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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難道就憑他這半桶水的伎倆,還能把從小就泡在戲裡的長大的老戲骨給端了麼?

作者有話要說:  咦作者君的數據終於撲街了_(:?」∠)_……

☆、收買人心

「咳」馮淵輕嗽一聲,從懷裡摸出牡丹扇子優雅的從牆根後搖了出來。

聚在牆角說悄悄話的孩子一見馮大爺現身,立馬嚇得如驚弓之鳥般四處逃竄。

「等等。」馮淵喊了一聲,及時的叫住準備腳底抹油的熊孩子們。

小戲子倒也知道禮數,知道不能忤逆這位新來的名角兒,全都苦著臉,聽話的垂手侍立在一旁。

「你,剛才說什麼?」馮淵甩了甩牡丹扇子,合上,又撐開,如此反覆裝逼幾次,終於停下了,用扇子指著其中一個男孩子問。

那孩子一聽馮淵問這話,也知道包不住了,倆膝蓋一彎,「砰」的一聲就軟在了地上:「柳公子,我……不是故意的,我再也不敢了,求您,別……別告訴老闆,我就靠這個掙錢養活自己。我爹娘都沒了……您就可憐可憐我吧!」爬過去,上前抱住馮淵的大%e8%85%bf就哭。

剩下的孩子見這個已經招了,烏拉拉又跪了一地,集體爬行到馮淵跟前跪哭。

馮淵被這號喪似的哭聲震的腦袋有些發懵,揉揉頭,掏了掏耳朵,繼續裝高冷。

馮大爺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小孩子嘛,打一巴掌給個甜棗,哄兩句他們就不怨了,相反,他們還會說你這人怎麼怎麼好啦。

心地單純的人很容易哄騙,馮大爺深諳這個道理。

他清了清嗓子,噙著一抹冷笑,揚聲道:「剛才我好像聽見是誰說要給我下東西?」

孩子們互看一看,最後左邊一個瘦瘦小小的小戲子抖著出來了:「是我,……我錯了!柳公子,您別讓老闆趕我,我家裡五六口人,全都指望著我唱戲養活呢。」

馮淵「嗯」了一聲,沒直接回。挑挑眉,又接著問:「那前天的胡椒粉是誰添的?」

「是我……」另一個孩子也抖著跪了出來。

等到馮淵問完了的時候,屋子裡已經跪了半邊的人了。有一個算一個,這戲班子沒過十五的,全都給他下東西了。

一時間,好奇多於氣憤,他有些詫異,這琪官到底是何許人也?居然這麼得人心。

雖是入夏,但跪在冰冷堅硬的地板上,那感覺確實不太怎麼好受。

來來回回,馮淵故意拖長了調子審了他們半個多時辰,才算完了。

也算給他們個小小的教訓,馮淵嘩啦一聲張開扇子又搖了起來:「行啦,你們都起來吧。」

孩子們見馮淵發話不追究了,立馬爬起來就打算開溜。

「等等。」緊急時刻,馮淵又很及時的出口攔截。

走在前頭的孩子訕訕的轉頭問:「柳公子,還有什麼事兒?」

馮淵輕笑:「我說讓你們走了麼?」隨即瞇著那雙媚氣十足的狐狸眼裝出一副冷肅的模樣來,厲聲道:「你們以後還敢不敢了?!」

幾十個人呼啦啦又跪了一地,齊聲答:「不敢了。」

馮淵這才收扇,滿意的笑笑,接下來自然是要籠絡人心了。小孩子,吃的是最容易收買的。

這種人不能硬著來,誰知道以後還會發生什麼事。倒不如捨些錢財收買了好。

馮淵心疼肉疼的從懷裡夾出一張銀票來,那是他辛辛苦苦唱了半個多時辰的戲才得來的!

領著這幫兔崽子%e8%88%94嘴抹%e5%94%87的吃了將近一個時辰的飯,他才拖著沉重的步子踱出了酒館。

一頓飯,整整三十兩。

馮淵吊著嗓子嚎一場戲的價格,就被這些小兔崽子給囫圇個給嚥下去了。

三十兩,買來的效果確實出奇的好。這幾天明顯安分的多了,不僅沒人給他倒辣椒水拆烈酒,而且路上遇到的小戲子居然還會和他主動打招呼!

馮淵漸漸摸熟的套路,時不時的就帶些小孩子的吃食,來哄他們,倒也不算貴,左不過糖葫蘆,糖人,炒栗子,香瓜子之類很普通的吃食。

卻不想,收穫的效果確實影響非凡的。

馮淵這麼個最最最最讓人豎中指般的存在,僅僅幾天這幫娃娃就黏著他親熱地叫著,「湘蓮哥,湘蓮哥,湘蓮哥」,好感度直線上升,立馬就躍到了和琪官同等的位置上了。

當然,柳湘蓮的名字並不是隻在這幾個孩子心間的好感度陡然飆升,京城裡的達官貴人也是將心思放到了他身上來。

一日戲罷,馮淵提著長裙施施然的往回走,麵前一道黑影閃現,宛如巨山一般橫亙在他麵前。

——不,準確的說是肉盾……

體態臃腫,肥肉敦敦,目測大概二百多斤……就這麼一個「大」貴人擋在了他麵前。

「嘿,柳公子,哪裡去啊?」男人深處一隻帶著褶的肉手攔住了他去路。

馮淵抬臉,笑的依舊專業:「喲,這不是尚書大人麼?今天這什麼風給您刮來了,唉不過不湊巧的很吶,我這兒有要緊事兒要去辦呢,今天怕是不能陪您了,等改天,改天一定去。」

馮淵提著花裙子就準備打退堂鼓。

「哎,柳公子,這可就是你的不仗義了。昨兒個我可聽說你陪著劉大人他們喝了一下午的酒。怎麼了?可是嫌我我的官兒小,不待見我?」麵前的大敦貴人依舊句句相逼。

「嘿,大人,您也知道,我家可是有門禁的,到點了,我家那倆兔崽子準得關門。」馮淵扯著笑臉開始掰:「對,我今天還得去尚榮家裡一趟,昨兒個就答應他了,要是跟您去了怕是不好把?要不……我改天陪您喝酒成麼?」這李尚書一早就對馮淵有心思了,可是馮總受是誰,一般的人他能看得上眼麼,要陪這麼個大噸位的,那還不如讓他去睡福寶呢!

打從他開始唱戲到現在,隻要是這李尚書能去的地兒,他保準一場都不落下。

尾隨技能堪比金陵二丫,所以每每馮淵見到他都心驚膽戰的。一是因為那段時間二丫真的把他嚇懵了,二是這李尚書真的長得實在是不敢恭維,這要是和他共度一晚春宵,那就輪到他下半輩子不舉了……他寧可拿著小刀片把腦袋瓜子剃得珵亮,也不願這麼委曲求全在他身下承歡!

「柳公子,你這就不地道了!」尚書肉臉一抖,話音頓時多出了幾分嗜血的淩厲。

馮淵這麼個經濟圈財政圈各大交友圈打滾的人,觀察能力和理解能力自然是非比尋常的。

抬眼一瞄,看的出這李尚書現下怒氣非常,連腮幫子的肉都鼓的一抖一抖的,搖的就跟跳上岸的魚似得。

惹李尚書生氣的下場可是很可怕的,記得前次有個小娃娃不聽他話,頂撞了他幾句,要不是戲班老闆跪下來抱他大%e8%85%bf,這廝就直接把小戲子的%e8%85%bf打斷了。

思及到此,馮總受倒抽一口冷氣:嘿不愧是當官的,這腔調,都激起他滿腦門子的水珠了!

甩甩汗,馮總受神色訕訕的笑了兩聲,連忙答應著:「哎當然了,在重要也重要不過您吶,陪,怎麼不陪,我現在就去換下戲服,立馬就去陪您!」

尚書大人這麼發話了,草民馮總受當然也得應著。

在這個社會體製裡,伶人戲子那就是最沒地位的。三教九流裡,戲子排的和娼妓一個隊伍裡。

人前你是角兒,人家捧你追你的,人後那就是渣渣,人要你幹嘛,你就得幹嘛!

有些氣軟骨弱的戲子,人家威脅兩句,縱然萬般的不願意,那也得脫了褲子讓人家上!

馮淵倒是不怕被上,反正他被上的也不少。但是不能忍的就是身材不好!

這尚書雖然朝他拋了幾次媚眼,遞了幾次小費,但他也就收了錢,拍拍%e5%b1%81%e8%82%a1就跑了。

這次,腳慢了,居然讓他逮住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馮總受也隻能認命的耷拉著腦袋跟在他身後。

作者有話要說:  這裡還是作者君嗷qaq……

☆、笑為紅顏

水雲間。

京城最大最好最豪華的酒館,最大最好最豪華的房間。

之前還聽人說連金鑾殿龍椅上坐的那位,微服私訪的時候也是禦筆欽點此酒館為駐紮地。

推開朱漆鏤花楠木門,李尚書領著馮淵進入其內。室內香煙裊裊,翠鬆青青。滿牆滿壁掛的都是歷朝歷代的名人字畫,金磚鋪地,碎銀鑲邊,奢靡豪華至極,土豪專用包間。

連屋子裡金鑲玉籠子裡掛著的黃羽紅喙的畫眉鳥兒,也適時地引頸高歌唱幾聲,以此歡迎馮淵的到來。

馮淵瞪著一雙媚氣逼人的狐狸眼,死盯的屋子裡的狀況。

他發誓,他這輩子從來沒瞪過這麼大眼,但屋子裡的情景確實是把他嚇壞了。

這畜生!自己一個人享受還不如滿足,居然要領著同事來嫖他!馮淵頓時感覺%e8%83%b8內有股熱流湧動,鮮血急不可耐似的要往喉嚨上衝……

沒錯,是想吐血的感覺沒錯……

十指緊握,馮總受手足無措的站在門口。對……他是被嚇得,粗略數了一數,大包間裡裝著三個桌子,一桌子擠擠攮攮的塞了八.九個人……三九二十七……馮總受的%e8%85%bf有點軟。

李尚書想挑眉笑笑,無奈臉上的肉是在太多了,眉倒是沒挑起來,肉臉倒是隨著節奏顫了顫。

他伸手摟住馮總受的肩膀往裡走,裡麵的人見到馮淵的到來也是一愣,明顯是被這個場景給震驚到了。

這難道不是預先商量好的?馮淵瞇著狐狸眼打量一番,屋子裡密密麻麻排的全是當朝四品大員以上,咦中間桌子上正襟危坐的不是白丞相家的小公子麼?他還記得這小公子臨著三個月一直到後台給他送花……

細細在數一數,馮總受心頭一跳,完了,這次真的掛了,這屋子裡盛的人,全是平日裡經常對他暗送秋波而被他無情忽視的高官厚爵的大人們。

馮淵是真軟了,但此刻他也隻能是硬撐著笑臉,迎上前朝著三桌子的人躬身作揖打招呼:「喲,各位達人們,草民柳湘蓮給您行李了,今日各位大人們齊聚一堂,湘蓮是在是三生有幸才能遇到啊,……啊哈哈哈哈哈」

一桌子人麵部表情也有些僵硬,但瞅見馮淵,還是齊刷刷的都扯出一絲笑意來:「柳公子來了啊,快做,快坐。」連忙有人搬來梨花木的精緻凳子請馮淵入座。

馮淵又客氣了兩番,才入座了。那李尚書倒也不客氣,直接一%e5%b1%81%e8%82%a1坐在了馮總受的左邊。

藉著夾菜端酒的空檔,還時不時的戳戳馮淵的小蠻腰。

馮淵被他桶的滿身都是%e9%9b%9e皮疙瘩,握攏著酒杯的手指都有點打顫,寒氣滋滋的從腳底板往身子上反。

一頓飯好吃歹吃總算吃到了差不多,馮淵這時候也壓根沒心情吃,俗話說飽暖思%e6%b7%ab.欲,最近天氣正回暖呢,自然不算是冷。這麼酒足飯飽之後,還能幹啥事!

當然是乾馮淵這碼事!這二十多號人直接上,還不得把他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