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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清非但行為處事巾幗不讓鬚眉,便是觀察事物,也是一等一的敏銳,她顯然已經看出墨離之前的態度,現在把事情推還給他,便由不得他置身事外,隔岸觀火。

「殿下,詩兒不懂事,冒犯殿下了。」寧二夫人已在此時急急趕了過來,朝寧采詩沉著臉說道,「還不快向你大哥陪個不是。」

寧采詩抿著%e5%94%87,隻是盯著地麵,執拗地沒有開口。

要她向寧天歌陪不是,不可能!

「你這孩子……」寧二夫人攥著寧采詩的手,重重地握了握,有了絲火氣。

「罷了,寧小姐年輕氣盛,犯點小錯誤也是難免的,夫人還是帶寧小姐回座吧。」墨離絕對稱得上是個合格的和事佬,本著以和為貴的精神,半句重言都沒有就送走了期待留她一留的寧小姐。

沒有忽略寧采詩眼中的恨意,寧天歌忽地笑了,視線越過司徒景,落在與他相鄰的席位上,那裡是晗月的位置,作為他國公主,自然與司徒景的待遇相同,不會與眾臣的家眷排在一起。

晗月正朝這邊望著,見她看過去,也不掩飾眼中的那抹幸災樂禍,顯然還記著上次的仇。

好吧,別人要記仇她沒辦法,她卻想給人一個想要的機會。

她抬手招了招,笑容盡可能地和善,晗月一怔,搞不明白她的意思,確切地說,是不明白她叫自己過去的意思。

難道她倆的仇真有這麼大麼?寧天歌見晗月兩眼審慎地盯著她,坐在位子上一動不動,有些無奈,隻得又招了招手,站立不穩地靠著墨離,極為誠懇地說了句,「公主,請過來一下。」

「公主,不能過去。」站在晗月身後的朱秀用仇視的目光瞪著寧天歌,十分堅定,漏風的聲音有些滑稽。

「不過去,他就會認為本公主怕了他。」晗月高傲地站了起來,「本公主就過去看看他到底要耍什麼花招。」

------題外話------

妞兒們,關於更新的事我想在這裡很認真地說一下。昨天因為在題外話裡求了收,後來就有位妞兒給我留言說到更新太少,對於這個問題,我確實要向大夥道個歉。我知道目前這點字數大夥不夠看,但是新作者不比老作者,不管是從固定的讀者群或者知名度來說都有欠缺,如果更得多了,字數上去了,可收藏上不去,對於新人來說是件很悲催的事,所以內心裡我比誰都矛盾,隻能期待得到大夥的諒解。我很在乎每一條評論,也很在乎每位妞對我或對我的文的看法,我想讓每一位喜歡我的文的妞都能滿意,如果有哪裡做得不夠好,實在非我本意,先在這裡說聲抱歉了。

卷一 韶華莫負 第四十八章 漪蘭殿

夜色如墨,沉冷似水,寧天歌出暖閣,繞禦苑,穿迴廊,直到人聲漸稀光線轉暗,方漸漸收了腳步,緩緩回身立於廊沿之下,遠遠眺望那燈火通明處,無聲地勾%e5%94%87一笑。

借口身體不適,為難地表示了不能隨侍墨離身側的難處,又托晗月公主代為陪伴,雖說成全了晗月的一心想與墨離親近的願望,最終目的卻是為了使自己順利脫身以便行事。

隻記得當時晗月一臉驚訝,眼神複雜地看了她半晌,而墨離則微笑不語,既然不說反對,那她就自動轉化為默許。

今夜機會難得,她不能白白錯失。

她曾讓寧桓畫了一幅皇宮的地形圖,對於宮內的佈局心中有個大致的瞭解,太醫院那邊不急,很快就到了讓冉忻塵複診的時候,以後還有機會,但蘭妃的舊殿必須在今晚去探一趟。

隻是那舊殿被列為宮中禁地,平時鮮少有人過去,而寧桓這樣的大臣更是對那裡不熟,因此她知道得並不詳細,隻能慢慢摸索。

脫去身上的白色輕裘,底下是不同於往日的青色錦袍,在夜色的掩護下不會被人輕易發現,寧天歌將輕裘用一塊黑色的布包好了繫在身上,憑著記憶中的地圖在宮中穿梭行走,好似一條水裡的魚,無聲無息。

雖說今日宮宴,多數太監宮婢都去了筵宴之地,然而由於進宮人數眾多,戒備反而更為森嚴,守衛的禁軍比平時多了一倍,她一路在宮牆殿簷上行走,避過來回巡邏的禁軍,最後來到後宮北側偏僻荒涼之處。

據她所掌握的消息,這裡曾是皇宮中最為堂皇之地,當年的蘭妃所受聖寵無人能及,隻可惜好景不長,後來不知發生了何事,皇帝雷霆震怒,再未涉足漪蘭殿,一應用度削減至最低,太監宮婢全部撤走,蘭妃的地位一落千丈,這裡也就成了名副其實的冷宮。

幾年之後宮裡傳出消息稱,蘭妃重病不治身亡,然而不久,皇帝便以伺候不得力為由處死一大批人,蘭妃所在的漪蘭殿血流成河,白雪遍染,此後,漪蘭殿更是成了宮中之人忌諱之地,再也無人踏入。

那年,墨離十歲,也是她來到這裡的第六年。

當年事情發生之時,她正好被送到無崖山玄真老人門下習武,也是過了很久才知道蘭妃去世之事,不知為何,她總覺得事有蹊蹺,因此就算無人委託無覓閣查訪此事,她亦會找機會尋求真相。

月光慘淡,憑借極佳的視力,可以看到殿門的紅漆已斑駁不堪,門角上殘破的蛛網在風中翻飛飄搖,欲掉不掉,有著說不出的淒涼。

寧天歌沒有去推大門,而是足尖一點,直接從圍牆上躍了進去。

麵對這樣破敗的門,她不得不謹慎點,發出吱嘎刺耳的聲音還是其次,就怕不小心一推之下,那門就跟爛木頭似地摔在地上,那可真得招了人來。

院子裡的光線跟外麵相差不多,遍地都是枯敗的爛草與雜亂糾纏多年未修剪的花枝,入目一片荒涼,她站在那裡,看著一扇早已沒了窗紙的窗扇在風裡搖晃著,發出啪嗒啪嗒的輕響,一時挪不動步子。

自古帝王多薄倖,就算昔日風光盛極一時又如何,還不是落得一個紅顏薄命的結局。

站了片刻,忽聽得圍牆外有些動靜傳來,她凝神聽了片刻,是人的腳步聲,還是往這邊而來。

是路過,還是入這漪蘭殿?

多半是路過,畢竟這漪蘭殿不過是座廢棄的荒殿,有誰會來?

但不管是哪種可能,她都不敢大意,當即抬頭打量了一下,飛身隱於殿簷下。

樑上厚厚的灰塵隨著她的落足而飛揚起來,伴著木頭腐朽的氣息直衝鼻腔,她屏住呼吸等著灰塵的散去,眼睛銳利如鷹緊盯著大門的方向。

「嘎——」緊閉的大門被人推開一個口子,一個人影閃了進來,又極快地將門重新掩上,然後站在那裡左右觀察了許久才緩緩走入,可以看出來人極為謹慎。

寧天歌凝足目力望去,見那人一身宮女打扮,臂彎處挎著一隻籃子,逕直走到她隱身的殿前,默立了一會兒才從籃子裡取出一些東西放到地上。

看著那些東西,寧天歌眉梢微微一挑。

她還真沒想到,在這個人人都往熱鬧處聚攏的晚上,竟有人會來祭拜這個被皇帝打入冷宮的蘭妃。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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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韶華莫負 第四十九章 不能留下活口

簡易的小燭台和小香爐,紙錢,蠟燭,細香,還有幾碟瓜果,一樽薄酒,雖然簡陋,卻是一應俱全。

燭火明滅,焚香悠悠,那宮女麵朝正殿門口而跪,注視著黑洞洞的大殿,眼睛裡漸漸湧起淚光,在微弱的月光下閃爍著,許久,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過了刻鐘,她擦去淚水,在一個銅盤裡燒了紙錢,又斟了三杯酒,一一灑在枯草上,重重地磕了三個頭,做完這一切又跪了一會兒,這才熄了香燭,將東西全部收回籃子裡,連香灰與紙灰一併撣乾淨了,這才緩緩地走了出去,自始至終沒有說過一句話。

隨著嘎吱輕響,漪蘭殿又恢復了原先的死寂與幽暗,隻有空氣中殘留的火燭之氣證明剛才確實有人來過。

寧天歌在上麵將那宮女的長相看得清楚,約摸三十歲左右的年紀,相貌秀麗,從身上的服飾看起來,在宮女中等級應該不會低,隻是從她的舉動來看,分明是偷偷來此,這就值得人深思了。

無聲地落地,她走入隻有半扇門的正殿,從懷裡掏出火折子點亮了,殿內的擺設漸漸在火光下清晰呈現。

厚積的塵埃,遍佈的蛛網,早已失去了光澤與鮮亮的陳設,無一不顯示著當年盛極一時的蘭妃到最後是怎樣的淒慘。

她舉著火折子將外殿大略看了一遍,便直接進入內殿,裡麵是蘭妃的寢殿,因為後幾年用度的大幅削減,亦是極為簡陋。

一處處極為細緻地看過去,似乎並沒有特別之處,寧天歌緊抿著%e5%94%87,極為小心地不留下任何翻動的痕跡,最後將目光定在床榻腳下的某個地方。

那裡亦積著厚厚的灰,看上去並未有什麼特別之處,然而以她這樣異於常人的敏銳卻還是發現了端倪。

那塊地磚的縫隙被人撬動過,而且從蒙在上麵的灰塵來看,至少在兩年前,甚至更久。

取出隨身匕首,沿著地磚邊緣插了進去,略一用力,那地磚一頭便掀了開來。

空空如也。

這個可以肯定藏有不可為人知的秘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