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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殺令 YY的劣跡 4336 字 1個月前

簷,隱匿聲息。

秦善上前開門,看到的是風塵僕僕,甚至還沒換下女裝的魔教教主。

「你怎麼找到這裡?」

柳寒還擦著艷紅的胭脂,卻顧不上這些,而是有些急切道:「這些都不緊要,師兄,剛剛我屬下傳來的一個消息,十分重要!」

「什麼消息?」

「有人找到藏風了。」

「誰?」秦善懷疑自己聽錯。

「無名穀二師兄,藏風!」

作者有話要說:  別打我……

☆、23|報復

藏風是被蕭憶帶回來的。

用蕭憶的話說,是在追擊疑似秦善部下的人時,遇到不省人事流落江邊的藏風,這才將人帶了回來。

「蕭憶是這麼說的?」

屋內,秦善和柳寒相對而坐,其他人都被請了出去,隻留下這對師兄弟。

「具體的消息,還要等我的人繼續打聽,但目前的確是這樣。」柳寒說,「無名穀的人,悄無聲息地失蹤了三個月,二弟子藏風突然出現,肯定會引起一些騷亂。說不定等他醒了,無名穀的秘密就可以解開了。」

秦善卻不以為然,「蕭憶之後怎麼做?」

「他派人傳訊武當少林還有各大門派掌門,約各位前輩能就此事派弟子前來相商。」

聽到柳寒這麼說,秦善不由皺起了眉頭。

這個緊要關頭,蕭憶還敢把這些人喊來,難道就不怕被自己逮到空隙,繼續對這些人下斷生蠱嗎?還是說,有什麼秘密讓他有恃無恐。

「據說,少林藏經閣內有一秘籍,內附可解百毒的藥方,蕭憶也是為此派人聯繫他們。」柳寒說。

這就難怪,眼下右小嶷他們設套捉拿秦善沒有成功,眼看斷生蠱一月之期在即,這幫人當然要尋求別的解法。

「可是師兄,少林真有這樣的秘籍嗎,為何從不見他們對外宣揚?即便消息確鑿,蕭憶又是從何得知的?」柳寒道,「在這幾件事上,我總覺得有古怪,可又說不出個所以然。師兄難道不能告訴我,那晚在無名穀究竟是誰襲擊了你們?」

秦善不悅地蹙起眉頭,「這不是你要考慮的事,你——」他看了眼柳寒,本來想對這便宜師弟說沒事你可以走了。可是看到教主大人身上穿的半透不透的女裙,臉上暈染了大半個臉頰的胭脂,突然覺得深更半夜把這人放出去,不僅礙觀瞻,萬一引起恐慌也不是不可能的。

「你們魔教在這裡沒有住宿的地方?」秦善換了個委婉的說法。

柳寒一臉委屈,「這幾年我們很少外出走動,在江南各地的據點都撤了。要不是為了師兄,我也不會大老遠地跑到這來,還被人看見這幅打扮。師兄還要趕我走嗎?」

他這麼一說嗎,秦善摸了摸良心,難得覺得有一絲愧疚,便道:「那你向白叔道一聲,便住下吧。」

柳寒喜笑顏開,跟秦善道了別,便出去尋白眉客了。可還沒等他走多久,秦善便聽到外麵傳來的尖叫。

「呀啊!你,你這個登徒子,為何還穿著女子的衣裙?」

然後便是柳寒的聲音,「登徒子?剛才衝我懷裡撲的人可是你,而且三更半夜,你往我師兄房裡跑做什麼?」

「你,你無恥!」

一片混亂,門外,柳寒不知怎的與白蓮撞在一起,平白鬧出了事端。秦善正想是否要出去調解,白眉客疲憊地聲音傳來。

「夠了,善兒還在休息,你們別吵著他了。」

這句話說出來,所有人都瞬間靜了。

聽到外麵再也沒有動靜,秦善在屋內吹滅蠟燭,坐到窗前,靜靜地待了有半盞茶世間,須臾,驟然開口。

「你還不下來?」

房簷上一人翻身下來,是席辰水。

「呦,我還以為你和你師弟談得興致勃勃,早忘記我還躲在上麵呢。」

秦善懶得理會他,而是吩咐另一件事,「剛才我告訴你的,關於齊若望的消息,不要再讓其他人知道。」

席辰水一愣,搬著凳子坐下。

「那剛才柳寒來的時候,你讓我藏起來也是為這?」他轉著眼睛道,「你連他都防備?」

「我不讓柳寒見到你,是因為我不想讓他知道,你今晚與我在一起。」秦善沒有回答,而是道,「我需要你繼續假扮齊若望。」

「為什麼?我說秦善你可別想在糊弄我,上回你給了我一個沒用的笛子,這事我還沒找你算賬呢。」席辰水翹著二郎%e8%85%bf,「要想利用爺爺,最起碼得告訴爺爺你究竟在鼓搗什麼?假扮齊若望有什麼好處?」

「蕭憶身上有很多疑點,而我不相信這一切都是巧合。」秦善說,「我要你繼續假扮齊若望,是為了找機會接近他。」

「僅僅為這?」席辰水挖鼻孔,「那和我沒關係啊。小爺又不是你們秦衛堂的人,這天下換了姓什麼的我也不在乎。就這個解釋讓我摻和你這件事,份量不夠。」

「當然還有一點。」秦善瞇起眼睛,「齊若望遭遇的痛苦,我要蕭憶百倍償還,而這需要你的幫助。」

「好!」席辰水拍桌而起,率性道:「就沖這一點,我幫你!蕭憶那缺德貨幹的事,我看不順眼!說吧,你想怎麼報復他?讓他武功盡廢,還是讓他身敗名裂?」

秦善聞言,微微一笑。

「你……想讓他償命?」席辰水問。

「償命?」秦善搖頭,「如果蕭憶最看重的是他的性命,我當然會讓他償命來賠,但對於一個將權力和慾望看得比性命還重要的人,死亡並不是讓他最痛苦的。每個人都有他看重的事物,施加痛苦要針對其所好,才能對症下藥。」

席辰水小心翼翼地問,「那如果一個人既不看重性命,也不看重名利和其他呢,你要怎麼報復他?」

秦善正想說,世界上哪有這樣的人,卻突然想起一個男人的臉龐。

他沉默半晌,道:「那他總有喜歡的,求而不得的事物。我便會讓他永遠也得不到那樣東西。」

席辰水看著他似笑非笑的表情,突然覺得一陣寒意沁入心脾。

得罪誰都不能得罪秦善!他第無數次在心裡對自己這麼道。

「所以對於想求名利的蕭憶,你就打算讓他功敗垂成,最後一無所獲,一無所有?」

席辰水這麼問,卻聽見秦善悠悠道:「還記得我給你的那支木笛嗎?」

「木笛?你指那根吹了沒有聲音的笛子,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不是沒有聲音。」秦善意味深長,「隻是那聲音,一般人聽不見。」

江南,蕭家暫居的小院內,長亭水榭連著一個湖中亭。亭內一人對著月色凝望,有屬下小跑著上來,躬身對那人道:「主人,已經確信,飼養的那些梟在那日都飛出了木籠。」

站在亭內的人不自覺握緊了欄杆,聲音低沉道:「然後呢?」

「它們在城內飛了幾圈,並沒有落腳。看來笛聲隻吹響了一次,沒再有訊號。」稟報的人說完這句話,就覺得身上驀然一沉,一股無聲的壓力如千鈞壓在他身上。他屏息,任由冷汗浸透了衣裳,不敢再發出半點聲響。

直到許久,亭內的人才再次開口。

「繼續注意梟群的動靜,一有情況就稟報於我。」

「是!」

下屬作揖,要告退時,又猶豫地問了一句。

「小少爺今天發起高燒,主人不在時,大管家做主延請了大夫醫治,不知……」

青衣人冷道:「這種事你們自己解決,不必再稟報於我。」他頓了頓,又道,「藏風那邊的事,可都安排好了?」

「已安排妥當。」

「挑些禮品送到霸刀堂,就當是為今日之事致歉。」

「是。」

見主人似乎沒有再提及小少爺的意思,下屬心內悄悄歎了口氣,告退。而水榭長亭前,青衣人卻一直對著月色佇立,月光下,他一直小心愛撫串在右手上的一根紅繩。若是有人能走近了細看,便能發現那紅繩不知混了什麼材料,紅褐相間,被人編織成了貼身的飾物。‖思‖兔‖在‖線‖閱‖讀‖

許久,青衣人低下頭,小心翼翼地把嘴%e5%94%87貼在紅繩上。

他喉頭近乎歎息般湧出一個名字,卻還沒來得及匯聚,就被寒風吹散。

「若望——」

作者有話要說:  齊若望死了,但是他的戲份卻還沒有結束。

☆、24|藏風

衛七的遺體由秦善親自火化,大部分的骨灰都被撒入江中,秦善取了一些,放在一個鐵質的小盒子中,貼身攜帶。

「總有一天,我會將今日之恨,今日所辱,盡數報之。」

衛十四跪在江邊,對著奔流的降水結結實實地磕了三個頭,「七哥放心,我會與統領一道替你們報仇。」

春寒料峭,江邊濕寒之意尤甚,然而兩人一直到骨灰融入江中,江水奔流而逝,仍遙遙佇立,久久沒有回首。

柳寒與白眉客等人,一直再江畔等待,見狀,白眉客又憂心道:「經此一事,我怕善兒又執著於復仇,重蹈當年覆轍。」當年的秦善,不正是為了替師父報仇,過猶不及,才惹得整個江湖集全力而對付他。

「師兄和以前不一樣了。」柳寒卻說,「而現在形勢,也由不得那些人在辦一次誓師大會,將師兄囚到無名穀去。」

天下紛亂剛起,魑魅魍魎皆盡出現,秦善早已經不是那些人心頭最大的麻煩了。

「藏風的事,現在才是那些人關心的吧。」

不知何時秦善走了回來,對幾人道:「關於這件事,我要去一次霸刀堂。」

「去霸刀堂,你一個人?」柳寒蹙眉。

白眉客勸:「善兒,切忌妄動。」

「憑什麼不能?那些人算計秦善哥哥這麼多次,難道我們不該報復?秦善哥哥去的話,我也要去。」在場唯一支持秦善的竟是一個尚未及笄的少女。她站在秦善身後,如初出茅廬的牛犢般天不怕地不怕。

「青青,不可任性!」白眉客嗬斥她。

少女生氣道:「爹,難道我說的不對,應冉師兄,你說呢?」

左右為難的白眉客的大弟子,蕭應冉苦笑不語。

「這,青青……凡是都要三思而後行。」

「師兄!」

他們師門三人在那裡爭執,其他人卻聽得奇怪。

爹?青青?

秦善,柳寒和衛十四,都齊齊看向白眉客。這少女不是他的孫女白蓮麼,可這兩人現在怎麼回事?一個喊爹爹,一個喊青青,明明還是白蓮那張生嫩的笑臉,卻換了稱呼和身份,全都當他們瞎了?

秦善卻是猜出了頭緒,「白叔,蓮兒可是有心智不全之症?」

白眉客苦笑道:「青青是我女兒的名字。自從蓮兒幼時蒙難,青青去世以後,她有時總會把自己當做是她母親,奇怪的是,性格也跟著變換。」

怪不得呢。躲在暗處的席辰水想,我還說昨晚這小姑娘怎麼性格大變,原來是鬼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