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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傻了吧唧的呆在當地了!

馮淵眨巴著狐狸眼媚笑著,心裡著實把福寶那小子好好的誇了一通,爺那旺盛的桃花運總算是又回來了啊哈哈哈哈哈哈。

合上牡丹扇子橫在%e8%83%b8`前,壓下心頭熊熊色火,裝模作樣慢悠悠的搖著。

少年的心也跟著他手裡那把艷扇一擺一擺的輕輕晃著。

吞了吞口水,少年扯著小姑娘的手終於鬆了下來,眼巴巴直勾勾的盯著馮淵瞧,笑的如三月春風般溫暖,後槽牙都快露出來了:「在下薛蟠,不知這位公子如何稱呼?」

「馮淵。」馮淵媚眼如絲的瞥了他一眼,手裡那把牡丹扇子越發搖的動情。

此時,他麵上雖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淡定模樣,其實腦袋裡早就把全金陵的優質男青年過了一遍。

咦,著薛蟠是哪好人物?!馮淵蹙著眉細索。

有和自己年級相仿,而且還是這麼出色的人物麼?馮淵咂吧咂吧嘴:不對啊……也根本沒這個可能啊!

全金陵的男人都被他狩獵個遍,怎麼可能偏偏漏掉這一個!而且還是這麼出類拔萃的一個!

咦……等等!

他腦子裡飛速的運轉著:薛……姓薛……薛蟠……薛蟠?!

哎喲!薛蟠!馮淵不禁倒抽一口涼氣:這薛蟠……不是那個號稱五歲起就驕奢%e6%b7%ab逸,整天不是鬥%e9%9b%9e走馬,就是掏蛐蛐賭蟋蟀,沒主心骨到差點被自己小廝僕人把店舖騙了的的那個呆霸王嗎!不是說他人蠢長得也蠢的嗎!

這都什麼小道八卦消息啊!馮淵心裡狠狠地啐了那些人一口!這麼個好相貌居然還被人說登不上大雅之堂!

這審美觀念,這要是都長得不好,那金陵就沒幾個能拿得出手的了!除了劉半仙和喜寶之外,剩下的攻全是歪瓜裂棗!

馮淵使勁的甩了甩扇子,吐出%e8%83%b8中的幾口濁氣,瞇著眼睛盯著他又細打量了會兒。

眨巴眨巴兩下狐狸眼,心底下默默掐著手指頭算,瞬間那雙狐狸眼睜得老大!哎喲喂,等下……他薛蟠今年不是才十五歲嗎!

自己今年十九歲,這廝比自己整整小了四歲啊!四歲啊!四歲是個什麼概念,就是他馮淵都會掏鳥蛋了,而他薛蟠還是玩泥巴的年紀!

再細瞧瞧,這薛蟠的容貌看起來居然比自己還成熟,特別是身量個子,比著喜寶也就才矮上那麼一丁點兒!

如此大好男兒,如此大好男兒!瞧瞧被那群渾人都嚼成什麼樣子了,馮淵在心裡狠狠地替薛蟠惋惜了一大通。

在轉念想想,這廝現在才十五歲都長得這麼魁梧俊秀了,那以後……準是攻途不可限量啊!

此刻,薛蟠還是眼睛一動不動的死盯著馮淵看。

瞧著馮淵甩給了他一個小媚眼才回過神來,紅著臉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話來:「這位公子,你……這姑娘?」伸手又把那小姑娘拉到身前,臉頰依然是兩簇紅雲玉上飛。

「啊,姑娘啊,」馮淵搖著扇子笑,激動到手裡的扇子都有些抓不穩。

瞧瞧那薛蟠說句話都能臉紅,哪裡像是個驕奢%e6%b7%ab逸的常主兒,倒像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隻知道在家窩著苦讀寒窗十載,非禮勿視非禮勿聽的羞怯小書生,由此可見那些人嚼起%e8%88%8c頭來越發沒個準頭了。

——沒準還是個沒有嘗過情.事滋味的處男呢,馮淵歪著嘴巴想,若是是,那自己這回可是賺大發了!

邊想邊樂,邊樂邊想,這禁.欲都禁了這幾天了。等臉上這毒氣散了,就直接拿這霸王開葷吧啊哈哈哈。想著想著,手裡的扇子搖得越發歡快了,連語調也跟著歡快起來:「我是替我家裡的……」

話未說完,隻見薛蟠旁邊的一個小廝拉著他不知道在耳語什麼。

馮淵猜,一準沒什麼好事兒。

他這麼個滿金陵艷名遠播的風流人物,自然招惹的人不算是少。除了那些被他玩夠了就甩了的相好的,自然還有相好的七大姑八大姨,隔壁二花三嬸四大娘這些號暗戀的人物。

那個小廝喜歡的姑娘就是其中之一。

馮淵很美,美到不乏有一大片女子追求者,雖然都知道他喜歡搞斷袖,但依舊是往那無底洞裡跳,前仆後繼,不畏生死,拖都拖不住。

那小廝名叫錢小三,打小一直暗戀隔壁的二丫。

誰知道這二丫有天買菜的時候,突然就瞧上了馮淵。愛情來得太快就像龍捲風,二丫天天往馮淵門口蹲點這還不算什麼,居然仗著一手好刺繡把馮淵的肖像掛的滿身都是。

肚兜是,帕子是,外衫是,褻褲是,那雙三寸金蓮小鞋也是,就連頭上的簪子都用馮淵的刺繡給纏了好幾圈,總之——能繡的全都給繡了。

「你是個好人」這種發卡方式,對二丫根本沒啥卵用,倒是讓她更鬥誌昂揚了,嗷小馮馮終於和我說話了嗷!

——此處是她內心真實寫白。非但沒拒絕成,下次跟的倒是越發的猖狂起來,在街邊飯館出趟恭馮淵都覺得不自在,總覺得那二丫會忽的變戲法似的從他麵前蹦出來。

馮淵腦仁疼,每次瞧見她就腦仁疼。

被人喜歡自然是一種很享受的感覺,但是被人喜歡到天天像是被個癡漢跟著,那種感覺就很驚悚了。

馮淵嚇得晚上沒個人接送,都不敢回家。生怕哪一天走夜路,被那二丫截住給強製啪啪啪了。

終於有一天,馮淵摟著一個長得非常壯實的男人回家,在第幾百次,幾千次,幾萬次,正式拒絕了二丫之後。

這回她倒是老實了,沒有再跟過來。

後來聽福寶說,二丫出家了。

自那天馮淵摟著的那個男人狠狠的威脅了她一通,威脅到二丫都覺得此生無憾了,嗷嗷哭著跑回家,抄起剪刀就把頭髮給剪了,順便還用小刀片給刮得珵亮的。從此發誓長伴青燈古佛旁,再不為三千紅塵徒增煩惱。

這件事後,雖然街頭巷尾有些說他絕情絕意的,但是馮淵卻絲毫沒有愧疚感。也沒當個事情,相反還覺得是自己做了件善事,這不是超度了一個姑娘脫離紅塵苦海嘛,將來她登上西方極樂世界,成仙修佛,這不得好好感謝自己一番麼。

但錢小三不是這麼想的,那錢小三也是出了名的促狹鬼,連著兩年,每逢有機會他就去鼓搗馮淵一回。家裡那些做法的紙錢紙人頭髮絲兒腳趾甲蓋兒收藏了都快一屋子,馮淵愣是活蹦亂跳的。

這時候,瞧他扯著薛蟠咬耳朵,馮淵覺得準沒啥好事兒。就算都擱了三四年事情,估計這時候八成他是要來翻舊賬來給自己下絆子了。

馮淵撇撇嘴,小心肝顫了一下下,小小的有些擔心。

錢小三不知說了什麼,馮淵瞧見薛蟠的眼睛往這裡瞟了一眼。

抓住機會,馮淵很及時又飛了一個媚眼過去,一個連房頂上扒瓦的樑上君子都酥的手抖的媚眼。

薛蟠的身子抖了一下,是被電的。

薛家族譜從太太太太太.祖.爺爺開始一直都是直男,從來沒有過彎的經歷。但是從薛蟠這輩開始,從今兒個開始,他就是個基佬了!

這麼個根正苗紅,祖宗十八代從無斷袖記錄的直的不能再直的直男薛蟠,今天因為被馮淵甩了一個媚眼,從此也要跟他一起走上斷袖的不歸路了。

想想他馳騁情場這麼多年,進出的都是青樓紅樓的,瞧見坐落在旁邊的楚館籬軒的相公堂子每次都是很不屑的白一眼,背地裡還噁心的直朝他們吐酸水。可是這次——

這次……這男人光是一雙眼睛就比過了自己這前半生閱過所有女子!

馮淵的艷名他自然也早是有些耳聞的,但他總是很不齒這種街頭巷尾的八卦消息。

——男人怎麼可能比女子更婀娜多姿,嫵媚動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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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家路窄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君還是跪求大家的收藏qaq真的是跪求了嗷qaq!!!

如今終於有機會見到馮淵了,薛蟠心裡不禁又有些後悔自己的無知,這些年不知道錯過多少大美人呢!

所以當他準確無誤的收到了那個來自馮淵的殺傷力堪稱百裡之外草木成灰的媚眼之後,二話不說,當場直接的一巴掌拍在了錢小三的腦門上。

這巴掌可是結結實實的卯足了勁兒,聲音很大,敲得錢小三的腦門立馬紅的都快腫起來了。

「你小子,天天就會在主子麵前嚼%e8%88%8c頭根子搬弄是非,你剛剛不是說有個馮公子來搶姑娘的麼,還叫我多帶些人來,你瞧瞧……!」

訓完了,又揪著錢小三的耳朵,諂媚的遞到馮淵麵前:「你瞧瞧馮公子哪裡像是你說的那般蠻橫無理不近人情的人?!」

錢小三痛的直齜牙,臉都皺成苦瓜了:「爺,爺,我的親爺,小的錯了,小的再也不敢了,是小的沒打聽清楚誤會了馮公子!唉喲,您放手……您高抬貴手吧,小的的耳朵快交代了,小的求您了……」

畢竟是心腹小廝,薛蟠聽見他討饒心就有點軟了,但是美人在前,怎能就輕易饒過他!所以他拎著錢小三的耳朵又往上提了提,挑挑眉,裝出十足的霸氣來:「嗯?!知錯了??!」

「知……知錯了。」疼的錢小三又跟著他手的節奏蹦了兩下,薛蟠這才撒手了。

還覺得不解美人的氣似的,他又抬起腳,攢足了勁兒,一腳揣在錢小三%e5%b1%81%e8%82%a1上,把錢小三踹到地上圓滾滾的滾了兩圈,勃然道:「這話得你親自去跟馮公子道歉去,若是馮公子不原諒你,那我也沒辦法了。挑唆主子這什麼罪名,你該比我更清楚。」

錢小三扭著臉揉著%e5%b1%81%e8%82%a1爬了起來,表情都快哭了,忙連聲附和著:「是是是,爺。」

接著薛蟠一疊聲又差人去把那老男人捆來,一旁的小廝應了一聲,連忙麻麻利利的跑去了。

馮淵在旁邊擰著眉瞧,著實的替錢小三%e5%b1%81%e8%82%a1心疼了兩把。

這力度,哎喲,這一腳不得給活生生的踹成兩瓣麼,他在一旁瞅著都覺得疼。

這還沒疼完呢。

隻見錢小三揉著%e5%b1%81%e8%82%a1跛著腳一瘸一拐的朝他靠近,馮淵抖了個機靈,連忙又往後退了三步,搖搖手,做出一個你別靠近我的姿勢:「我原諒你了。」

其實馮淵心底裡還是有些怕他的,雖然這小子現今沒能拿自己怎麼辦,但是難保以後!

——自己害的他單身到現在還沒娶媳婦,這小子八成一早兒就想拔刀戳死自己了。

再加上這孫子壞心眼多著呢,這次逮著這麼個機會,誰知道他指甲蓋裡頭發絲兒上,衣服領子脖子邊沒抹砒.霜鶴頂,他這要是拚死一個箭步衝過來,那自己這條小命可就要交代了……

「馮公子,這姑娘你若是想要就留下吧。」薛蟠瞅見他愣神,連忙使勁對他諂笑著插了句話,以證明自己的存在感。

「那我就收下了。」聽見美男跟自己說話,馮淵樂的扭了扭腰,狐狸眼眨巴眨巴著,一個蹦高就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