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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殺令 YY的劣跡 4333 字 1個月前

了!

秦善的神色卻是變得嚴肅,追問:「性格突變的話,那記憶呢,兩種不同身份的時候,可有共享?」

「這個,還是白蓮的時候,她是記不得另一個身份時發生的事的,而青青似乎都記得,卻從來不和我們提。」

阮青青站在原地,像是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她把弄著自己的佩劍,漠不關心。

「師兄為何關心起這種奇怪的心症?」柳寒問。

「沒什麼。」秦善淡淡道,「隻是我曾聽聞過這種症狀,略感好奇而已。」

柳寒不語。

秦善繼續道:「白叔,白蓮的症狀實屬奇特,改日,我會請蒲穀主替她診療一番,蒲穀主向來研究疑難雜症,應該會有所對策。」

蒲存息的名號,除了製出斷生蠱這一奇藥外,在治病救人上也頗有盛名。

白眉客聞言,連忙表示感激。

「你究竟想要做什麼?」柳寒忍不住問,「先不提治療這個心智紊亂的女孩,你之前說要去霸刀堂,又是什麼打算?」

「我的打算?」秦善勾起嘴角,柳寒看了,默默後退半步。

幾乎所有人都發現了,自從離開無名穀後,秦善的笑容變多,但是卻比以往更讓人覺得深淺莫測。這也是在無名穀錘煉三年的改變嗎?

秦善緩緩開口,道:「我去找他們,當然是好事。」

「好事!?」

右小嶷坐在屋裡,聽到屬下匯報,頓時覺得後頸被秦善掌擊的淤青隱隱作痛。他還沒忘記,那他栽在秦善受傷的恥辱。這時候罪魁禍首找上門來,哪能有好事?

「秦善這麼說,你就聽信了?還放任他侯在我們堂口?」右小嶷質問屬下。

「不,不是屬下不想直接擒下秦善,隻是因為有一位老前輩,和他在一起。我們不能隨便出手。」下屬有些委屈道。

「老前輩?」右小嶷挑眉,「現在江湖竟然還有武林名宿願站在秦善那邊?好,就算有,我倒想知道是哪位前輩有這樣的麵子,替人人通緝的秦善說話,連你們都不敢動手!」

右小嶷完全不相信。

下屬囁嚅道:「是白老前輩。」

「……誰?」

右小嶷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噎住。

「是白眉客,副堂主!」

聞言,右小嶷瞬時覺得眼皮直跳,他就知道,知道遇到秦善準備好事!現在連這個江湖上最動不得的人,都被招惹出來了!

說起來,白眉客此人也是奇人,一來他武功並不算最高,不能以力服人;二來他無門無派,也不能說是有靠山。但偏偏,此人卻是江湖上最惹不得的人物之一。因為此人知交遍天下,武功最高的武當掌門是他的至交,名望最高的少林方丈也常和他秉燭夜談。放眼望去,但凡上了年紀的各個門派的長老,沒有一人和他關係不好,且都還是鐵打實的關係。

這樣的人物,誰敢得罪,得罪他就是對得罪了半個江湖。而最麻煩的是,現在正有一個得罪了另外半個江湖的傢夥,秦善,就站在他身邊。

想到這兩個人,右小嶷就頭疼,可屬下的話卻還沒說完。

「除了他們,魔教教主柳寒也隨行。」

右小嶷開始認真考慮,自己今年是不是犯了太歲?他瞪了匯報的屬下一眼,還有什麼人,你能一次性說完嗎?

「沒、沒有了。」

右小嶷深深吸了口氣。

他深吸一口氣,「我出去見他們。」

他倒要問問秦善,這麼上趕著找上門來究竟有什麼好事?

而等右小嶷走到門口的時候,看見的就是秦善為首的一行人,和圍在他們外圈虎視眈眈的一群江湖人,以及圍在最外圍,對這些虎視眈眈的江湖人提刀戒備的魔教教眾。

這都是什麼事啊!

「白前輩,柳教主,秦統領。」

右小嶷一一舉手,故意把秦善放到最後,能膈應對方多少是對少,反正這幾天他是被膈應夠了。

「不知幾位前來,有何要事?」

柳寒最見不得這些名門正派惺惺作態的樣子,冷嘲道:「呦,現在裝不認識啦。前幾天用誘餌抓捕我師兄的人,不知道是誰?」

右小嶷麵不改色道:「霸刀堂的確和秦統領有些恩怨,可這江湖上,又有多少人和統領沒有恩怨的呢?不過即便有天大的恩怨,我們明麵擺陣,輸贏各負,做了就是。秦統領這次逼上門來,難道是打算和我們徹底將恩怨了結?」

右小嶷想,要是秦善點頭撕破臉,他立馬就讓下屬全部帶人衝出來,白眉客天大的麵子,他也顧不上了!到時候隻要顧著,不要傷著這位老前輩即可。

他看向秦善,心底已經做好了準備。

「一月之期即到,右副堂主可準備好如何緩解斷生蠱?」

而秦善的一句話,立刻就把右小嶷打入寒牢。

他,他怎麼忘了,還有把柄在這人手上呢?

沒等右小嶷說話,秦善繼續道:「秦某此次前來,正是為解副堂主燃眉之急。」

解燃眉之急?說得好聽,好像惹下麻煩的人不是他一樣?等等,這傢夥說什麼?

右小嶷瞪大眼,「你要給我們解藥?」

「斷生蠱沒有解藥。」秦善糾正道,「隻要副堂主點頭,我便可以即刻聯繫蒲穀主,讓他送上相應數量的續濟丹。」

「……你有什麼要求?」

「聽說蕭公子救回了藏風。」秦善也不掩飾來意,直接道,「我想與藏風見一麵。」

藏風?右小嶷剛想裝裝樣子,說這人不歸自己管。

「想見藏風可以。」

又一人破開人群,走了過來。

看見來人,躲在暗處的席辰水差點從樹上摔了下來。沒有別的,他現在見到蕭憶就不自在,誰叫秦善老叫他去假扮齊若望呢!

蕭憶一襲青衣,似乎從未換過。

「我今日來此,正是為了告知大家,藏風少俠已經清醒。對於那晚無名穀發生的事,也許他比秦統領更清楚。」

「藏風醒了?」

「他說什麼了」

「是誰襲擊了無名穀,其他弟子呢?」

旁邊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閒雜人等,紛紛開口詢問。

蕭憶不以為杵,淡淡道:「這些事,諸位不如問他本人?」

他轉過身,眾人循之看去,隻見一臉色蒼白的青年劍客,被蕭家的人攙扶著走下馬車。

是藏風!

秦善挑了挑眉,不知蕭憶這一出有想做什麼,心裡卻隱隱有不快的預感。而藏風經過他時,看都沒看秦善一眼,隻是鐵青著臉對眾人道:「無名穀遭此大禍,全因一人之故。」

所有人齊刷刷地看向秦善。禍水,魔頭,除了他還有別人嗎?

「隻怪師父放縱太過,才會教那敗類放縱無度!」藏風一臉悲憤,「無名穀弟子顏漠北叛逃出穀,投靠西羌人,才害得各位師兄弟慘入敵手。」

咦?竟然不是秦大魔頭?

所有人愣了須臾,又齊刷刷地看向秦善。

這種背叛之後投敵的戲碼,似乎有點熟悉啊。

作者有話要說:

☆、25|雪中談話⊙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顏漠北投敵?陷同門於不義?

此話由藏風口中親自道出,信的人就佔了大半,畢竟這顏漠北可是有前科的人。

而作為前科的秦善,不論外人怎麼偷瞄打量他,猶自巍然不動,教人猜不出半分心思。這下其他人又開始懷疑了,顏漠北投入西羌麾下,究竟是真是假?

相比起來,曾經受過顏漠北欺騙的秦善,似乎對此更有發言權。

有人多看了幾眼秦善,卻不敢發問,還有一些人想攔住藏風多問些話好證實猜測,卻被蕭憶攔住,「藏少俠身體未癒,還望各位見諒。幾日後,待少林武當各派前輩聚齊,自會繼續回應各位的疑惑。」

「秦統領,可還有疑慮?」蕭憶又轉向秦善。

秦善望著他,淡淡道:「沒有。」

右小嶷從旁邊插話,「那秦統領之前答應的,可還作數?」

秦善瞥了他一眼,「放心,我既然答應了右副堂主,就不會反悔。這一月的續濟丹,明日便送上。」他隻說了這一月的份量,可沒向這些人許諾之後的續濟丹也會送上。秦善可不會,這麼輕易就鬆開他們的把柄。

右小嶷一愣,這才明白自己又被耍了,他想找回點場麵卻看見秦善已經要帶人離開。

這還得了?

「請慢!」

搶在右小嶷之前,蕭憶率先開口,不由自主地上前一步,目光中隱含著一絲逼迫,「秦統領,難道就沒有別的話想說?」

秦善慢慢轉身看他,兩人對視間猶如刀光劍影閃過,沒等他開口,卻被柳寒搶下話頭。

他似笑非笑地看向蕭憶,語氣譏誚,「蕭公子還請好自為之,尊夫人屍骨未寒,死因不明,怎麼,多情公子此時還有功夫去涉足他事嗎?」他故意將蕭憶的名號驚情喊為多情,譏諷之意十足。

在旁人看來,蕭憶與秦善有殺妻之仇,柳寒卻當眾人麵將蕭夫人說成死因不明,要是深究起來,蕭憶當日扯得幌子恐怕要被撕破。

在場那麼多人圍觀著,蕭憶見狀,麵色雖寒,卻也不好多說。他要再繼續糾纏秦善,怕是就要被人看出不妥了,隻得暫且忍住。

忍一時而已,蕭憶勸誡自己,隻要能得到若望的下落,一切都不遲。

而柳寒成功用一句話堵了蕭憶的嘴後,立刻轉身向秦善投去討賞的目光,秦善伸手拍了拍他的腦袋,不顧周圍看見他們互動的人驚掉一地的下巴,看向蕭憶,道:

「我的話,同那天一樣。」

你想找到齊若望,便去陰曹地府吧!

留下這在其他人聽來有些莫名其妙的話,秦善沒有再做停留。

看著他就這樣大搖大擺地帶著人離開,蕭憶站在原地,臉色陰晴不定。右小嶷從後麵湊過來,「我們就這樣任他來去自如?」

蕭憶鬆開掌心,「不然呢,現在最重要的不是秦善。」說著,他看向藏風,眼中藏有風雨欲來之勢。而這位無名穀二弟子依舊麵色虛浮,目光無神,似乎仍舊沒有從重傷中恢復。

白眉客預料的沒錯,無論是對於蕭憶,還是對於現在的大部分江湖人來說,最重要的都不是秦善。

藏風的出現,和他隨即爆出的西羌人和顏漠北的消息,宛若一道驚雷,徹底攪亂了這波不平之地。比起秦善的斷生蠱,無名穀的這場風波,才再次吸引了眾人的視線。

作為譽滿江湖的武林聖地,無名穀向來以不惹俗世風波,和門人弟子的高絕武藝聞名,連這樣的門派都會遭遇西羌人的血洗,一時間江湖上大大小小的門派,都人人自危。

柳寒走了,匆匆回了魔教。秦善等人也離開了霸刀堂的地盤,選了另一座小城暫時休息,一邊監聽江湖上的動靜,一邊打探其他秦衛堂門人的消息。

「我算是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