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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

臥槽……!麵前這個人居然是薛蟠!

馮淵隻覺得頭頂雷雲,當頭狠狠的被劈了下……

這個人……居然,居然是薛蟠?!那個八塊腹肌,風流無暇的帥公子薛家霸王……!

時光真是把殺豬刀,馮淵現在隻想感歎。

五年的時間裡,霸王成長速度也是夠快,直接長了倆出來。

腦子發暈,眼冒金星,這一時的打擊有點大,馮總受搖搖晃晃有點站不穩。手指摸索到旁邊的桌子,總算才穩住腳跟。眼前還是有些發暗,腦子裡空白一片,頓時隻覺無語凝噎。

——老子辛辛苦苦,守身如玉喜歡了五年的男人,居然就是這麼個貨色?!

臥槽,你還我八塊腹肌,還我青春美男,還我豪氣霸王!馮總受此刻隻想仰天長嘯。

緩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馮淵總算才回轉神來。

蔥白細指狠狠戳著太陽%e7%a9%b4,死命的揉,思考該怎麼組織語言。

又頓了好一會兒,發懵的腦子總算回來了,抱拳作揖,強笑開口:「啊哈哈,薛公子,久仰大名,今日方得一見,真可謂是湘蓮的福氣了。」

薛蟠喝的醉呼呼的,腦子還是沒醒過味來,眼珠子都被人灌的發直了,一見馮淵腦子更是瞬時就卡住了,空睜著大眼,一時也是愣在那裡,緩了好久,還是霹靂一聲吐出那三個字:「小柳兒!」

馮淵這次是真的有些暈了,兩眼氣的直髮黑。但還是強撐著,沒倒下。

戳著太陽%e7%a9%b4,好半晌才恢復清明,忍著嘔血的衝動,咬牙扯笑,問霸王:「薛公子,……你怎麼變得這麼……壯碩了。」思來想去,他還是覺得胖這個詞直接說出口有點不好。

薛蟠聽見這句話,思緒好像找回來點。

不知道為啥,突然間就很詭異的紅了臉,咧開嘴朝著馮淵傻笑:「嘿,其實也沒啥。……對,小柳兒你覺得我這樣帥氣嗎?」

霸王用他喝得暈乎的腦子想了下,直接說出我喜歡你,好像確實是有點不太好意思。

低首,認認真真的對上馮淵眼,霸王晶亮的眸子深情的望著他,眼神裡夾帶著濃濃的期待。

馮淵不知道他那濃到化不開的詭異期待是為啥,但是這身材……他能直言不諱說很夠嗎!

麵對這麼多達官貴人的聚集地,他當然要裝文雅!

把喉頭即將湧上來鮮血,活活的又吞了下去,隻敷衍的說了句:「不錯。」

霸王聞見這句話,本來就緋紅的臉頓時就「砰」的一下炸開了花!紅通通的直染到脖子上。

伸手撓撓頭,低下頭羞赧笑:「嘿嘿,喜歡就好。」

馮淵再瞧他,如此傻裡傻氣傻了吧唧的表情,%e8%83%b8腔中那口熱血似乎更彭拜了些。

造化弄人,不知是誰先說的,但還真是那麼個理……

薛家霸王喝高了,站在那裡左搖右晃的,賈珍怕他噸位太大砸傷人,於是和一個富家公子,把薛大爺摻回去了。

接著,自然是催著柳美人高歌幾曲了。

馮淵本來喝的就有點高,被薛家霸王這麼一刺激,酒直接就上頭了。

馮總受醉酒不是軟趴,而是直接滿地撒酒瘋。

總受君直接踩著凳子,跳上了桌,輕咳兩聲,放嗓子就開唱了。

「碧玉簪冠金縷衣,雪如肌。從今休去說西施,怎如伊。」

「杏臉桃腮不傅粉,貌相宜。好對眉兒共眼兒,覷人遲。」

底下的人一聽這兩句,立馬拍手叫好:「這兩句唱得好,碧玉簪冠金縷衣,這不正是咱們湘蓮嘛!哈哈什麼一眼驚艷,我覺得那戲裡的陳嬌蓮妙常姑娘,也定不及咱們湘蓮一分半點!」

屋子裡的酒鬼,聽見有人說了句大實話,立馬「啪啪啪」集體鼓掌點贊。

桌子上的馮總受就喜歡別人誇他,本來上了頭的血一聽見別人誇他就更停不下來了。

《玉簪記》唱完了,直接又貢獻了出《長生殿》。

「春.色撩人,愛花風如扇,柳煙成陣。行過處,辨不出紫陌紅塵。」

嘩啦啦踩著八寶梨花桌,翹著蘭花指藉著酒意浪,也虧的總受柔韌性好,沒一腳踩偏,磕個狗吃.屎。

早些年,蔣玉菡曾對他過:「別人家的旦角做到二十五歲也就差不多了,唯獨你,二十四歲居然還混的風生水起,風頭居然還一年更勝一年,柳美人,你可真真是個業界奇葩。」

每每聽到這句話,馮總受都是翹著蘭花指,媚眼如絲的瞟他,掐著嗓子回:「討厭,人家今年芳齡十六了嘛。」

之後,就是玉函公子乾嘔狀。

作者有話要說:  這裡還是作者君嗷_(:?」∠)_窩要把霸王擼成萌攻!感覺蠢攻設定有點喪病23333333333333霸王不是蠢,他是來賣萌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兩廂情願

戲唱罷,馮淵也舞累了,踩著凳子又跳了下來。

到他舞完,這些人的酒也吃的差不多了。底下的人一個個臉都喝得紫脹,躺下了好幾個。

人都軟趴了,自然酒會就要散了。

馮淵還是暈乎,回頭望了一眼醉成泥的薛蟠,無奈深歎。揉著額角,搖晃著正打算出門,回家仔細思考和霸王的一生。

半隻腳踏出門檻,事媽賴尚榮賴公子就把他攔了下來。

這可是他踏進京城幫他不少的金主,馮淵自然不能不給人家麵子,隻能聽他講完。

賴尚榮說:「方纔寶二爺又囑咐我:才一進門,雖見了,隻是人多不好說話,叫我囑咐你散的時候別走,他還有話說呢。你先別著急走,等我把他叫出來,你們見了麵再走。」

馮淵無奈點頭,坐在這裡又等。

賴尚榮打發一個小廝去請人了。

沒一盞茶的功夫,寶二爺果然來了。

賈寶玉拉著馮淵到廳側書房坐下,問他最近幾日可去秦鐘的墳上。

馮淵點頭,說去了,順便也把墳頭修了修。一提起秦鐘,馮淵心裡還是對這寶二爺有點成見。冷笑著和他聊了兩句,藉著酒意,當下順道訛了寶二爺一通錢財,心裡才稍稍消氣。

又閒聊幾句,馮淵便告辭要回去。

可巧,醉酒的霸王一聽見他的小柳兒要走,那廂立馬急得跳腳,滿屋子亂轉,扯著嗓子嚎:「誰給你們的膽子,放小柳兒走了!」

此聲吼可謂是聲如洪鐘,馮淵覺得就算是站在賴尚榮家的大門口,都能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唬出一身的%e9%9b%9e皮疙瘩。

本來就上了頭的酒,被霸王這聲氣沉丹田的吼,直接激的沖滿了腦袋瓜子!

扶著小廊的朱漆紅柱,馮淵暈的有點站不住腳。

腦袋本來就暈了,被他這聲嚎的直接開始疼了!

馮總受身為一個起床氣頗重的賴床分子,生平最恨的是別人突然大吼了!小時候被自家老爹給嚇出個毛病,自打那兒以後,誰在他暈乎的時候喊,他都想拿著棍子戳死人家!

霸王算什麼人!就算是他相好的,那也不能吼他!

薛家霸王酒意倒似解了點點,最起碼走路不再搖晃了。四平八穩,腳下生風。

瞧見馮淵扶著柱子做弱柳扶風,立馬樂顛顛的就飛奔過來關心他的小柳兒了。

路上不知道是哪個粗心的小廝,門閂居然直直的橫放在小廊上。霸王由於興奮太過,沒空注意腳下的路,衝過來的時候差點被門閂給絆了個吃.屎,一個趔趄,差點摔了個腦袋開花。

還好,雖然噸位夠大,但霸王依舊是靈活無比,優雅的轉了身,扶住欄杆瀟灑站好。⊙思⊙兔⊙網⊙

站好了之後,還不忘十分風騷的朝著總受甩了個銷魂的媚眼。

如果要是再瘦點的話,這小姿勢絕對電倒一大片帥哥美女,自然總受君也不在話下。

可是……霸王卻發福了。

馮淵腦子本來就夠暈的,抬頭時候,又正巧碰上霸王含情脈脈飛來的媚眼。

如此喪心病狂,這張大臉都快胖成湯圓了!身子更是,簡直就是一個圓滾滾的肉球!

媚眼倒是沒飛起風情來,臉頰兩邊的肉倒是隨著霸王的動作十分配合的抖了兩抖。

總受君被甩的一陣惡寒,吃了屎都比這感覺美味!

濃濃的嫌棄之情,化為真實的感受融和進他的胃裡。——他現在不僅生氣,而且還想吐!

霸王卻沒發現這點,他本來就心思單純,見到他的夢中情人小柳兒居然在酒會上和自己搭話,早就樂的%e5%b1%81顛%e5%b1%81顛了,哪裡還注意到別的什麼東西。

一蹦一跳的,就飛到了馮淵跟前。

那跳躍的幅度,馮總受都能隱隱感覺到整個地麵都在抖動。

湊近,薛蟠上前一把拉住他,眨巴著眼睛對著他的小柳兒,眸子裡滿滿當當盛著濃到化不開的愛慕之情,此刻神情說是獲至寶也不為過,他紅著臉,嬌羞問:「小柳兒,你要往哪裡去?」

邊說著身子便一邊往這裡靠著,靠近了更甚,聲音簡直像是直直衝進他腦袋瓜子裡,震得他頭痛欲裂,馮淵揉腦袋瞥他,哼了聲:「回家!」

「小柳兒,你一去又沒了興頭了,好歹再坐一坐吧。憑你有什麼要緊的事,交給我就成,不用咱們家小柳兒親自動手。你有我這個哥哥,陞官發財都容易的很。」薛蟠拉著他的袖子,醉醺醺的撒嬌笑。

馮淵揉腦袋,此刻很想吐槽年齡設定,他可是比這霸王大上四歲!啥哥哥的!

霸王比他高大半頭,這麼大的人,站在他麵前,嚴嚴實實的把燈籠那點微弱的光給擋住了。

眼前一黯,馮淵踉蹌了下,差點沒站穩。

薛蟠倒是靈活得很,雖然噸位夠大,但是動作卻靈敏如舊。

眼疾手快,在馮總受踉蹌這個動作還沒結束時,一把撈住馮淵,把他揉進懷裡,越揉越緊,力度堪比把馮淵這個小身板給活活拆進血肉裡去。

真是揉進去的!直直的塞進肉裡!就算穿的是冬衣,馮淵也能清楚的感覺到那軟的就跟稀泥的肉!

——我的腹肌!我的八塊腹肌!

馮淵想哭,被他環的有些喘不過氣來,腦子也是懵的,好半天繞在腹肌裡出不來。

不僅能跟自己的偶像說話了,而且還緊緊的把他抱在懷裡!霸王本來就卡住了的腦子,這下子直接變成空白了。

馮淵被他勒的喘不過氣,霸王的兩隻胳膊就跟鐵鉗一般,死死的把他箍在懷裡。

本來他就是個身無二兩肉的小身板,這下長出倆來的霸王,箍他就跟箍小%e9%9b%9e崽兒似的,一摁懷裡,他就不能動彈了。臉色憋的通紅,死命掙紮了好久,差點就張嘴去咬了。

霸王總算才後知後覺的發現了差點被自己捂斷氣的馮淵。

觸電般放開了手,腦袋也迅速的低了下來,火雲在臉上迅速蔓延開來。

低首,不敢看馮淵,兩隻黑漆漆的丹鳳眼隻緊緊盯著自己鞋麵瞧。

不知是酒意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