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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易了。

「大公子,該用晚飯了,奴婢去準備飯菜。」黑丫陪著站了許久,低聲說道。

「不必了,我有點累,想早些休息。」寧天歌回頭瞥她一眼,見她臉上還有些腫,便道,「用冷水敷敷臉,不用過來侍候我了。」

「是。」黑丫低著頭,應了一聲。

寧天歌返身回房,推門之時,她突然回身看著黑丫,問:「昨晚你可有聽到什麼動靜?」

黑丫怔了一下,隨即回答,「沒有,奴婢一覺睡到天亮,什麼都沒有聽到。」

「嗯。」她沒再說什麼,推門走入。

還未點燈,便見一團白乎乎的影子嗷嗷著撲了過來,扒著她的領口不放。

「現在你倒是出現了,剛才躲哪去了?」她笑罵一句,將它扯了下來,再將桌上的燈點亮。

心裡惦記著一件事,她走到牆角,卻見原來擺成一溜的%e9%9b%9e頭都不見了蹤影,這時四喜扭著%e5%b1%81%e8%82%a1走了過來,%e5%b1%81顛%e5%b1%81顛地咬住它的狐狸窩費勁地往旁邊一拖。

眼前赫然出現圍成一圈的%e9%9b%9e頭。

誠然,四喜狐狸將它的寶貝%e9%9b%9e頭藏在了這個絕對保險的地方。

「這回還算聰明,懂得隱藏證據了。」她讚許地摸了摸它的腦袋。

四喜則一臉茫然,沒太明白她的意思,歪著腦袋想了半天,最終決定不想了,甩著尾巴將寶貝%e9%9b%9e頭一個個地叼回牆邊。

一個想法突然竄進寧天歌的腦海,她試探性地問:「你千辛萬苦地把這些藏起來,還一直守在這裡,不會是因為怕人家把它們搶走吧?」

這回四喜終於聽懂了,歡快地嗷嗷幾聲,抬頭挺%e8%83%b8四條短%e8%85%bf站得筆直,無與倫比的驕傲。

寧天歌雙肩一垮,好吧,是她太高估這狐狸的智商了。

「瞧你這點出息!」她痛心疾首地罵了一句,扔下它去了內室。

取出一套夜行衣,她仔細地換衣梳洗貼假麵,在做這些的時候,腦子裡想的卻是在頤華宮見到的那個人。

既然是皇後宮裡的人,為何會趁著宮宴偷偷去漪蘭殿祭拜蘭妃?

這裡麵微妙的關係,值得深究。

——

烏雲蔽月,風息樹止,入了夜的皇宮安靜肅穆,殿角勾簷影影重重,禁軍輪番值守,無聲有序。

一道身形纖巧的黑影悄無聲息地在遊走穿梭於各個宮殿之間,憑著白日裡的記憶,輕易找到了太醫院。

夜晚的太醫院更為寧靜,多數房間的燈卻亮著,從窗戶中可見裡麵人影綽綽。

寧天歌大致地辨了下方向,便直取北側的典案閣,那裡存放著歷朝歷代上至皇帝,下至各級嬪妃的病案,蘭妃當年的死因還得從這裡下手。

太醫院內沒有禁軍守衛,進入典案閣很容易,木門無聲地開合間,寧天歌已閃身而入。

裡麵一片漆黑,寧天歌取出火折子點亮,映入眼簾的便是無數排木製書架,上麵堆放著無數冊病案卷宗,如同進入了一個小型圖書館,不同的隻是這些不是書,而是冊子而已。

在這些如同汪洋的卷宗裡,要找一個十年前去世的嬪妃的病案,談何容易!

寧天歌略作沉%e5%90%9f,便舉著火折子依次在木架前看過去,這麼多的病案,擺放起來也肯定有規律可循,不可能雜亂無章,而木架上註明的年份確實印證的她的想法。

「元和十五年。」她眼睛一亮,在標注著『元和十五年』字樣的木架上細看過去。

蘭妃死於十年之前,那時正是元和十五年,年份相符,接下去就好找得多。

病案雖多,但也是按地位等級高低來排,左側為首明黃表皮的自然是皇帝與皇後,而蘭妃當年已淪為冷宮之妃,地位屬於末位,也就是說隻要在右側末尾處尋找即可。

火光昏暗,搖曳不定,寧天歌凝足了目力在一個個名字上看過去,終於看到一本病案上注著『漪蘭殿,蘭妃』字樣。

卷一 韶華莫負 第六十二章 一滴冷汗

微微一笑,她將那本病案抽出,正想打開,卻神色一凜,將病案收入懷中,同時滅了火折子。

少頃,有人語與腳步聲傳來,門口處燈光亮起,典案閣的門被推了開來。

四處角燈點亮,典案閣內頓時燈火通明,數名太醫模樣的人走了進來,為首的,正是冉忻塵。

幾人一直在低聲交談著,之後便各自分散走向木架翻找起來,躲在暗處的寧天歌見此皺了下眉頭,隻得不停地變換著隱身之處。

然而那些太醫找起來似乎沒完沒了,大有不把每個架子都找一遍不肯罷休之勢,眼見著可藏之處越來越少,她舉目往四下一掃,就地滾到一片幃幔之後。

幃幔後擺放著幾個頂天立地的高大櫃子,寧天歌本欲鑽進去暫躲一陣,打開之後卻發現裡麵全是一格一格捲起來的卷宗,根本沒有藏身的地方,而那陣撲麵而來的腐朽之氣,差點令她窒息過去。

天爺,這得有多少年的歷史了。

她掩住口鼻,正在目測櫃子的高度,光線卻在這時刷地一下從外麵射了進來,她想也不想,猛然旋身,雙手成爪,掐住那人的脖子就把他拖了進來。

管他是誰,先把人製服再說,否則她立馬見光。

幃幔重新合上,將光亮擋在外頭,寧天歌這才低頭去看被她掐得幾乎斷氣的倒黴蛋,見到的卻是滿臉通紅眼神憤慨的冉大院正。

是他!

寧天歌哭笑不得,而冉忻塵顯然也認出了她,雙手使勁地去摳她的手,一個勁地眨巴著眼睛。

「我可以放開你,但你不能說話,更不能呼叫,明白嗎?」她略微鬆開了些,俯身在他耳邊低聲說道。

冉忻塵連連點頭,指著她的雙手讓她放開。

寧天歌朝他露出一個極為好看的笑容,趁著他錯神之際鬆開了他的脖子,若非她十分瞭解他,還真不敢冒這個險。

新鮮空氣灌了進來,冉忻塵大口呼吸著,嗓子裡的氣流粗重得好似拉風箱,咳嗽幾乎就要破口而口,他盡力壓製著,很是痛苦,寧天歌看著有些不忍,剛才下手確實重了點。

拚命忍了半天,他終究還是沒忍住,壓抑了咳了幾聲。

「院正若是不適,就由下官來找吧。」外麵立刻有人走了過來。

「我沒事,你們在外麵查找就好,這裡就交給我了。」冉忻塵連忙否定,急促的氣息裡有著一絲不同往常的慌亂。

外麵的人停了腳步,卻很快又走了過來,「院正,你若有事別硬撐著,裡麵空氣不好,你還是先出來吧。」

冉忻塵俊秀的臉上現出一抹緊張,有些無措地望著寧天歌,這裡麵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櫃子又不能藏身,那人要是進來,他可是說都說不清了。

寧天歌恰好與他相反,笑瞇瞇地將他的神情一點不落地收在眼裡,嘖嘖,一個男人怎麼能如此可愛呢?

腳步聲越來越近,冉忻塵急得額頭冒汗,就在帷幔被掀開,光亮照進來的一瞬間,他猛地將寧天歌拉入懷中,另一隻手同時拉開了一扇櫃門。

「咳咳咳……」被強行壓製下去的咳嗽一經櫃內氣味的刺激,頓時呈不可抑製之態爆發出來,寧天歌伏在他%e8%83%b8口,感受著掌心處傳來的陣陣震顫,心裡的內疚感就湧了上來。

「院正……」

「我說了沒事,你出去吧。」冉忻塵平穩住氣息,緊繃著身子,語氣僵硬。

那人抓著帷幔頗為兩難,望著頭也不回的冉忻塵,總覺得有種說不出的怪異,其他人似乎也朝這邊走了過來,「院正怎麼樣?」^o^本^o^作^o^品^o^由^o^思^o^兔^o^在^o^線^o^閱^o^讀^o^網^o^友^o^整^o^理^o^上^o^傳^o^

「都說了沒事,你們怎麼回事?」冉忻塵生硬的聲音裡已有絲焦躁,「我做事不喜歡別人打擾,你們若是找不到就先出去吧,我留下來慢慢找。還有,把門關好,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眾人疑惑地互望了一眼,有些不解這冉院正為何這般態度,短暫的靜默中,寧天歌隻覺得額頭一涼,有什麼滴落在上麵,然後順著她的鼻樑滑了下來,懸在鼻尖處。

一滴冷汗!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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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監:今天林相國的小姐嘲笑了太子妃。

太子:她這麼愛笑就去怡紅院賣笑吧。(太監抽搐,一國宰相的千金當妓女?)

太監:太子,陳將軍的嫡小姐要與太子妃比武。

太子:她這麼愛打打殺殺,讓她去邊關守城吧(太監麵癱,一國將軍的千金當衛兵?)

太監:太子,皇上想殺太子妃。

太子:他這麼愛殺人,明天找幾個殺手把他做了。(太監昏倒,這是皇上啊!)

太監:太子,太子妃養了個寵物

太子:養個寵物有什麼稀奇的。

太監:那個寵物是公的。

太子:算了養就養吧。

太監:可是那個寵物是個人,是個男人。

一陣風起,沒有了太子的影子,隻聽到磨牙聲:莫離殤,你竟然敢養男人!

卷一 韶華莫負 第六十三章 命裡的剋星

「辛苦院正,下官們先行告退。」眾太醫疑惑歸疑惑,但還是應了一聲,齊齊退了出去。

大門被關上,腳步聲漸漸遠去,帷幔內的人卻維持著僵直的姿勢,一動未動。

寧天歌也沒有動,不算寬厚的%e8%83%b8膛乾淨而溫暖,有著淡淡的草藥香氣,男子的心跳得很厲害,似乎要從%e8%83%b8腔裡蹦出來,一下一下擊打著她的耳膜,她想,這個板正的男子也許這輩子都沒有經歷過這般急迫的境地。

隻要外麵的人再往裡走幾步,角度再偏一點點,就會看到掩在他%e8%83%b8`前身著黑色夜行衣的她。

難為他,在這個緊急的時刻,冒著清譽被毀甚至連院正之職都有可能不保的風險,沒有將她推出去,而是以一種更危險的姿勢保護了她。

其實他完全可以不這麼做,就算她暴露了目標,但隻要假裝挾持了他照樣能脫身。

也許他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