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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把爪子直接搭在薛蟠手上:「薛公子,在下多謝了。」說完,還不忘再拋上幾個媚眼。

薛蟠愣在當地。

馮淵甩的那幾個殺傷力極強的媚眼,炸的他半天都沒能動彈,整個人就好像埋在棉花裡一樣,軟軟的,綿綿的,很舒服,就想這麼一直躺著不願爬出來。

很快的,那老男人被薛蟠的小廝綁了來,打翻了這麼柔情蜜意春意闌珊情綿綿的場麵。

老男人此刻捆的就像是個粽子似的,嘴裡還塞著一團髒抹布,看形狀,應該是誰的臭襪子!雖然沒聞見味兒,馮淵還是覺得自己剛吃的飯在肚子裡打滾。

薛蟠揚揚眉,故意的擺出了一個很帥氣的姿勢。當街換了兩次動作,閃的馮淵都睜不開眼。

耍夠味了,才瞥了那老男人一眼,冷幽幽的吐出一個字:「打。」

身邊的小廝聽見自家主子下令了,立馬就抄起手邊的東西開始亂揍,什麼小攤板子,什麼旗桿,什麼門閂,甚至連人家墊車的半塊板磚都摳出來揍人了。

瞧著那血濺三尺的凶殘場景,馮淵驚得渾身的%e9%9b%9e皮疙瘩都撒了一地。

怔了怔神,打了個寒戰。心裡頭給這個老男人默哀兩遍。但又想想,這人八成是個拐子,不知道還誆騙了多少孩子,害了多少人家了,人家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就讓他們給活生生的拆散了!在這安定的世道裡,什麼妻離子散家破人亡有一半都是他們鑄造的。——所以這下場,也是應該的。

馮淵點點頭,這時候什麼都不要緊,最要緊的還是自己的桃花!

「薛公子……薛公子……薛……」他柔著嗓子又細細甜甜的喚了聲。

呢喃軟語,驚醒春閨夢裡人。薛蟠又被電了一下,才總算從春夢裡醒了過來。

「在下的手可都被你掐紅了呢。」馮淵汪著一圈淚委屈的瞧著他。

「欸,哦……」薛蟠有些失措,低頭一瞅,果然瞧見自己把人家的手放在懷裡又揉又搓的,那層白皙的皮都被他給掐紅了。

忽的一下,觸電般的收回了爪子,搔了搔腦袋,羞赧的笑著:「對……對不住了,那啥……淵……啊不對……馮公子……要不……下次……下次你要是……不嫌棄就……就來我家做客……我家裡的廚子手藝挺好的……權當在下的賠罪了。」

又伸手揪過身後的小姑娘:「馮公子……你要是不嫌棄……這姑娘我送你了……咱們……能不能……能不能交個朋友……?」說完,立馬像個小姑娘似的羞答答的低下頭,連旁邊那個□□歲的小女娃娃都不如!臉紅的都快能蒸熟個螃蟹!連那玉白的耳根子和脖子都染上了一層緋紅。

說話的底氣要多不足有多不足,這表達能力還不及馮淵三歲時候的水平呢!

扭扭捏捏的,腰上的掛著的玉穗子都快被他扯脫毛了!

約個人還這麼扭扭妮妮的,馮淵真的懷疑他這霸王的名兒是人瞎冠上的。人是有點呆,但是這哪裡霸王了,比他們家養的那隻二花還老實呢!(其實二花是隻很聽話的鴨,給啥吃啥,從不瞎叫喚。)

馮淵忽然有種欺騙純情少年的罪惡感。

扇子在手裡把玩了會,笑了笑,道:「好。那明天吧,明天……哎喲!」

天殺的錢小三!居然這時候給自己下絆子!

☆、東窗事發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君還是跪求大家的收藏,評論,心好累……真的是跪求了qaq

馮淵心裡咯登跳了一大下,呼吸停頓了好久才緩過神來。這一緩過神來,小心肝嚇得都快跳出%e8%83%b8腔飛出嗓子眼了!

七手八腳的就摀住臉,這要是讓人瞧見了,不但名聲毀了,連桃花也得毀了!

馮淵咬著牙,心裡把錢小三這小子的祖宗十八代全都問候了個遍!

恨不得此時就狠狠的痛毆一小子一頓,一腳踹的這小子不能當爹,踹的讓他們錢家香火斷了根!踹的這小子一腳去奈何橋!

他總覺得這小子直勾勾的盯著自己轉著眼珠子準沒好事兒,但是怎麼也沒想到這小子居然當街就扒掉了自己的麵紗!

自己也居然這麼蠢,一時大意到連麵紗都被這孫子的髒爪子給揪了下來了!可憐他前半生步步為營釣帥哥這次居然被這孫子給算計了,真是……大意失荊州啊!

這個看似不經意的小動作卻比當眾褪光了馮淵的衣服更令他難堪,自己這桃花也全都靠這身好皮相給撐起來的!這次簡直是……!

他連忙扯住袖子糊在臉上,遮住眼睛下麵腫的青紫參半的包子臉,遮住那張腫得就跟豬頭似的包子臉。

薛蟠瞧著褪去麵紗的美人,眨眨眼,再眨眨眼。罩著白衫的欣長身軀微不可見的抖了一下,是被噁心的……

馮淵卻沒有發現——

他深深地嚥了口唾沫。

以為自己這段桃花還有救,所以他非常迅速的摀住包子臉,調整好狀態,拋了一個媚眼,又朝著呆霸王拋了一個媚眼。

這時候,薛蟠是回過神了。不僅回過神,而且仿若讓天雷狠狠地在他腦門子上劈了兩下!

他現在很生氣,非常生氣!

嘴皮子翕動半天,才咬著牙根兒吐出話。

「好啊!你個醜八怪!居然敢誆爺!爺差點就栽這麼個豬腦袋手裡了,長這麼個樣子還敢出門混?!幸虧爺夠聰明要不五百兩買的媳婦就被這醜東西給騙了去!」薛蟠罵著,指著馮淵很大聲的罵著,整個人抖得像篩糠似的,連手指頭都氣的一顫一顫的。彷彿在抖兩下,整個人會直接抽過去。

馮淵皺眉,打從出生開始算,他也沒聽見別人叫他一聲醜八怪!自己現在是有點難看,這不過是暫時的,等兩天他照樣美貌如花!

不約就算了,罵人算怎麼回事?!別以為你長得帥,就可以為所欲為!五百兩怎麼了,這人也是自己先定的啊!這官司到哪裡都打得通!!

馮淵很不屑的哼了一聲,擋臉,叉腰,擺出一個特帥氣逼人的架勢,朝著薛蟠那張氣紫了的臉就開罵:「哎喲喲,這怎麼了?怎麼突然就這麼大的氣?薛公子您消消氣兒,別氣閃了腰。這姑娘本來就是我家先定的,再怎麼說您也是後來的,俗語說的話先到先得,我可是早就押了二百兩得銀票在那老頭那裡了。你要是不信,咱們可以親自找他對口供,要是再不行,也成啊,咱們去縣衙大門口擊鼓鳴冤,讓伍縣令好好替咱們斷斷案子。」

又頓了頓,掐著嗓子直接往薛蟠那簇火苗上潑油:「告訴你吧,憑你告到哪兒,我就這麼跟你說了,這姑娘她就是我的人,天理就擺在那兒。你這個後來的該去哪兒去哪兒,該哪兒涼快就哪兒涼快,別在這裡擋人家過路,你瞧瞧你身後,車都停了一路子了,有沒有點公德心啊,人家小本生意容易麼?人家走親戚串門時間點都被你給耽誤了,你不臉紅啊?!」

薛蟠是個急性子又沒啥腦子的人,被馮淵搶白了一通,臉都憋紫脹了,抖了半天,也吐出一句話。剛才那錢小三在他麵前狠狠得嚼了馮淵的一通%e8%88%8c頭,但薛蟠卻不信。被那雙狐狸眼一瞄,整個人就栽了進去,那雙狐狸眼中的媚氣直接活活的就的把他淹了個沒頂,還管什麼嚼不嚼的。

但這麵紗一被扯下來!薛霸王瞬間就翻了臉了,又聽見那馮淵拐著彎的奚落自己,頓時氣就不打一處來。

拍了拍手:「嘿,算你有種,爺第一次遇見你這麼個硬骨頭,偏偏爺我就愛啃硬骨頭!」

招招手,朝著身後的小廝怒道:「小的們,抄傢夥!給我打!往死裡打!打死了算大爺我的!」

「孫子,你敢動你爺爺一下試試,我可告訴你了,這伍縣令跟我可是算是朋友,實打實的兄弟朋友!」馮淵的小身板闖在那裡,臨危絲毫不懼。

身邊的小廝也是聽過馮淵的為人的,知道他人也算是路子廣的了,紛紛杵在那裡都不敢動。

「你們等什麼呢!再不上等會兒我連你們一起打!」薛蟠在旁邊急的直跳腳。

「好勒,爺!」錢小三很狗%e8%85%bf的上前嘻嘻的應著。他本來就巴不得狠狠的打馮淵一頓,這時候自己的爺都下令了,早就按耐不住那顆激動澎拜的心了。趁此機會還可以在自己主子麵前多多展示自己的忠心!

擼起袖子,朝著馮淵的小身板就是一腳。

「唉喲……痛痛痛!你個小畜生敢踹我!」這一腳力道十足,馮淵隻覺得腰上的骨頭都被他踹散架了,吸口氣都泛疼,趴在地上揉著小腰就朝錢小三吼著。△思△兔△網△

「你個沒皮沒臉的,就踹你了怎麼著了?!」錢小三表情猙獰著,又是一腳招呼。

「上啊,你們在等什麼呢?!合著你們不是我薛家的人了?!」薛蟠氣的青筋暴起,扯住了一個小廝就往馮淵身邊推。

眾人麵麵相覷半天,見錢小三先動手了,也隻好陸陸續續的參戰了。

剛開始還沒怎麼敢下手,但瞧著錢小三越打越亢奮,自己主子後麵也跟個索命的似的死死盯著,又隻好把才纔招呼著老男人的東西全都給搬過來,又全都砸在馮淵那副弱不禁風的小身板上。

馮淵這副大風都能吹的搖三搖的小身子,哪裡經得起這麼一頓拳打腳踢。沒幾下,就吐血了。

「唉喲!你們……你們……這群……人……我……我……」呻.%e5%90%9f聲越來越微弱,眼前的景物也慢慢地變得昏暗起來。

經歷了這一陣狂風暴雨似的拳腳,馮淵覺得自己怕是快掛了。

身子痛的連根手指頭都抬不起來,越來越重,越來越痛,最後連呼吸都有點多餘。

吸一口氣,%e8%83%b8腔裡一陣劇痛,呼一口氣,%e8%83%b8腔裡的血似乎都要隨著空氣奔湧而出。

但是神思卻意外的清明很,周圍的嘈雜聲,呼喊聲,咒罵聲。

一聲一聲的全都飄進了馮淵的耳朵裡,很清晰,比他搖著扇子走在金陵大街聽得都清晰。

馮淵想,自己今天是真的要死了。

長活十九年,為了女人死了,為了和自己一眼看上的男人搶別人的女人死了。馮淵想苦笑,卻連苦笑的力氣都沒了。

這可真是可悲復可歎啊。馮淵覺得自己冤,很冤,比那戲裡哭倒長城的孟薑女還憋屈,還冤!

☆、金陵逢冤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君心好累……這裡還是跪求大家的支持,跪求評論和收藏qaq……

不知道明天金陵又生出什麼爆炸性的新聞呢。

馮淵狼狽的趴在這髒兮兮的黃泥地上想,估計這八卦消息到了明年也不能消停。

茶餘飯後,酒桌菜桌,人群圍成一個圈兒,舉著酒杯滿桌子亂碰,笑的鄙夷又張狂,「嘿,你們說,那馮家死鬼,可不是好笑嗎。斷袖了一輩子,臨了了好不容易打算轉正替老馮家傳宗接代,就這麼交代了,你麼說說,這不是命數嗎?他啊,活該一輩子是斷袖。」

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