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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八度!

「我沒事!你們不要……」

「匡當——」隻聽見一聲響,福寶屋子裡的門痛的嘶喊兩聲。

門被喜寶踹開了。

福寶以他伶俐的小身板,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滾進了被窩,瞧見那糕點還沒藏的好,也來不及細細找地方了。索性就掀開褥子,一把全都塞在了裡麵。

馮淵笑嘿嘿的邁著小碎步,扭著小蠻腰蕩了進來。

一進門,就衝著福寶的床走來。待走近了,直接一%e5%b1%81%e8%82%a1坐在福寶的床上。

福寶用被子裹著身子,隻露出兩隻嫩白的小手,抓著被子摀住腦袋。

金陵林家的重陽糕,可是聞名天下的,吃完了不僅回味無窮,而且還%e5%94%87齒留香。

咂吧咂吧嘴,那小香味都能順著空氣飄到別人的鼻子裡去。

福寶蓋住腦袋,牢牢地蓋住腦袋,生怕被馮淵瞧出個端倪來。剛剛雖是用了兩杯茶來淨口,但是味道應該還沒散去。特別是對於馮淵這種隔了兩戶都能清楚的聞見人家家裡做的是什麼菜,鼻子堪比狗還靈敏的生物。

萬一這要是讓自家那刻薄嘴的少爺知道了,順便在添油加醋、潑醬撒鹽,在他那張蓮花般的小嘴裡翻來炒去的燴幾頓,那還不得讓他當別人一年的笑料。

自己雖然不算是麵子皮薄的人,但成為左鄰右舍的茶餘飯後的消遣談物,想想都覺得很羞恥!

李叔那口牙本來就不怎麼結實了,這一鬧,再被自家爺添兩句說了,還不得直接給笑掉了。

「嘿嘿,福寶~福寶寶~~福寶寶寶~~~,怎麼能不吃飯嘛,來爺瞧瞧,瘦了沒有,你這小臉兒本來也沒巴掌大,這麼一餓還不得餓的隻剩一半了嘛。」馮淵邊說著話兒,邊又伸出爪子去掀福寶的被子。

☆、喜寶揩油

馮淵是故意的,他倒要瞧瞧福寶到底憋在屋子裡耍什麼花樣。這小子平日裡就猴精猴精的,鬼點子特別多。這次耍小性子窩在屋子裡兩天,還差點讓自己的小肋骨給碎成渣,磨成沫。居然敢騎在主子的脖子上撒野,看看這次自己不好好兒的調.教調.教他一番。

想到這裡,馮淵的小肋骨也很配合的跟著痛了兩下。

「爺……你別!……啊!!!」被子滾了兩滾,被子裡的福寶哀嚎一聲,也跟著滾了兩滾,接著被馮淵給抖了出來。

「別靠近我!」福寶還是把臉埋在枕頭裡。

「哎喲喲,還這麼大氣呢,行了,算是爺的錯,福大爺,您趕緊起來吃飯吧,再不吃喜大爺還不得活活捏死我。」馮淵伸手想把他翻了圈來,翻了幾次,無奈福寶這小子就跟黏在了床上一樣,柔韌性特別好,死活都扒不下來。

「唔……爺……您別管我,」福寶整張臉都深深的埋在枕頭裡,聲音經過枕頭的柔和,顯得特別纏綿悱惻,「我一會兒就過去吃。」

馮淵勾了勾嘴角壞笑一聲,這小子若是以後好好調.教一番,將來也準是個磨人的主兒。

「這可怎麼行,喜大爺也在旁邊呢,你再不起來,我就叫喜寶把你抱……哎,喜寶人呢?」馮淵自己扯福寶沒扯下來,剛想叫他過來幫忙,扭頭往外一瞧,喜寶居然跑得沒影了!心下不禁有些抱怨,嘿我這個爺還為你們小兩口的恩愛做貢獻呢,你倒是跑得快,合著這將不是你家媳婦,居然這麼舍下就跑了!

瞧著福寶窩在床上這誘人的小模樣,不禁的又為福寶的小貞.操暗暗捏了一把汗。要是這次勸的不是他,是喜寶。那不還得霸王硬上弓,不……是霸王硬上受,直接吃了個乾乾淨淨,%e8%88%94嘴抹%e5%94%87的。

兩股勢力正在馮淵那小腦袋瓜子裡翻雲倒海的,忽又見喜寶踏進了門檻,端著托盤走了進來。

托盤上放著一個繪著纏枝蓮的瓷碗,正往外冒著霧濛濛的氤氳白氣。

喜寶從托盤上把一碗薏米粥拿了下來,遞給馮淵,又抬眼瞄了下埋在枕頭裡的福寶。

馮淵會意,接過粥來深深地歎了口氣,歎完了,又為自己的情史默哀了一下下。

攪了兩攪,才慢悠悠的舀了一勺,吹涼了,歎,「唉,我這爺,真是命苦啊。唉……來,福大爺,您轉過身來,嘗嘗這碗喜大爺親自給您熬的熱粥,小的我也親自伺候您進餐。」

福寶依舊是把臉埋在枕頭裡,「唔,爺,您別管我,我一會兒就去吃了,您先出去吧。」

「這哪兒成啊,萬一你又關起門來,繼續這麼趴在床上,喜寶還不得擔心死……呃……」

話戛然而止,突然感覺到後背刀子似的淩厲目光,馮淵立馬笑著改口,心裡順帶著鄙視了喜寶這個大個子的悶騷。

「我們大家還不得急死嘛,來乖,聽話,轉過來爺餵你喝粥。」

「爺,我是說真的,您先回去吧,一會兒我保證就到。」福寶埋在枕頭裡極其懇切的說道。

「不成,你喝完了我就走。」又勸了好一會兒,福寶這小子不僅韌性好,定性也特別好,依舊是把腦袋死死的埋在枕頭裡,也不轉過身子來。

聞著這香粥已經半天了,就算福寶不餓,馮淵聞了半天也都餓了,索性就把手裡那舉了半天的粥,順勢就送到了自己嘴裡。

「咳……」身後的喜寶咳嗽了一聲,銳利的眼刀甩的密密麻麻的,紮了馮淵滿滿一後背。馮淵爪子裡的湯勺顫悠悠的抖了一抖,立馬又諂笑著扭過頭來,朝著喜寶獻媚一笑,「我就是替福寶嘗嘗味道,看看合口味麼。」

說完,又豎起大拇指,咂摸著嘴讚歎一聲,「好香的粥!」。」

頂著後背那涼颼颼的冰碴子,馮淵也隻得放下粥碗,使出吃奶的力氣把福寶扳了過來。

福寶被扳了過來,又扭著身子掙紮躺下,直挺挺的把小臉黏在枕頭裡。如此反覆幾次,福寶黏在床上倒是不累,馮淵那小細身板折騰這麼久早就累了。不僅累,而且還很餓!

馮淵奸笑一聲,「福寶,你要是再不起來,爺我就嘴對嘴餵你。」舀起一勺粥,含在嘴裡,無視後背傳來的要把他凍成冰坨的溫度。

嘴對嘴?!福寶聽見這三個字,立馬抖了個機靈,將被子又嚴嚴實實的裹在了身上。這種事,自家的爺真做的出來,先前喜寶很難見得挑食一回,那鬧騰爺打趣著說要嘴對嘴餵他,結果剛把東西含在嘴裡還沒親上去,就被喜寶拎小%e9%9b%9e似得扔出去老遠。

雖然被親一下沒啥事兒,但是還是感覺心裡什麼重要的地方會被汙染!

馮淵瞧他那做賊心虛似得模樣,又瞥見剛剛因兩個人的拉扯,褥子下麵露出的黃色油紙包,心下立馬瞭然。

合著這小子,真的在屋裡躲著偷吃呢。

又在屋裡掃了一圈,瞧見櫃子周圍撒了一層層的薄屑,心下沒忍住,「噗…——」的一聲,嘴裡的粥一點都不浪費的全噴在福寶的被子上了。

福寶嚇得連忙縮起來,渾身裹著被子,窩在床的最裡麵,苦著臉,「爺,你這是幹什麼嘛,我這被子可不喝粥的。」

馮淵擦擦嘴,笑的別有用心,道,「沒事,再多噴點也沒事,讓你喜大爺幫你洗褥子。」

笑完了,又舀了一勺,遞到福寶嘴邊,「爺親自餵你都不張口,還怕這勺子吃了你不成?」

福寶捂著嘴,說道,「爺,你放下吧,擱在桌子上,一會兒我自己就吃了。」

「這哪兒成,來,我都舉了半天了,福寶你好歹也喝一口嘛」,眨巴著狐狸眼媚笑,又見福寶捂得結結實實,隨口就戲弄了句,「別捂了,你嘴邊的芝麻都露出來曬太陽了。」

「啊……」連忙用袖子抹臉,剛抹兩下,餘光瞅見馮淵捂著嘴直笑,才知道自己又被自家的爺給坑了。

馮淵笑的手裡的碗一抖一抖的,「可不是偷吃東西了麼。」

「我沒有!」福寶捂著嘴,瞪著那純真的泛著光的杏眼,依舊在狡辯。

「啊哈哈,那你抹臉幹什麼?」

「我癢癢了。」理直氣壯。

「好好好,撓完癢癢,咱們就喝粥吧。這可是爺第一次伺候人,來,福大爺,您張張金口,我來喂您吃。」■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耽擱了小半個時辰,粥都快涼了,福寶最後還是自己捧著碗吃完了。馮淵邊瞧著他邊狼笑,「福寶,褥子底下的油紙包露出來了。」

「噗……」這次是福寶噴了一被子。

福寶的兩床被子都被喜寶的那碗粥給交代了,今兒晚上隻能和喜寶湊在一塊睡覺。

馮府的屋子倒也多,隻是沒人收拾。一推開,能均勻的灑下滿頭的灰塵。

一揚抹布,忽的一下,滿空吹得都是灰,遠遠瞧著倒有幾分騰雲駕霧飄飄出塵的感覺。不過,要是把那抹布換成拂塵,效果就更好了。

隻睡兩三宿,福寶也懶得大費周章的收拾。這麼大地方收拾完了還不夠腰疼後背疼的,所以直接和喜寶在一起睡了。

午後。

盛華日光洇開了熱氣,柔柔暖暖的灑在了馮府的小院子裡,慵懶而恬靜。

喜寶抱著一床被子,坐在井邊,撩起袖子,開始洗衣服。

水盆內波光粼粼,映著日頭,那點光亮又反在了喜寶臉上。溫和的光脈在喜寶那張秀美儒雅的俊臉上遊走波蕩。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

美人啊,真是美人啊,真真是尤物!馮淵歎著歎著,不由的看癡了。

唉,真是璀璨如花,清新如畫啊。

可惜這麼好的帥哥,早已經心有所屬了。又瞅了眼在一旁狗%e8%85%bf子般的賤笑的福寶,這小子,真是艷福不淺啊。

不由得又長歎一聲,唉……

一夜好眠。

馮淵剛躺下不到一刻功夫,就去會周公了。

早上的霧濛濛的白氣剛散,福寶就頂著兩個熊貓眼蹲在了馮淵房門口。

一瞧見馮淵出來了,上前抱著馮淵的褲%e8%85%bf就哭,「爺,你讓我跟你一起睡吧,我不跟喜寶一起睡了。」

馮淵笑嘿嘿的將他拉了起來,問道,「怎麼了?」雖這麼說,心下卻已經明白了八.九分,喜寶這小子平日裡看起來挺正經的,一派正人君子柳下惠的模樣。但這次,他就不信心尖上的人和他在一個床上躺著,就能真躺的住,所以福寶這小子多半是被揩油了。

果然不出馮淵所料。

福寶麵色有些紅,拿著那雙大大的杏眼瞄了下四周,才附在馮淵耳朵邊道,「喜寶睡覺不老實,老摸我!摸得我一夜都沒睡好呢!」

馮淵斜著嘴巴笑,「那你就和他說嘛。告訴他睡覺老實點,別老摸我。」

「那哪兒成啊,」福寶撓撓腦袋,「我……也不太好意思。爺你說現在男風盛行,近朱者……」還好%e8%88%8c頭根子靈活,把後邊的話嚥下去了。自家少爺是個滿金陵都屈指可數的風流受,這麼一說難保馮淵不提著棍子追的他滿院子跑。接著又神經兮兮的小聲問,「爺,您說喜寶他是不是……?」

「你直接去問問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