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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無什麼一對做工精巧的雙劍。後來揉揉腦袋,才隱隱約約記起自己好像回來時候和小姨子搭過話來著……

此刻也不顧不了許多了,忍著宿醉後的難受感,便急急忙忙的穿好衣服去小姨子房間裡。

尤三一見他,倒是比之往日是羞澀了許。

將門輕輕地開了一道小縫,麵容嫵媚勝如往日。

雙頰酡紅,似染了胭脂似的,明眸也泛著水光,落在門邊的手指緊了緊,像是有些不好意思,抬頭瞧了賈璉一眼,又迅速垂首下去,隻低低的問了句:「姐夫,還有何事?」

賈璉雖然感覺怪異,自家那女夜叉似的小姨子咋就今日轉了興來?

但此刻,還是正事要緊!

張口邊比劃邊問:「小姨子,你昨日可否瞧見了一對雙劍,做工還是細緻的一對劍?」

尤三嬌澀的點了點頭,輕輕的應了聲:「嗯,見過,此刻他就在我這裡了。」

賈璉一時有些慌了神,壞了,自己喝醉時候有沒有對小姨子說啥不好的話……!如此緊張了片刻,但瞧著小姨子這番模樣,……大概大概也沒啥大事吧?想了想,遂也跟著平靜下來。

還預備著再問,自己昨天醉酒說了啥,尤三卻接過話頭,不給他發言的機會:「姐夫,那事我已經知曉了。姐夫官事繁忙,尤三汗顏,卻還為這種兒女情長的小事勞煩姐夫。此次這事,尤三知道,定是姐夫為尤三說和的,想姐夫一路奔波剛到京城,卻還要為尤三的事情東奔西走,尤三……實在是……」

話行到這裡,尤三倒大開了門,三寸金蓮從屋子裡邁出,朝著賈璉深深作了一揖。

「尤三不知如何答謝姐夫,但願此生為姐夫鞍前馬後,不計勞苦!」不愧是女漢子,連感謝的話都跟沙場上金戈鐵馬馳騁半生的將軍似的,氣勢斐然!

賈璉被她這一通感謝的話弄的有點蒙,暗暗沉思了下,想著也許是小姨子想通了?

雖然心內還存有些許疑惑,但又怕自己重提這件事會被小姨子害羞來一拳,所以想想也就忍住了。

之前尤三穿了個嫩黃色的衣服,一出門,就遇見了賈璉,賈璉順口就誇了句好看,結果尤三姑娘不知道為啥居然害羞了,為了掩飾自己的害羞,居然一拳捶在了賈璉的%e8%83%b8口上,然後一路小跑捂麵開溜了。

哎喲,那一掌,簡直辣手摧花係列啊,回去揭了衣服,都隱隱泛著紫!

哎唷……!回憶往事,背後不禁又有股涼風吹過,賈璉也跟著乾笑兩聲,搖搖手:「哎舉手之勞舉手之勞嘛,妹妹的幸福生活才是當務之急!」

作者有話要說:  這裡還是作者君_(:?」∠)_23333333333333333

☆、霸王娶妻

憶起往事,尤三頓時更是恨得咬牙切齒,一腳又怎能滿足,她現在恨不得把賈璉給踩扁了!

卻又因為他是自己從小相依為命的親姐姐的夫君,這種憤憤心情也隻能作罷,默默吞了這口氣,冷眼負氣轉身。——瀟灑離去!

馮淵還是被帥在當場,這女子若是論氣概,也許連當年為父從軍,沙場角逐,軍功蓋身的花木蘭也不及。

呆呆的望著尤三的背影好久,直至那身影完全從自己的視線中隱沒了,馮淵才轉回了神。

哎喲……!璉二爺還趴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呢!

馮淵立馬一蹦三跳的往賈璉身邊靠,蹲下`身子,試試鼻息,還好,活著,隻是暈了。

忙又將他扶起,扯著嗓子喊人過來搭救。

馮淵雖是男子,不過這第六感可是相當的不錯。

最近這段日子簡直就是在陰溝裡翻了船,……倒黴透頂!

福無雙至,禍不單行。這廂尤三姐的事情剛剛解決好,那廂霸王又出事了!

薛蟠倒是鼓足了勇氣,把自己勾搭上京城第一名角兒柳湘蓮並且發誓要隻娶他一人,這個驚天的大喜事分享給這個自小一把屎一把尿,一口米一口肉把自己餵養大的老娘了。

薛王氏倒也沒啥大反應,自己兒子好龍陽就好嘛,多少達官貴人家裡沒養上幾個姿容佳的男孩子,自己這兒子的取向,倒也不是標新立異,隻是後麵這一條……

此生矢誌不渝隻和那個戲子一人白首,這就……有點太難為人了吧!

於是薛王氏又開始發揮嘴炮來勸導兒子說啥你娶男人就娶唄,但是媳婦我薛家可是定要要的。

霸王能允嗎,當然是不了!他這人雖然從前是在自家老娘和小妹的麵前耳根子軟,至親說啥他就聽啥,可是這次……他當然不能背棄了他的小柳兒!

薛蟠挺直腰板義正言辭的和自家老娘討價還價,偏偏就是要隻娶第一名角兒!

薛王氏見自家兒子居然如此堅定,當即兩眼一翻差點越過奈何橋!

然後,略懂醫術的薛蟠嚇得掐了自家老娘好長時間的人中,總算才把她給掐醒了。

醒來後,自家老娘首先是愣愣的以一種十分木訥的表情盯著薛家霸王瞅了許久,直盯得薛蟠以為自己把老娘氣傻了,兩隻手顫唞著在老娘眼前晃了兩遍。

薛王氏的眼珠子這才動了兩下,緊接著,一聲嘹亮的啼哭在薛府裡迴盪起來。

「哎喲,我的兒哎,你怎麼……你怎麼……你怎麼能這麼不爭氣啊喲喂!你平時和那些臭男人混在一起就算了,你還打算把個男人娶回家……!兒砸,啥事娘親都能答應你,唯獨這件事!我就是偏偏不允……!」

薛蟠一瞧見老娘不允自己和真愛在一起,當即也急了:「娘!我這輩子就非他不娶了!若是不能和小柳兒在一起,我寧肯削髮為僧!」

薛王氏一聽這話,嚎啕的更加大聲了。

薛蟠一瞧見自家老娘為自己哭的如此絕望傷心,大孝子薛蟠也是不忍,伸手拍老娘拍拍後背,安慰起來:「娘,小柳兒也是個極好的人,不僅長得漂亮,而且性子也好,比著女子不知道強了多少倍。不說別的,就單論他的麵容,這天下恐怕也再難尋到比他更美之人了……」

「滾……!」言簡意賅,簡明扼要,語調拖到姥姥家的超長版亮嗓。

「娘……」薛蟠被自家老娘吼的發軟,蔫嗒嗒的委屈著一張俊臉還要辯解。

「滾出去,你這個不孝的兒砸……!」老娘氣的全身打抖,伸指痛指薛蟠發罵!

一瞧見自家老娘大動肝火,薛蟠為了老娘的身體健康考慮也隻能極不情願的出了門。

屋外日光正好,金烏高高掛在雲天之上,光輝遍灑,萬物得以普照。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千百年來總結出來的諺語總是沒錯的:薑還是老的辣。

自從聞見自家兒子有這麼個危險的想法後,薛王氏便急急忙忙聯絡京城各大媒婆,打算不日便給自家兒子完婚!一邊操辦這事兒,另一邊,也派人將馮淵的身世打聽了個滴水不漏。

二十歲之前是個迷,隻知道是從南邊來的世家子弟。因父母早亡,家族親戚如虎似狼的幾乎吞了他應有的全部財產後,無可奈何才帶著自己貼身小廝來到京城來謀生路。

誰知來京城不過個月功夫,卻因姓賴的那位公子的舉薦提攜,從此以戲子的身份紅透半邊天。

而四年後的生活,既然是京城名人,那麼就有許多人關注,沒打聽多久,就把他這四年來的點點滴滴盡數掌握,憑這些得來的消息分析,薛王氏估摸著這柳湘蓮也該是個孤傲清冷之人。

別的不說,就是這四年來並無什麼緋聞花邊新聞傳出,也並沒什麼獻媚討好權貴之人,足可以證明這位柳公子的為人是有多清高多自潔。¤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回來的人將消息如實的匯報了,薛王氏聽完,揉揉眉心,良久才嗟歎一聲:「唉,若是個女子便好了,這麼好的人,唉……!」

雖如此感歎,但她讓人托辦的事情卻是絲毫沒有停頓下來的意思。

錢財散的到位,很快的,便有媒婆上門來訪,說是尋了一個極為般配的親事來。

那姑娘名為夏金桂,家裡種著幾十頃地的桂花,她家又稱為「桂花夏家」,非常富貴,其餘田地不用說,單長安「城裡城外桂花局,俱是他家的,連宮裡一應陳設盆景,亦是他家供奉。」憑此街頭巷尾流傳的小道消息,就足以證明這姑娘家是有多富裕。

而這夏金桂又與自家寶貝兒子的命運頗為相似,也是父親早逝,家裡隻剩一個寡母,又因是獨女,所以各個方麵都是寵溺有加。而且不僅遭遇相似,據說那金貴姑娘家裡也是皇商,而且這姑娘長得也是頗有幾分姿色。

一聽見皇商的設定,薛王氏的眼睛登時就亮了!一拍掌,行了,就她了!我的潘兒就娶她為妻!

馮淵那邊近來沒怎麼和薛蟠聯絡,倒有些寂寞的很!

每天窩在床上都快發黴了!一連著幾天,薛蟠都沒來找他。等到他終於忍不住去尋他的霸王時候,門口看門的守衛把他給攔了下來:「哎,公子請留步,我家少爺不見客。」

馮淵眉毛一挑,有些不悅: 「為啥啊?」

那守衛回:「就是不見客。」

普天之下,大部分的事情都可以靠錢解決的。

所以馮大爺很會意的從懷裡掏出一小錠銀子,放在那守衛掌心,諂笑道:「那勞煩大哥通融通融,給薛公子回個話,就說我在外等他。」

守衛掂了掂手裡的銀子,頓時眉開眼笑,偷偷的將馮淵揪到牆角,附耳道:「柳公子,不是我不願意通報,隻是我家夫人下了死令,若是有人敢替你送消息,那就直接打死了扔出去。」略微停頓了下,又有些為難道:「……我家少爺今日被老婦人軟禁在府裡,擇日便要辦婚事了。」

「辦婚事……了?!」馮淵麵色倏地慘白起來,忙又追問:「那你家少爺的意思呢?!」

門衛說:「我家少爺並不願意,所以夫人才將他囚禁起來。」說完還別有深意望了馮淵一眼,又接道:「不過夫人若是決定的事,少爺開始縱然時萬般不願意,到最後也會妥協的。」話不需點名,守衛這番話就是勸馮淵死心。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受了人家的銀子,自然話語上就要多多勸導幾次。

但他沒預料的是,那句「我家少爺並不願意」,頃刻間衝散掉了馮淵內心的一半陰霾。

隻要他的霸王還沒低頭做出讓步就成,……這樣他還有機會!

其實就算成了婚馮淵也還是有機會,但金陵那次的陰影是在是太大了……!他再也不敢去勾搭人家有婦之夫了,如果實在不行,馮大爺也隻能等他一生一世了。

失失落落的回了家,馮淵躺在床上幾乎一夜無眠,直至啟明星開始展露光輝,才沉沉睡去。

作者有話要說:  這裡還是作者君嗷_(:?」∠)_23333333333333333333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