的誘惑。

墨眉輕輕皺起,墨離稍稍抬起身子,盯著那張不停嘀咕的嘴%e5%94%87,眸中閃過一絲疑惑。

側過頭,將耳朵貼在她%e5%94%87邊,片刻之後,他終於聽了個明白,臉色卻也變了。

「我不是男人?我不舉?我很醜?」他低低地笑,兩指緊緊地捏住了她的下頜。

「呃?」寧天歌倏地一下睜開眼睛,很是驚奇,「你怎麼知道我心裡想的?你有讀心術?」

墨離像是沒聽到她的話,眸子微微瞇起,有什麼在裡麵慢慢凝聚,有著風雨欲來之勢,兩指越捏越緊,「我是斷袖?還是小受?」

她的思維有瞬間的短路,他怎麼全都知道?隨即恍然,恨不得咬自己%e8%88%8c頭。

她怎麼在不知不覺間把心裡的話給說出來了!

「呃呃……」她自知理虧,訕訕地陪著笑,「殿下聽錯了。殿下雖然是斷袖,但絕對是個真男人,容貌更是天下人公認的風華絕代,舉世無雙,這一點,想必殿下也是有自信的。」

墨離冷冷地笑著,珠玉一般絕美精緻的容顏覆上了一層寒霜,「寧主簿,既然你心中存疑,我想,沒有什麼比親身體驗更有說服力的了。」

寧天歌心中一驚,「殿下,你是知道的,微臣性向正常,平生隻愛女子!」

「那又如何。」墨離伸手去撥她的外袍,眸子裡浸染著陰霾,「你既然說我是真男人,又認為我的容貌天下無雙,等你成為我的人,自然就會愛上我。」

「可是,可是……」寧天歌差點咬著自己的%e8%88%8c尖,向來伶牙俐齒的口才此時全無用武之地,「殿,殿下,微臣有病,很嚴重的病,滿足不了殿下的需求。」

墨離頓住手中動作,定定地注視著她的眼睛,眸中陰晴不定,她清晰地聽到了自己嚥口水的聲音。

第一次,她感覺到了緊張。

如果這個男人一定要用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