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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門被打的發紅,心疼的湊上手揉了兩下,阻止李叔又要抽人的老手,道:「先進去看看吧。」

馮淵被福寶扶回了房間,方才在棺材裡坐著不覺得疼,一但放鬆下來,渾身的骨頭可勁的往外泛疼。

躺在床上,連翻個身都是負擔。馮淵乾脆閉著眼軟在床上。

又把之前做的夢迴味了一遍。就算打死他,不……就算被打死了,馮淵也沒想到自己上輩子是隻蜘蛛精!還是隻黑底金毛成了精的大蜘蛛!

雖然遠看著好看,但也是蜘蛛啊!好看有啥用……?!馮淵想爬起來頓足長歎!

而且這還不說什麼,自己吞的那個珠子居然就是蛛絲!也就是他上輩子的內丹!

一想起蜘蛛,他後背就開始冒冷汗。

小時候,馮淵的發小,也就是那個熊孩子豆苗。有一次來找馮淵玩兒,這廝不知道從哪裡摸來一直渾身大黑的蜘蛛追的馮淵滿金陵的跑。

馮淵到現在還記得自己被嚇得就跟瘋牛似的亂撞,回來還喝了幾口小北風愣是在躺在床上小半個月不能下床,哎喲,肺都要咳出來了,那個辛苦喲!

自打那以後,馮淵瞅每每瞅見蜘蛛就兩%e8%85%bf發軟。

這時候,他居然知道自己上輩子是隻蜘蛛,內心簡直崩潰的潰不成軍……受到了他十九年來的最大傷害……!

吞了那隻珠子,馮淵隻能極不情願的憶起自己前世的一些事情。至於前前前世的事情馮淵自然是想不起來,不過他也很慶幸自己沒想起來,萬一要是有世投了個小強,那該怎麼辦!

想著想著,歎著歎著,怨念許久,周公又來撒瞌睡蟲了。迷迷糊糊的剛有些睏意。

福寶就帶著喜寶等人殺了進來!

李叔剛踏進門檻,看見馮淵歪七扭八的窩在床上,老淚縱橫的就衝了過來:「小少爺!你原來沒死!」

一個白虎翻身,又壓在了馮淵身上。這次馮淵是結結實實的吐了兩升血,邊吐便道:「李叔,您老再這麼壓……我就直接回去了。」

李叔聽見他說話,忙又退了下去,抹著眼淚扯著馮淵的小手就開始嗷嗷的哭:「小少爺啊!」喚完這一句,後麵的話哭著噎了半天,也沒吐出來。

馮淵扯勁兒的抬起另隻空閒的爪子擦了嘴角的小紅蛇,拉開嘴強笑:「沒事兒呢這不是,快都別哭了。福寶你小子都哭兩回了,眼淚怎麼就這麼多啊!喜寶%e8%83%b8`前的衣襟都快被你鼻涕淹了,快……快別擦了,先把李叔扶回房間,再哭會就要暈了。哎,小灶,你別%e8%85%bf軟啊,我沒死……」

馮淵手忙腳亂的躺在床上吩咐著,好半天,才止住這亂糟糟的狀況。

等人都走了,馮淵才又倒在床上補覺。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君的收藏已經掛了(持續下滑狀態)……這裡還是跪求各位小天使們的支持qaq

☆、大眾男神

作者有話要說:  收……藏……居……然……又……掉……了……一……個……噗……(← ←這個是吐血了的作者君嗷qaq)

迷迷糊糊的睡到日暮西沉,他才醒了過來。醒的也恰到好處,整好是飯點。

一屋子人全都從大廳挪進了馮淵的臥室,幸虧他的屋子夠大,撐得下這麼個大飯桌和人。藉著這個吃飯的機會,馮淵也就用那張蓮花般的小嘴隨便編了個理由給搪塞過去了。

李叔和劉小灶加上那些佃戶倒是相信了他,喜寶和福寶雖然不是很信,但瞧著馮淵這副大病還沒痊癒的可憐巴巴的模樣,也就沒為難他。

誰信是大夫沒看好!斷氣都斷了一晚上了,身子都硬了,還能回神麼。

就算能,那副小身板都快打爛了,怎麼能好這麼快,一晚上,什麼傷都消了,血肉模糊的小身板又恢復的跟剝了殼的%e9%9b%9e蛋似的,除了有點淤青紅腫外,剩下的光滑依舊。這事兒說給誰,誰也不信。

但盯著馮淵瞧了半天,確實又瞧不出有什麼端倪,人還是原來的樣子,除了身上臉上的淤腫消了些外,並無什麼不妥。也就沒再多計較,吃完了飯,收拾了碗筷,留下喜寶和福寶照看著,剩下的都各自回房歇息去了。

後來,葬禮確實如實的辦了。

喜寶福寶李叔這幫子人攔都攔不住,馮淵愣是以絕食威脅:「你們要是不給辦,老子就活活的餓死!」

福寶抱著他大%e8%85%bf直哭,以為他腦子被打壞了。

馮淵絲毫不畏懼喜寶的眼刀,伸手就賞了福寶兩個爆栗。

馮淵瞧著他們絲毫沒被自己的威風嚇到,叉著小柳腰又開始掰:「冥王老爺說這喪禮必須要辦!昨兒個晚上托夢給我了,說我要是不辦就要找我回去呢!」

「可是……爺,你不是說沒啥感覺嗎?」

「有感覺就晚了!」

馮淵又叉著腰與他們耍賴%e8%88%8c戰了好久,他們瞧著勸不過了,所以隻能硬著頭皮給他辦了。

辦這場喪禮倒也不是為別的,主要是馮淵心裡有點過意不去。他本來就是個愛麵子的人,愛到令人髮指!遭遇那麼場大事,他自然想要抹去。但要是抹不去這段黑歷史,也隻好把自己抹去了。再說了,那人已經打算在京城發展了,他自然是要跟著去的……

出殯的那天,微涼的秋意灑了一整日的小雨。

孔方兄濕噠噠的黏在了麻衣上,白幡都快捋成一團了。

幸好那棺材是上好的木材,水火不侵,就著這場小雨倒也不能淋爛泡爛。

這麼個金貴的東西,直接就這麼被馮淵這個敗家子給空空的埋了進去。

金陵城的馮淵死了。

這消息就跟過大年的爆竹似的,「砰」的一聲,迅速的在金陵的大街小巷傳遍了。

馮淵一直以為自己死後,會有一大群人拿著大紅炮仗輪番到他墳頭去放著慶賀,甚至連墓碑上都飽含深情和諷刺的再替他撰上一行鑲了金的大楷:斷袖之王。

但是,他怎麼也沒想到會是如此一番場景——

長使金陵的大好男兒哭到淚濕滿襟,連滿月小娃娃,提起馮淵都虐的哇哇直哭。還聽說有好幾個和馮淵好過的,脖子上捆著上吊繩都吵著要組團跳河陪他一起去,說下輩子好提前報到作對鴛鴦。

這還不算什麼,金陵的地頭蛇富賈商賈全都在王管事的帶領下,把薛家的鋪子擠到幾乎失業,連那伍花肉都為了馮淵這碼子事而告到被罷職。聽說他還要往京城的金鑾殿裡去告禦狀,但是還沒等到他起身,就被薛家的人預知風聲給使絆子罷職了。

雖說都是小人物,但眾人拾柴火焰高,筷子堆在一起不能被人輕易掰斷。

雖然不能掀起狂風巨浪,但讓他這個殺人兇手在金陵這個地界不如以前好混,這點小事還是可以辦到的。所以薛蟠隻能帶著他娘和他的小妹妹去京城投靠賈家了。

再後來,馮淵在床上整整躺了一個月,才敢下地走路。

一個月啊,馮淵頓頓青菜素粥!連點油他們都不捨得擱!馮淵每天捧著碗淚流滿麵。

終於在新的一個月到來的時刻,馮淵心裡的小宇宙總算爆發了!

「福寶,你個小兔崽子!你給我滾過來!」馮淵趴在床上拍著床沿朝外扯著嗓子嚎。

「哎,爺,什麼事?」福寶一路小跑就飛進來了。

馮淵朝他招招手:「過來,爺親親你,瞧你這個會辦事兒的樣兒,真讓爺暖心。」

福寶笑嘻嘻的蹦過來:「爺,您不用親我,我瞧著隔壁李大花家的點心鋪子開業了,我正想著要去嘗嘗鮮呢,要不……您給我點錢,我帶回來咱們一起吃?」

「呸……還點心呢!」馮淵狠狠朝他啐了一口,手裡那碗青菜素粥直接灌了福寶一臉,順著頭髮絲兒就黏答答的直往下滴:「小兔崽子,你當爺屬馬的啊,天天青菜粥青菜粥的!這還不算,你好歹加勺子油成嗎!連點油腥都不沾,你當爺住和尚廟修行啊?!」

說罷,又可勁的捏了捏著福寶的小鼻子:「哎喲,你在瞧瞧爺這臉,再過幾天就成菜色了!趕緊的,去廚房給爺熬頓肉吃!說你呢,趕緊的去燉肉,別杵在這裡不動,爺!我!要!吃!肉!」

福寶被他捏的眼淚都出來了,揉著通紅的小鼻子道:「爺,喜寶說您不能吃肉。」

「他會看病嗎啊?!他會看病嗎啊!前幾天如花家的二黃病了,差點讓他給治死了!」

「可是,爺……您又不讓請大夫。」

「廢話,這要大夫來著,瞧見我詐屍了,他還不直接被我給嚇死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爺,您還是聽喜寶的吧,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你個小白眼狼,再磨嘰,就算是有喜寶護著,你信不信爺我拿大嘴巴抽你!」

「……爺,那我去……」

「這就對,乖,多弄點啊。」

於是在馮淵的強烈要求之下,福寶總算捧著一碗帶著肉渣的粥過來了。雖然馮淵對這個幾乎要把肉磨成齏粉的白米粥非常不滿!但這雖是肉渣……好歹也算肉吧……

生平第一次,馮淵吃飯吃的像個豬似的,囫圇的直往嘴裡灌。

又過了半個多月,在肉的滋潤補養下,身子總算才恢復的與以往差不多了。

但是……性情卻大變了!

福寶用茶盤端著剛泡好的碧螺春,踏進馮淵的屋子時候。瞅見他直愣愣的盯著窗外的桂花樹瞧個出神,眼睛半天都不帶眨一下的。

有些好奇他盯什麼看的這麼認真,所以福寶順著他的目光也看去。

牆角特別特別隱秘的地方,如花家的大黃和二黃偷偷地溜了進來,窩在那裡,雖是秋天,但那牆角依舊是春意濛濛。

那兩隻畜生啊!專勾馮淵的小欲.火!

福寶看到這副春意撩撩的場景不禁的嚥了兩下口水,僵硬的轉頭瞄了瞄馮淵:難不成是自家主子禁.欲禁太久了?

又陪著失神的馮淵瞧了好久,福寶才唯唯諾諾的張口問:「爺……您是不是……憋太久了……?」

馮淵沒回過神,隻帶著疑問的「嗯」了一聲。

「嗯」完了,才琢磨出福寶想表達的意思來。抬起手就賞了福寶一巴掌:「小兔崽子!想什麼呢?!爺我是瞧落花!瞧落花!這花落了一地倒不算什麼,葉子落了你們也該掃掃吧!就會跟人家學假斯文,什麼留得殘荷聽雨聲,那是懶!懶病的借口!這烏央央的吹得滿地都是,人家還以為咱們馮府不住人了!」

福寶揉著腦袋,應了一聲忙又飛出去了。

☆、爺是重生

接著幾天,馮淵一直都窩在家裡。沒去喝花酒,沒去會相好,甚至沒扒著門縫瞧喜寶洗澡!

所作所為簡直是像換了個人!

福寶越瞅著他越覺得不對勁,越瞅著他越覺得詭異。

終於忍不住了。所以他偷偷的在窗戶紙上捅了個小窟窿,瞇著眼睛往裡麵探,想瞧瞧自家爺到底憋在屋子裡搞什麼名堂。

這一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