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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下不來床。尤其是中間有六七個噸位和李尚書差不多的人,這簡直是……還不如遞把刀子讓他出家算了!

李尚書的手很及時的纏了過來,馮淵的小身板頓時繃的老硬!

那雙肉手從肩膀慢慢下滑,撫著他的小胳膊滑到後背,摸著他的脊樑骨一直下滑,滑到那不盈一握的腰際,狠狠地在上麵捏了一把!

這下勁兒夠足!馮淵疼的狐狸眼立馬洇出了一圈淚,他感受到了濃濃的怨意,是被他甩了幾次鴿子的不滿爆發了。

馮淵吞了口吐沫,下意識的往旁邊挪了挪。

連個求救的人都沒有,這一屋子全是想上他的男人!

馮淵任命的閉上眼,在心裡替自己默哀幾遍,他沒啥沒別的要求,隻要能讓自己這次之後還對男人有興趣就成……他不想當和尚……

似是感應到了馮淵的細微動作一般,而馮總受的右邊恰恰是捧花追他三個月的白富二代,瞧見馮淵主動往自己這邊靠,白富二代笑容溢於言表,喜上眉梢。

這麼大塊肉都往嘴邊送了,白富二代還能不有所動作麼!這位更直接,探出手直接摸在了馮淵%e5%b1%81%e8%82%a1上,即使透過馮淵那身亮的讓人睜不開眼的小金衫都能感受到他指尖的火熱。

手指滑在在馮總受的%e5%b1%81%e8%82%a1上直打圈,這廂剛安靜下來,那廂就被他摸的背後冷汗涔涔。

對這個富二代馮淵倒不是怕他,可能是因為他比較瘦,沒腹肌的緣故,馮總受在心理分析。

所以他大著膽子,夾菜的筷子停頓在半空,扭頭望著富二代甜甜一笑。

隻見富二代鼻孔裡兩道鮮紅蜿蜒流出,細細長長的,啪嗒啪嗒染了他一白衫。

這麼微不可見的動作,桌子上悶頭吃飯的食客並沒有發現。可能是因為馮淵的到來,儘管是三桌子人,可是依舊是冷清的可以。

就在這時,就在富二代的手還沒來得及收回擦鼻血的時候,李尚書的肉蹄子就這麼直接的摸過來了。對,他柔到的是一隻手,富二代的小細手。

李尚書舉著酒杯半掩%e5%94%87,微微往馮淵這裡歪了一下,但是並沒有轉過來:「柳公子,好大的興趣啊。」

這話說得沒頭沒腦的,馮淵有些丈二,疑惑的望了他一眼,見李尚書還是飲著酒咯咯直憋笑,好像特別開心的樣子。

而相反方向卻傳來絲絲寒意,瞬間就像掉進了萬米冰窟,噫這又怎麼了!馮總受打著哆嗦往回看!

說時遲那時快,富二代霍然站起身,「啪」一聲重響,狠狠地將沒被禁錮的那隻手敲在了桌子上,大怒道:「李胖砸,你不想活啦!小爺我你也敢摸!」

李尚書還在陶醉在美人軟白柔荑之中,不捨的捏了又捏,被他猛地這麼一喊,頓時嚇得一用力,就這麼死勁兒的一扯,富二代瞬間就被他扯的半跪在地上。

「砰」一聲重響,可見是磕的不輕,富二代的額頭瞬間有汗珠滴落,配上他那白皙淨麵,鼻子底下掛的兩條小血蛇的慘淡模樣,現下別提有多狼狽了。

馮淵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蒙在當地,呆住了好久。而周圍的吃客也和馮淵一樣,半晌都沒反應過來。

「死胖子,哎喲,小爺的%e8%85%bf,你不要命了?!小爺是你能碰的麼?!」半跪在地上的富二代聲嘶力竭的朝著尚書喊了這麼一句,尖銳的聲音似乎都能把耳膜戳破。

屋子裡的人集體顫唞了一下下,被他這聲淒厲的呼叫全都喊過神來了。

接下來的情況就更加精彩萬分了。

富二代拎起凳子就往李尚書腦袋上砸,李尚書探出一隻手來擋,另一手抓住凳子下意識一拽便往牆上甩去,白富二代手死死的抓著凳子,猛地被他扯得這麼一個猝不及防,人瞬間就跟著凳子飛出去了。

等他氣喘籲籲的趴著轉過來時,腦袋上已經開花了。額頭上的鮮血順著白皙的麵頰滋滋的往外冒血花,啪嗒啪嗒直往下滴,砸在了他的雪白衣衫上。

場麵迅速就以就無法控製的形式炸開了鍋!

身為丞相之子,自然想要巴結他的人不少。瞬間就衝上去幾個人,狗%e8%85%bf兮兮的把他撈起來,左一個小少爺您沒事吧,右一個快請大夫。

不知是誰遞上來的帕子早就被染紅了,富二代腦袋撞得暈乎乎的靠著牆壁坐著,惡狠狠地吐出一個字兒:「打!」

當然,自己把丞相家的獨苗給打的頭破血流的,自然這位尚書大人早就嚇得軟趴了,立在原地呆呆的傻站著。自己本來是想借這次朝廷後的酒會巴結巴結富二代,把這位柳公子獻給丞相大人家的獨苗來求個官運亨通,沒想到居然出了這碼子事兒。

小公子金口一開,屋子裡的人開始還有些猶豫,畢竟是朝廷命官,要是被人這麼傳出去,集體群毆是有點不太好……

但瞧著富二代眼裡嗜血般的恨意,再加上旁邊似是被狠狠的吃了豆腐並且欺淩一番的柳美人時,骨子的豪情萬丈的俠義之情瞬間就被激發出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裡還是作者君嗷_(:?」∠)_……

☆、霸王別姬

戲子柳湘蓮可是大家的大眾情人!

為啥至今沒人敢動他,一是因為柳湘蓮口齒了得,能把人個個都哄的七暈八素雲裡霧裡。侍郎動了尚書不讓,尚書動了禦史不讓,禦史動了宰相就氣得臉紅脖子粗!

上倒皇親貴族,下到富商巨賈,哪一個不是兩隻眼睛瞪得老大,哪一隻不是死死的看住湘蓮周圍想啃他豆腐的爪子!

二是這位柳美人實在是漂亮了,漂亮到所有人都不願意和別人共享!

真真金屋藏嬌的真實事例,曾經有位富甲,花了幾車子黃金愣是在京城這麼個高物價的地兒,給柳大美人造了個富麗堂皇的玲瓏雅捨來,結果還沒走到湘蓮的家門口,就被蹲點的高官小粉絲們給打斷了%e8%85%bf,為這事兒,雙方還差點約架!

獨佔欲這個設定在各朝各代都是一個很普遍的人設。

然而這孫子居然想把他們大家的湘蓮給獻出去,這種事情,怎麼能忍!怎麼去忍!

總之把這種極度不滿的心情歸結為兩個字兒,就那是:沒門!

富二代頭頂燦爛血花磕的夠慘,馮淵咬%e5%94%87垂淚做的夠逼真,真是把無辜兩個字的含義表現到了極致。

有些時候,事情一波一抹就跟潮水似的直往上湧,攔都攔不住。樹倒猢猻散,牆倒眾人推,在這種氛圍下,就算之前做的啥一點點不好的事情,這時候也瞬間就跟拿放大鏡似的在陽光底下放大了無數倍!

——直到燒的冒出火星!

李尚書在朝堂上咄咄逼人半點不講情麵的事情,瞬間也順著這股小火在這群人心裡蔓延!這幫子人就跟打了%e9%9b%9e血似的,手邊的凳子筷子燭台花瓶甚至連夜壺都被人掏了出來,通通的直往尚書大人身上招呼著。

其場麵可謂是歎為觀止!

整個過程整整持續將近半個時辰,收回手的時候李尚書已經快揉成血團了,蓬頭垢麵,衣衫襤褸。比城北口的叫花子抹的還專業。

馮美人自然是整場都窩在角落裡裝出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最後連腦袋開花的白公子都被他軟的不行,也不顧的腦袋的傷,踉踉蹌蹌的飄過來直問:「湘蓮,有事沒?」

馮淵眨巴著一雙帶淚的狐狸眼,依舊是一副驚雲未定的模樣:「沒,我沒事。」垂淚咬咬%e5%94%87,又扶著桌子起身做了個弱柳扶風: 「……白公子,你出血了。」

美人軟語安慰,%e8%83%b8腔裡好似有一股熱血直直衝向腦子。白公子摀住直往外滋血的腦門,紅著臉嘿嘿的傻笑:「沒,沒事,這點小傷……」話未完,居然就這麼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此後,當然是房間裡的各位大人們七手八腳的給抬出去了,不過他們還是很好心的把桌子底下的李尚書也給拽著腳拖出來就醫了。

再後來,京城戲子柳湘蓮不知道為啥被人起了個別號,叫冷麵郎君。

再後來,也不知道為啥,再沒有各路的王侯將相達官貴人來吃他豆腐了,相反,這些日子一直都過得很平靜,雖然唱戲的時候那熱辣辣的視線還是盯的自己有點難受,但比著之前尾.行再加後台攔截是輕鬆了不少,壓力頓減啊這簡直是!⑥本⑥作⑥品⑥由⑥思⑥兔⑥網⑥提⑥供⑥線⑥上⑥閱⑥讀⑥

馮淵最近也是樂的清閒,一唱完戲就能直接回家了,也不用去陪酒,去應承了。往常有時候還要陪到三更半夜才能爬回去,這下可好,太陽還紅紅的掛的老高,他就已經到家了。

入夏。

天氣晴好,稍稍有點溫熱,春衫換的更薄幾分。

蟄伏了一夏的荷花花苞終於在這個時候有機會嶄露頭角了,淡粉的花瓣,尖尖露出來。

依舊是躺椅,淡茶,牡丹畫扇。

上麵的人依舊是金衫覆體,斜倚夏初,歪在榻上淺寐,牡丹扇子悠悠的搖著。

腦袋裡迴盪的是前幾日賴尚榮與他談論時所說的話:「哎,我們家寶二爺去賈家的私塾上學去了,最近不怎麼見麵。」話畢,神情有點失落。

「賈傢俬塾?」馮淵不解問。

「是啊,賈家的私塾,賈家不論遠族近親都可以在這裡上學。寶二爺和秦少爺一起去的,菌大爺還有蘭大爺也去了,對還有那個薛霸王!」

「薛霸王?」

「對啊,不過他啊,這個人沒耐性學習,也就是三天打漁兩天曬網,掛個名兒往後還該弄啥就弄啥,半個月下來都沒見他幾次人影。」

「爺,爺,買來了!」急促的腳步聲從耳邊響起,打斷了馮淵剛剛冒尖的小睡意。

馮淵翻了個身,揉了揉惺忪睡眼,單手指著下巴,用眼神示意:放那兒吧。

福寶乖順的放到躺椅前的小茶幾上,自家爺最近特別正經,不僅不去勾搭男人了,居然還學會掙錢了!他是怎麼看都覺得自家爺越來越帥氣英挺,似乎連背影都隱隱透出王八之氣來!

馮家有救了,爺終於收心了,福寶激動的想抹眼淚!

馮大爺在躺椅上輾轉了幾番,才終於驅走瞌睡蟲,爬起來坐直身子,勾了一塊福寶新買來的點心嘗,吃著吃著,隨口就問了一句:「福寶,賈家有個私塾你知道嗎?」

福寶歪著腦袋想了想,點點頭:「嗯,知道啊。」略頓,又問:「爺,您問這個幹嗎?」

新出鍋的點心還是有點塞,雖然是入口即化,但是塞了一嘴的馮總受依然感受到了死亡的壓迫,「咳」!馮總受摀住%e8%83%b8口,痛指麵前茶杯。

福寶正在那裡數銀子呢,他有些落寞,四十五度望天感歎,這個月感覺好像有點吃超了。

在一回身,他驚呆了。僅僅一個轉身不見,自家爺居然差點被點心給噎死了!

馮總受看來噎的不輕,臉都開始發紫了。

福寶嚇得連銀子都甩了,連忙奔過去倒水往馮淵嘴裡灌,又使勁拍著他後背。這麼折騰一會兒,那點心總算順著食道給嚥下去了。

馮總受被他拍的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