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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將這些久經訓練的禁衛軍點住了%e7%a9%b4道,這樣的速度,連他都不能小覷。

「做什麼?點%e7%a9%b4,沒見過?」墨跡沒好聲氣地收回手,阿雪麵無表情地站在一邊。

「別逼我動手,五哥,這珠子到底是從哪裡來的,你比我清楚,我若真依了你為這莫名其妙的珠子去向父皇解釋,你不覺得太過可笑了麼?」墨離斂去笑意,朝墨跡二人沉聲道,「還在磨蹭什麼,開車!」

兩人坐上馬車,墨跡斜了眼那些木雕似的禁衛軍,又看了眼臉色極為不好看的墨承,輕哼了一聲,躍上馬車便甩動長鞭,那鞭子一聲暴響,驚得那兩匹馬撒蹄便奔了起來。

墨承不得不放開車簾,閃身避過馬車的衝撞,冷冷著盯著馬車滾滾而去,許久,才鐵青著臉將禁衛軍的%e7%a9%b4道解開。

「殿下,要不要追?」統領在身後低著頭問。

墨承沉沉地盯著馬車消失的宮門沒有說話,隨後翻身上馬,狠狠地打了下馬%e5%b1%81%e8%82%a1往宮內馳去。

——

刻鐘內,安王殿下的車輦連過九門,其下護衛手持諭旨,所見之人無不避讓。

皇宮漸遠,馬車行駛在寬敞安靜的街道之上,時值子夜,所有街鋪都已關門打烊,街上無一行人。

偶有手持更鼓的更夫走過,拖著長長的語調在寂靜的夜裡吆喝,「天乾物燥,小心火燭——」

此刻的夜,極盡寧靜,車內卻是另一番景象。

裘衣下,男子與女子交握的手呈膠著狀態,一個想拔,一個緊攥不放。

裘衣上,男子的半個身子都傾壓在女子身上,兩條長%e8%85%bf緊抵著女子膝蓋,將她緊緊地嵌於他與車壁之間。

「你放開我!」黑暗中,女子的聲音咬牙切齒,一字一頓。

「我若不放呢?」男子悠閒裡噙著笑意,亦一字一字吐得極緩。

女子的%e8%83%b8微微起伏著,裘衣下的呼吸有些粗重,刻意壓低的聲音裡終於有了絲惱意,「安王殿下,此處離宮已遠,你再這樣將我捂下去,是想要將我悶死不成?」

「我可不捨得。」男子低低地笑,空閒的一隻手將裘衣往下拉了拉,露出女子的一雙眼眸。

光線太暗,看不清女子的容顏,然而那雙眼眸卻是極其明亮湛黑,在身下散發著熠熠光輝。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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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韶華莫負 第七十一章 她的名字

兩人中間隻隔著一件裘衣,緊密相貼的姿勢極為曖昧,寧天歌不自覺地扭動了下`身子。

「別動。」墨離極快地說了句,低笑道,「你不知道這種時候亂動是很危險的麼?」

她輕嗤一聲,「什麼危險?難不成安王殿下還有隨時隨地辦事的癖好?」

抓著她的大手一緊,男子的氣息更近了些,且灼了幾分,那雙如鏡眸子懸在她的上空久久未移開。

「還從未有人敢跟我說這種話。」許久,他低低地問,「你是希望我有這種癖好還是沒有?」

無恥!

寧天歌在心裡默默罵了一句,沒有答話。

男人這種生物,她雖見得多了,也自認在識人方麵有一定水準,但對於這個男人,她卻從未看透過。

在宮中為了躲過墨承的搜查不得不藏身於他身後,與他同蓋衣裘,將自主權交到了他手裡,難免受了這男人的限製,眼下更是處於下方,自然不敢拿這種事來刺激男人的優越感,誰能保證這個道貌岸然的男人不會做出禽獸不如之事?

「不敢回答?」他低低地笑,似乎很享受她這一刻的沉默。

她恨不得將他的笑容給撕了,就算看不真切,也能想像出他此時的笑容該有多得意。

「告訴我名字。」他突然住了笑,帶著幾分認真。

「阿七。」她頓了頓,還是作了答。

「名字。」

「阿七。」

「我要名字。」

「阿七。」

「……」他閉了嘴,直直地凝著她。

她也不說話,定定地與他對視著,就像進行著一場難決勝負的較量。

「罷了,你要不想說,我也不強求。」他忽然挪開了眸,身子往後一仰,撤去了對她的鉗製。

寧天歌一把掀去身上的裘衣,長長了作了個深呼吸,霍然起身越過他下了軟榻。

「這次多謝殿下幫忙才得以順利出宮,這份情先欠著,待日後有機會定當償還,後會有期。」

她瀟灑地一拱手,抬%e8%85%bf便往外走,忽覺身後風聲襲來,墨離悠然道:「誰說你可以走了?」

她眉頭一皺,頭也不回便伸手去擋。

擋了個空,後麵那隻手半途突然改了方向,手掌在她手臂上一捋,也不知作了什麼手法,她隻覺得袖口的綁帶倏地一鬆,那袖子就被他抓了個結實。

「主子,需不需要我跟阿雪進來幫忙?」在外頭早就聽到動靜且已經忍了很久的墨跡終於忍不下去,隔著簾子回頭問道。

寧天歌眉梢一動,從宮內到宮外,這麼長的時間這麼多的異常聲響,外頭感覺相當敏銳的兩人聽到了也不奇怪,能忍到現在才出聲,對於這位墨跡也算是相當不易了。

墨離沒有理睬,懶懶地躺了回去,一手抓著她的袖子,「你想走,總得問問我同不同意吧?」

她扯起一側嘴角,「是麼?」

肩部猛地往後一縮,整隻手臂如同泥鰍一般靈活地從袖管裡縮了進去,再用力一撕,便聽得「刺拉」一聲,那隻袖子已悲慘地離她而去。

「殿下既然喜歡,就留給殿下作個紀念吧。」

話音未落,她已騰身從車窗裡撲了出去,窗子狹小,受不了她的力量而「卡嚓」破裂,車外兩人幾乎與同時分別行動,一人飛身追了過去,另一人伸著腦袋就從簾子裡鑽了進來。

「主子,阿雪已經追過去了,我還要不要去?」

卷一 韶華莫負 第七十二章 有仇不報非君子

「不必了。」墨離揮了揮手,「叫阿雪也別追了。」

墨跡哦了一聲,退到一半又覺得不明白,「為什麼?」

「別問這麼多,照我的話去做。」墨離支著頤靠在小幾上,眸光從被撞壞的窗口透過,望著黑暗幽深的長街。

既然之前兩次跟蹤都以失敗告終,此次也不可能例外,倒不如……

深夜的風從窗子裡吹進來,拂起他額際垂下的墨發,一抹久違的笑意終於在沉靜無瀾的眸子裡緩緩漾起。

夜已深,人未眠,有什麼在煙籠霧罩的江波中浮沉跌宕多年,在此刻漸漸清晰。

今晚,有意思的事情還在後頭。

少頃,墨跡與阿雪一同歸來,確實如他所料,一無所獲。

「主子,阿雪無能,再次讓她逃脫。」阿雪抱拳請罪,聲音冰冷。

她向來以她的輕功為傲,然而卻在同一個女子手下敗了兩回,在她認為,這是她最大的恥辱。▓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阿雪,你無需自責。」墨離笑了笑,「她,不是一般人。」

「主子,現在該回府了吧,都半夜了。」墨跡很是難得的沒有落井下石,像往常那般趁機嘲笑一番,而是很有眼力見的轉移話頭。

「不,去相府。」

「去相府?現在?」墨跡一愣,連問兩句。

「對,就現在。」墨離%e5%94%87角一勾,食指往幾上一叩,一捶定音。

——

此時,寧天歌卻沒有回相府,而是去了安王府。

今晚的事讓她越想越窩囊,越想越憋氣,若是不把這股氣撒出來,恐怕她後半夜都睡不著。

七拐八拐地甩掉緊追而來的阿雪,輕車熟路地進了安王府,避過所有明崗暗哨,她直取廚房。

上次她在煙波樓被司徒景圍堵的事還沒跟他算帳,這回就一併算了吧。

廚房門緊閉著,門口懸掛著一盞燈籠,不至於太黑,她矮了腰,無聲無息地開了門,閃身而入。

腳下一軟,似乎踩著了什麼東西,心裡連叫不好,連忙抬腳,依然晚了。

「喵——」平空一聲厲叫,在萬籟俱寂的夜裡猶為瘮人,一道黑乎乎的影子躥了起來,衝著她的%e8%85%bf肚子就狠勁咬了一口。

「嘶——」她倒吸一口冷氣,抬%e8%85%bf就將它甩了出去,那貓咕咚一聲跌在地上,卻立馬站了起來,兩隻眼睛在黑暗裡發著綠幽幽的光,狠狠地盯著她。

寧天歌低咒一聲,那男人就是個害人精,連養的貓都這麼不讓人消停。

摸了摸被咬的地方,還好沒被咬破皮,也不再管它,順著漏進來的光在櫥櫃與案板上來回尋找起要用的東西來。

「嗷……」那貓卻在這時又大叫著撲了過來,身上毛髮盡豎,大有與她同歸於盡的氣勢。

她眉頭微皺,還來?

順著它撲來的勢頭一腳旋踢過去,便聽得匡噹一聲,那貓從微敞的窗子裡被踢了出去,雖沒有受傷,卻也暈頭轉向地在原地轉了好幾個圈。

「怎麼回事?」幾名侍衛聽到聲音迅速跑了過來,神情戒備。

看了看四周,並未有其他不正常的地方,隻有那貓還在嗷嗷地叫著,匡匡地撞著廚房的門。

「好像是張大廚養的貓在鬧騰。」一人指著那貓說道。

「別大意,仔細搜一遍,看看是不是有人進來了。」

廚房門被打開,那貓蹭地一下鑽了進來,那幾名侍衛舉著燈籠將整個廚房細細看了一遍,確定沒有異樣,便不再理那隻不斷亂竄亂叫的貓,關門走了出去。

「還沒開春呢,這貓怎麼就開始叫起春來了?」

「誰知道,沒事了,走吧。」

廚房外又恢復寂靜,房樑上的寧天歌輕輕躍下,那貓被嚇了一大跳,趕緊後退幾步。

「別妨礙我辦事了,你還是出去吧,別到時候連毛都不剩。」她撇了撇嘴,無視它呲牙咧嘴的威脅,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