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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笑了起來:「你原是個精細之人,如何既許了聘禮又疑惑起來?你原先救替人家擇好了親事,如今隻叫他們兩個見上一麵便罷了,何必再疑?」

馮淵皺眉:「相貌之事算一碼,可是人品問題倒也是至關重要,我不能把那麼好的小夥子往坑裡推啊……」

賈寶玉瞟他一眼,笑了半刻,捏起瓜子來嗑,悠悠歎了一句:「你倒是個盡責之人。」

略略頓了下,言語居然有些開始閃爍起來,似乎有點口不對心之意:「我隻知他是珍大嫂子繼母帶來的兩位妹子,我在那裡和他們混了一個月。真真是一對尤物——恰好她又姓尤。」

這些還用他說,馮淵他早就知道了!麵上的事誰不清楚,他問的是底下這人如何!

但又瞧著賈寶玉這回答如此含糊其辭,他隱隱的就覺得這姑娘並不簡單,一定還有別的事……!

早知道他就去問問福寶了,問這寶二爺啥用都不頂!

馮大爺此刻陷入了深深的自責中,在腦袋瓜子裡使勁的翻攪著記憶,細細回憶了下,結合街頭巷尾的小道消息又默默分析,對,好像……之前他也有聽福寶說過尤家姐妹的事跡來……!

記得好像和賈珍賈大人的關係匪淺來著,那賈珍大人又是個著名的混跡花叢的人物……

馮淵一拍大%e8%85%bf,壞了……!這事兒確實辦得有些不地道……!

馮淵急的起身,在屋子裡轉了幾個來回,他倒是真的要把那麼好的小夥子往坑裡推了。

若是這女子改了倒好,若是依舊這麼楊花水性的,那……真的可要再次逼死這位情種了。

就算不逼死那也得活得憋屈!

不過,豁然又記起,前幾日好像瞧見賈珍賈大人趁著夜色偷偷摸摸溜進這兩姑娘家的小院裡……!馮淵頓時就更急了!

賈寶玉瞧著他這一係列詭異的動作,捏瓜子的手不禁也停在半空,支肘靠前,正欲問馮淵在幹嘛。

倒是馮大爺先發話了,在屋裡來回踱步急得直跺腳:「這事不好!斷乎做不得。你們東府裡,除了那兩個石頭獅子還乾淨罷了。」

寶二爺聽見他說了這句話,登時羞愧的紅了臉,抬起的腦袋又低了下來,不禁沉默了。

馮淵一時情急失言,待他反應過來,也覺的話說的過了。稍稍有些慚愧,朝寶二爺做了一個揖:「是我不對,湘蓮一時情急失了言,並不是針對寶二爺的,還望二爺見諒。」稍頓,又接著問:「你好歹告訴我,她品行如何?」

賈寶玉臉色緩和了些,隻笑:「你既深知,又來問我做什麼?連我也未必乾淨了。」

馮淵撓撓頭,不好意思的乾笑兩聲:「原是我自己一時忘情,還請寶二爺千萬別多心。」

言語上雖是這樣,其實他很想說,你也不是啥好貨……!他的秦鍾小弟就這麼被吃掉了!

寶玉依舊抓了把瓜子磕的嘎崩嘎崩響,表情倒沒什麼大變動,還是笑:「何必再提,這倒是有心了。」

閒聊片刻,馮淵作揖告辭出來,心中想著要找薛蟠。但是又想想,一則他病著,二則他脾性又有些浮躁,本來就病著,要是再為自己這沒腦子的事兒,鬧出虛火來,得不償失。

作者有話要說:  這裡還是作者君嗷_(:?」∠)_沒錯,這個還是《情小妹恥情歸地府 冷二郎一冷入空門》2333333333333333對了,作者君的新文這裡也還是也跪求各位小天使們收藏下《我的僕人是隻攻》快穿文,原創係列,這裡求各位小天使收藏嗷qaq……

☆、退婚係列

馮淵走出賈府大門,踟躕許久,後來直接在門口和那大獅子並排蹲了起來,捂著腦袋苦思到底該如何解決這一難事。

思來想去,可行的方法似乎還是隻有那一個。

馮淵還欲做沉思狀與獅子兄並排化雕像,無奈美人的吸引力實在太大了,這似如廁的姿勢居然引來一大群圍觀群眾駐足。

馮淵也隻能起身,撣了撣身上的灰,十分瀟灑的朝著人民群眾飛了一個媚眼,才扭著小腰離開。

甩了甩小扇,歎口氣,自己也隻能硬著頭皮去那尤三姑娘家要回定禮了。

主意既然已定,腳下的步子也朝著璉二爺藏嬌的地方踏來。

至於馮淵為啥知道這萬分隱秘的地方,當然是因為熱情的男媒婆屬性了。

小隱隱於野,大隱隱於市。璉二爺氣魄非常,居然把自家小妾給藏在了她娘子的眼皮子底下!

這地方離賈府異常的近,出了門,小小的拐個彎,步行一小會會,就能到。

正巧著,剛剛自己出門踏上大街的時候,遠遠的瞧著璉二爺的馬車停在道旁。

敲了敲大門,有僕人出來替馮淵開了門。馮淵心裡這時候正七上八下呢,匆匆問了下:「二爺是否在家?」

那僕人點了點頭,回說:「在家呢。」

於是馮淵便直接就讓僕人帶著自己去璉二爺那裡去了。

賈璉風塵僕僕,剛剛到家,顯然是%e5%b1%81%e8%82%a1剛沾上凳子的,因為還微微喘著粗氣。

不過,還有可能是,……小別勝新婚,時間緊迫。

賈璉一見他來了,忙忙就起身,讓了座,又吩咐下人們沏壺好茶來。

正喫茶呢,閒扯兩句之後,馮淵就把話扯到重點上來了。

馮淵尷尬笑了兩聲,麵露難色,猶豫許久,使勁捏了下自己大%e8%85%bf,一咬牙根一閉眼,決心已定,就這麼說了出來:「我前幾日去問了那人嫁娶之事,隻是他仍舊是一根筋。朽木不可雕,尤三小姐的婚事怕是不成了。還好沒下什麼金帛之禮鑄成大錯,這事要是論起來,說到底還是我的錯。至於那鴛鴦劍,在下倒不必一定索取回來,好歹我也耽誤了尤三小姐幾年的情思,若是三小姐喜歡,便儘管留下來把。」

賈璉聽完,麵色漸漸沉重,但少頃之後也很快緩和過來,唉果然是小姨子的單身命啊。

悠悠長聲一歎,不自在的笑了兩笑:「湘蓮,這話你說錯了。是我小姨子命不好,怨不得你。如今事已至此,也隻能我再去勸導勸導我小姨子了。」

稍頓片刻,兩人一時無話,房間裡也跟著倏地靜了下來。

氣氛頓時有些凝重,馮淵還在那裡垂首埋怨自己蠢。

賈璉訕笑聲,倒是率先打破了僵局,拉了拉馮淵放在桌子上的爪子,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來來來,咱們品茶,品茶先,這件事過會再說吧。」

馮淵歉疚的點了下頭,端起茶杯,心不在焉的細細飲著。

一杯茶水原本隻是溫熱,端在手心卻覺得萬分的燙人,茶水從左手捯飭到右手,又從右手捯飭到左手,怔了許久,還是下定決心要說出來:「璉二爺……」馮淵有些麵露苦色,神情為難。

賈璉瞧他神色是有些不對,忙問:「可是出了什麼事兒,還是湘蓮哪裡不舒服?」

馮淵擺擺手,愧疚的笑:「倒不是我不舒服,隻是令姊的那件事,著實是湘蓮辦事不利,本來以為那小哥也許會回心轉意,誰成想他依舊是強的厲害,怎麼勸都不頂用,愣是要自己孤獨終老。二爺好不容易差我辦件事,卻沒成想我卻辦成這個樣子,實在是……唉!」

賈璉呆了會兒,沉默半晌,強笑了笑,伸手過去安慰性的拍了拍一旁消沉的馮淵:「無事,湘蓮不必自責,倒也是我小妹無福氣了。」

片霎之間,卻又像是想起什麼大事來,臉色慌張,惶惶道:「哎呀!這可怎可怎麼辦是好,我已經把這件事告訴我小姨子了,我瞧她表情也是欣喜的厲害,這次若是猛然讓她……」說到此處,聲音也漸漸沉了下去,賈璉拍了一下大%e8%85%bf,隻是歎氣。

馮大爺此時當然也十分的歉疚,這件事倒是他酒後疏忽了,沒好好考察就給人家一輩子的終身大事牽線搭橋,飲盡茶盅裡的清茶,緩緩放下,又寬慰道:「璉二爺這天下好男兒多得是,並不隻在他一個。我相信以令姊之姿,定能擇得良婿,白首一生的。」

賈璉唏噓一聲,扯出一個牽強的笑容:「借湘蓮吉言了,那我再去尋尋。」○思○兔○在○線○閱○讀○

尤三姑娘在房裡正對鏡梳妝,細密的梳齒在髮絲上滑過,猛然聽見外麵的小丫頭嘰嘰喳喳的說有個長相很是俊美的公子來這裡了。本來也沒甚在意的,那小丫頭的一句「好像是唱戲的柳公子柳美人呢」活脫脫的把尤三姑娘喚醒了神。

戀了幾年的夢中情人就這樣出現在自己可以觸及的到的範圍裡,給誰誰都激動!

剛剛綰好的發又細細的打量幾遍,匆匆的起身又從櫃子裡挑衣服,忙了好半天,總算才將一切收拾妥當了。

尤三姑娘朝著鏡中的自己打量兩眼,回眸一笑,甚為滿意。

卻說尤三走在門口,發現馮淵和賈璉在屋裡談的正起興,也不好進去打擾。

可是又是在好奇他們談話的內容,便彎下`身子,將耳朵貼在門上,細細的探聽著裡麵的動靜。

可巧了,那一番話又完完整整,明明白白的匯進了尤三姑娘的耳朵裡。

一時間消息量太大,尤三霎時隻覺天塌地陷,人歪歪斜斜的似是不能立住。

原本還挺直的背影,頃刻間像是一隻在風雪中搖搖欲墜的枯樹一般,即將轟然倒地。

好不容易將他盼來了,如今卻又忽然反悔。將自己推這個推那個的,最後誰也不要!

尤三尋思著可能是在賈府裡聽見什麼話來,把自己也當作%e6%b7%ab奔無恥之流,所以不屑為妻!

巨大的失落感像山一樣,沉甸甸的壓在她的心坎上,重重的,幾乎連呼吸都快被剝奪了去。

想她此生行為光明磊落,並無半分怕人之意!隻是話語之中捎帶著些潑辣而已,這個身體當真是真真正正明明白白的貞潔萬分……!

怎能……如此!居然……居然……這般奚落自己!

尤三姑娘本就是個熱血女孩子,這一席話讓她頓時氣憤難忍,提這裙子,「轟」一聲就把門給踹開了。尤三是練家子,從小紮過馬步,玩過大刀,上過房梁踩過瓦片,自小就像個男孩子似的養著。

這一腳力道夠足,門應聲大開,「砰咚」一聲又撞在牆壁上,搖搖晃晃,其中一扇已經被女俠英武踹了下來。

這一時變故有些大,直接讓馮淵嚇軟了腳。隻覺得有股寒意自脊柱升騰起來,……金陵那女版關二爺的威脅感又似條蛇般,緊緊依附在他身體上,緊緊地纏著,氣兒似乎都快喘不過來了!

不僅僅是馮淵,這種一騎當千的英勇身姿,連旁邊的賈璉也被她嚇軟了,手裡的茶盅子也不知道啥時候掉在地上摔的粉碎。

作者有話要說:  這裡還是作者君嗷_(:?」∠)_沒錯,這個還是《情小妹恥情歸地府 冷二郎一冷入空門》2333333333333333

☆、相思成妄

尤三一邊擺造型一邊哭,女孩子家嘛,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