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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殺令 YY的劣跡 4323 字 1個月前

反他還有些失望。如果這個陣就是秦善最後的底牌,那麼秦善未免也太小看他了。犧牲幾條人命就能換來的勝利,蕭憶從來不會猶豫。

不出一會,越齊就帶來消息,陣已破,陣內的己方和對方人馬,自然全軍覆滅。英武盟的人破了陣法,繼續向山上攻去。

而等到蕭憶一步步地走到山頂的時候,秦善和為數不多的幾個秦衛堂侍衛,已經猶如甕中之鱉,任由他拿捏。

他們的身上或多或少都帶著傷痕,看起來十分狼狽不堪,然而明明被人數倍與己方的敵人困著,卻沒有一人露出頹敗的神色。尤其是秦善,他握著劍,站在最前方,看過來的目光卻如此桀驁。

蕭憶心裡莫名升上一股怒氣。

「秦善。」

他冷著聲音道:「落到這個局麵,你還有什麼好掙紮的?」

秦善微微提起嘴角,「怎麼,蕭盟主認為自己勝券在握?」他斜睨著望向蕭憶,那眼中的譏嘲目光,讓蕭憶心裡一陣翻騰!

蕭憶惱怒道:「我不和你廢話!秦善,告訴我齊若望在哪裡,我還可以給你留個全屍。」

「齊若望?」秦善說,「不要告訴我,今天你大張旗鼓,耗費這麼多人手將我困住,就是為了查他的下落?」

蕭憶緊抿著嘴,不說話。

秦善卻突然仰天大笑起來,那笑聲帶著著酣暢淋漓的快意,卻刺得蕭憶耳膜發疼。

「蕭憶啊蕭憶!你讓我說你什麼好?」

秦善停下笑聲,淡淡望著他,卻讓蕭憶心頭猛地一跳,湧上不詳的預感。

「既然你認為齊若望在我這裡,那我問你,為什麼他到這個時候還不出現?」

秦善冷笑道,「蕭憶,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若想藏好一粒沙子,最好的方法,就是把它扔進沙漠。」

蕭憶握緊劍柄,臉色有些發白。

「我身邊來來回回這麼多人,誰出現在我身邊,都避免不了被你的耳目發現。而隻有一種人,哪怕成天跟著我,你也不會去在意半分。」秦善看著蕭憶,近乎於報復地道,「那就是秦衛堂的侍衛。」

蕭憶耳中轟隆隆的耳鳴,幾乎聽不見秦善在說些什麼。

然而,秦善的話,依舊猶如毒蟲一般一點點爬進蕭憶心房。

「我今天為了與你一站,把秦衛堂的所有人都帶了過來,而現在還活著的,隻剩下我身邊這幾人。蕭憶,你說你沒有看到齊若望,那你覺得他此時會在哪呢?」

「不可能!」

蕭憶怒吼道,臉色通紅,「我看過跟著你的那些侍衛,他們都會武功!若望他右手廢了手筋,根本沒有武力!」

「是,齊若望沒有武功,我自然不會派他去和你的人手對峙,以免送死。可是還有一個辦法是不用武功,也可以困住你們的人。」秦善說,「蕭憶,我問你。我去佈陣法的那些屬下,現在在哪?」

秦善說完這一句話,就看見蕭憶呆呆地站在原地,而不多久,他就像瘋了一樣向山下衝去。

秦善在身後,冷冷地看著他。

蕭憶向山下衝去,雙眼通紅,腦中滿是令他絕無的念頭。而等他一路風急電掣地來到山腰時,卻是一頭衝進陣法中。

沒有!不會有的!

蕭憶閉上眼,在心裡禱告,若望不會在這裡,他不會在這裡,不會!

當他睜開眼時,卻愣住了。因為地上沒有一具屍體,甚至乾乾淨淨的,連滴血漬都沒有。

而陣,也是完好的。

「盟主。」

身後傳來一個聲音。

蕭憶回頭,看到一個人站在陣外。

越齊望著他,問:

「盟主,你在這裡做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蕭憶自取滅亡倒計時。

感謝大家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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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恩怨相了

陣內,是有些渾渾噩噩的蕭憶,陣外,是突然出現的越齊。

一道分界線,兩人宛若身處不同世界。一邊是癲狂,一邊是冷漠。

如果此時蕭憶還有理智,就會發現很多疑點。比如越齊為什麼恰巧會出現在這,為什麼明明吩咐下去應該被破壞的陣,此時卻依然是完好的?

然而,受盡刺激的消息現在隻關心一件事。

「這裡的屍體呢?」蕭憶急急地問。

越齊的臉上看不清表情,隻聽他的聲音忽斷忽續地傳來:「沒有人死,自然不會有屍體。」

沒有死人!

蕭憶隻聽清了這一句話,就像即將溺死的人抓住最後一根稻草一樣。他先是退後了一步,隨即低聲笑了起來,那笑聲越來越響亮,卻也越來越癲狂!

越齊站在旁邊,冷眼看著。

「他瘋了。」

秦善不知什麼時候也來到了山腰處,看著這個狀態的蕭憶,簡單說了一句。

身旁,越齊隻是看了他一眼,收回了視線。

「秦善,你休想騙我!」

蕭憶看見來秦善,有些憎恨又有些得意道:「若望根本不在陣裡,他沒有死在這裡!」他甚至沒有去關心秦善是如何脫身來到山下,又是為何會和越齊站在一塊。

「你是想騙我進入陣中?」蕭憶還不傻,很快想明白了,「秦善,就算你能困住我三五時,就算你這次能逃出去,你以為這局勢還是你說得算嗎?秦善,你——」

秦善幾乎是有些憐憫地打斷他:「怎麼,蕭盟主,不記得這裡嗎?」

蕭憶一頓,疑惑地看著他,笑聲慢慢停了下來。

「說起來,這小院與你也算有緣。那天,蕭盟主帶著人進無名穀。」秦善慢慢道,「不是就在這裡,殺了一個人嗎?」

蕭憶幾乎想要嘲笑他,那日他為了搶先一步找到齊若望,帶著屬下進入無名穀,何止殺了一個人,殺了多少人也……他突然看見秦善的眼睛,莫名的,全身的血液突然冷了下來。

蕭憶聽見秦善繼續說:「你問我齊若望在哪裡?我如實告訴你,那天晚上,西羌人闖入穀內,我和齊若望避人耳目下山,都換了穀內弟子的衣服。而齊若望,是易了容的。」

蕭憶感到寒意從骨髓裡一點一點蔓延起來,他捂著耳朵,不由自主地蹲下`身。

「……不要說。」蕭憶從牙縫裡擠出這幾個字。

秦善不理會他,繼續道:「我們下到山腰時,突然遇到一路追兵。情急之下,他和我跑散了,隻能藏身到這個小院裡。如果沒有被人找到還好,可一旦被人找到——」秦善冷冷望著蕭憶,「以他失去武功的殘廢之身,又頂著一張張三李四的易容麵貌,你說,闖入者會怎麼對他?蕭盟主,如果是你,又會怎麼做?」

「不。」蕭憶低喊,幾乎失去力氣地跪在地上,「住嘴!」

「結果顯而易見,不是嗎?我找到齊若望,看著他在我眼前嚥下最後一口氣。」秦善冷靜地說著,好像是別人的事,「我發誓要為他報仇,可卻一直找不到兇手。直到後來,我親眼看到另一個被你殺死的人。」

他看向蕭憶,冷笑,「你說對,蕭憶。齊若望的確沒有死在陣裡。因為早在四個月前,他就死在了你手下。」◎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啊啊啊!」

蕭憶困獸一般吼叫著,溢出的真氣將四周的岩石都擊碎。

「你騙我!我不信!!」

蕭憶抬起頭,赤紅著眼看向秦善。

秦善卻自顧自地道:「現在想想,齊若望應該是一眼就認出了你。他雖然易了容,但隻要一出聲,你也會認出他。可你為什麼沒有認出他呢?」秦善惡毒地看向蕭憶,「是不是你那一掌打得太快,太不留情。根本就沒讓他有機會對你說出半個字。」

噗——!

心肺好像被擊碎了,蕭憶嘔出一口血,他已經聽不見秦善在說什麼,他腦中瘋狂地回想起那天的場景,可正如秦善所說的,他半點都記不起來。他記不起自己的掌是怎樣擊出去的,記不起對方最後的眼神,甚至連那張易容後的臉都沒有記憶。

他和齊若望的最後一麵,蒼白又戲劇地錯過,而陰陽兩隔。

「是你。」蕭憶憤恨地抬著頭,雙目流血,「要不是你連累了他,若望不會死!秦善!」

他發狠地衝向秦善,卻觸動了陣內的機關,一次又一次地被攔在陣裡,除了徒勞地增加傷口,毫無功用。蕭憶卻渾然不知,仇恨地望著秦善,似乎隻有為心裡的絕望和怒火找一個發洩口,他才不至於立刻瘋魔。

秦善卻感覺無趣了,對身旁的人道:「你要殺了他嗎?」

站在他旁邊的人,這時候緩緩撕下臉上的麵具,露出真實的麵容,那是一張和齊若望有著三分相似的麵容,卻比齊若望年輕許多。即便是秦善在看到這張臉時,還不免有些愣怔。

越齊,或者說是齊越,看著地上猶如野獸一般的蕭憶,道:「我不殺他,我要讓他生不如死。」

齊若望和蕭憶的事發生的時候,齊越還不滿十歲,無力回天。而如今,隨著百年來最天縱奇才的齊若望自毀前程,嫡女齊若蘭費盡心機後含恨而死。齊家近乎絕後,在一切無法挽回之際,隻有一個庶子,帶著滿腔恨意回來復仇。

他恨蕭憶,是蕭憶毀了他的兄長,毀了他的家族。

秦善看著這位齊家最後的血脈,心裡歎了口氣。

「隨你吧。」

秦善轉身離開,直到走遠了,還能聽見身後蕭憶不甘的嘶吼,聽見齊越充滿憎恨的質問,然而,本該暢快的事,卻讓他覺得疲憊。

他發頂一涼,抬頭看去,這才發現山穀裡竟然下了雪。和齊若望走的那天相似的雪花,飄揚落下,像是在悼念什麼。

「你也覺得無聊嗎?」

他自嘲般地問著,一路走向山下。

萬成軒遠遠就看到秦善走了過來。他身邊是幾十名萬刃山莊的子弟,而剛才在山上圍捕秦善的英武盟的人,此時全被萬刃山莊的人拿劍指著,成了俘虜。

最中間的右小嶷看到秦善走過來,長歎了口氣。

「果然如此。到最後,還是你贏了。」

秦善走到他身前,淡淡道:「贏?你錯了,這才剛剛開始。」

他看了萬成軒一眼,萬成軒立刻心領神會,對著所有弟子高聲道:「傳令下去!逆賊蕭憶伏誅,英武盟敗亡!蕭憶與西羌人勾結,屠戮中原,民不聊生。朝堂為奸人所控,視百姓苦難而不見。我等雖是一屆武人,卻也不忍見天下遭此劫難。現號召天下有識之士,清君側,撫社稷,共渡國難!」

右小嶷一怔,不敢置信道:「清君側,撫社稷!你們,你們好大的膽子,秦善,你要以誰的名義造反?!」

秦善輕笑:「造反?」他低下頭,看著右小嶷,「你覺得,現在坐在王座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