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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蟠被她說怔了,好半晌才反應過來:「我鬧什麼?」

薛姨媽仍是一副肝火難平的模樣:「你還裝腔呢!人人都知道是你說的。」

薛蟠本來就醉酒,聽見這無緣無故的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想他薛霸王此生光明磊落,什麼時候自己辦的事還藏著掖著的?!

當即頂頭就回了句:「人人都說我殺了人,也就信了罷?」

薛姨媽自然不聽他這番辯解,把薛寶釵也拉出來作證,愣是把這事兒給扣在了他的頭上。

薛霸王本來就心直口快,最見不得藏頭露尾的偽君子所為。當下急得跳腳賭神發誓的。

三人說著說著,言語難免過激了些,再加上他又醉酒。

藉著酒勁,霸王直直衝到門口,撈起門閂就往外衝去。剛踏出腳,總算及時被老娘妹子抱住了腰。

霸王不愧為霸王,抄著根門閂也能氣勢如虹,長閂戳地,「咚」一聲響,霸王揚眉瞪眼,發表氣勢宣言:「將來寶玉活一日,我耽一日的口%e8%88%8c,不如大家死了清淨!」

誰知自家妹子老娘被他拖了幾步遠,依舊捆在他腰上結結實實,這還不說,口裡還沒忘記時時教育霸王。

霸王沒法了,隻能無奈站定,麵色激紅:「賴我說的我不惱,我隻氣一個寶玉鬧得這麼天翻地覆的!」說道動情處,驀然想起那寶玉一麵就與琪官如此交好也就算了,居然還和小柳兒這麼親熱,曖昧不清的!

這下真真的是戳在了他氣頭上,也沒考慮啥輕啥重,直接指著自己小妹鼻子,厲聲指責,說是自家小妹妹看上人家了,要拿他這個大哥來做法,胳膊肘要朝外拐了!

話沒頭沒腦的就這麼說了出來,剛脫口,那邊自家小妹那邊就一臉委屈的哭成了個淚人,拉著老娘直個勁的擦眼淚。

薛蟠被她嚎啕的也醒了八分的神,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不禁也開始後悔自己這沒過腦子的話。但這麵子著實是拉不下來,冷哼一聲,便賭氣回房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裡還是作者君嗷_(:?」∠)_恩是的,薛蟠和寶釵還有薛姨媽的對話是《情中情因情感妹妹 錯裡錯以錯勸哥哥 》,窩居然覺得戲子X戲子的設定好萌!!!!!!!窩居然萌上了玉函X馮淵的cp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玉函公子

第二天一早,人醒了,酒自然也跟著醒了。

昨天和自家老娘妹子吵架時說的混賬話,自然也清晰的記了起來。

霸王蔫著一張帶肉俊臉,躡手躡手挪到窗沿邊下,正猶豫著該怎麼進去道歉。

絞盡腦汁正浪費腦細胞呢,就隱隱聽見自家老娘的話打屋子裡飄了出來:「釵兒,你別委曲了,你等我好好的教訓他頓。你要有個好歹,我還能指望那一個來麼!」

霸王在外麵聽見自家老娘妹子在屋裡哭成一團,心早就悔到滴血,又聽母上大人發話,自己不能指望,心下一急,連忙跑進屋裡,對著自家寶釵小妹,左一個揖,右一個揖,隻說:「好妹妹,恕我這一次罷!原是我昨兒吃了酒,來家未醒,不知胡說了什麼,連自己也不知道,怨不得你生氣。」

薛寶釵本來是掩麵哭著的,聽見這話,氣瞬間就消了一半,又瞧見自家大哥如此低聲下氣的模樣,由不得想笑,但又覺得就這樣噗嗤笑了出來,這不是顯得自己很沒麵子嘛!

遂領著老娘又教導了幾句霸王。

霸王被她們說的都快哭了出來,眨巴兩下眼,片刻功夫,總算是蘊不住了,滾熱的淚順著臉頰就滑落下來,霸王邊哭邊擦:「我若再和他們一處逛,妹妹聽見了隻管啐我,再叫我畜生,不是人,如何?何苦呢,為我一個人,娘兒兩個天天操心!娘為我生氣還有可恕,若隻管叫妹妹為我操心,我更不是人了。如今父親沒了,我不能多孝順媽多疼妹妹,反教娘生氣妹妹煩惱,真連個畜生也不如了。」

霸王抹著眼淚,堂堂七尺好男兒,立在她們麵前哭的淒慘,活活像個小孩子,薛寶釵和薛王氏早就被他哭的心軟了。寶釵伸出食指中指,「叭」的一聲彈在他腦門上,忍淚強笑道:「鬧夠了,又來招哭了,你看看娘親被你說的也都快哭出來了呢!」

俗話說,女子不是靠吼的,而是靠哄的!

薛家霸王雖然是不學無術,但哄人絕對算是好手段!這十幾年的情場經驗可不是白賺的。

霸王一聽,當下收住淚,用袖子胡亂抹了把臉,眨眨眼,一臉諂媚:「咱們不談這個,對對對!之前我買的好點心,特別好吃,讓香菱端來給咱們家兩位女主子嘗嘗!」

話完,怕又是不夠衷心似的,拉著自家小妹的袖子,又諂笑:「娘,妹妹,你們這衣服好久沒做了把,等下我幫你去製幾身衣服,嘿嘿,對金子也重新炸炸!」

薛寶釵瞥他:「這還金澄澄的,炸它做什麼?」

蔣玉菡在馮淵家裡也是悠閒自在,每天品著香茗,翹著二郎%e8%85%bf,比在自己家裡躺的更舒坦。

馮淵從戲班子回來,剛踏進門,就瞧見了蔣大官人四仰八叉的歪在他的專屬小軟塌上。

「喲,蔣大爺,可是舒坦?」即使身子累的軟趴,馮總受掏出扇子依舊是甩的如花。

蔣玉菡瞧見他回來了,單手支起腦袋,半瞇著眼,十分愜意的應了句:「嗯。」

馮淵走進,「嘖嘖」兩聲:「告訴你,在我家裡蹭吃蹭喝,可是要錢的。」

「沒錢,就有這副身子,你要是想要,就相許吧。」這話說得雖是大言不慚,蔣大官人人卻還是麵不改色。

馮淵隻笑,在他身邊坐下。小塌子本來就不大,他這一%e5%b1%81%e8%82%a1上來,擠掉了蔣玉菡半邊的位置,蔣玉菡隻能極不情願的從塌子上爬起來。

「好啊,這可是你說的。」馮淵甩著扇子發笑。

蔣大官人麵色如舊,臉是絲毫不紅,揚頭道:「自然是我說的。」

馮總受興致上來,伸出手就扯他的粉腰帶,嘿嘿賊笑:「那我現在就來驗驗貨。」

蔣玉菡倒是開放的多,大大方方的張開雙臂,擺出一副「請君享用「的姿勢來。要是別人他可能怕,但惟獨這柳湘蓮他確實不怕。

據他觀察,這柳大公子也就是個外強中乾的人物,說得好聽,做起來卻手軟。

如此深諳,自然是不怕他了。

馮淵動手解到一半的時候,見他這副逆來順受任人宰割的模樣,頓時也興趣半減了。

但又覺得,自己這麼蔫嗒嗒的收回手,好像很沒麵子。剛剛解到一半的腰帶又重新給他捆了結實,力道用上了八分勁,勒的蔣玉菡喊疼倒抽氣,才停手了。

「你聽說沒,寶二爺為你挨打了?」馮淵坐直身子,另找話題。

「聽說了,那老頭也是怪。」蔣玉菡摳摳耳朵,依舊沒啥表情。

倒是馮淵別了他一眼:「冷清冷血!」

蔣玉菡也不在意,撣了撣身上壓出褶皺的衣服,口氣平靜:「也算是為鯨卿還了。」

一句話讓馮淵無語凝噎,好半天都啞口無言。

馮淵歎了口氣,試著另尋個話題:「哎我可是看見了你家王爺送了個手鏈給寶二爺!你就不關心關心嗎?」

蔣玉菡果然有反應,挑眉「嗯」了聲:「寶二爺他也送個貼身汗巾給我,這有啥奇怪的。」

馮淵又道:「你家王爺與寶二爺這麼親熱你就不擔心擔心?他可是從來都沒送東西給我呢!」

不僅是不送東西,這王爺一看見自己那眼神簡直像想把自己給大卸八塊了!

蔣玉菡笑著打趣:「你人品不好。」

馮淵啐他一口:「比你好!」

剩下的時間無非就是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笑著相互揶揄鬥嘴,不得不說這兩人的友情遞方式道也是非一般人能及的。

冬初,蕭瑟的北風刮得人麵皮生疼,呼啦啦樹葉子撒了一地枯黃。

馮總受金色卻依舊,在這蕭索的冬日裡依舊璀璨的讓人睜不開眼。

路上,奇遇。

有個長相坡佳的小娃娃,絲毫不畏懼這初冬的寒氣,兩膝蓋一直磕在冰冷的地麵上。◎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自打馮淵進飯館搓了一頓出來後,發現這娃娃還是這個跪姿,半點都不帶挪的。

馮總受自然也是好奇,本來以為是街口邊專業討飯的花子,但又細瞧瞧好像不是,雖然抹得倒是很專業,不過花子可沒有他這麼傻的。

馮總受摸出招牌扇子,依舊展開,風度翩翩的甩著。

要風度不要溫度,縱然麵皮凍得發緊,馮總受依然甩的瀟灑。

馮淵近前,好奇的打量了一番那個娃娃。那娃娃好像也是跪虛脫了,人搖搖晃晃的一副即將昏厥的模樣。

彎腰,俯身,帶著戲謔的朝著那娃娃的頸間噴了口熱氣,「呼……」。

頸間突然有溫熱靠近,娃娃被激的的抖了一下,隨即很快抬起頭來。

四目相撞,首先入眼的便是一雙很好看的狐狸眼,魅惑,妖冶,總之就是好看的厲害。

娃娃畢竟年齡小,見過的市麵不多,單單一雙眼睛,就足以讓他愣了神,杵在原地口水亂飆。

馮總受掩%e5%94%87,輕笑出聲,伸手用扇柄賞了娃娃一下:「小小年紀就是個色鬼,小心長大了找不到媳婦!」

一句話,或者說馮總受打的那一下,瞬間讓小娃娃清醒了過來。

自己跪在這裡是為啥,當然是為了錢!而自己居然忘記這件事,看美人看到口水亂飆!

娃娃的小臉登時就紅成了番茄,連耳根子都染上了紅色,這次倒是敬業的厲害,抱住馮淵大%e8%85%bf就開始嚎:「這位爺!您就可憐可憐我把!我家裡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體弱多病的妹妹!這大過年的我們連口吃的都沒了!這位爺,您就行行好,稍微施捨我們一點吧!我會洗衣會做飯,您就把我買回去,我保證事事幫您乾的舒舒貼貼!」

娃娃本來在這裡跪的時間就夠長,這麼一哭,鼻涕就跟護城河汛期似的,呼啦啦湧出一大堆來。這麼一抱一蹭,一點不浪費的全都揩在了馮淵新買的小金衫上!

馮總受被他氣得腦子有點疼,揉頭揉了半天,才緩過神來。

這台詞倒是沒啥新鮮感,萬年不變的蹲街台詞。

首先,馮總受很不屑的「哼」了聲。

然後,彎下腰,把緊緊箍著自己的小娃娃給扒拉開了,又問:「你就不行換個台詞,膩!」

小娃娃抹著眼淚:「我說的是真的,大爺不信跟我回家瞧瞧!」

作者有話要說:  這裡還是作者君嗷_(:?」∠)_這裡是《白玉釧親嘗蓮葉羹 黃金鶯巧結梅花絡》,其實作者君也覺得這段薛寶釵和薛蟠的對話好想刪去……窩cp啥的qaq……

☆、杏奴權如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托兒,這小娃娃一開嗓子嚎啕,周圍就突然湧現出一大堆人。

一個一個上來全是誇這小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