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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宅子的。柔軟度簡直可稱為一堆爛泥,柔弱無骨係列!

蔣玉菡最近好像閒了點,馮總受總算有機會逮到他了。

這一逮到了,無非就是喝喝酒了,又沒啥別的消遣,戲他們自己會唱,書他們有時候也會兼職,這都是同行,而且還是不如自己的同行,自然是沒啥吸引力了。說道開心事,蔣玉菡忽然想起昨天薛蟠講的那席逗趣話來,忍俊不禁的又敘述給了馮總受聽了一遍。

邊說邊笑:「你說可笑嗎?這薛大爺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玩起這種調子來了,人家裝雅,他偏偏反其道而行之,要裝俗,哈哈哈哈哈你說天底下還有這種人嗎?」

馮淵被他講的也隻能發笑:「你怎麼知道他裝俗?」

「我可是在這行歷練時間算久的,難道這點東西還看不出來麼?」蔣玉菡笑,拿起桌上的酒啜了一口。

馮淵正愁探聽不到薛蟠的消息呢,聽他這麼說,立馬抬眼望他:「那你說說,你都看出他啥來了。」

蔣玉菡瞧著他饒有興趣的樣子,清清嗓子,就開始賣隊友了。說的無非都是薛蟠啥時候出的糗事孬事,這種事兒虧蔣玉菡一一的記得清清楚楚,等他講完了,馮總受早就笑的直不起腰了。

薛蟠總是神出鬼沒的,馮淵應寶二爺之邀,去了賈府做了幾次客,依舊沒能遇到薛蟠。

到他買的小宅子去,也沒遇到人影。

和薛蟠一樣,他身邊的人也都是個個都神出鬼沒的。賈芸賈芹進賈府辦公去了,寶二爺門禁厲害得緊,玉函公子更是來無影去無蹤。

這日,馮淵拿著青花的官窯盤子,滿滿的盛了一盤子小點心,又沏了湖好茶。

天氣漸漸炎熱,摸了摸身上,發現扇子並不帶在身上,遂轉身回臥房找去了。

再回身的時候,蔣大公子翹著二郎%e8%85%bf,抬著下巴居高臨下的望著他。

「喲,什麼風兒把您吹來了蔣大爺?」馮淵撐開牡丹扇子一步一搖的邁了過來。

蔣玉菡不知道去幹啥壞事了,滿口喘粗氣,腦門子上全是汗,也沒顧得及擦,食指拎起桌子上的茶壺,對著馮總受直接吩咐:「沒水了,你先去打點水來,我跑這一路都快乾死了。」

俗話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開始時候這兩人是互誇,後來彼此瞭解了,那就開始互踩。

還別說,這互踩友情來得更快!

馮淵挑挑眉,瞧著他一臉就要就義的樣子,嘖嘖兩聲後,也沒說啥,轉身就去燒了壺水,替他斟了壺好茶。

蔣大官人一連著喝了三壺,也算是海量了。

這廝喝完了不僅不道謝,還擦著下巴,揚眉,十分得意的朝馮總受炫耀:「你瞧瞧,三壺茶就餵飽了,我這是有多好養活。」

馮淵甩著扇子送他一個白眼:「是呢,三兩白銀一壺茶,被您牛飲似的喝了個精光,也算是好養活了。」頓了下,怕蔣大官人不理解,又補充了句:「普通人家一個月,一人也不過賺一兩銀子,嘖嘖,蔣大官人,您可真是好養活的很吶。」

蔣玉菡「呸」了聲,彎著眼睛啐他:「你個吝嗇鬼,大爺我就喝了你幾壺茶,就被你糟踐成這樣!」

「哪有啊,我有幾個腦袋,還敢糟踐您蔣大官人嗎?」馮總受連忙湊上前慇勤的幫腦門子頂汗的蔣大爺打扇。

蔣玉菡探出手,弓起中指一彈馮淵腦門:「牙尖嘴利。」

馮總受自然是好受,敬業的厲害,腦門子被談紅了依舊是露齒笑如故。

蔣玉菡被他伺候的舒服了,胳膊支在桌子上,又開始歎氣。

一聲連著一聲,馮淵都被他歎的心塞,止住動作問:「又怎麼了?你剛才進來的時候就一腦門子汗,是不是翻牆找人抓到,哪家的貴人說要打斷你的%e8%85%bf?」

蔣玉菡這次出乎意料的沒反駁馮總受,垂著眼,神情哀默:「真是被你這烏鴉嘴給說中了唉。」

「怎麼了怎麼了,出什麼事兒!你真去勾搭人家千金公子了啦?」馮淵手支桌子靠近,十分興致盎然,擺出一副十分想聽八卦的模樣來。

蔣玉菡托腮,又深深歎了口,滿臉都是凝重:「昨兒個我去忠順親王府來著,那王爺不是過壽辰麼。這廝倒是口味重,大喜事上點了出《竇娥冤》,這還不說什麼,關鍵是這老東西還找我陪酒!」

「陪就陪了唄,咱們這一行陪兩場酒還算什麼。」馮淵插話,本來還以為是啥好故事,結果就這個,頓時有點失落,拿起茶杯,喝水潤潤喉。

蔣玉菡搖手:「這還不算,關鍵是這老東西就坐在我旁邊,敬酒吃飯的時候一直在摸我!摸兩下就算了,我不說什麼。關鍵是晚上,這老東西居然直接把我一個人扣在他家屋子裡了,還好他昨晚上有事兒,人沒回來,要不我就真的危險了!後半夜我瞧見他們守衛換班,好不容易才逮著空,翻牆逃出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裡還是是作者君嗷_(:?」∠)_恩,沒錯,玉函紫英還有雲兒的相遇是《蔣玉菡情贈茜香羅 薛寶釵羞籠紅麝串》,莫名想把玉函和小受配對了是怎麼回事……一定是因為攻太醬油了!窩要把小攻的出場增多!!!

☆、樂不可支

「噗……」馮淵含在嘴裡的那口茶水,十分配合的就噴了出來,伏在桌上,樂不可支的笑:「哈哈真的假的?這世上居然還有口味如此獨特之人,哎喲喂,他摸你哈哈,快說說摸哪了?」

被馮淵挖苦的麵色有些發黑,蔣玉菡苦著張臉,癟嘴道:「倒也沒摸哪裡,無非是一直捏我大%e8%85%bf。」

馮淵放下茶盅,笑的打顫:「他沒朝上順便摸摸你的八塊腹肌嗎?」

蔣玉菡終於忍不住橫眉,瞪他:「你這什麼人,我都這樣了,你居然還揶揄我!」

「沒沒沒,哪有哪有!」馮淵擺手,依舊是笑的直抖:「我的意思是,他要是在朝上摸摸,你正好可以用腹肌夾他!哈哈哈哈夾死那老東西,看他還敢不敢吃你豆腐!」

笑了小小一會兒,眼瞧著蔣玉菡那張臉越拉越黑,馮淵也覺得自己這樣揶揄人家是在太沒人性了。

總受展扇擋臉,將笑臉匿在牡丹扇後。

以防蔣大官人一不小心瞧見自己如此打趣他,會一時氣不過吐血三升。

嚥下笑意,控製好表情才開始發話,話裡卻還是嘲笑技能十足:「這王爺不愧是王爺,偏偏愛反其道行之,人家喜歡瘦瘦小小,小鳥依人的受,他卻偏愛八塊腹肌排排隊的人物,果然,這貼上皇家標籤的人,就是跟咱們這些鄉巴佬的愛好不一樣!」

蔣玉菡冷哼,懶得再跟他辯解,直接送他一白眼,氣呼呼瞪他。

這個白眼拋的好,非怒似嗔,倒有幾分調情的意味來。

戲子做久了,連顧盼之間都會帶上些影子,馮淵估摸著可能是酒會上蔣大官人沒留神媚眼甩多了,忠順王才會誤會,所以才打算把蔣腹肌扣在家裡啪啪啪。

但是一想起,老王爺扒開衣服瞧見蔣大官人那健壯魁梧的八塊腹肌,會不會直接嚇到蹬%e8%85%bf了。或者說蔣大官人一時意亂情迷,把年過半百的老王爺給吃乾抹淨……

想到這一層,總受的嘴角不自覺地又勾了起來。

瞧見蔣大官人又開始甩眼刀,好半天,總受君才止住笑,終於把話題拉到重點上:「這事簡單,你不是和北靜王交好麼?讓他幫你不就成了嘛。」

蔣玉菡聽他提起水溶,眉頭似乎鎖的更深了,無奈歎氣直聳肩:「怕是不成了,水溶他最近生氣著呢。」

「怎麼,又是你惹的?」馮淵靠前,好奇心重新的被成功激起。

「也不算是……上次他送給我個汗巾子,說是什麼茜香國女國王所貢之物,說什麼夏天繫著肌膚生香,不生汗漬。隻是個汗巾子而已,我也就沒當個事兒,那天正巧辦酒會,我順道賣個人情就送給了寶二爺了,與他換了扇墜子和汗巾。沒想到他居然為這事和我拗氣……」蔣玉菡單手扶著額頭,一臉生無可戀。

「後來呢?」馮淵緊接追問下文。●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後來,水溶就一直悶悶不樂的。這次出了這碼事兒,我去他家門口敲了半天的門,他愣是沒出來,隻讓下人回了句他身子弱,經不起夏風吹。」蔣腹肌又接著灌茶,表情還是吶吶。

「你也不用擔心,他明著這麼說,暗地裡肯定去和忠順王爺交涉去了。」馮淵很難得的沒嘲笑他,出乎意料的,居然是柔聲安慰。頓小會兒,又接口問:「那你怎麼辦?回家住著?」

「這時候,還能回家嗎?萬一這要是被人堵回去,還不直接……」蔣玉菡隻覺背後冷風吹過,下意識就捂緊自己的%e5%b1%81%e8%82%a1。

「哈哈也是,蔣大官人貞操危機啊。」憋了半天的笑,又被蔣大官人護身的動作給引了出來,再也忍不住,終於放聲笑了出來。瞧著一旁臉越來越黑的蔣腹肌,馮總受隻能又把剩下的笑意吞進肚子裡,認真建議道:「不如你就住在我這裡,避過這陣風頭吧?」

「你這裡?」蔣玉菡皺眉,對馮總受的建議並不是很看好。

「是啊,小隱隱於野,大隱隱於市。他肯定想不到,你還敢藏在他眼皮子低下。」馮淵揮扇,一副瀟灑。

「成嗎這樣,我怕還是會找到……」蔣玉菡湊近,有些動心,但仍是不放心問了一句。

「也隻能這樣了,你在京城還有別的地兒藏嗎?」馮淵打扇望天花板。

「沒了……」玉函公子鎖眉歎息。

「那好,我就讓福寶幫你收拾間屋子,你現在我這裡住兩天。」

蔣大官人消失的這幾天裡,不知道為啥,忠順王居然殺到賈府裡要人。

賈政氣不過自己重點培養的國家棟樑寶二爺,居然勾搭戲子伶人,當下作出決定,請出大皮鞭,狠狠的抽了寶二爺一頓,差點把寶二爺打到歸西。

與此同時,薛家霸王。

薛蟠這兩天正是一副春風得意馬蹄急的快活。喝喝小酒,吃吃小菜,賴賴小床,養養小肉。

自打那日之後,人生最得意不過混吃等死,薛霸王美滋滋的在家閉關修煉三天。

——捏了捏肚子,嗯成效不錯,小肉?肉的成長速度頗為快速。

認識的兄弟又要請他喝酒去,薛大爺扶著長肉的肚子,風騷撩人的蕩在了街上。

酒足飯飽,薛大爺抹抹嘴就打算回家繼續養肉了。

回家之後,自然是先和自己的老娘打聲招呼,一進屋子就發現妹妹也在。

倆人的臉色似乎都不是太好,薛大爺隻當是她們打麻將又輸了錢,或者三缺一少個人,也沒當個事兒。

寒暄了幾句,薛蟠突然想起,之前在路上聽見的八卦來,順口就問了句:「聽說寶玉挨打了,是為了什麼?」

薛王氏本來就正渾身不自在呢,聽見他怎麼說,更是氣上心頭,劈頭就罵了句:「不知好歹的冤家,都是你鬧得,你還有臉來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