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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拒絕他的要求。可是現在外麵局勢太混亂,他一個人太危險了。

「主上,三小姐的信鴿來了。」

說話間,走過來一年輕男子,男子手上還有一隻翅膀撲騰個不停的信鴿,信鴿的左腳上綁著一張紙條。男子在秦衍的示意上,小心翼翼的拿下了紙條,其中被這隻格外活躍的鴿子啄了好幾口。

哎呀,小祖宗,這麼多的信鴿,非得用這一隻暴脾氣的信鴿,小姐一定是故意的。男子在心裡腹議。

秦衍緊緊撰著小紙條,一言不發走向了書房,年輕男子趕緊跟上主子。

【兄長大人,進來可好?

不負您的辜負,我已經將當年的事情調查的一清二楚,為此,前夜還連夜進宮麵見嫻皇太妃,被皇太後陰陽怪氣訓斥了好久,兄長大人你要補償我。我為了兄長大人已經做了很多犧牲了,兄長也應該牢記才是。

回歸正傳,當年那件事過後沒多久,璃王不慎掉入湖中,至於是不是人為還有待調查。據嫻皇太妃回憶,當年落水被救上來的璃王性情大變,不復從前敏而好學,變得油嘴滑%e8%88%8c,平庸無能。玲瓏(嫻皇太妃身邊一等宮女)說當初璃王醒來的時候,記憶全無,連自個是誰,在什麼地方都不知道,把他們嚇得魂不守舍,所以記憶猶新。所以璃王若是不記得兄長大人了也在常理之中。要我說就算沒有發生這件意外,璃王不記得了不也是很正常的嗎?像我對於十歲以前發生的事情都沒有什麼印象了……】

秦衍對於小妹後麵寫的內容都沒有興趣,看過之後就將信扔到旁邊燃燒的火盆之中,熊熊燃燒火焰搖曳不明更是顯得他的臉色諱莫如深,幽深如潭的眼睛中影印著一明一暗火焰或是別的什麼。

夜涼如水。

毓秀宮中,燈火通明,宮女太監往來絡繹不絕。

「皇上,很累嗎?」

茹嬪一邊替皇上揉肩,一邊柔聲曼語詢問。

「說了你也不明白,不說也罷。」

皇帝拉著茹嬪的柔夷,來回撫摸,完了將茹嬪帶到懷裡,將頭埋在了茹嬪的雙鋒之間,挑逗地親%e5%90%bb她的雙鋒。

茹嬪眼裡不見往日的明媚,充斥著滔天的恨意。滅族之仇,不共戴天,她苟活於世,委身於仇人身下,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報仇雪恨,以慰護國府上下百人的在天之靈。

茹嬪深藏恨意,語笑嫣然,推開了身上的男人,嬌嗔道:「妾身還是替皇上泡一杯羅浮春吧。」

「好,好,愛妃的手藝如此高超,若是不喝這一杯羅浮春,豈不是辜負了愛妃的一番好意?」

皇帝軟香在懷,早已心猿意馬,但還是應和一聲,隻因這茹嬪泡茶的技藝當真是天下一絕。

茹嬪回頭看了一眼皇帝,趁無人注意,從袖子中掏出一包藥粉,將白色的粉末倒入茶尊之中,充分攪拌。

茹嬪臉上露出了詭異的笑容,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茹嬪看著皇帝喝下羅浮春,懸著的一個心終於放下來了,垂下眼瞼擋住眼中的瘋狂,順從地投入男人的懷抱之中。

與此同時的鍾粹宮,相比於毓秀宮,鍾粹宮則冷清多了。除了鄭貴妃娘娘以外,就隻有幾個侍奉的宮女。

「貴妃娘娘,更深露重,您身子虛,早些休息吧。」

素問看著癡癡凝望的娘娘,不忍心地勸道。娘娘這般秀外慧中,溫柔賢淑,比那個狐媚子不知道好上多少倍,皇上都不懂得珍惜。娘娘也是癡人啊,明明都知道皇上不會來,又何必這般的等待。

「素問,我都明白,隻是心裡總是忍不住期待,下一秒皇上會不會出現在這宮門外。」

鄭貴妃幽幽道,心裡一片苦澀。當初她違背父親的意願,最終還是進宮了。原本被封為貴妃時的欣喜也隨著日子慢慢褪去,一顆心最終是冷了下來。她進宮一年,皇上竟是從未踏足這鍾粹宮。想到娘前些日子進宮時和她說的一番話,她也不明白那個賢明勤政的皇上怎麼會變成現在這般沉溺於酒色。父親已經做出了選擇,她無能為力。原本想著即使生不同衾,死亦同%e7%a9%b4,怕她是連這個願望都滿足不了了吧。

「娘娘~」

素問跟著鄭貴妃時日雖不長,卻是真心愛戴主子的。看著娘娘明明正值芳華,卻整日神情恍惚,以淚洗麵,心裡就覺得難過。

「素問,若是將來發生什麼事,你就帶著其他人一起走吧,逃的越遠越好。」

鄭貴妃看了一眼青春年少的素問,想著鍾粹宮還有七八個年輕無辜的宮女,素來親厚的她忍不住提醒,她不忍看著這些鮮活的生命和她一起埋葬在這宮中。

「娘娘胡說什麼呢?」

素問自來不知道外麵的局勢如何,她以為自家娘娘想不開要尋短見,急切地問道。

「沒什麼,別多問。素問,牢牢記住我今日說的話。」

鄭貴妃再也忍耐不住,放聲大哭。

今爺烏雲籠罩,狂風大作,在夜幕中依稀透露明日的腥風血雨。

一場突變即將來臨。

☆、綠帽子王爺(十)

皇宮之中已沒有了往日的肅靜和威嚴,沾染上殺氣和喧囂。兩隊兵馬激烈地廝殺,刀光劍影,硝煙瀰漫,其中不乏在混亂之中倉皇逃竄的宮女和太監。一些奴才貪心不足,搜刮了宮裡不少財寶,然而逃出者甚少,絕大多數都在逃跑中死於誤殺。

宮裡的主子娘娘們心照不宣地來到了鄭貴妃的鍾粹宮,哭成一團。鄭貴妃一臉平靜,安撫著一個個擔驚受怕,麵若死灰的妃子。

「兄弟們上啊,砍下妖妃的頭顱,白銀萬兩,加官進爵。」

秦軍之中不知是誰高呼一聲,原本久攻不下而萎靡不振的士兵氣勢大漲,讓禁衛軍倍感吃力,漸漸抵擋不住攻勢。

而大軍口中的妖妃茹嬪則和皇上兩人被禁軍精銳保護著,秦軍想要誅殺妖妃茹嬪怕是難於上青天。

禁軍手握武器,滿臉肅殺,嚴陣以待,他們誓死保衛皇上的安危,哪怕是一隻蒼蠅都休想從這裡飛過。

皇帝眼中滿是怒火,暴戾恣睢,偌大的衡陽宮隻那聽見皇帝的怒吼聲,除了茹嬪以外近身的奴才都被皇帝打翻在地。該死的秦衍狼子野心,牢牢把握朝堂的話語權還不夠,這逆臣賊子竟還想謀逆篡位,一旦被篡位,叫他如何麵對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

「咻咻」兩聲,一道利箭破空呼嘯劃過,直向茹嬪射去。

出乎意料的是,茹嬪側身一閃躲過了這一支欲取其性命的箭。茹嬪身法之輕盈!甚至讓在場的禁軍都自歎不如。

「鄭歷鶴,你做什麼,也像那賊子一樣以下犯上嗎?」

皇帝怒和一聲,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八萬禁軍首領鄭歷鶴一來就朝著他的愛妃射箭。他登基之時,前有璃王和嫻皇太妃名正言順舉有聖旨,後有秦國公虎視眈眈,牢牢把握住軍權。皇宮是他的命脈,掌握八萬禁軍的大將必須是他的人。鄭歷鶴是他經過深思熟慮而挑出的人選,是最不會叛變的人。

「皇上,微臣不敢,正如秦大人所言,這妖女留不得。」

鄭歷鶴年過半百,卻依然精神抖擻,中氣十足。他並非迂腐愚忠之人,為這江山社稷著想,皇帝荒%e6%b7%ab無道,百姓流離失所,在這樣下去,敵國鐵騎踐踏我大祁大好河山也不遠了。更重要的是,這臭小子竟然敢這麼對他閨女。

皇帝大驚失色,連連退後兩步。原來如此,原來如此,鄭歷鶴已被策反,難怪秦衍不待西北四十萬大軍回京就迫不及待地逼宮。

鄭歷鶴揮了揮手指示禁衛軍包圍茹嬪。

「哈哈!哈哈!哈哈!」

茹嬪仰天大笑三聲,從懷中掏出了一枚笛子,從容不迫地吹奏一首曲子。禁軍唯恐這妖女有詐,屏氣斂神,鹿伏鶴行。⑥思⑥兔⑥網⑥

「啊,好疼,好痛苦……」

在一旁的皇帝一聽到行雲如流水的笛子聲,便覺得瘙癢難耐,好似無數黑小的蟲子在他身上爬來爬去。隨著曲子越發的慷慨激昂,這些小蟲子也發起狠勁,一口一口,血肉橫飛。他再也忍不住遍及全身的疼痛,不顧天子之威,在地上翻滾。

「你這毒婦,朕這般待你,你竟然……」

皇帝撐著餘力,走向茹嬪,這十步之遙,皇帝卻是走不到了。

茹嬪無視皇帝的言行,依然吹著這曲子,因為內力的持續輸出站立不穩,大汗淋漓。對於皇帝來說這曲子的每一聲都像是催命符,無數的小蟲子蜂擁而上,蝕骨之痛,摘膽剜心,終是昏厥過去。

地上哪裡還有當年意氣風發的皇帝,隻有一個白髮蒼蒼,老態龍鍾的男子。

在場的人倒吸一口氣,驚慌萬狀,果然是妖女,竟有這麼邪門的功法,讓一個風華正茂的人變成一個行將就木垂死之人。

「爹,娘,孩兒為你們報仇了!」

茹嬪悲壯大喊,淚水順著眼角滑落,如釋重負,多年放在她心中的重擔終於落下了,她可以和家人團聚了,不必無依無靠苟活在這世上。

利劍出鞘,一道殘影,茹嬪拔劍自刎。

鄭歷鶴敬佩這女子的果敢和英勇,可惜身為女子,若身為男子也能馳騁疆場,為國效忠,幹出一番驚天偉業。

「想來這女子也是可憐人,把她給埋了吧。」

「是,將軍。」

【小澤澤,大事不妙了。秦衍逼宮,這個世界將會駛向未知的未來,一切都將不同。小澤澤,你若是不快領便當就要一直被困在這個世界了。】

猝不及防,布魯急切的聲音突然在秦澤的腦海中響起來,秦澤渾身一震,心跳加速,被嚇得不輕。他已經無力吐槽布魯關於那個「小澤澤」的稱呼了,甚至都習以為常了。

【不要慌張,布魯。現在秦衍逼宮,皇宮一定亂成一團,刀劍無眼,我隻有混進皇宮之中然後遭遇意外就可以了吧?】

越是在危機的時刻,秦澤越是能臨危不亂,靜下來理清思路。秦澤飛快想出了一個方案。

【小澤澤,這或許可行。】

布魯化作的那個碧玉扳指散發出耀眼的光芒,在光芒之中,秦澤看到了一個透明的東西上串下跳,手舞足蹈。

【可是還有一個問題。】秦澤抬眼看倒印在窗戶上的兩重影子,他要怎麼在這些人的監視下前往皇宮?秦衍既然叛亂逼宮,他留下來監視他的人也應該是個中好手,對武功一竅不通的他要從這兩個人的眼皮子溜走的機會微乎其微,但是他還有布魯。秦澤收回眼光,繼續問道,【布魯你能帶我出去嗎?】

【完全沒有問題,我在這個世界吸收了不少的能量,來個瞬間移動帶小澤澤出去還是辦得到的。】

布魯心裡也納悶著,他從這個世界吸收的能量遠遠超過前兩任宿主每輪可以吸收到的能量。

果然,小澤澤真的是他的絕佳拍檔,若是繼續按照這樣的恢復速度,他回40世紀指日可待啊,或許還有可能獲得什